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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气派的曲艺——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曲艺节目观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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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5-15
第5版()
专栏:

战士气派的曲艺
——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曲艺节目观后
荣天璵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届文艺会演,演出了一些优秀的曲艺节目,看过的同志都是交相称赞,认为是富有革命战士气派的新曲艺。
曲艺这具有深厚民族民间传统而又羼[chàn颤]杂了许多糟粕的旧形式,到了战士手里,已经改变了它的面貌,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新曲艺、革命的曲艺,已经成为能够反映社会主义生活、对观众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的社会主义文艺样式之一了。
这些曲艺节目很好地反映了解放军的战斗生活。我国人民解放军,高举毛泽东思想的红旗,坚持“四个第一”的原则,发扬“三八作风”,开展轰轰烈烈的创造四好连队,争取当五好战士的运动。部队生活呈现了一片万紫千红的新风貌。像南京路好八连式的永远保持旺盛革命精神的连队,像雷锋式的专门利人、毫不利己的战士,像郭兴福式的又红又专的军事干部,犹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在这些英雄连队和英雄战士的身上,集中地体现着我们人民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革命精神和革命品质。表现这样壮丽多采的生活,颂赞具有这样英雄气概的革命战士,正是社会主义文艺的任务。
就我所看到的会演中的部分节目,不但反映了崭新的内容,歌颂了崭新的人物,而且表演风格也是崭新的。
解放军之所以是一支非常无产阶级化、非常战斗化的军队。最根本的原因是:解放军在一切工作中用毛泽东思想挂帅,大抓政治思想工作,坚持“四个第一”的原则。因此,做好政治工作、做好人的工作、做好活的思想工作,是这些曲艺作品揭示的一个重要主题。《好连长》、《迎新曲》都生动地表现了部队的卓越的政治思想工作的胜利。《迎新曲》中的钱银春,从一个好哭鼻子的小战士成为一个勇敢坚强的五好战士,就是生动地表现了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郭兴福抓活思想,做好人的工作,战士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真正发挥起来。
曲艺作品要正面地表现政治思想工作,以思想工作作为情节发展的线索,是不无困难的。处理得不好,容易泛泛地讲一些大道理,或者轻飘飘地一笔带过,读者、听众觉得枯燥无味,印象不深。可是,这次会演的一些节目,却把思想工作写活了,从各方面揭示了阶级教育、传统教育、干部的表率作用对战士的思想觉悟、心理状态的影响,生动地表现了战士精神面貌日新月异的变化。以相声《好连长》来说,从吃鸡蛋、吃苹果,巧妙地引出了回忆对比的教育,加上于连仲同志出色的表演:望着地下,手捏着衣角,和那交织着悲愤与感激心情的语调,使观众也禁不住眼睛湿润起来。相声达到这样的效果,是不多见的。这证明写思想工作,并不是写不好,关键在于作者如何去描绘生活、提炼生活。要真正深入到人的活思想中,去写政治思想工作。
吃大苦、耐大劳,苦练硬功夫,是这些曲艺作品表现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涉及的生活面也很广阔,有描写步兵练刺杀的《李三宝比武》,有描写炮兵练射击的《两代神炮手》,也有描写海军练技术的《险闯沉船礁》,但都像那些着重写政治思想工作的作品一样(很多作品两者交织一起,因为作为一个五好战士,有觉悟和有过硬本领是统一不可分割的),没有单纯描述那些技术训练的过程,而是着重写了人,写了战士在掌握技术过程中精神面貌的变化,写了战士在学习过硬本领中思想上的兴无灭资的斗争。因此,这些写训练生活的作品,同样热情歌颂了革命战士从严、从难、苦练硬功夫的革命精神,以及他们敢于克服一切困难、战胜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同样不是干瘪无味,而是动人心弦。
谈到着重写人的问题。我想到过去看过的一些新曲艺作品,有的主题有着深刻的社会意义,有的情节曲折动人,但不足之处常常是正面人物单薄无力,缺乏光采;有的作品反面人物的艺术形象还超过正面人物,这就不能不削弱作品原有的思想意义。自然,这里有作者对先进人物不熟悉、作者自己的思想改造问题。这次解放军文艺会演的部分曲艺节目,应该说给我们焕然一新的感觉,正面人物、英雄人物不再是书中的陪衬,真正成了书中的主角,舞台的主角。许多节目广阔地展示了英雄人物的精神世界。在两种思想的冲突中,在先进与落后、正确与错误的冲突中,有声有色地表现了先进人物的先进思想。如《两代神炮手》,对王大彪的思想揭示得很深透。在一次实弹射击中,王大彪三发三中,但最后一发,只啃上靶子边,炮弹坑是里一半来外一半,他坚持自己只能评良好,不能算优秀,这就和降低条件以求的小赵争论开了,小赵是“要想每发炮弹都打准,除非是拿着地球当目标”。两个一比,王大彪的思想当然高。后来,老将军出场了,这位红军时代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他是
