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诺·桑托斯大使的讲话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皮诺·桑托斯大使的讲话
历史上常常出现这样的人物，他们好象赋有人类天赋的各种优美性格，而且这些性格是如此地协调，就好象一部雄壮交响乐的伟大主题，由他们生动地体现出来。作为来自人民的伟大人物，他们集中了人民最纯洁和最优秀的血液。他们在全面探讨他们所处时代的各种复杂和深刻的矛盾时所具有的天才的洞察力，使他们能在合乎历史发展潮流的事业中完满地扮演了领袖和群众的角色。因此，这些人物成为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它足以能够掀起风暴般的社会动荡和气势磅礴的革命斗争。
一位具有这种奇才的人物，就是古巴人民敬爱的先驱者——何塞·马蒂。我们还清晰地记得，在一九五三年一天的早上，开始了对何塞·马蒂诞生一百周年的纪念。
马蒂是位杰出的作家和诗人，是位著名的演说家，记者、评论家和善于深入观察的思想家。由于他把自己独有的才能无保留地献给了古巴解放事业，因此他永远留在我们人民的记忆中。马蒂还是引导古巴走上独立道路的战略、战术的制定者，是我国民族解放战争的不倦的组织者，他顽强地把各种爱国力量联合了起来，耐心地汇集了各种资源，富有成效地播下了理想和革命的种子，是人们思想觉悟的热情鼓舞者。总之，马蒂是一位群众的天才引路人，一位激进的革命家，一位为人民事业而斗争的模范战士。
马蒂在由他自己组织和发动的革命战争初期的一次战役中倒下去了。但是，他的牺牲并没有使当时的民族解放风暴停顿下来。斗争继续中，美国佬进行了干涉；战争结束了，美国还是干涉；共和国宣布成立了，美国的干涉仍然继续着！这是因为当时的共和国只是半个意义上的共和国，从它有自己的国歌、国旗这一点来讲象是个共和国。但是，共和国是有名无实的，是一个瘸腿、单臂、独眼、无舌的残缺不全的共和国。它和我们先驱者的雄心大志相比是多么丑陋的讽刺画！我们称其为“代议制”的共和国，正如现在把那些人民还没有机会完成第二次独立任务的国家政权称之为“代议制”政权一样。
我不想再讲那些众所周知的事情来耗费你们的精力。我想回到前面的话题，我在前面谈到在一九五三年古巴纪念了何塞·马蒂的诞生一百周年。我刚才说的“古巴纪念了”这几个字，当然用它来表示我们指的纪念活动是过分含糊的。因为人们一般都说，过去举行过不少纪念活动，譬如，过去举行过一次官方的纪念活动，就是当时统治古巴的政府举办的纪念活动；过去还举行过一次人民的纪念活动，我指的是现在统治古巴的人民所举办的纪念活动。
我们来谈一谈官方的纪念活动。过去是举行过的，有文学艺术评比，出版先驱者的著作及其介绍书籍，发行印有半身象的邮票，报章杂志上发表文章，举行游行，雕塑先驱者的巨象……还有其他活动吗？有，还有很多活动，已经记不得了。难道这些活动重要吗？这些庆祝活动都是给别人看的、表面的、形式主义的，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被迫进行的。但是，应该看到的是这些活动的内容和实质……这些所谓官方的庆祝活动，实际上是对我们先驱者的庄严形象多么可耻的亵渎！是对他的一生和思想，对光荣不朽的马蒂理想，对他纯洁而又光辉的形象多么可鄙的污辱啊！
请你们想象一下，巴蒂斯塔政权对先驱者所举行的纪念活动，怎么能不是可耻和奇怪呢！
一个每天都在扼杀最基本的自由权利的血腥政权，居然敢于虚伪地纪念那位为了自由而献出自己一切，甚至生命的人物的诞辰！一个古巴历史上最无耻地进行盗窃和贪污的政权，居然虚伪地纪念这个独一无二的人物的诞辰！——马蒂抱着纯洁的良心和爱国主义，跋涉在流放的道路上，有时忍饥受冻；但对人民曾交给他的，用来推动民族解放革命战争的钱财，却分文不沾。
一个关闭大学，拷打学生，使人民群众陷于愚昧无知状态的政权，居然敢于伪善地敲锣打鼓来纪念那位写下了无数著作，充满智慧的圣人，这位圣人真正精通世界的文化，他曾说过：“具有知识的人民将永远是强大的和自由的人民。”
一个代表掠夺工人、农民和劳动人民的政权，居然敢于虚伪地纪念那位十分尊重工人、农民和劳动人民的力量和权力的人物，纪念那位曾经说过：“我愿把我的命运和我的祖国的穷苦人联系在一起”的人物！
一个代表帝国主义剥削者的利益的政权，居然敢于虚伪地把那位以自己的一生和全部精力致力于反对帝国主义剥削者的人物的诞生日，作为自己的节日，这真是无耻到极点！那位人物是根本反对帝国主义的，他在不幸临近死亡之时写下的信中说：“我迄今所作的一切以及我将要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得古巴的独立，以便及时地防止美国霸占安的列斯群岛，进而袭击我们美洲的土地。”
