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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要更好地反映兄弟民族的生活和斗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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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11-15
第5版()
专栏:

戏曲要更好地反映兄弟民族的生活和斗争
杨慧琳
今年六七月间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的巨大收获中,有件值得我们喝采祝贺的,就是出现了五个反映少数民族生活与斗争的戏。这些戏是《黛诺》(景颇族)、《草原英雄小姊妹》(蒙古族)、《草原两兄弟》(藏族)、《柯山红日》(藏族)、《苗岭风雷》(苗族)。这几个戏,都有绚[xuàn 炫]烂的民族色彩,更有深刻的教育意义。通过这几个戏的演出,以及其他反映兄弟民族生活的戏曲的演出,我们对戏曲反映兄弟民族的生活与斗争的信心是更坚定了。
通过对以上几个戏的观摩学习,特别是通过实际参加了对贵州《苗岭风雷》一剧剧本的讨论修改和排练,我深深感到,在戏曲艺术如何更好地反映少数民族生活的课题上,已经提出一系列值得进一步探索的问题。
首先是如何正确体现党的民族政策,如何正确处理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关系问题。在这些问题的掌握上,我们总是有些顾虑和担心,生怕不能很好地掌握分寸,因而影响有些问题深化不下去。如在塑造《苗岭风雷》中的苗族英雄人物岩松时,不论从剧本上和表演上,总是搞得矛盾重重,人物性格突不出来。就拿想处理岩松觉悟后推翻魔公的香案来说,也是推了又扶起来,反复了两次,怕引起少数苗族群众不满,又怕不能体现民族政策。最后,大家觉得不推翻这被统治者利用来压榨人民千百年之久的香案,总是不甘心,还是坚决一脚把它踢翻了。这一脚,就把觉醒了的苗族青年性格突出来了。在取得各方面对这一行动的支持后,我们又受到鼓舞和启发,进一步发展到由第一次自发地举起摆香烛的石条自卫到第二次受到革命教育后自觉地踢翻香案。这样,岩松的成长过程也显现出来了,人物也不是那么苍白无力了。通过这些摸索,我们体会到民族政策绝不是去迁就少数民族那些落后的东西,相反是要引导他们消灭这些旧社会遗留的枷锁。如果我们真正热情而严肃地把兄弟民族的生活与斗争搬上舞台;如果我们在舞台上歌颂了少数民族的英雄人物和工农兵群众以及他们在党领导下自己解放自己的斗争;特别是如果我们让各族人民团结、友爱、平等地站在舞台上,那么就真正在实质上体现了党的民族政策了。
如何解决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纠葛,也是最费心机的事。在编写《苗岭风雷》的过程中,改来改去,费了不少笔墨,总是不满意。我们感到,要写反映少数民族生活和斗争的戏,特别是如果要反映少数民族如何在党的领导下推翻封建奴隶制度的剥削,做了生活的主人公,要想躲避民族矛盾是不行的,因为从封建王朝直到国民党反动派,长期以来,都妄图利用这个矛盾来掩盖阶级矛盾。但如果突出民族矛盾,就更不对头,搞不好会把一个劳动人民的英雄变成狭隘的民族主义者,而冲淡了阶级斗争。通过学习毛主席有关阶级分析观点的论著,通过许多领导同志精辟的分析指示,我们才领会到民族矛盾就是阶级矛盾,要通过解决阶级矛盾来解决民族矛盾,要把民族矛盾作为阶级矛盾来表现,而不能把它孤立起来;各族工农兵劳动人民中,是从来不存在民族矛盾的。根据这些基本观点,我们就把岩松,把所有剧中人物对民族问题的观点、态度,都通过阶级立场、阶级斗争来观察、处理。于是,人物性格的矛盾也解决得好些了,许多问题迎刃而解了。如岩松对解放军的隔阂,就处理为由于他不理解党的俘虏政策,误以为解放军释放了阶级敌人,再加上坏人造谣挑拨,才引起岩松对革命军队短暂的游离。在如何处理这两个矛盾的交叉和如何具体体现在人物的身上等问题,我们还只是开始摸索,总感到表现得不够深、细、有力。但是,相信只要紧跟着毛主席阶级分析的基本观点去探索、钻研,就一定会一步一步深化。