“训练就是为打仗,就应该按实战要求来提高”,两个又一比,王大彪的思想刚好这样,当然对。前后映衬,一“高”一“对”,把一个革命战士“坚持高标准”、“从严、从难把功夫练”的先进思想刻划得光采照人。在反映革命战士之间、新的人与人的关系的作品中,先进人物的先进思想更是描写得细腻。如相声《好连长》,连长像有本《百家姓》一样,谁有什么特长、爱好、思想问题、爱看什么书、爱看什么电影,都一清二楚,并且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地帮助每个人解决问题。当演员说到这段的时候,观众会很快地联想演员在前面一口气说过那么多的“爱”,“连长爱我是阶级之爱,兄弟之爱,同志之爱,友爱之爱;这是他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和他强烈的爱兵观点所表现出来的最崇高的爱,最真挚的爱,最淳朴的爱,最深切的爱”。随着观众会衷心地发笑,但这不是逗乐的笑,是赞美的笑,赞美这位不知名的连长,赞美这位充满着无产阶级情谊的人!还有不少的节目,是在矛盾斗争的漩涡中,去揭示先进人物的思想感情。在《李三宝比武》中,李三宝明明是要在刺杀比武中,制服一下张兆虎的骄气,可是在冲突的紧要关头,胜负就要分明的一刹那,李三宝考虑到张兆虎输了会接受不了,再说狠狠捅他一枪,他身体也受不了,立即让了半步。结果,张兆虎心悦诚服地服输了,认识到一个战士,不仅要本领高,还要思想好。这从“寓帮于胜”转向“寓帮于让”,李三宝的思想光辉是更映人了。
在正确处理歌颂与讽刺的关系上,这些节目也是解决得比较好,可以作为借镜。对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人民,永远应该热情歌颂的,但是,既然人民内部还存在着兴无灭资的斗争,讽刺也不能没有,特别是在一些具有讽刺特点的文艺样式中。讽刺其实也是批评的一种形式,只要严格区别对敌人的讽刺和对人民的缺点的讽刺。人民内部的缺点不是不可以批评,问题是要站在正确的立场,要掌握恰当的分寸,要“用保护人民、教育人民的满腔热情来说话”。像
《好连长》、《照相》这些相声,《李三宝比武》这样的快书,《迎新曲》这样的评弹,主要是歌颂,但对那些在锻炼成长中的战士的缺点,也有颇为幽默的批评,或者说是善意的讽刺。不过,无论是《好连长》中的年轻战士,《李三宝比武》中的张兆虎,还是《迎新曲》中的钱银春,给观众的印象决不是反面人物,而是都使人感到他们很可爱。作者一方面在批评他们的缺点,一方面并不抹煞他们身上的积极因素。而且着力刻划这种积极因素如何在发生作用。他们在领导和同志们的帮助教育下,正在努力克服他们的缺点,向先进的看齐,迎头赶上。《照相》中的小战士,尽管一心一意想照张像片,寄回家去炫耀自己,但班长一做好事,他又觉得做得对,即使心里有矛盾(耽误了他们去照相),还是跟着做了,终于由勉强到乐意地抢着去做了。作者在这里只是批评他和班长的差距,同时却满怀热情地赞扬他缩短了这种差距。《李三宝比武》中的张兆虎,作者虽然批评了他的那股傲气,但也写了他苦练刺杀本领的一股愣劲,叫他去帮厨杀猪,他两刺刀就把猪捅死了,还说这是杀猪练兵两结合,一刺刀完成两任务。对这样的愣劲,观众不能不是喜爱的。
“笑料”、“噱[xué学]头”、“包袱”,在某些曲种中是一种不可少的艺术手段,少了这种手段,不仅舞台上显得很寂寞,可能某些曲种的特色也要丧失。上面提到的几个节目,在批评有缺点的好人的时候,都有“笑料”和“包袱”,这些“笑料”和“包袱”,并没有丑化人物的形象,而是勾勒了人物性格的某一面,观众在笑声中也得到启发和教育。看来问题在于运用这种艺术手段,要分清对象、掌握分寸、恰到好处,笑料的内容要健康,避免庸俗低级,要为塑造人物的性格服务。
努力探索适应新内容的新形式,大胆进行艺术革新,表演的崭新风格,是这些节目引人注意的一个特色。传统的技巧、表演手段不是不要,而是批判地继承,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不适应表现新的内容,一定得革新或者创新。推陈出新是生活发展的规律,也是艺术发展的规律。部队同志正是这样做的,他们为了表现新的生活、新的人物,除了在服装、仪态上丢掉一些陈旧的套子外,最可贵的还是演员思想感情的革命。许多节目,乍看朴朴实实,花梢的动作没有了,脱离书情的技巧卖弄没有了,演员的思想感情却丰富了,更加真实感人。对于连仲同志表演的相声:《好连长》、《照相》,人们是称赞不已的,他站在台上,就真正像是一个朴实天真的年轻战士,在娓娓动听地述说自己的一段有趣的逗人事迹,完全一扫某些油腔滑调的陋习。这不仅是一个表演技巧的问题,也不仅是一个穿上战士服装的问题,是演员思想感情的变化问题,演员用革命战士的思想感情来体现人物的思想感情,才把这个兵演活了,才使以叙事逗笑见长的相声,出现这么有声有色、性格丰满的人物来。语言上的革新,扬弃陈词滥调;趣味上的革新,抛掉庸俗低级的东西,部队的同志也下过一番苦功。
让我们向解放军的曲艺工作者学习,高举毛泽东文艺思想的红旗,努力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新曲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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