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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大道 灿烂前程——访天津、唐山市到农村集体插队的知识青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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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09-04
第2版()
专栏:

康庄大道 灿烂前程
——访天津、唐山市到农村集体插队的知识青年 伍 杰 王逸之 陈 模 吴期扬
今年四月以来,天津、唐山两市有近四千名知识青年,响应党的号召,先后到宝坻、武清、蓟县、宁河、遵化五个县的农村人民公社集体插队参加劳动。为时不到半年,在这伙年轻人的身上,已经发生了许多可喜的变化!
“我们是来干革命的!”
好些地方的干部、社员,对于下乡知识青年都有这样一句赞语:“毛主席派来的好青年。”人们为什么这么称赞他们呢?从宝坻县口东公社梁家胡同大队的下乡知识青年谈起吧:
四月下旬,这里从天津市来了九名知识青年,年龄都在二十上下。乡亲们见他们一个个白面书生的模样,有的人说:这些学生能干啥呀?
青年们进村后,党支部和大队管委会要他们先干些轻活,可青年们却要同社员一样干活。第三天,队里深翻白薯地,他们参加了。听说青年们要干活,这天,来的人格外多。青年们看出社员们的心思,一个个在暗中使劲。女青年罗秋舫拿起铁锨不停地掘,王愈新更不示弱,一个劲儿地翻,汗水从她们的脸上往下直淌,有的人手上打起了泡。大队党支部书记怕把青年们累坏了,连声招呼他们休息,可是谁的铁锨也没停下来。这样坚持了一整天,社员们说:“这些青年,可以啊!”
不管什么累活、脏活、难活,青年们都抢着干。罗秋舫、王愈新两个姑娘住在老贫农、老党员梁瑞的家里。有一天,她俩见梁大娘拿着一把粪杈子,在猪圈旁迟疑了一会儿,又回到屋里来了。她们想,准是要起圈肥,梁大爷有病住院了,她自己起不了啊!她俩把鞋一脱,裤管一挽,就跳进圈里,一人看着猪,一人起粪。齐膝深的粪水,溅了她们一身,她们谁也不去理会,一鼓作气把粪起完了。感动得老大娘不知道说什么好。老支书知道这事后,见人就说,逢会必讲:“起猪圈,对咱庄户人说,算不得啥;对学生们来说,这样的脏活,要不是真心干革命,谁也做不到!”
梁家胡同大队的下乡青年小组,只不过是数百个“集体户”中的一个。凡是青年们插队的地方,几乎都修订了生产计划,为的是“增人也增产”。青年们积极参加科学实验活动,在消灭棉花蚜虫,玉米、高粱钻心虫方面显了身手。他们到了哪里,哪里的文化生活就活跃起来。
到贫下中农中去扎根
幼苗成树需要园丁辛勤抚育,要把下乡知识青年培养成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革命者,离不开贫农、下中农的带领和培养。
天津市有一百多名知识青年来到武清县豆张庄公社以后,就参加了忆苦思甜大会。会上,由豆张庄大队党支部书记讲了村史,两位老贫农和团支书讲了家史。团支书李洪说,他父亲一直给地主扛活,养不活一家人,欠钱又欠粮,还不起,父亲被逼死了。妈妈把妹妹卖掉换了口棺材,把父亲埋了。他随娘改嫁到豆张庄,日子还是过不下去,直到解放才翻身。李洪说到卖妹葬父时,难过得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青年们都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在讨论时,下乡知识青年程光璐说:“我过去听说地主如何恶毒,总以为有些夸张;这次参加了诉苦会,才懂得了什么叫剥削,穷人为什么要起来闹革命。我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我决心背叛这个阶级,把自己改造成无产阶级的战士!”
下乡不久,公社党委发现有些下乡青年不爱惜粮食,就又组织了第二次忆苦思甜大会。六十多岁的老贫农、县人民代表苏大娘,给青年们讲了他们一家解放前过的牛马不如的生活。不见高山,不显平地。从此,青年们吃粮有计划了,如有剩饭,先吃剩的,再吃好的;吃油、烧柴也节约了。
贫农、下中农社员为了把自己一身的生产本领传给青年,热心地教他们学农业技术。蓟县下仓公社安各庄大队贫农社员刘奎,主动指点青年干活。下乡青年程广华拜他为师,刘奎说:“我干啥,你就干啥,一年内我保证教会你干主要农活。”从此以后,师徒二人,下地在一块,干活在一块,休息在一块,形影不离。在两个多月中,小程学会了间苗、耪地、托坯、扶耠子等农活。不少生产队,还给下乡女青年预备了针线簸箩,教她们纳鞋底、做鞋和缝补衣服。
宝坻县口东公社梁家胡同大队老贫农、党支部书记刘琪,是下乡知识青年的好带路人。他看到下乡青年劳动好,对办俱乐部也热心,就是不挂事,心里就琢磨:青年人不挂事不行!挂了事,心才能在农村落实。有一次,在下乡青年会上,他讲了梁家胡同大队的全部家底,一再嘱咐他们,要记住这些。后来,他又去参加青年的小组会,问他们:咱们庄上有多少地、多少人,多少头牛,稳产高产田的计划指标是多少?……青年们都答不上来。老支书说:“你们下乡来干革命,咱们的家底都记不住,能当好家吗?”一天夜里,老支书参加下乡青年的生活会,他又提出一大堆“家底”问题来考他们,青年们仍然答得不好。老支书说:“你们太省心啦!你们到农村,不光是为劳动来的,队里的各样事儿,你们都得知道啊!……你们连家底都记不住,怎么能建设咱们梁家胡同呢?”老支书反复地教导,把青年们的心说动了。从此,全组青年都下工夫摸清全大队的家底。现在,他们连谁家生了一个小孩,队上添了几头小猪、牛犊,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了。
