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锤百炼　精益求精——记京剧《红灯记》再度演出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千锤百炼　精益求精
——记京剧《红灯记》再度演出
本报记者　姜德明
中国京剧院一团在一九六四年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上演出的革命现代戏《红灯记》，曾经受到观众的欢迎。在演出结束以后，他们又根据各方面的意见，在有关领导同志的关怀和具体帮助下，对《红灯记》作了加工和修改，现在重又公演了。
京剧《红灯记》是根据上海爱华沪剧团同名剧改编的，沪剧本给京剧改编提供了很好的基础，而上海爱华沪剧团的舞台演出，更给京剧的演出创造了不少经验，中国京剧院一团正是学习了上海爱华沪剧团的优点，遵循着京剧的特点进行再创造的。在参加观摩演出大会以后，为了进一步吸取先进经验，这个戏的编剧、导演和主要演员又赶赴上海，在中共上海市委和上海爱华沪剧团的帮助下，观摩了沪剧的演出，和沪剧编剧、导演、演员们一起座谈，对京剧《红灯记》进行了细致的加工和修改，保留了沪剧的优点，发扬了京剧的特点。从这次再度公演的《红灯记》里，观众可以看到整个演出更加完整了，从剧本到表演，以及音乐、美术设计等方面都有不少提高。
首先是在人物刻划上更加细腻深刻了。例如李玉和的英雄形象比原先树立得更加鲜明高大。在《粥棚》这场戏里，导演通过李玉和与“磨刀人”接关系的情节，刻意表现出李玉和的英雄行动，表现出他在从事党的秘密工作时的那种镇定、勇敢和智慧。这是一场直接表现李玉和从事革命活动和如何完成党的任务的重要的戏，对于观众认识共产党员李玉和的优秀品质有很重要的作用。而在最初的京剧演出本中，曾经因为时间的限制将它节略了，后来虽然恢复了，但是并没有象现在这样表现得如此鲜明强烈。又如第八场《刑场》，是英雄就义的一场慷慨壮烈的戏，李玉和的英雄形象在这里升华到了最高峰，这次演出中，特别为李玉和增加了许多大段的唱词，让他尽情地抒发胸中的革命感情，借以表现出他对革命的忠诚和大无畏的气概，表现出他与革命家庭亲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既是一家人，更是革命同志。剧情发展到这里，矛盾已到了顶点，正需要大段的唱来抒发，光靠讲话是无法满足剧本和观众的要求的，因此编剧、导演、演员便倾注全力加工这场戏，着意表现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使得这一场戏比以前的演出有较大的提高。在音乐上，为李玉和的唱设计了二黄倒板、回龙、原板、快三眼等，曲调丰富，节奏强烈，对塑造人物形象有很大的帮助，也更加符合人物的性格。
其次是剧本修改得更完整和谐了。例如李铁梅的成长过程，比原来改得更加合理清楚了。以前的演出本，铁梅的成长线索表现得不太清楚，现在把她由一个不太懂得革命道理的孩子，发展为革命接班人的思想变化交代得有层次，比较清楚。例如交通员的死，两天的紧张斗争，父亲、奶奶的英勇行为，都引起了她的思考；听奶奶讲红灯后，铁梅挑灯沉思，加了一段唱来表现她对人生目的的领会和对自己责任的认识，等等，这就使得铁梅的成长有了思想依据，人物发展得更加合理了。
原剧本中一些不符合党的秘密工作原则的细节，现在都改得比较符合当时的真实，符合生活的逻辑了。例如第八场《刑场》中李奶奶和李玉和见面后，有些涉及机密的话按照戏的规定情境是不好讲的，然而在这里又非向观众交代不可，现在的演出便改掉那些涉及机密的话，稍有含蓄而又不致使观众看不明白。这正是按照在生活上要求合理，在艺术上也要求合理的原则进行加工修改的。
最后，在舞台美术方面，过去的背景表现得过份大城市化，这样便影响到一些人物的塑造，故事的发展也显得不太合理，现在的背景改得更象一般的中小城镇，与剧本的规定情境和谐了。此外，原来的戏词还有不太通俗和个别的陈词滥调，现在也尽可能地修改了一些，加强了唱词的文学性。
京剧《红灯记》的编导演，在不断反复修改剧本和演出的过程中，也是对于剧本的主题思想和主要人物不断加深认识的过程。例如演员在探索英雄形象的过程中，也提高了自己的思想觉悟，对于共产党员的光辉品质有了较具体、深切的感受。在熟悉党的秘密工作原则的过程中，不仅仅是得到了一些秘密工作的知识，同时对于自己的思想和表现人物的形象也是有帮助的。
京剧《红灯记》从选定剧本、改编、演出，到再修改、再演出一直是在党的直接领导和具体帮助下进行的，广大观众也积极提出了意见。这次《红灯记》的重演，虽然比过去有了改进和提高，但是中国京剧院一团的同志们仍然要在演出中不断地进行加工，让这个为广大观众所喜爱的革命现代戏，达到千锤百炼，精益求精的地步。
（附图片）
李奶奶、李玉和、李铁梅一家三代人革命意志坚定，在敌人的刑场上慷慨激昂，英勇不屈。　容国尉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