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脚步　深情的来信——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而作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滚滚的脚步　深情的来信
——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而作
〔越南〕制兰园
在遍布中国各地的道路上，成百万，成百万人举行了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游行示威；成万封，成万封深情的信寄到了越南。
我怀念着安源，怀念我们代表团向它告别的日子。一位工人代表给我们送行，送了两百多公里，一直把我们送到长沙。正如过去人们为了深挚的友情和爱情而“不远千里”地相送一样。今天，在这浩浩荡荡的游行行列里，我想，一定会有这些矿工同志，在那数以万计的来信之中，一定会有这些矿工同志的来信。
我怀念着我们汽车由于抛锚而停留过的江西省公路旁的一个县城。那时已是晚上，城里所有饭店都已关门了。县委同志立即把自己的饭端出来招待客人，这是一个曾经向天灾作了三年搏斗的、此刻刚刚缓过气来的一个县城的一顿晚餐呵！这顿晚餐，尽管青菜比肉多得多，但是，这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的晚餐。直到今天，我仍然那么清晰地记念着它。我想，在今天的游行队伍里，一定可以看到这些同志的身影；在那以千万颗心声抒写成的来信中，一定有着这些同志的心声。
我怀念着井冈山，怀念着当年革命还处在“星星之火”时期就已参加战斗的老红军战士。这些老大爷紧紧拥抱着我们，对我们说：“我们老啦！但是，看到你们还年青，我们好象又健壮起来啦！从前我们打日本鬼子，今天越南人民正在抗击作为帝国主义头目的美帝国主义，全世界人民都起来闹革命，这真叫人高兴万分啊！”今年，这些老大爷一定更老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走在各个游行队伍的前头，在那千万封来信之中，一定也有他们的来信。
我也忘怀不了我在颐和园所遇到的那个年幼的孩子，遗憾的是，那天我竟没有好好地吻他。记得当时他拿着一只咬了几口的苹果，老远就跟着我们，从这边走到那边。但当他认出我是越南客人时，他就马上跑到我面前，把他那只吃了一半的苹果塞到我手里。看，就连年幼的孩子也懂得各民族间的友谊是最崇高的友谊。我吃了他的苹果。呵！今年，在那游行队伍里，一定也有这位小弟弟，而在那些来信中，一定也有他的信。
至于南宁——那千百个越南干部的家庭所终生忘怀不了的南宁呵！当年在这儿，正在怀孕的周景明仍然热情地要求为吐了大量鲜血的越南病人输血；为了把自己的血分给越南病人的谢慧，在四个月之中体重竟减轻了十公斤；袁大夫、徐大夫、农大夫……一年四季战斗在病菌充斥的环境里，在他们之中，有人已被传染上与越南病人相同的疾病，韦如端、李宝玉、朱宝红、胡玲……数以百计的中国的兄弟姐妹，曾为我们的健康而高兴，而担忧，而欢腾，而落泪。尽管口罩遮住了他们的半个面孔，但在我们的床头，却经常呈现着他们充满慈爱的目光。尽管我们不能看见这些亲人的整个面庞，但是他们忘我牺牲的伟大心灵，却已整个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世界上任何东西也遮挡不了的呵！
今天，毫无疑问，在那游行队伍里会有他们；在那无数封以心血抒写的来信之中，有着他们的来信……
呵！中国，感情深挚的国度，这是革命人民的感情。十五年来，你们始终卫护着这颗心，不让这颗红心稍稍变色。十五年来，你们坚定地走在这条道路上，始终没有稍稍离开。一九四九年，当你们的人民政权还处在幼年的时期，你们就挺身而起，承认越南民主共和国。当越南还处在硝烟火海之中的时候，是你们，首先承认了越南。
