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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辛店工人竞赛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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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3-25
第4版()
专栏:

  长辛店工人竞赛潮
章烙
从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五日起,已经是五天了,长辛店工人在为着实现一次光荣的任务而紧张的劳作,不,简直是在战斗着。
任务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一个星期之内完成一万块夹板,抢修津浦路。然而这该是一个多么繁重而艰苦的任务啊!
清晨,长辛店机场组大高丛的烟筒,喷吐着浓密的白烟。当它摆脱了一夜辛勤疲劳,舒畅地在晓空长啸的时候,远近十几里的工人又从四面八方向它集结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着这个繁重的数字,但它并没有在人们心里引起忧愁,反而在内心滋生着荣誉。满含着希望竞赛的胜利。谁不在想:今天这一切都变了,只要你作出一分活,都能被人们知道的啊!决不再是过去那样,都让那些高官贵人们去报功求赏。
火车头喘息着,沉重的鼻息带来了一长列蜿蜒的车皮,平列着一条条暗红色的钢轨,那是星夜从丰台运回来的材料。在车上,工友们疲劳腥红的眼里,闪动着愉快的神色,还没有来得及让车平稳的停下,四面就有人拥护着等待了。因为等待的焦灼,情不自禁的翻腾似的爬上车去,那怕在自己的成绩里高出一个数目字也是好的,那怕快速一秒钟,也成为可贵的时间了,一长列,千百根翻动着的铁棍,展开的是一条沸腾了的人群,来来去去的推拥着。钢轨从车上翻下来的声音,掩盖了一切,有条二百余斤的被一个工人扛起来了,他摇摆着身子硬从人群里搬了过去。
不难记得,工友们自已有过的切身经验,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十二个人一天只能卸两车,今天,十八个人一天卸了十一车。这并不是机件的改良,这是人力的四倍的增加。
旷场上,在一列列破旧的机车旁边,一组组的人群,环绕在一堆堆铁轨的周围。一根铁轨平躺着,当湾道机卡上去以后,吆喝的声音就从这一组里升腾了起来,五六双粗壮的臂膀,牵引着一根直立起来的铁棍。当湾道机压力把铁轨铛锒一声切断了的时候,人堆倾斜着跌倒地上去了。但是,赶紧爬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尘,跑过去,再立上第二根。就在这同时,另一个铛锒的声音响的更脆,就这样此起彼落,呼应着,震荡着一种欢悦。这欢悦是一种热力,这热力在推动着一个数目字上升,五天的任务,三天半完成了,从每天截断六百米的要求,自动的就做到每天截断一千二百零七点九米。
屋里,罗布着无数的小组,挥动着无数的锒头,单薄的衣衫,坦露着结实突起的胸脯,汗珠从微笑的眼角顺着面夹流下去了。那健壮的姿势,构成了一幅“力”的舞蹈的图画,锒头敲打着钻钉,是一片金属震动的声音,咚!锵!和唱着自然的旋律。谁也不想在这和谐的声音里说一句话,只有偶尔一阵哄然的笑声。
一根根的铁轨,一锤一锤的剁出一条深槽,把土面的小头去掉,然后就可以送到另外一个部门,裁断成为夹板大小的钢块了。
决不是想象所能及的,从前在国民党统治的时代,六个人一天最多打十八米,而今天啊!仅仅只是三个人一组,一天,是完全相同的一天,却是八拾点二米。这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情,在长辛店工人小报上刊登这三个人的名字。是建立场的刘宝荣、赵瑞衡、肖惠。
一架弓簧压缩机,被充分的使用了,它发出重大的压力,只要他轻轻的一挤,一根长长的铁轨,从这头进去,那一头就成为坯子长短的料了。它日以继夜的咀嚼着,看守它的人,也分享着它成功的骄傲,原来它只是压缩车箱下面的弓簧的。而在今天夜里新的任务之前,他也参加了竞赛。
汽锤,呲裂着大嘴,吼叫着奔跑着的工友,从烈火熊熊的炉子里,把通红的坯子拉到它的脚下,让它火热的抱起来,狂吻啊!这样就成为一块平板的,钻了六个圆形而整齐的眼儿的夹板。
长辛店机场翻腾起来了!
一个工人的诗里说:“劳动创造世界”!这里,劳动在创造着光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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