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时期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的斗争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资料

第一国际时期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的斗争
一八六四年九月二十八日，马克思创立的国际工人协会即第一国际在伦敦诞生了。这是国际无产阶级第一个群众性的革命组织。
第一国际成立于列宁所说的“风暴与革命”的时代。随着世界资本主义的发展和一八五七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危机，各国无产阶级要求国际团结的愿望日益迫切。各国工人的实际接触越来越多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已被千百万工人所理解。
一八六三年七月，为了声援波兰民族起义和抗议沙皇俄国对波兰民族解放运动的血腥镇压，英国工人和法国工人在伦敦召开群众大会。会后，英国工人向法国工人提出呼吁书，呼吁进行联合斗争，使资本家不可能利用国际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来反对另一部分。呼吁书受到法国工人的热烈支持。法国工人派出自己的代表团携带着回信前往伦敦。一八六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在伦敦举行了有英、法、德、意和波兰工人代表参加的会议。会议决定成立国际工人协会。
第一国际是马克思主义同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进行长期革命斗争的结果。马克思亲手起草了第一国际的成立宣言和章程，并且一直领导了第一国际的工作。按照列宁的说法：“马克思是这个团体的灵魂”。
第一国际成立的时候，在国际工人运动中，马克思主义还没有取得统治地位，而各种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流派如蒲鲁东派、拉萨尔派、工联派以及稍后形成的巴枯宁派等，在不同的国家却有着很大的影响。因此，同各种机会主义流派进行斗争，使工人运动摆脱他们的影响，成为当时国际工人运动的严重任务，这也是马克思创立第一国际的目的。正如后来马克思所指出的：“成立国际是为了用真正的工人阶级的战斗组织来代替那些社会主义的或半社会主义的宗派。”①
事实确是如此。第一国际的历史就是马克思主义同各种机会主义流派进行斗争并战胜它们的历史。一　革命路线同反对革命的路线的斗争
第一国际内部的斗争，首先集中表现在工人运动的基本路线方面：即革命路线同反对革命的路线的斗争。
在马克思起草的《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和《国际工人协会共同规章》中，根据《共产党宣言》的革命原则，规定了国际工人运动的基本路线，强调指出“夺取政权已成为工人阶级的伟大使命”②。“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③。可是，各种机会主义流派却竭力鼓吹社会改良，反对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在第一国际内部，前期的主要敌人是蒲鲁东派，后期的主要敌人是巴枯宁派。他们都曾经提出了各种反对革命的方案。
蒲鲁东派根本不想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他们主张“用一种巧妙的、合法的”方法“把资本给予人民，把权力交给人民。”他所臆想的“巧妙的、合法的”办法，就是通过银行贷款，协助工人发展合作社，使工人成为企业主。根据蒲鲁东的这种观点，在一八六六年“国际”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即日内瓦代表大会上，蒲鲁东分子提出了把“国际”变为世界合作协会并在“国际”之下设立合作商店和交换银行的方案。大会经过激烈的争论，批判了蒲鲁东派的方案，通过了按照马克思的意见所作的决议。决议指出：“合作运动任何时候也不能改造资本主义社会”，要建立合作的劳动制度，“国家政权不从资本家和地主手中转移到工人手中，是永远不能实现的。”
巴枯宁派的纲领也是彻头彻尾的反对革命的纲领。他们用资产阶级的阶级平等的主张，来对抗马克思主义的消灭阶级的思想。一八六八年，巴枯宁妄想带着这种主张加入“国际”并把它强加给“国际”，当即遭到马克思的坚决驳斥。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各阶级的平等，照字面上理解，就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所拼命鼓吹的‘资本和劳动的协调’。不是各阶级的平等——这是谬论，实际上是做不到的——相反地是消灭阶级，这才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真正秘密，也是国际工人协会的伟大目标。”④随后，他们又在一八六九年“国际”巴塞尔代表大会上，就如何废除私有制问题提出了机会主义方案，他们认为，继承权是私有制的基础，只要废除继承权就可以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他们企图把废除继承权作为“国际”的纲领。马克思主义者在大会上宣读了马克思起草的关于废除继承权问题的报告，批判了巴枯宁的机会主义论点。
