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歌舞艺术的新丰收——记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新时代歌舞艺术的新丰收
——记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
新华社记者　周泽民　程鹏
在首都举行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大会（音乐、舞蹈、曲艺、杂技部分），经过二十多天的紧张演出，已经全部进行完毕。这是一次充满革命精神和时代气息的全军革命文艺大检阅，也是一次集中反映新时代、歌颂新英雄、传播新思想、创造新风格的歌舞艺术的丰收。二十多天中，来自全国各地千里海防、万里边疆线上的十八个专业文艺代表队，在会上共演出了近几年来的音乐、舞蹈、曲艺、杂技新作三百八十多个。这些节目，不但具有鲜明的革命性，强烈的战斗性，浓郁的民族色彩和豪迈的部队气魄，而且题材广泛、丰富多采，从各个不同方面、不同角度，运用各种不同的艺术形式，表现了全世界无产者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大旗，汹涌澎湃的革命斗争；反映了我们伟大祖国和人民奋发图强，欢腾前进的英雄步伐；唱出了伟大人民解放军万千官兵坚持革命斗争、不断战斗向前的嘹亮凯歌。首都文艺界和来自全国各地五十多个地方文艺团体的观摩人员，热烈赞扬这次会演是：“新的舞蹈新音乐，新的曲艺新风格，杂技也有新发展，新的艺术新丰收”。
一
这次会演是四月六日揭开序幕的。二十多天中，各部队文艺战士们献给大会的绝大部分节目，全都以讴歌伟大革命斗争和表现沸腾现实生活为特色。人们从他们的演出中，听到了响彻世界的革命春雷，看到了我国人民和伟大军队坚持革命斗争、关心世界革命的壮志豪情，看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正在涤荡着我国广大城市和农村，军营中涌现出无数平凡而伟大的一代新人。这里，有表现美国黑人兄弟反压迫、求解放斗争的舞蹈《怒火在燃烧》；有反映英雄朝鲜人民在烽烟千里的战争年代威武不屈的英雄性格，和中朝人民鲜血凝成的伟大友谊的舞蹈《三千里江山》、《鸭绿江之歌》、《友谊之歌》，中朝人民并肩战斗反侵略、热血洒灌友谊花的动人情景，寓意深远地展示出这种无产阶级的兄弟情谊，将世代相传，永远与山河同在，日月同辉。这里，还有表现祖国人民新的精神面貌和歌颂人民公社无比优越性的音乐、舞蹈《东风万里》、《丰收歌》、《舂新米》、《洗衣歌》、《不爱红装爱武装》、《旭日东升》、《前进吧！祖国》；表现各族人民热爱共产党、歌颂领袖毛主席的歌舞《哈达献给毛主席》、《井冈山上采杨梅》、《水兵的光荣》、表演唱《毛主席派人来》和九个民族的民歌联唱《歌唱毛主席》。
特别丰茂的节目是表现部队斗争生活和正在全军蓬勃开展着的四好连队运动，以及近几年来部队中涌现出来的英雄模范人物事迹的。这些节目都具有跟中央、跟军委跟得紧，对部队的现实生活反映得快的特点。既有《东海前哨之歌》、《野营千里》等大型歌舞；更有《比武》、《野营路上》、《死靶当成活靶打》、《艰苦岁月》、《补鞋》、《海上子弟兵》、《英雄的空降兵》、《预备用枪》、《海岛红旗颂》、《板车号子》、《向林海进军》、《四好连队之歌》、《歌唱五大技术》、《练练练》等大批优秀的中小型歌舞节目。中央和军委对部队工作提出的任务和号召，如四个第一、四好连队、三八作风、三手（神枪手、神炮手、技术能手）、五好战士、全民皆兵，以及伟大的战士雷锋和不朽的战士欧阳海、谢臣、赵尔春等的光辉思想和英雄事迹，在这次会演的节目中都得到了生动的艺术表现。许多人在看这些节目的时候，往往被台上沸腾着的强烈革命感情所激动，情不自禁地欢笑连声或含泪沉思。首都一些著名艺术家，称赞这次整个演出的节目，犹如一幅当前斗争生活的长卷，让人看了，仿佛置身于沸腾的斗争生活洪流里，心情激动不已。他们说，这样集中而成功地演出时代的战歌健舞，为我国艺坛增添了新的光彩。部队文艺工作者用他们的艺术实践，又一次证明了歌舞、曲艺、杂技艺术在反映工农兵的现实斗争生活，对部队和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方面，是大有可为的，证明了反映工农兵群众革命斗争生活的现代题材的文艺作品，具有无限旺盛的生命力、深挚的感染力和强烈的现实教育意义。他们站在文艺革命化的前列，不愧为我们时代的文艺尖兵。
二
