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1阅读
  • 0回复

一枝新花出侗寨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7-09
第5版()
专栏:

一枝新花出侗寨
新华社记者 张之遴
在贵州天柱县苗岭深山中的大坪侗寨的山坳里,侗族社员们正在兴致勃勃地看俱乐部演出的革命戏,全寨子四百多人几乎都来了。
演出节目有侗语相声《爱玩山的人》,有侗语独幕剧《算命先生》,社员们看了踏脚拍掌,连说“演得合演得合(符合事实)”。最后上演的是根据本寨一个老贫农解放前的血泪史编写的侗语话剧《忆苦》。起初,人们还聚精会神地看“戏”,看着看着,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流了泪,连扮演老贫农的演员也哭出声来。
现在,这个俱乐部已经成为石洞公社方圆几十里内的“红剧团”,并且被人们夸为侗寨的一枝新花,深山里的社会主义文化阵地。
这枝农村革命文化的新花,是怎样含苞吐蕊的呢?从一九六二年秋收以前起,大坪侗寨陆续有十五个知识青年回乡参加生产。这里交通不便,给发展生产和文化带来许多困难。甚至乡邮员也是十天半月才能来一次。解放前,全寨只有一个地主子弟念过初中,贫苦农民家连一个高小学生也找不出。由于文化落后,迷信思想在寨上老一辈人中有一定影响。
知识青年回乡以后,这里的党团组织和生产队忙着为他们安排农活,照顾生活,却没有针对知识青年的特点,适当满足他们的文化要求。
一个叫潘年壁的青年,劳动后想找小说看,地主儿子潘年寿就把《济公传》等坏书借给了他。这个情况引起大队党支部的注意。大队党支部书记召开了一个专题会议,研究对青年的思想教育等问题。会上有个别人认为看点旧书“没啥大问题”。支部书记杨昌日说:“别看一根火柴不打眼,点起来可以烧掉大片森林;青年人一步不正步步歪,等到出了大问题再管就迟了。”大家都同意党支部加强对回乡知识青年进行思想教育的意见,决定组织青年们成立自学小组,办俱乐部,用革命的新文化去占领阵地。
这个任务交给了回乡知识青年、老贫农的儿子潘盛灯,党支部还指定专人协助。自学小组和俱乐部很快成立起来。爱看书报和爱唱歌的青年都来了。他们在这里学习毛主席著作,看革命小说《红岩》和《青春之歌》,看《中国青年报》和《贵州日报农村版》,拉二胡,吹笛子,出墙报。当他们讲革命故事的时候,连一些老人也抱着孙孙,牵着娃娃坐在一边听。
青年们很快就发现,作为一个农村的社会主义文化阵地,俱乐部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一次,一个叫周乐忠的青年又气又笑地来找俱乐部的活跃分子潘年炎说:“咱寨来了个算命瞎子,我叫他算命,他说我子星旺,一定有两个娃娃,天晓得!我连个老婆都没有呢!”周乐忠算命的事,很快在俱乐部里成为笑谈。这件事使潘盛灯等几个青年回想起队干部向他们讲过的有的老人在虫灾时,不信农药请龙驱虫的笑话。他们觉得俱乐部有责任破除封建迷信。这个打算得到党支部的支持。党支部同时指出:破除封建迷信,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应当从提高社员的阶级觉悟入手,找一些有教育意义的、老贫雇农的家史,编点戏来演。
不久,以周乐忠算命为题材的、揭露封建迷信的独幕剧《算命先生》和以老贫农家史为内容的话剧《忆苦》都编成了。俱乐部还编了《歌颂雷锋》、《歌唱大坪好地方》等十多个新侗歌、说唱和舞蹈节目。这些节目演出以后,对破除封建迷信思想取得了一些成绩。以往有些老人、妇女得了病,总喜欢请巫师卜卦。看了新戏以后,她们有病也都去找卫生员了。
可是,正如党支部指出的那样,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一次,大坪侗寨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接连死去几头耕牛。这一来,有的老人便认为是俱乐部演戏得罪了菩萨。一个叫潘武干的老人,还点上香,在牛圈门口磕头祷告起来。这消息,风也似的传到了俱乐部,青年们热烈地议论开了:“牛是集体的财产,我们也得尽点力。”于是,潘盛灯和潘年炎,连夜跑四十多里山路到石洞公社去给县畜牧兽医站挂了电话。第二天县里派来的两个兽医到了,一诊断,原来是牛得了出血性败血症。大家忙了一天,才给全寨的猪和牛打了预防针。
青年们虽然受了些累,全寨的牲口却保住了。那个在牛圈门口烧香的老人见到青年就夸奖:“还是你们有办法,烧香靠不住,打针才管火(可靠)。”通过这件事,青年们进一步认识到破除封建迷信思想,不仅要靠思想教育,也要宣传科学技术。
这个山寨社会主义文化的阵地,现在已经初步巩固了。青年们兴奋地在俱乐部的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立志在山间,献身于垅亩。”这志向,现在正在逐步实现。他们刚回乡时,只有两人是共青团员,现在,又有两个人被吸收入团,不久以前,十五个知识青年中,还有九个人被评为“五好”社员。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