马克思主义者还多次在第一国际总委员会会议上同英国工联主义者交锋。工联主义者迷恋于争取提高工资、增加议会席位等改良活动，禁止工人干预政治。他们还妄想把“国际”变成只是保护工人眼前利益的国际性工联组织。马克思坚决捍卫了“国际”的革命路线，力图使英国工人摆脱工联主义的影响。他提出，英国工人应当以“消灭雇佣劳动制度”的革命口号来代替“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这种改良主义的格言⑤。
马克思、恩格斯还与德国的拉萨尔主义者展开斗争。拉萨尔反对暴力革命，他把暴力革命描绘为“阴惨的途径”，竭力鼓吹通过争取议会多数的办法和平地实现社会主义。为了换取统治阶级赐与普选权，他与俾斯麦多次会谈和通信，表示支持统治阶级的政策。俾斯麦为了点缀门面，迷惑工人，果然在一八六六年颁布了选举法。但事隔两年，俾斯麦由于害怕普选权为工人阶级所利用，下令解散了全德工人联合会。恩格斯在总结这一历史教训时指出：“全德工人联合会被解散不仅是在普选权普遍实行的时候，而且正是因为普选权的普遍实行。”“普选权是钉在全德工人联合会的棺材上的最后一根钉子。”⑥普选权不仅不可能使工人阶级得到解放，而且常常成为统治阶级探测革命热度、探测镇压革命时机的可靠的仪表。
第一国际时期，革命路线和反对革命的路线，在一八七一年巴黎公社的革命实践中，受到了检验。
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巴黎无产阶级为了抗击资产阶级的武装镇压，毅然举行武装起义，推翻了资产阶级的统治，破天荒第一次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巴黎公社的光辉成就，证明了马克思、恩格斯为“国际”制定的革命路线无比正确。巴黎公社的革命经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恩格斯正确地指出：公社无疑是“国际的精神产儿”。公社的经验证明，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旧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指出：“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结果，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⑦
巴黎公社的实践，宣告了各种反对革命的路线的破产。马克思正确的指出：巴黎公社的“致命性的错误”，就是当资产阶级开始了内战的时候，“坚决不肯把这个内战继续下去”⑧。恩格斯指出：“公社是蒲鲁东社会主义学派的坟墓”⑨，“公社是旧的、法国式的社会主义的坟墓，但同时也是新的（对法国来说）国际共产主义的摇篮。”⑩
在巴黎公社覆灭的前夕，马克思在国际总委员会上说，他担心“结局快要到来了；但是即使公社被搞垮了，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巴黎公社以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完全证实了马克思这个英明的预见。
二　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斗争
在第一国际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还突出地表现在工人阶级如何对待民族解放运动的问题上。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在东欧的波兰和西欧的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获得蓬勃的发展。沙皇俄国对波兰的野蛮的殖民统治，激起了波兰人民的强烈反抗，一八六三——一八六四年，波兰境内爆发了争取民族独立的起义。爱尔兰人民为了争取自身的民族独立，曾经前仆后继地对英国殖民者进行了长期的斗争。一八六七年，由爱尔兰爱国者所组成的芬尼亚党，又领导人民进行了一系列的武装起义，力图使爱尔兰摆脱英国的殖民统治。
面对着殖民地民族解放运动高涨的形势，如何正确对待民族解放运动的问题便被提到“国际”的议事日程上来。
在波兰问题上，蒲鲁东派从民族虚无主义出发，把民族问题说成是“陈腐的成见”，反对工人阶级关心波兰问题，反对“国际”的日内瓦代表大会讨论波兰这个“纠缠不清的民族问题”。拉萨尔派主张“波兰在德国的保护下恢复起来”，胡说什么德国在波兰比沙皇俄国执行了“更人道”的政策。巴枯宁派也以“社会革命和全民自由”为借口，反对波兰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这些机会主义流派在波兰问题上所采取的态度，充分地暴露了他们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立场。
马克思和恩格斯坚决地反对了机会主义者在波兰问题上的民族主义的立场。马克思指出，蒲鲁东主义者企图在否定民族问题的幌子下，“不知不觉地”把殖民地“吸收在法兰西的标准民族之内”，而巴枯宁则是“完全赞同沙皇，认为无论如何必须阻挠波兰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处理他们的内部事务”。“国际”的日内瓦代表大会根据马克思的指示，拒绝了机会主义路线，通过了“消除俄国的帝国主义影响和复兴民主的波兰”的决议。马克思认为，沙皇俄国是欧洲的反动堡垒，“只要在民主的基础上恢复波兰，就会使这个强国真正被摧毁”?。
在爱尔兰问题上，英国工联主义分子多次攻击爱尔兰人民的武装斗争，他们诱劝爱尔兰人民只要实行和平的、合法的策略，以争取改善一下自己的被压迫地位就行了，而不必通过革命行动去摧毁殖民制度。他们还站在英国殖民主义者的立场，为英国资产阶级格莱斯顿政府对爱尔兰人民所实行的反革命两手策略涂脂抹粉，说这个政府“诚心诚意地关心”爱尔兰。