反映新时代，歌颂新英雄，必须有新的表现形式，新的表演风格，必须根据社会主义的现实生活内容的需要，大胆地在艺术形式上进行探索、尝试，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创造更深刻地、更生动活泼地反映时代生活内容而又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新艺术。在这方面，这次会演的成就也是突出的。各种形式的节目，都充满了创新精神，内容新，形式也面貌一新。
这次演出的音乐节目，从齐唱、合唱、独唱、表演唱到民乐演奏，在革命化、民族化、群众化方面收获甚大。队列歌曲革命性最鲜明，群众性最广泛，是一种很适合连队士兵欣赏或练唱的歌曲。这次在大会上数量最多，质量也大大超过了过去的水平。不少歌曲如《学习雷锋好榜样》、《我们的连队好》等，在会演以前已经在连队中广为流传，风行全国。各代表队在演唱这些歌曲和其它合唱、独唱歌曲时，还努力吸取了我国民族民间声乐艺术的精华，在科学发声方法的基础上，按照中国普通话的语言特点处理口形、共鸣位置和运用气息，唱起来吐字清楚，情绪饱满，情调健康，民族韵味甚浓。不少代表队的歌唱演员，在表情适度的前提下，大大发展了我国广大人民喜爱的又演又唱、自拉自唱的传统形式。北京部队代表队的合唱《歌唱五大技术》，把八个男声演员排在合唱队前列，时而表演投弹，时而表演刺杀，又歌又舞，声情并茂，加深了歌曲的感染力。男中音独唱演员马国光，演唱时，时而拿四弦琴，时而执呱哒板，时而用手鼓，自己伴奏自己唱，别具一格。南京部队代表队的苏州评弹，在保持评弹特殊韵味和特长的同时，大胆进行革新和创造，既有独唱，又有重唱和朗诵，并使表唱和接口对衬，丰富了评弹的表现力，听来亲切、自然，许多人赞扬它是一枝“可喜的新花”。此外，各代表队民族乐队的建设、乐器改革、器乐创作和演奏，在着力反映部队现实生活方面都有了可喜的成就。许多代表队的民族乐队还独具地区特色，都在既是继承又是发展，既敢弃旧又敢创新的道路上取得了新的成就。
舞蹈作为反映现实斗争生活的一种手段，无论创作和演出，在这次会演中也都有新的发展。绝大多数代表队的舞蹈，不仅在内容方面概括地反映了当前生活，而且在艺术形式方面打破了“歌者不舞，舞者不歌”的框框，发展了我国民族喜闻乐见的载歌载舞的艺术形式。歌舞《水兵的光荣》和《东海前哨之歌》、《野营千里》等都没有受任何固定形式的限制，而是随事所到，随情所至，该唱就唱，要说就说，应舞就舞。舞蹈《洗衣歌》继承和发展了藏族民间歌舞艺术的传统，有歌、有舞、有戏，演员自唱、自跳，浑然一体。舞蹈《板车号子》，更打破了所谓“正统”的舞蹈禁忌，恰到好处地说上一两句话，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为了使舞蹈不脱离生活，又更高地反映生活，不少舞蹈都是在吸取我国古典舞、民间舞精华的基础上结合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出来的真实、生动、新鲜、活泼的舞蹈语言，创作出来的。这些舞蹈，既不是古典舞、民间舞的照搬、翻版，也不是生活的刻板模拟，而是具有时代内容和民族风味的现实生活的艺术升华。深受观众欢迎的舞蹈《野营路上》，就从部队生活中直接提炼创作出了“踏步”、“小跑步”、“大步走”、“急行军步”等新舞步，迈开了战士舞蹈的新步伐。
曲艺和杂技，也充满了创新演新、推陈出新的全新面貌。数来宝、相声、山东快书、单弦、大鼓等曲种的节目，不但全都紧密结合部队生活和思想政治工作要求，歌颂了我军新人新事新风貌，而且每个演员都在努力寻求和探索新的表演方法，新的表演风格。著名山东快书演员高元钧，在表演《张大发走娘家》时，为了适应新人物的需要，脱掉了几十年来他的传统演出服——大褂，穿上了军装，创造了许多表现新人物的眼神、架式和动作。他说：“时代要求我们必须创造新的技艺，用唱武松的穿着打扮和表演程式来歌唱今天的五好战士是不适合的。”沈阳部队代表队七个演员演出的“颂雷锋、赞八连、说四好、唱五好”的曲艺专场，也完全摆脱了旧曲艺形式的束缚，创造了一套具有战士气派的新风格。相声演员于连仲等在表演相声《好连长》、《照相》时，不摆桌子，不拿扇子，穿着战士服上场，完全抛弃了旧相声低级趣味的噱头，按着人民军队人与人的关系，创造了健康朴素的“捧”、“逗”语言技巧，塑造了纯朴可爱的青年战士形象。他们的演出，完全以歌颂英雄人物、好人好事为主，不故意去甩节外生枝的“包袱”，可是观众的笑声、掌声不断，有的地方甚至感动得人们含着眼泪发出笑声。此外，在曲艺节目中，还出现了对口词、诗朗诵、相声剧、独角戏、讲故事等，大大丰富了曲艺的表现形式。不少曲艺爱好者看了演出兴奋地指出，这些成就打破了人们认为曲艺表现现实生活受一定限制的旧观念，证明了曲艺完全可以反映现实和歌颂新人新事，曲艺的娱乐性和教育性也完全可以统一。
