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毛主席指引的道路——记坚持深入生产实际的朱觉教授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走毛主席指引的道路
——记坚持深入生产实际的朱觉教授
本报记者　殷平
令人兴奋的变化
北京钢铁学院电冶金教研组主任朱觉，从事教学工作近二十年，现已年过五旬。熟悉他的人都说，近几年来，这位老教授身上出现了令人兴奋的变化。
几年前，朱觉认为教授的任务，就是教学和从事理论研究；教授的活动阵地就是课堂、图书馆、实验室。至于说理论要联系生产实际，他总觉得，那是工程技术人员的事。因此，多年来他很少到冶金工厂去。即使带学生去实习，他也往往是住在招待所里，吩咐学生拿着讲义，到车间去调查收集些印证理论的材料；只有在学生收集的材料不足时，才亲自下车间看看。至于工厂生产中存在什么问题，需要解决什么问题，他不愿意过问，有时怕丢面子，也不敢去过问。
近几年的情况却完全两样了。
据学院的有关领导人谈，一九五九年以来，朱觉曾先后下厂许多次，累计时间在两年半以上。他几乎是一有机会，就到北京和东北、华东、中南等地的有关工厂去。几年来，他的大部分假期，是在工厂里度过的。前年暑假，领导上安排他到北戴河休养，可是，他在休养所只住了三天，就自动放弃休养，到一个钢铁厂去作调查去了。一次，临近春节，他听说冶金部要求派人去总结几个铁合金工厂优质高产的经验，非常兴奋，希望很快去帮助总结。当时火车异常拥挤，买不到卧铺票。人们劝他等春节过后再去，他却说：“工人创造了好经验，必须尽快总结出来。不要说没有卧铺，就是连坐位没有，站着我也得去！”他毅然地带着四个学生出发了。
他下厂后的工作作风也和过去大不相同了。他现在下厂除了经常深入车间，到冶炼炉边去，细心地了解情况外，有时还和工人一道上料、扒渣、值夜班。去年有一次，他到某钢厂帮助解决一项技术问题，厂里准备召集技术人员向他汇报情况，他却提出先到车间去看。他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三点，一直守在车间里，和车间工人、技术人员一起，了解生产情况，研究问题。还有一次，他和另一位教师一起到一个厂考查冶炼情况，一进厂就直奔车间，逐炉细心观察。为了听清炉料里有没有电弧的声音，他全神贯注地蹲在炉边，竟没有察觉衣服已被烤得冒了烟。
现在，朱觉即使遇到自己暂时还不能解决的问题，也不回避了，他愿意和工人一道谋求解决办法。一次，他带领着一批学生到东北某厂实习，一些工人正在研究改进混合炼钢法的问题。当时，一般钢厂混合炼钢，都是用转炉钢水去冲电炉的钢水，即用大量的重液体去冲少量的轻液体。这种方法对转炉大于电炉的工厂适合。而这个钢厂的转炉和电炉，容积相差不多，也用这种办法，操作就比较麻烦了。因此，一部分工人和实习学生主张改用电炉钢水去冲转炉的钢水。有些技术人员反对，认为那样会使钢液冲得不均匀。朱觉听到这些情况后，非常关心，但一时也不能断定怎样做更正确。于是，他亲自到炉前，和工人一起研究；晚上回到宿舍里，又翻阅了有关的参考资料。以后，又经过和工人一道试验，终于证明：在容量大体相等的条件下，用轻量液体冲重量液体，也是可以使钢液混合均匀的。
决心到生产实际中去
朱觉的这一变化，开始在一九五八年秋天，学校贯彻执行党的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以后。
那时，学校党委号召广大师生积极参加生产劳动。电冶金专门化的师生就建立了一座小型硅铁炉，由朱觉担任指导教师。师生们满怀热情地开始了炼铁活动。谁知开炉以后，却出不了铁。大家想到的可行的办法都试过了，但铁水还是出不来，人们急得围着炉子团团转。大家指望朱觉能出个好主意，可他和大家一样，急得满头大汗。原来他信心很足，满以为铁合金这门课已教过多年了，一座小小的硅铁炉还会驯服不了吗？可是，就是驯服不了啊！怎么办？
学校党组织向他们提出：向工人求教。他们从一个铁合金厂请来了工人师傅。朱觉心神不定地参加了现场研究。他想：一切都是按照硅铁炉的操作规程办理的，问题不可能出在操作上，怀疑工人能帮助他们解决出铁的问题。事情却完全相反，工人在经过一番观察和询问后，采取了不同的措施，铁水很快就欢畅地奔流出来了。问题恰恰正是出在操作上；因为他们所用的那个操作规程，是大型硅铁炉的规程，而他们的硅铁炉，却是个小型的。
这件事使朱觉大为震动。他开始感到，仅仅在图书馆里读书、查文献，不参加生产实践，不到实际中去学习，是不行的。过去，他也曾读过毛主席的一些著作，知道毛主席早就指出过，只有书本知识的人，充其量只能算半个知识分子，还必须很好地向实际学习。但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地懂得这番话的深刻意义。直到小型硅铁炉事件发生后，他才相信自己的知识的确是很不够的，才承认自己充其量只能算半个知识分子。从这时起，他决心走毛主席指引的道路，到生产实际中去，和工人群众结合，把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完全的知识分子。
从这以后，他开始利用各种机会下工厂，参加生产实践，向实际学习。有一次，他发现一位工人在炉料还没有完全熔化时，就采用一种方法来脱炭。他觉得这是不合理的，书本上的理论是，只有在高温的条件下，脱炭才可能。既然炉料还未完全熔化，就说明温度还不高，怎么能在这时就开始脱炭呢？一经和这个工人交谈，并仔细观察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工人是正确的了。道理也很简单：当炉料已局部熔化但还未完全熔化时，虽然总的来说温度还不很高，但从局部来看，温度已经很高，开始脱炭已是可能的了。
象这样一类的活知识，在和工人群众广泛接触中，他学到的越多，就越坚定了向实际学习的决心。
