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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泉春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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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2-14
第4版()
专栏:

宝泉春汛
董善元
走进首都宝泉浴池的大门,走廊里两排长椅上坐满了等候入浴的顾客;浴室里二百多个床位不够用了,临时增加了不少散座;池塘里、盆塘里、淋浴室里,热雾蒸腾,人们相让相助,笑语喧哗;理发部座无虚席,电推子和吹风机合奏着紧张欢快的乐章,面对着这人流如潮的盛况,你将会自然地联想起黄河的春汛!
是的,这“春汛”是一年一度按时到来的。一过农历腊八,宝泉浴池的职工们就进行着准备工作了。老司炉工杨维尊一马当先,冒着高温带头钻进锅炉里去剥除水碱,然后清理好全部管道,他们要保证水满气足,温度适宜,源泉活水,随时更换,无论多少顾客入浴,也要保持池水清洁;理发员们检修了理发工具和烫发设备,调整了劳动组织,剪的剪,洗的洗,有人管卷发,有人管电烫,分工协作,各展所长,既要高质量,又要高效率。职工们一致提出春节前后全体出勤的保证,个个揎拳捋袖,迎接战斗任务。
腊月十五以后,战斗的序幕便展开了。市先进工作者郭世瑞推起接送顾客的手推服务车下街道去了,行动不便的退休老工人,年老体衰步履艰难的居民以及下肢有残疾或瘫痪卧床的病人,都可以坐车来入浴,管接管送,不取报酬;理发员陈秀英是市妇联的执行委员,一九五八年以前,她还是个家庭妇女,如今她带上工具上门服务,给婴儿和病人理发,为更多的家庭妇女解决困难。职工们想得真周到,他们知道儿童抵抗力差,便划出一部分盆塘,特辟“儿童专场”;他们知道有些工厂节前特别忙,便主动下厂预约,在开门营业前开放“工人早场”,宁可自己增加劳动时间,也要让阶级兄弟洗上澡。
腊月二十以后,“春汛”逐步进入高潮。营业时间由十二小时延长到十四小时、十六小时,甚至一直到夜深人静顾客走尽为止。这是一个不平常的战斗,没有人计较自己的工作时间和劳动强度。服务员不出屋门,一天要巡迴一百多里路程,嗓子喊得嘶哑了仍然热情地招呼着顾客;搓修工平日的工作量是二三十个活,这些天每天不下七八十个,不降低质量;洗衣工要做到洗净熨平交件快。理发员更辛苦,且不说高举双臂、整天站着操作有多么劳累,单拿为顾客洗头的人来说,从手腕以下的皮肤都被肥皂水“咬”白泡肿,手指尖被磨去几层皮,但他们坚持工作,没有一个人叫苦。当然,在高潮中你可以看到浴池的领导干部,他们总是出现在工作最艰苦、最繁忙的地方,一边劳动一边指挥。服务公司的干部也到第一线上来了。对呀,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服务机会,也是一个多么好的劳动锻炼机会啊!
不信?请你问问理发部的新手张秀英看!这位十八岁的中学毕业生,一九六二年被分配来学理发,上班不久就赶上春节。师傅金秀兰照顾她,让她休息,她不肯。头两天仗着年青力壮,挺过来了,过了几天她的腿不听话了,多么想休息一会呀,可是师傅们没有一个人说累,自己怎么能服软呢?她咬紧牙坚持着,晚上腿肿得上不了床,还得师傅帮她“搬”上去。金秀兰是位共产党员,十五岁学理发,在旧社会饱尝辛酸。她理解自己的徒弟,既关心她,也愿意让她锻炼锻炼。张秀英坚持过来了,她体会到战胜困难的喜悦,只是对师傅们为什么那样干劲充沛还不很理解。直到社会主义教育中听了老工人讲店史,她才恍然大悟。浴池和理发在旧社会都是被看作“低人一等”的行业,也是受阶级压迫、阶级剥削最重的行业,工人们终年忍气吞声,依靠“小费”维持半饥半饱的生活。每逢春节,照例也要忙活一阵,可是那不叫春节叫年关,工人们在年前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年后就是淡月,说不定随时可能被解雇失业!宝泉浴池是个几十年的老字号,它不仅有过屈辱的历史,而且有过光荣的斗争历史。一九四五年,这里建立了党的地下组织,对工人进行阶级教育,组织和领导工人进行了复杂尖锐的阶级斗争。现在的党支部书记杨玉森,就是当年地下支部的党员之一。
“年三十”夜深了,“春汛”的高潮过去了。爆竹声里,成千上万的顾客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地在欢度佳节,宝泉浴池的职工们却仍然坚守在岗位上,等待着那些节前忙得没顾上洗澡理发的人;春节放假,他们还是照常营业,在假期里为顾客服务。如果有人向他们道声辛苦,他们都会异口同声地说:把愉快送给顾客是我们最大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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