马克思和恩格斯多次地批判了工联主义分子的民族主义立场。马克思指出，芬尼亚运动反映了爱尔兰人民反对殖民主义压迫、要求民族独立的愿望，因此，英国工人阶级应该积极支持芬尼亚党人领导的人民起义。同时，马克思和恩格斯又尖锐地批判了工联主义分子充当殖民主义辩护士的行为。他认为工联主义者对格莱斯顿的吹捧“十分厚颜而愚蠢”，是一种“完全庇护资产阶级”的论调?，并指出，格莱斯顿实行的改良主义的措施，“无非是一种欺骗”，是为了“蒙蔽一下公众的眼睛”?。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对于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的革命斗争，必须采取国际主义的态度。他们说，“压迫其他民族的民族是不能自由的”，“压迫别的民族的民族铸成它自身的锁链”?。正是从这个观点出发，马克思指出：“‘国际’的任务就是到处都把英国和爱尔兰的冲突提到首要地位，到处都公开站在爱尔兰方面。”?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具体分析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民族解放运动高涨的形势之后，对民族解放运动作了极其崇高的评价，认为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涨对于促进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有着决定性的意义。马克思指出，只有在爱尔兰才能给英国统治阶级以决定性的打击，才能加速英国的无产阶级革命，爱尔兰的民族解放是英国工人阶级“自己的社会解放的首要条件”?。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爱尔兰问题上的观点，是把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运用于民族问题的光辉典范。列宁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爱尔兰问题上的政策提供了各压迫民族的无产阶级应当怎样对待民族运动的伟大范例。这种范例至今还具有巨大的实际意义。”?
三　坚持团结同制造分裂的斗争
第一国际的后半期，巴枯宁分裂主义者成为最危险敌人。在这个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国际”内部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主要是同这个分裂主义派别的斗争。
巴枯宁分裂主义派是在一八六八年加入第一国际的。他们加入“国际”以后，采用种种阴谋手段，力图用他们的机会主义路线代替“国际”的革命路线和篡夺“国际”的领导权。他们还在欧洲的许多国家积极扩充自己的势力，打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者。结果，“国际”一些支部的领导权被他们抓了过去。凡是接受巴枯宁指挥棒的支部，都背叛了国际工人协会所领导的革命事业。
马克思、恩格斯对巴枯宁集团的分裂主义活动，进行了毫不调和的斗争。马克思早在巴枯宁混入“国际”不久，就识破了他是一个“极端危险的阴谋家”。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过总委员会多次发出内部通知，提醒“国际”地方组织，警惕巴枯宁分裂主义集团的破坏阴谋。
巴黎公社失败以后，各资产阶级国家对第一国际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严禁“国际”各支部的活动，疯狂地迫害“国际”的会员。在这个紧要关头，巴枯宁集团配合资产阶级的进攻，加紧了分裂“国际”的活动。
一八七一年九月，第一国际在伦敦召开秘密代表会议。会议根据工人运动的经验和巴黎公社的教训，强调了各国建立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必要性。会议的决议明确指出，组织无产阶级的政党是获得胜利和达到最终目的——消灭阶级——的保证。会议驳斥了巴枯宁主义者关于拒绝政治活动的谬论，并且谴责了他们的分裂活动。
巴枯宁主义者为了分裂“国际”，一八七一年十一月，在瑞士的桑维耳耶召开了由十六个代表参加的分裂小会。他们通过了所谓《告国际工人协会各总支部书》，公开攻击“国际”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攻击总委员会和马克思本人。会后，各国的巴枯宁分子立即行动起来，意大利的巴枯宁分子甚至通过决议，要求召开只有机会主义者和分裂主义者参加的“国际全体代表大会”，公开分裂“国际”。
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和恩格斯挺身而出，坚决应战。马克思指出：巴枯宁集团已经“在我们的队伍中挑起了一场公开的战争”。“要对付这一切阴谋诡计，只有一个办法，然而是具有毁灭性力量的办法，这就是把它彻底公开。把这些阴谋诡计彻头彻尾地加以揭穿，就是使它们失去任何力量。”他并且指出，如果采取沉默的态度，对于那些正在与巴枯宁分子进行坚毅斗争的“国际”会员来说，“将是一种背叛行为”。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过“国际”总委员会发表了《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告国际工人协会全体会员书》以及《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等重要文件，彻底地揭露了巴枯宁分裂主义者的面目，逐条驳斥了他们对“国际”的攻击。