与此同时，各部队杂技艺术团体也创造了不少既有杂技艺术特点，又是以反映部队现实生活、表现部队新的精神面貌为内容的好节目。《练兵场上》、《射击》、《战士游戏》、《小演习》等，都迈开了创造新杂技的雄健步伐。
三
这次大会涌现出来的许多优秀节目，在创作和演出方面的成功，是部队文艺战士遵循毛主席所指出的文艺方向，发扬我军文艺工作面向连队，为兵服务的优良传统的结果，也是他们坚持下连当兵、代职、辅导连队文艺活动，下乡、下厂劳动、生活，同广大工农兵群众相结合，积极参加火热斗争，并努力进行创新演新艺术实践的结果。《四好连队之歌》的作者，曾深入硬骨头六连生活了一个时期，参加了连队的四好连队、五好战士年终总评，深受官兵硬骨头精神感动，从而创作了这支气势磅礴的优秀歌曲。表演唱《井冈山上采杨梅》的作者，为了熟悉毛主席在井冈山时期的伟大革命实践，不但遍访了井冈山五大哨口和大小五井等许多地方，而且还和当地许多革命前辈一起生活了一个时期。大型歌舞《东海前哨之歌》的作者曾到最边远的小岛上当兵、蹲点，从海防战士和人民群众中吸取创作营养。《野营千里》的编导和词作者下连当兵和生活了五个月以上，同战士同吃同住同劳动，一同在烈日下操练，在风雨中夜行军，在驻营地听房东大娘讲家史。舞蹈《三千里江山》的编导，在朝鲜前线也生活了七年。总政歌舞团为了创作表现侦察兵生活的舞蹈《比武》，还先到侦察连当兵，数九寒天同侦察兵在冰雪复盖的练兵场上，一起摸爬滚打，苦练杀敌硬功，体会侦察兵对祖国无限忠诚的品质和勇猛顽强的战斗风格。
深入生活，不仅是为了吸取创作的源泉，更重要的是为了改造艺术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做到同广大工农兵群众同呼吸、共命运，喜他们之所喜，好他们之所好。成都部队的舞蹈《板车号子》，原来是战士演出队创作和演出的，很受部队官兵欢迎。但是，当领导上希望专业文工团加工这个节目时，开始大家却议论纷纷，有的不感兴趣；有的认为这节目有歌有舞还有说，是个“四不像”。后来，他们同警卫连的战士在一起种菜，经常拉板车送粪，对战士热爱劳动和以苦为荣的豪迈感情，有了较深的感受，不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演员，锻炼得挑一担粪能疾走如飞，思想感情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们体会到了劳动的艰辛和丰收的喜悦，对拉板车的滋味有了具体感受，对广大官兵奋发图强的精神气质有了息息相通的理解。这时，大家才热爱这个节目，创作和表演又有了扎实的生活基础，从而出色地表现出了官兵在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劳动热情和乐观情绪，给观众以很深的感染。相声演员于连仲，是会演中大家公认塑造战士形象很成功的一个演员。但是，他在开始演表现战士生活作品时，缺乏兵的感情和气质，战士普遍反映：“你虽然说的是我们的事，可是一点也不像兵。”后来，他到有一百零八个神枪手的连队去当副指导员，到雷锋班去生活，亲身体会到许多优秀战士的高贵品质。他以英雄战士为榜样，改造自己，表演起来，脑子里立即出现许多英雄战友的形象，塑造起战士形象来就神似多了。其他许多有成就的创作人员和歌舞、独唱演员，也都是在和广大工农兵群众有了更深的结合以后，才创作出了深受工农兵群众喜爱的作品。他们的共同体会是：要写好演好革命战士，自己首先得做一个优秀的革命战士。
现在，会演胜利结束了。会演是在中央军委和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的亲切关怀和直接领导下进行的。通过边演出，边观摩，边讨论，边学习，许多优秀节目的创作和演出经验，迅速成了促进全军文艺更大繁荣的共同财富；一些节目的不足之处和缺点，也得到了改进的意见。会演进一步鼓足了全军文艺战士继续高举毛泽东文艺思想红旗、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成就的信心和毅力，促进了部队文艺战线上汹涌澎湃的比学赶帮热潮。可以预期，在未来的日子里，部队文艺工作一定会有一个更大的提高，部队艺苑里革命的战斗的音乐、舞蹈、曲艺、杂技艺术的百花，一定会开放得更加绚丽多采，芳香四溢。（附图片）
左图：海军文艺代表队演出的歌舞《水兵的光荣》，表演了海军战士见到毛主席时欢欣鼓舞的心情。
右图：总政文工团歌舞团演出的舞蹈《比武》，反映解放军战士苦练过硬功夫，加强保卫祖国的本领。
新华社记者　章梅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