新天地里炼新人
赵嬿,在三个月以前,是天津市的一个高中学生。父亲是中学教师。和其他年轻人一样,赵嬿原来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可是,当她看到许多青年响应党的号召奔向农村时,她的面前展示了一条更广阔的革命大道。她报了名,和天津市第一批下乡青年一起来到了宝坻县。她和小组的同志,被分配到口东大队第四生产队。尽管她们怀着满腔革命热情,但在劳动中仍然遇到好些困难。有一次,队里抢种白薯,她主动要求挑水,水桶大,来回二里路,挑了一天,肩就压肿了。第二天,她照常出工,水桶压在肩上,痛得难受。放下吗?如果放下就算在劳动关上服输了。这时她想到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英雄,觉得浑身来了力量,又坚持干了下来。
赵嬿和她的小组积极劳动和关心集体的行动,引起了村里的地主、富农分子的仇视。他们见赵嬿小组生活俭朴,就讽刺她们是“窝窝头万岁”。赵嬿常利用休息时间写日记,富农分子就在背后恶毒地挑拨说:“你们看,赵嬿天天拿个小本子记你们说的话,今后你们说话可要小心,最好离她远些!”这些话传到赵嬿的耳朵里以后,她不知该怎么对付好。这时她想起党支部书记邢义对她说过的话,想起了村里许许多多老贫农,她感到无形中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支持着她。她向党支部检举了地主、富农分子的破坏活动。在党的关怀和鼓舞下,赵嬿经受了这场考验,变得更坚强了。
现实斗争是教育人最好的学校。三个月的农村斗争使赵嬿初步体会到:在农村中,广大贫农、下中农,是自己最可靠的亲人,能为他们办点好事,她就感到高兴。每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赵嬿和她小组的同志,四处巡查,看看生产队的工具有没有丢在外面,再看看贫农、下中农的院子里有没有晒着的衣被和柴草,特别是那些五保户和烈军属家,有啥事需要她们做,她们帮了这家,又帮那家。
象赵嬿这样的自觉锻炼的好青年,在冀东五县四千下乡青年中,真是举不胜举!
刘广秀,是唐山市的一个知识青年,他到遵化县西下营公社西下营大队落户以后,平时注意学习老党员、老贫农的革命精神,在劳动中刻苦锻炼,带领小组学习勤俭过日子。有一次富农分子刘锦秀对他说:“往后热天下地,上头晒,下头曝,看你受得了?”刘广秀立刻答道:“农民兄弟都受得了,我为啥受不了?”富农分子接着又问:“你们在这儿干多久?”刘广秀斩钉截铁地说:“干一辈子!”
赵嬿、刘广秀……这些知识青年,进步所以比较快,就是因为他们有自觉革命的精神,自动投入农村这个革命的大熔炉。
小组——革命的集体
这次城市知识青年下乡的特点,是集体插队,以生产队为单位,建立小组,每组少的五六人,多的十几个人。小组,是下乡知识青年新的“家”,是生产队里的一支小突击队,也是一个小小的学习班。
宝坻县杨家口公社碱场大队青年第六组,有六个人,组长是孟美瑞、刘秀敏。刘秀敏最大,才二十一岁,最小的有三个,都是十七岁;孟美瑞是高中毕业生,其余的人,有三个初中学生,两个高小毕业生;两个男青年,四个女青年。他们有的是工人子弟,有的出身于资产阶级的家庭,大部分人过去互不相识。但是,共同的理想,使他们结合在一起,朝夕相处,亲如一家人。
有一回,杨桂兰左手的手指受了伤,暂时不能下地干活啦。她急得哭了,伙伴们安慰她,老社员用药给她包扎,孟美瑞又送她上医院治疗。孟昭芬每天早晨起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先帮她洗脸、梳辫子,洗衣服。秀敏还拿出自己的布,替她补衣服。社员们也不断地来看望她。在这些日子里,有多少只温暖的手伸给了桂兰:用她自己的话说:“大家把心都掏给我了,比亲兄弟姊妹还亲哩!”
在这个小组里,人人互敬互助,充满了团结友爱的气氛。可是,谁有了缺点,大家也毫不放松。同样是杨桂兰。碱场村有个姓樊的富农分子的老婆,有一阵常对桂兰假献殷勤。桂兰的阶级观点模糊,对小组同志说:“这个人对我真好!”在小组生活会上,孟美瑞、刘秀敏严肃地批评道:“杨子,富农婆子和咱不是一家人,她对你好是别有用心的,你要提高警惕啊!”会后,杨桂兰学习了《怎样划分农村阶级》的小册子,提高了警惕性,她不再理睬这个富农婆子了。
在生产和生活实践中,青年们逐步地学会了管理自己。他们组内有细致的分工,有的管思想工作,有的管伙食、财务,有的管劳动安全,有的管学习、文娱……小组制订了生活公约和评比表扬制度,大家自觉地执行。宝坻县大中庄公社小于庄大队的下乡青年小组,在这方面做得更突出:他们除了在一起起伙,一周开一次生活会以外,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文化(分初中、高中两个班),学习农业技术、开展文化娱乐活动,都和本队青年一起进行。他们和全国闻名的“铁姑娘”队拧成一股绳,在生产劳动、科学实验以及文化生活中,互相帮助,共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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