但这一切必竟是过去的历史了。那个最集中地、最露骨地、最粗暴地反对马蒂学说的巴蒂斯塔政权，早就由于它的反动和蛮横无理而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因此，同志们，现在把你们的怒火指向那些正在那儿玩弄笔墨，发表演说和高举香槟酒来庆祝我们美洲重要节日的，而实际上却背叛了那些光荣的巨人的思想的各国政权吧！
另一方面，根据自然和社会的必然规律，任何事物本身就带着它的对立因素的萌芽，那些独裁政权企图用来嘲笑和冒犯马蒂诞生一百周年的庆祝活动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完全相反的庆祝活动。这是由人民进行的庆祝活动。人民把洗清先驱者蒙受压迫政权的侮辱当作自己的光荣任务。把自己最深刻的智慧和大无畏的勇气巧妙地结合起来，产生了用争取实际上恢复马蒂思想的这种纪念办法来反对侮辱性的官方的纪念活动。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行动！关于如何运用自己的直观领会这种微妙的辩证概念，我们还是让哲学家们去思考吧！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人民的爱国先锋怎样通过史无前例的英雄事迹，表达并实现了那个充满大无畏精神的深刻思想。这里，最好让我们指出那个不平常的纪念活动的有利环境。如果我可以打个比喻的话，我会对你们说，在古巴当时好象正在组织一支十字军。但，这不是一支目的在夺取某个未发现过的神墓的狂热的十字军。在这个神墓之后，是通过同奇异的东方进行贸易而取得的丰富的金子在闪耀发光。这是一支适时的，高尚而革命的十字军，是一支去夺取被扼杀了的自由，去拯救长期被人出卖的祖国，去复兴先驱者主张的纲领的十字军。
十字军正在进军。这表现在农民们对掠夺他们用汗水换来的果实，进行了越来越强烈的反抗；表现在工人们为了恢复暂时失去的团结进行了磋商；表现在他们掀起了带有政治要求色彩的阶级运动；表现在人民当中的中产阶层要求复仇的迫切心情；表现在闪耀在青年当中的反抗精神。特别是哈瓦那大学变成了反对独裁统治的人民行动的中心。强大的示威游行队伍经常从哈瓦那大学座落的那个山坡上走下来。这些强大的示威游行队伍先从大学生开始，很快壮大，在前进当中和人民大众结合在一起。那些爱国示威运动常常以残酷的结局而告终是大家都知道的：和政府宪兵发生冲突，对手无寸铁的群众进行野蛮的鞭打，肆无忌惮的扫射，从而使鲜血洒满街头。但是，同样这些事实本身就意味着反对政权的活动，即毫无逊色的纪念先驱者的活动又是多么光荣呢？是的，推动人民群众在残暴的镇压威胁中前进的这种勇猛精神就是对马蒂的纪念；青年们义愤填膺，他们喊出打倒独裁政权和帝国主义的口号，他们用强烈要求革命的呼声震撼天地的行动，就是对马蒂的纪念；在游行示威者经过时，从阳台上投下的鲜花就是对马蒂的纪念；到处出现的随同游行队伍行进的，好象用旗尖插在反对马蒂政权的内脏上的旗队就是对马蒂的纪念。
同志们：
当新一代的许多爱国者，在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下，分组攻打了暴虐政权第二个重要军事要塞：位于古巴圣地亚哥的蒙卡达兵营的时候，这是反对巴蒂斯塔政权及其所代表的一切的人民斗争，在马蒂百年诞辰的年代、即一九五三年的七月二十六日那个富有历史意义的清晨达到了一个高峰。
我不想叙述那些在最危险和难以使人置信的困难处境中酝酿和制订的计划的细节，而使你们疲劳不堪；也不应该用陈述那次事件戏剧性的发展情况来分散你们的注意；甚至也不必阐述偶然的事故使一个经过周密拟订的、大胆执行的计划遭到失败以后，独裁政权对革命者和人民进行的可憎而又恐怖的野蛮镇压。我只想专门来回忆一下那次史无前例的英勇业绩的历史意义，想讲几句往往总是贫乏和不够慷慨激昂的话，对在这次英勇业绩中牺牲的烈士们表示我们的纪念。首先，攻打蒙卡达兵营的壮举是古巴人民对先驱者的一次最崇高的怀念。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对他进行审判的法庭上说：“七月二十六日的思想指导者是何塞·马蒂”。在同样的场合下，他用下列的话表示出导师的主张变成了那次英勇行动的鼓舞的源泉到了何种地步：“在先驱者百年诞辰的今年，对他的崇敬好象要消逝了，对他的怀念好象要永远磨灭了，多么可耻！但是他还活着，没有死去，他的人民是富有反抗精神的，他的人民是高尚的，他的人民忠于对他的怀念；有些古巴人为保卫他的主张倒下去了，有些青年为了让他继续活在祖国的心灵上，心甘情愿地死在他的墓旁，贡献出他们的鲜血和生命。古巴啊！假使你背叛了你的先驱者，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啊！”
