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将革命进行到底》——为纪念南京解放十五周年而作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重读《将革命进行到底》
——为纪念南京解放十五周年而作 彭冲
毛泽东同志于一九四九年元旦，发表了著名的《将革命进行到底》一文。就在这篇文章发表后不到四个月，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胜利地渡过了长江，在四月二十三日，解放了南京，摧毁了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中心。南京的解放，宣告了国民党反动统治的复灭，标志着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今天，南京解放已经十五周年了。十五年来，中国人民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又取得了一系列的伟大胜利，整个中国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在国际国内阶级斗争正在继续激烈进行的今天，我们重新温习毛泽东同志的《将革命进行到底》这篇文章，仍然感到十分亲切，感到有着极其伟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意义。
（一）
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面对着凶恶的强大的中外反动派，进行了二十多年的武装革命斗争，特别是经过三年的解放战争，大量地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到一九四八年底，终于到达了一个新的历史转折点。这就是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中国人民将要在伟大的解放战争中获得最后胜利，这一点，现在甚至我们的敌人也不怀疑了。”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美蒋反动派，看到他们再也不能单纯地用军事的方法来阻止革命的进军，于是进行了以保持其残余力量、取得喘息时间、准备卷土重来为目的的和平阴谋，并企图在革命阵营内部制造所谓反对派来破坏革命势力。同时资产阶级的右翼，也在人民中间散布和平妥协的思想，企图使人民革命就此止步，或者带上温和的色采。这时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的尖锐的问题是：将革命进行到底呢，还是使革命半途而废呢？正是在这样一个紧要的时刻，毛泽东同志发表了《将革命进行到底》这篇文章。在这篇文章里，毛泽东同志根据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规律，深刻地分析了当时中国人民革命的军事政治形势，及时地揭示了敌人决不会自行消灭，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反动的阶级本质，揭穿了美蒋反动派的阴谋诡计，批判了所谓“中间路线”的幻想，唤起全党和全国人民注意，务必提高警惕，不受欺骗，坚持将革命进行到底。这就是“用革命的方法，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反动势力，不动摇地坚持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官僚资本主义，在全国范围内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主体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并由此造成统一的民主的和平局面，造成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的先决条件，造成由人剥削人的社会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可能性。”这一号召极大地鼓舞、教育了全党和全国人民。紧接着敌人“和谈”阴谋被彻底粉碎以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渡江解放了南京。南京解放后，按照毛泽东同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教导，又继续向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进军，解放了除台湾以外的全部国土，从而使中国革命取得了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伟大胜利。
“将革命进行到底”，是无产阶级政党的革命坚定性和彻底性的集中表现，是无产阶级阶级性的固有的特征。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指出的：现代无产阶级是大工业的产物，它处在现代社会的最下层，它一无所有，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必须加以保护的东西，它的历史地位和阶级地位决定了它是真正彻底革命的阶级。作为无产阶级革命科学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它的特性，它的精华，也就在于它的彻底革命性。毛泽东同志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思想，正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无产阶级的最坚定最彻底的革命思想的继承和发扬。
毛泽东同志这种坚定彻底革命的光辉思想，像一根红线一样，贯串在他指导中国革命的整个过程中。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他都是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坚持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和革命原则，坚持用革命的方法，达到革命的目的，领导全党和全国人民夺取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坚定不移地将革命进行到底。
毛泽东同志不仅在我国国内革命和建设事业中，充分发扬了无产阶级的坚定彻底革命精神，而且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也一贯坚持这样的革命精神，同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修正主义者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捍卫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坚持为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而奋斗。
（二）
现在我们重新学习《将革命进行到底》这篇文章，就是要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这种最坚定最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就是要以这种革命精神为指导，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我们要把一个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旧世界，改造成为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制度的新世界。按照列宁的说法，就是要“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的条件”。（《列宁全集》第二七卷，第二二三页。）
从资本主义走向共产主义，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艰巨的过渡。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是要经过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经过激烈的反复的斗争才能逐步解决的。在这一斗争中，要解决如何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解决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也要解决世界观的问题，还需要有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以及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等等的问题。可见社会主义革命，是比之民主革命深刻得多广泛得多的革命，是更为长期和更为复杂的斗争。