当中华人民共和国刚进入第二年，为了支援朝鲜兄弟，你们冲锋陷阵，打击美国侵略强盗。你们是敢于在这样的斗争之中付出自己宝贵的鲜血的人。国界，它绝不能成为阻碍我们完成与自己民族生死攸关的国际主义义务的利己的疆界；国界，它绝不能够成为使我们能够躲在它的后头，从而逃避义务的篱笆。当兄弟们需要时，你们敢于在边界之外贡献出自己的鲜血。这笔无价的支援，是世界上任何记录借贷的账本所无法记载得了的。这是没有人要索还的，神圣的，同时也是世界上任何事物也抵偿不了的支援！
在那令人震惊的严重天灾的年月，由于旱灾，致使在某些地方，人们竟能涉足过黄河。在南方的一个省，三百二十条江河竟有三百条干枯……严重的旱灾之后，接踵而来的又是水灾……成千万公顷田地被淹没在洪水里。而在水灾之后又是风灾和虫灾。全面的天灾，连续的天灾，百年未见的天灾，仿佛正与某些人空前的反复无常相勾结，来考验这英雄人民的意志。在这世界上的某些地方，曾经有人这样来描绘中国共产党人的形象：喝稀粥，穿草鞋，挑着两个箩筐去建设社会主义。为什么要根据人们是否大腹便便抑或瘦骨嶙峋，根据他们是否有“土豆烧牛肉”，或是同他们一样的只能穿破衣裳，吃野菜（但他们却取得奠边府胜利）、睡草棚、吃干粮（但他们却取得北村大捷），来评价他们是否英雄呢？有时候，你们还穿着打上补钉的衣裳，因为世界上还有穿着破衣裳的极需要布的战士。对于那些缺乏稀粥的英雄们，你们愉快地让出了自己的大米……
现在，多么叫人兴奋，天灾已被驱除了！人民公社象青年人一样茁壮，象少年人一样容光焕发。在中国，千百万个伟大的工厂、工地、煤矿、铁矿……正在胜利地迅速发展。这一切，正在建成一个强大的，雄伟的，能同最凶恶的帝国主义战斗并战胜它们的中国，建成一个不是仅仅为了让自己享受的，“寂寞凄凉的自家小天堂”（借越南诗人素友的诗句），而是世界革命运动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顽强的革命人民的强大支柱。
中国，感情深挚的人民的国度，坚持真理的人民的国度，在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的斗争中，你们作出了伟大的贡献。只有消灭嗜血成性的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人类才能获得自己的幸福。帝国主义是绝对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对于帝国主义是不能存在任何幻想的（毛主席：《反对美国——吴庭艳集团侵略越南南方和屠杀越南南方人民的声明》）。这，难道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极其重要的真理吗？四十三年来，你们始终跨着战马，从没片刻偃旗沉睡，从没象某些人在云朵之下充满幻想那样在旗帜下作着幻想。“踏遍青山人未老”，直到今天，你们的万里长征仍然在继续。
你们热爱和平，保卫和平，但是你们从来没有在和平的床垫上沉睡或陶醉。你们紧握着武器，但是并没有把武器当作偶象来膜拜。当已经爆炸和还没有爆炸的核武器使不少人胆战心惊，昏头转向的时候，你们从来没有改变对于人的作用的看法——从来没有怀疑人是最宝贵的财产。你们始终对人类的能力和智慧充满信心。正当人类的名义被利用来拼凑成一面面乌七八糟的黑旗和白旗的时候，你们给我们指出了杀人成性的帝国主义和劳动人民之间用血和铁丝网划分开来的界线。你们对现在是英雄、过去是奴隶的人民具有绝对的信心，对工农，对无产阶级——我们当代和今后千年万代最纯洁的血液，最可贵的种子，爆炸力最强大的核子，具有绝对的信心。
在遍布中国各地的道路上，千百万脚步，千百万脚步正在前进！数以万计的，数以万计的信和心呵，正在飞向越南。最直的道路是最短的和最亲近的道路。最直的道路是箭簇和阳光飞射过的道路，是最正直的真理之路，是联接着天安门和巴亭广场的道路，是具有共同理想的人民之间的道路……
紧靠着我们身后，我们时刻感到你们所呼出的温暖气息，感触到你们的亲切的目光，感到六亿五千万人民的伟大的成长，正在给予我们的鼓舞……。
我们时刻准备继续向前冲击，消灭美帝国主义侵略者，解放南方，为我们祖国建设一个繁荣的社会主义的北方！
〔王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