刚开始下厂时，他想得较多的，是如何多学一点技术，至于怎样在更多的方面向工人群众学习，则考虑得较少。然而，他和工人接触得越多，就越能感受到工人阶级优秀品质的影响。使他念念不忘的一件事是：有一次，他正在车间里工作，突然发现一座炉子的炉壁被烧穿了，炽热的炉渣已开始从烧穿处流出来了。当时，炉旁有些从冷却系统渗出来的积水。熟悉钢铁生产的人都知道，遇到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这种危急的情况，使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旁的两位工人出身的车间干部，立即带头操起工具，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抢救，终于避免了一次可能是很严重的事故。从这以后，他开始从更多的方面向工人学习。
教学、科学研究双丰收
一经深入生产实际向工人群众学习以后，朱觉的视野也比过去宽广了。在实际斗争中，有多少重大课题，值得科学工作者去研究啊！就拿不断提高合金钢质量这件事来说吧，经过多次深入工厂，他发现这是各钢厂领导和职工所普遍关心的大事，被看成是“关键中的关键”。仅仅在这个方面，就有许多问题，值得研究。这使他下决心首先致力于提高钢的质量的研究。一九五九年底，他准备进行一项提高合金钢质量的电炉冶炼先进方法的研究。当时在国内，没有现成的资料，没有成套的设备，进行这种试验，困难是很多的。有些教师以为条件不成熟，劝他不要冒险。但是，他认为这是一件大事，如能成功，对国家建设是很有好处的。究竟能不能成功呢？他也没有把握，他就认真地向毛主席著作请教。在这期间，他学习了毛主席的《实践论》等文章，懂得了要认识什么事物，除了同那个事物接触，是没有法子解决的，离开实践的认识是不可能的等道理；也明确了重要的是“干”，干起来再学习，干就是学习。在学校党委的鼓励下，他下定决心，带领一些教师和学生，跟冶金建筑研究院协作，投入这一新冶炼方法的研究和试验。他们克服了这样那样的困难，终于把这项先进的冶炼方法研究成功了。一九六○年上半年，北京一些工厂推广这种先进冶炼方法，他又经常到工厂去进行具体帮助，经过和工人、技术人员继续共同钻研，进一步解决了合金钢结构不均匀、成材率低等问题，使这一新的冶炼方法在提高合金钢质量方面取得显著成效，现在已在全国许多工厂普遍推广。几年来，他进行了五项较重大的电炉冶炼技术研究，并取得了成功。
朱觉重视生产中的重大技术问题的研究，不仅有利于生产的发展，对改进教学也大有好处。
朱觉讲铁合金课已有多年。但是，由于这门课过去一直是搬用外国教材，按一个个铁种孤立地讲，内容庞杂、重复，脉络模糊不清，学生学后感到抓不住要领，理解不深。究竟讲这门课应该让学生学到些什么？怎样才能使学生把需要的知识学到手？朱觉曾为此大伤脑筋。在下厂接触生产实际后，他不断地把一些活的知识充实到教学中去，对提高教学质量起了一定的作用，但问题仍未较好地解决。
去年，他在总结几年参加生产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从根本上改革教学内容的主张，并建议实行下厂备课。这个主张得到了电冶金教研组全组教师的支持。铁合金教学小组的教师们共同拟出了改革的初步方案。通过下厂备课，有计划地进行调查研究，从生产实践中运用和检验理论，思想认识更加明确。他们确定了以铁合金生产中普遍运用的原理为课程的基本理论线索，并以生产中三个基本生产方法为纲，重新精选和组织教材，使课程内容中心突出，脉络清楚，减少了庞杂重复的现象。经过这样一番改革之后，学生们反映：“现在铁合金课讲得活，讲得清楚，既能抓得住，又能摸得着，比过去好学多了。”
在跟工人结合中，他还越来越感到培养的大学生，应使他们成为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过去，他不大关心学生的思想问题，现在也开始注意作学生的思想工作了。他主动找学生谈心，常以自己在旧中国失业的经历，对比今日良好的工作条件，启发学生更加热爱新社会，热爱共产党和毛主席。他还用自己的切身体会，反复地向学生讲知识分子必须与工农群众结合，鼓励他们坚定地走知识分子劳动化的道路。
做一个完全的知识分子
跟许多老知识分子一样，朱觉在旧社会是有过许多苦痛的遭遇的。他上大学时选择矿冶专业，想的是要走“实业救国”的路。可是，大学毕业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失业。后来，才在大学里任教。由于家庭负担重，生活困难，加之常常担心被排挤，思想极不安定，学术上得不到发展。
解放后，他亲眼看到国家在党的领导下日新月异地变化，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年复一年地发展，亲身体会到党对知识分子的关怀和重视。鲜明的对比，使他从心里拥护共产党，热爱新社会，希望能为社会主义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虽然抱有这样良好的愿望，但是，在一九五九年以前，他在教学和科学研究方面却并不理想。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与愿违”的情况呢？直到这几年开始深入生产实际后，朱觉才找到答案：产生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自己在解放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所走的还是那条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旧道路。自己的实践证明，只有走毛主席指引的深入生产实际的道路，和工人群众结合的道路，把“半个”知识分子变为“完全”的知识分子，才能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贡献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