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实质上就是要把阶级斗争进行到底。社会主义革命的每一步胜利，都是要经过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才能取得的。毛泽东同志说：在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是始终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根据这个论断，中共中央在《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中又指出：“在无产阶级获得政权以后的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中，阶级斗争的继续，仍然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只是阶级斗争的形式不同于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前。”
实际生活证明，毛泽东同志关于阶级、阶级斗争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回想我们在推翻三大敌人的统治，建立了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以后，十五年来，阶级和阶级斗争一直是存在的。在这十五年中，全国各地经历了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社会主义改造，反右派斗争等等政治运动，这些运动的整个过程，都是阶级斗争的过程，都是属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谁战胜谁的阶级斗争的性质（也包括同残余封建势力的斗争），这种斗争都是很尖锐、很激烈的。即使在我们已经彻底完成民主革命，已经在经济上基本完成了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的今天，这种斗争仍然存在。从近年来我们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所揭露的情况来看：有些地主、富农分子，并不甘心本阶级的灭亡，仍然企图复辟，仍然运用各种办法，拉拢腐蚀干部和劳动人民，企图夺取领导权；各种反动分子，仍在进行种种破坏活动，有的甚至互相勾结，组织反革命团体；有些资产阶级分子还在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甚至进行盗窃等非法活动，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还大量存在，也还会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分子。同时，社会上还存在着资产阶级的影响和旧社会的习惯势力，这对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无疑地也在起着腐蚀作用。这也就是说，阶级斗争还在广泛深入地进行着。
我们还看到，帝国主义还在包围着我们。特别是美帝国主义仍然霸占着我国的领土台湾，时时刻刻都想颠复我们的国家。反动的民族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迎合帝国主义的需要，进行猖狂的反华活动。
这就很清楚，承认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存在着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承认不承认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能消灭阶级，这是要不要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的大问题。有些人认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在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地主无地，富农不富，资本家无产”，阶级已经不存在了，阶级斗争也不存在了；认为我们只要把社会主义建设好，一切问题就解决了，用不着搞社会主义革命了；认为阶级可以合作，阶级矛盾可以“融合”、可以“调和”，等等，都是完全错误的，没有根据的。
毛泽东同志在论述阶级、阶级斗争是客观存在的同时，还特别指出：在阶级斗争过程中，敌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一切反动派是不会自行消灭，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用大量的事实，说明了中国人民对待以蒋介石等人为首的中国反动派，尽管做得仁至义尽，也没有改变他们的阶级本性的一分一厘一毫一丝。事实也正是这样。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总是极端仇视革命人民，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进攻革命力量的。一切反动统治阶级，当他们处于统治地位的时候，他们就运用国家机器，运用优势的军事力量和政治力量，力图消灭革命势力。他们对待革命势力的方针是“能够消灭者一定消灭之，暂时不能消灭者准备将来消灭之”。（《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一八一至一一八二页。）当他们处于劣势的时候，又会玩弄种种政治阴谋，竭力装出无害而可怜的样子，以图保存其反动势力，等待时机向革命势力进攻。而当他们被打倒了之后，则仍然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总是继续进行挣扎，图谋复辟。总之，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绝不会违背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的逻辑的。
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对革命人民的进攻，从来是玩弄两手的。他们总是根据阶级斗争条件的变化，而变换自己的斗争策略，时而是刽子手式的镇压，时而是牧师式的欺骗。他们进行复辟活动，也是玩弄两手，有武的一手，即武装干涉、武装暴乱，等等；也有文的一手，即通过所谓“和平演变”、“糖衣炮弹”等等手段，来促使无产阶级政党和国家政权内部蜕化变质。美帝国主义现在正是这样做的。它一面玩弄核讹诈和核威胁，来对付社会主义国家和革命人民，一面又用拉拢和收买工人阶级叛徒的办法，用推销西方资产阶级的文化艺术和生活方式的办法，企图从内部来瓦解和破坏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革命运动。被推翻的剥削阶级，同样是既进行种种露骨的反革命破坏活动，又暗中采取打进来、拉出去等偷天换日的办法，篡夺无产阶级的领导权。
敌人进行武的一手，这是我们易于看到的，是经常加以警惕的，对付敌人的这一手，我们也是比较有经验的；但是敌人偷偷摸摸在革命队伍内部进行的腐蚀瓦解活动，往往比较隐蔽，容易麻痹人，容易使那些革命警惕性差或者革命意志薄弱的人上当。事实上，不论是在国内的阶级斗争中，还是在国际范围的阶级斗争中，过去和现在都有过很多这样的事例。这是我们千万不能忘记的大教训。
毛泽东同志不仅深刻地揭示了一切反动派的阶级本性，揭露了它们的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而且还提出一整套的对付敌人的战略策略方针。当敌人貌似强大的时候，他就指出敌人的本质是虚弱的，是“纸老虎”，教导我们要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当敌人处于劣势，装出可怜相的时候，又教导我们要认清敌人本质，不能松懈自己的警惕性，不要怜惜蛇一样的恶人，要以革命手段坚决彻底消灭敌人。总之，对待敌人就是要针锋相对，用革命的两手，反对反革命的两手。毛泽东同志的这些教导，不仅在过去武装了我们的头脑，取得了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而且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在当前国内外阶级斗争中，仍然是锐利的思想武器，是克敌制胜的思想武器。