马克思和恩格斯大力支持各国与巴枯宁主义者进行坚决斗争的支部和会员。一八七○年，由于巴枯宁分子篡夺领导权，设在瑞士的罗曼语区联合会的代表大会发生分裂。马克思起草了“国际”总委员会的决议，坚决支持忠于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日内瓦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反对巴枯宁分子的非法行为。一八七二年，巴枯宁分子篡夺了“国际”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领导权之后，那些被巴枯宁分子非法开除的“国际”会员，成立了新马德里联合会。马克思和恩格斯立即承认了这一新组织，并且高度赞扬了这些会员的革命立场和勇敢斗争精神，积极帮助他们进行斗争。马克思主义者同巴枯宁分裂主义者的斗争，达到十分尖锐的地步。巴枯宁派发出“通告”，叫嚷立即召开“国际”全体代表大会，准备与马克思主义者决战。马克思和恩格斯清楚地看到，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是无法协调的，同巴枯宁派的决裂是不可避免的。恩格斯说：“无产阶级的运动必然要经过各种发展阶段；在每一个阶段上都有一部分人停留下来，不再前进。仅仅这一点就说明了，为什么‘无产阶级的团结一致’实际上到处都以各种不同的党派的形式实现，这些党派……彼此间进行着生与死的斗争。”?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被机会主义者的分裂所吓住。恩格斯曾经引用黑格尔的话说：“一个政党如果分裂了并且经得起这种分裂，这就证明自己是胜利的政党”?。
一八七二年九月，“国际”海牙代表大会开幕了。在马克思和恩格斯亲自参加的这次大会上，巴枯宁派遭到了完全的失败，巴枯宁本人和巴枯宁派的积极分子被开除出第一国际。恩格斯指出：“如果我们在海牙采取协调的态度，如果我们掩饰分裂的爆发。……在这种情况下，国际确实就会灭亡，会因‘团结’而灭亡！”?
第一国际是一八七六年在美国费拉得尔菲亚城的代表大会的决议中宣布解散的，实际上，自从一八七二年十月，“国际”总委员会由伦敦迁往纽约以后，就已经停止活动。
第一国际的历史意义在于它“奠定了国际无产阶级争取社会主义斗争的基础”?。
第一国际为国际工人阶级树立了坚持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反对机会主义、分裂主义的光辉范例。第一国际结束时，“马克思以前的社会主义已奄奄待毙”，“马克思学说获得了完全的胜利并且广泛传播开来。”?
第一国际“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把位置让给“各民族国家内相继成立群众性的社会主义工人政党的时代”?。①《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二九五页。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一三页。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一五页。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三九四页。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一六九页。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三七一页。⑦《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第三六一页。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七卷，第三五一页。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巴黎公社》，第一三页。⑩《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巴黎公社》，第二九一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二二二页。?《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第四卷，第二七二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四六○页。?《马克思致库格曼书信集》，第一○一页。?《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二五六页。?《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二五六页。?《列宁全集》第二十卷，第四四三页。?《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三一五页。?《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三一五页。?《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第三一四页。?《列宁全集》第二十九卷，第二七四页。?《列宁全集》第十八卷，第五八二至五八三页。?《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三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