第二个问题是如何表现民族特点?我们在写作和表演上往往容易更多从表面、从形式去抓特点,因而往往深入不到本质。一般来说,比较明显和吸引人的民族特点是:瑰丽多彩的服装,与众不同的风俗习惯,豪迈、粗犷、淳朴、易激动的不同性格、风度等等。开始,我们也更多停留在这些方面的表现上,因而也深化不下去,甚至有时掌握不好,变粗犷为粗野,或用过多笔墨去点画那些落后的奇风异俗。在反复推敲的过程中,大家的认识逐渐明确了:许多旧戏中的少数民族,都是被统治阶级丑化了的。我们应该首先在舞台上正确地表现而且还要美化少数民族中的劳动人民,象美化一切劳动人民一样。真正应该有力地表现的少数民族的特点、风格,应该是他们的阶级本质,阶级感情,要以阶级观点来分析他们的一切性格和风度、风俗、习惯。兄弟民族的性格、特点,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几千年来反抗特别深重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的斗争中形成的。如果我们离开阶级本质和阶级斗争来分析或挖掘民族特色、风格,就会走进死胡同,就容易产生脱离政治去追求艺术效果的错误。我们认为,这是戏曲艺术反映兄弟民族生活和斗争的创作,特别需要引起注意的一点。
总之,民族特色,也是有阶级性的。如我们对岩松的母亲这位倔强而勇敢的苗族妈妈的塑造,只有首先从深受阶级压迫,丈夫被害,儿子被迫远走,自己又受过红军的革命启发等阶级感情上去挖掘她,才能真正体现出少数民族的斗争气质。对岩松也一样,首先要突出他对蟒洞中牺牲的阶级弟兄的爱,对阶级敌人深恶痛绝的恨,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探索他的个性、风度。他的“拔刀相对”就不应是对什么人都这样,而是只对阶级敌人。这样就把岩松的阶级感情和民族性格统一起来了。开始我们缺乏对阶级感情的处理,使岩松在对什么人、什么问题上都要拔刀相对,以为这就是民族特色。结果这个人物就反而没有性格了,反而模糊了,更重要的是,缺乏阶级感情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从《黛诺》一剧上学到许多东西,他们把一位景颇姑娘的阶级本质、民族性格和成长过程都细致而成功地反映出来了,因而就能够在更深刻的意义上,反映了兄弟民族生活和精神面貌的巨大变化。
第三个问题是如何吸收和学习兄弟民族优美的艺术来丰富戏曲的问题。少数民族的音乐、舞蹈、还有富有生活气息和文学性的诗歌和语言,这些都是我们祖国极其珍贵的艺术宝藏。这些,都值得也迫切需要我们各个戏曲剧种去吸取,去学习,来丰富我们的戏曲艺术,使之更灿烂多彩。也许有人认为,把兄弟民族的音乐、舞蹈、语言揉合到戏曲里面去有困难,但看到《黛诺》巧妙地吸收了少数民族的民歌旋律,《草原英雄小姊妹》成功地把蒙古的舞蹈动作揉合到趟马里面来等等,都使人感到这样自然,优美,甚至觉得不这样就不象这个民族了。贵阳市京剧团乐队的同志们,在《苗岭风雷》里也作了大胆的尝试,在“跳花”一段青年男女对唱中,吸收了苗族民歌的旋律与昆腔揉合起来,听起来不但不别扭,而且更动听更抒情了。在舞蹈和走路动作上也是这样。以上几个剧团的尝试虽然是初步的,但确是可喜的。演兄弟民族的戏,如果连一点他们的音乐形象和生活风度都没有,就很难把人物形象树起来,也就不可能“象”他们。但是我觉得在吸收、揉合的工作上还是不够大胆,同时,也还连贯不起来。在语言上也一样应该大量吸收兄弟民族优美的东西。我觉得许多兄弟民族真可以说是诗和歌的民族。他们从几千年的劳动斗争中,提炼、创造出了多少美丽的、激动人心的诗句啊。如我们采用的“我错把朱砂当红土,错把夜猫当黄莺,错把乌鸦当彩凤,错把真金当黄铜”,“火烧芭蕉心不死,刀砍竹子不断根”,“铁瓢沉下去,木瓢浮起来”等等,都是很形象生动的文学语言。但是我们也感到,在吸收的过程中,也要注意不要只从形式上去考虑。如兄弟民族的服装一般都长裙大袖,瑰丽多彩。我们有的同志就想利用这个条件来遮盖自己不熟悉工农兵的缺点,而相反去硬搬戏曲一些程式套子的手法,这样很容易把自己束缚在程式套子里跳不出来,就会越演越不象兄弟民族,越演越不象现代人了。总之,只要认真学习兄弟民族的艺术,并且深一步化到生活中去,化到京剧里来,就能使我们的戏曲增添无限动人的光彩!
戏曲艺术表现少数民族的生活和斗争,反映兄弟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是一个新的课题。这个事业刚开始,要很好地解决创作上的这几个问题,关键还是进一步学习党的有关方针政策以及毛主席阶级斗争的学说和文艺思想,并以此为武器真正深入到兄弟民族的工农兵当中去!要去了解他们,学习他们,更要热爱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更正确、更有力地反映他们的生活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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