但是有些人却不是这样看问题。他们把有些地、富、反、坏分子表面上伪装的“老实”，当作是已经改造好了；把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策略上的改变，当作是本性改变了，对它们产生种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等等。这些认识，显然是十分有害的，照此办理，就必然会上当，使革命事业遭受损失。
如上所说，毛泽东同志在十五年前所提出的将革命进行到底，还是半途而废的问题，不仅是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时期存在的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且也是无产阶级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始终存在着的一个尖锐的现实问题。要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就一定要承认阶级和阶级斗争，把阶级斗争进行到底，就一定要同帝国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同一切反动派进行坚决的斗争。不承认阶级和阶级斗争，同帝国主义妥协，同反动派妥协，同阶级敌人妥协，就必然使革命半途而废。非此即彼，其他的选择是没有的。
毫无疑问，我们一定要遵循毛泽东同志的教导，坚决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这就是要加强党的领导，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紧紧抓住阶级斗争这条纲，在经济战线上、政治思想战线上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同时，还要加强国防建设，作好充分准备，坚决保卫人民的胜利果实。
（三）
当前，我们正在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就是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进行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就是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的一个重大步骤，就是把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密切结合起来的革命运动。胜利地开展这个运动，是使我们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胜利地开展这个运动，必将有力地促进社会主义建设的顺利发展；而社会主义建设的迅速发展，又必将反过来促进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发展。
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做好人的工作。毛泽东同志说过：“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五一六页。）做好人的工作，就是要做好人的思想工作，就是要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就是要促进人的思想无产阶级化。只有人的思想革命化了，无产阶级化了，才能够认清革命方向，鼓足革命干劲，才能够具有不怕鬼、不怕压、不畏难的革命风格和坚定彻底的革命精神，才能够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来干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
做好人的工作，做好人的思想工作的方法，可以有多种多样。但进行正面教育，灌输革命思想，始终是重要的。列宁说过：社会主义思想体系不能从工人运动中自发产生出来，“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列宁全集》第五卷，第三四二页。）毛泽东同志也说过，我们的“进步的政治工作”的任务，在于向人们贯注“进步的政治精神”。（《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五○○页。）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毛泽东同志反复地教导我们，做一切工作都要“政治挂帅、思想领先”，这就是要以“进步的政治精神”，即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思想来“挂帅”来“领先”。实践证明：广大劳动人民是热爱革命理想的，是乐于接受革命教育的。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各条战线上涌现出来的无数先进集体和先进人物，就是在党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具有崇高的共产主义思想的范例。因此，我们必须继续遵循毛泽东同志的教导，以阶级教育为核心，经常向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思想教育，在政治战线上、经济战线上，在文学艺术和意识形态的一切领域中，大兴无产阶级思想，大灭资产阶级思想。阶级和阶级斗争长期存在，这种教育也就必须长期地反复地进行。不仅要把我们这一代人教育好，而且要把我们的后一代，把我们的接班人教育好，使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代代相传。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
但是，只有灌输和教育是不够的，还必须把广大人民群众组织到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来。教育可以给人以思想武器，但要通过实践，发挥自觉的能动作用，才能使思想转化为物质力量。而且也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加深人们思想的改造，进一步提高思想觉悟。毛泽东同志在《实践论》中说：“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改造世界的斗争，包括实现下述的任务：改造客观世界，也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改造主观世界同客观世界的关系。”他又说：“所谓被改造的客观世界，其中包括了一切反对改造的人们，他们的被改造，须要通过强迫的阶段，然后才能进入自觉的阶段。世界到了全人类都自觉地改造自己和改造世界的时候，那就是世界的共产主义时代。”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场重新教育人、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的伟大运动。它的基本方针就是要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群众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毛泽东同志教导我们，革命阵营必须扩大，必须容纳一切愿意参加革命事业的人，争取和团结一切可以争取和团结的人。但是，要分清敌我，分清是非，不允许坏人侵入，不允许错误的意见获得胜利。
实际生活越来越证明，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所倡导的这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及一整套的政策规定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开展了这个运动，虽然时间还不太长，但已取得了显著成效。广大干部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大大提高，革命斗志昂扬，革命干劲倍增。可以肯定，这一运动全部完成以后，不仅将加速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而且也必将对无产阶级世界革命事业作出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