但是七月二十六日这个日子还具有更重大的意义，它开辟了古巴和美洲的历史上的一个新时期，即武装起义成为被压迫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主要斗争形式的时期。尽管攻打蒙卡达兵营的行动由于某些不幸的情况在军事上遭到了失败，但是归根到底，显示出它是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一次巨大的胜利。这个行动证明了用革命的暴力来反击反革命的暴力，以摧毁反动专制政权的客观必然性和可能性。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拂晓，在兵营周围响起的枪声，就是后来震撼丛山峻岭的马埃斯特腊山区的枪声的序曲，最后变成了庆贺一九五九年一月一日胜利的礼炮声。
七月二十六日事件的重要性还在于使菲德尔·卡斯特罗这个人物登上了历史舞台。他对武装起义可能性的英明掌握、他的组织能力、他的吸引爱国革命分子的才能、他的个人勇敢和顽强精神，不仅鼓舞和指导了攻打蒙卡达兵营的行动，而且那次遭到失败的壮举为取得最后的胜利提供了方向和经验。而菲德尔·卡斯特罗在那次事件以后几个月对他进行审判在法庭上所作的自我辩护词，将永远成为美洲历史上的一篇最出色的、最有决定意义的和最深刻的文件。这位二十六岁的青年革命家从被告变成了原告，把对他进行的审判变成了他对在古巴进行了五十多年剥削的帝国主义、寡头势力和政客的典型的代表——独裁政权的审判。在那个演说中，菲德尔·卡斯特罗向人民提出了一个民族解放的纲领，同时指出了争取实现这个纲领的实际斗争道路。他使用的语言明确地反映了他对走上了革命道路的群众的力量抱有决不动摇的坚定信心。菲德尔·卡斯特罗说：“没有任何武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战胜为争取自身权利的人民”，因为“当各国人民想争得自己的自由的时候，他们会用石头来攻击敌机，使敌人的坦克朝天翻身！”
同志们：
从那个震撼古巴全岛人民心弦的英雄的早晨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今天我们看到攻打蒙卡达兵营的英雄功绩越来越显得伟大，尽管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发展要求以严格的态度来评价这个功绩，为了增加这个节日的光辉，还应指出，攻打蒙卡达兵营的参加者和烈士们所表现的英雄主义并没有付之东流，在斗争中启发和鼓舞他们的马蒂的理想，得到了实现，甚至超过了。我们从那些把民族独立出卖给帝国主义者达半个世纪以上的人们手中夺回来了。伴随着社会主义一起萌芽的真正的自由，只有在今天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土地上，才能开花结果并永不雕谢。文化在人民群众中正在普及提高，国家经济正在巩固和迅速发展。马蒂，作为当时激进的革命家，在谈到马克思时曾说：“由于站在穷苦人民方面而应得到荣誉”。如果今天马蒂能够看到他的祖国变成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美洲的第一块阵地，他会感到十分自豪；同样的道理，如果他看到他的人民和政府正在为完成同样的任务而热情地工作着，关心着同样的事情，具有同样的理想的话，他也会感到十分高兴。
今天的古巴是不可摧毁的，这个国家经受了帝国主义的种种威胁，破坏，海盗袭击，雇佣军入侵和经济封锁而取得了上面谈到的各项成就。这个国家有力地击退了、并将永远击退美国飞机每日进行的侵犯领空主权的、破坏国际法最起码准则的非法的侦察飞行。这个国家仍然要求收复被美国军事占领的领土，并将永远要求下去，直到收复为止，因为从那儿他们对我国人民和士兵进行了挑衅和暗杀活动。这个国家仍将沉着地坚持她不可放弃的要求。这个国家正在和平地从事建设着可爱的祖国，同时手持武器为保卫自己的祖国而战斗到喘出最后一口气，流尽最后一滴血。在这点上，谁也不应该弄错。因为胆敢践踏古巴神圣土地的侵略者的命运，将是可耻的、可悲的。古巴今天的每一座城市，每一户人家，每一块甘蔗田，每一座山，都是攻打不破的自由堡垒。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美洲人民，在每天的清晨看到第二次独立的胜利旗帜在这块土地上徐徐升起。
这也是我国人民对那些不朽的攻打蒙卡达兵营的爱国者们的尊敬和崇高的纪念。
“七·二六”的英雄革命精神永葆青春，光荣属于烈士们，他们是牺牲在祖国祭坛上的我国青年一代的中坚，是我国举行了两次独立战争的战士们的光荣继承者。是为了使我们先驱者的革命学说得以实现而愿意献出自己生命的先锋！光荣归于那些被雇佣军子弹射中了胸膛的勇士们，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今天盛开在四季常青的社会主义古巴土地上的自由的丁香花！
誓死保卫祖国！
我们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