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煤问题〔独幕剧〕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烧煤问题〔独幕剧〕
南京部队某部　沈正仪　翁治方　沈福庆人物：班长——上士，炊事班
长（简称班）。
小王——上等兵，炊事
员（简称王）。
小李——列兵新炊事
员（简称李）。
（台上有一张长方桌，三
只方凳。幕启：三人同上。）李：咱们演个小戏，王：名叫烧煤问题。班：我是班长，王：我叫小王，李：我叫小李。（班、李穿工作
衣）王：（对观众）说起烧煤问题，
那还是上个星期，新灶已经
试验了五次，用煤率还没降
低。班长他有点动摇；小李
他一个劲泄气，我心里越想
越是着急。
（班穿好工作衣上前，王
退后穿工作衣。）班：（对观众）要说着急，我比
谁都急！试验新灶本想节约
用煤，可谁知煤又浪费，工
作也不顺利。再试验下去，
心里没底。眼看到了十二月
底，四好连队、五好食堂就
要评比，要是受到影响这可
是个严重问题。
（班端盆下。李扎工作衣
带扎不上，王上前帮忙，
李闪开。）王：小李，对我有意见？李：意见没有，倒有个建议：
我调来一个多月，各种工作
刚刚熟悉。偏又试验什么新
灶，既不省煤，侍候它更是
费力，弄得我成天象热锅上
的蚂蚁。我看干脆搬回旧
灶，老的那一套，我都熟悉。王：小李，试验新灶为了节约
用煤，很有意义。虽然现在
还不理想，我们要有革命毅
力，这是兄弟单位的先进经
验，我们不能怀疑。李：不管怀疑不怀疑，我看这
要根据实际。王：这不实际？！人家介绍得详
详细细。李：再详细也没有用，用在我
们这里不能解决问题。
（王正欲反驳，班端一筐
刚洗过的萝卜上。）班：好了！好了！马上要开晚
饭，你们还在这儿斗鸡。（回
头看钟）哟！时间已来不及，
萝卜还没炒，小李烧火，小
王炒菜，我准备用具。（说罢
放下萝卜筐，另端一个盆匆
匆而下）王：好！（王、李二人将长桌稍
向台口移动一下，把一只凳
子放在桌上，算是灶和烟囱。
另两只凳子横倒放在桌子的
两头。李坐的一边算是灶口，
王站的一边算是锅台。）李：（不高兴地坐到灶口，开灶
门，被烟熏了一下）嘿！这
烟不往上去，倒向下挤，熏
了一脸一鼻子，顶好戴个防
毒面具！王：小李，这样吧！你来炒菜，
我烧火，让我再琢磨琢磨，
究竟是什么问题。李：那也好！（互换位置）班长！
萝卜怎么烧？
（幕内班声：红烧。）李：哦！红烧。（涮锅，倒油）小
王，我油已经倒下去，你火
上加点力！王：好！李：咦！怎么烧了半天，这油
还没冒热气？（到灶后）小王，
多加它两铲子，你看这多着
急。王：（阻拦）哎！哎！小李，这
灶只能细水长流，加猛了，不
仅浪费，还会把火头压低。李：算了，算了，哪来这么多
道理。说来说去，小王，你就
是在这一铲两铲上打主意！王：（理直气壮地）对啊！一铲
两铲积少成多就是目的。李：（理亏地回锅台前）好，
好，我倒菜了！（倒菜，炒菜）
哎！怎么我总觉得这火死样
怪气一点没力。小王，我看
看火头。（到灶后，开灶门，
熏了一脸烟）王、李：咳咳……李：算我倒霉，下次再看还真
要戴个防毒面具。王：这个烟往外冒倒是个问
题！（班上）班：小李，萝卜好了没有？快
打出来！李：马上就好，这火真叫人着
急。（揉着被烟熏过的眼睛，
加料、炒菜。）班长，萝卜烧
好了，你尝尝。班：（吃萝卜越吃越觉得味道不
对）小李，这萝卜你是怎么
烧的？李：（误会）怎么烧的？是不是
萝卜没烧烂？那全是火太小
的关系。班：什么火的关系，你尝尝，
怎么酸不溜儿。李：（尝味后，急忙到锅台前一
看）哎呀！班长，刚才舀酱
油舀到醋罐里去了。都怪这
烟把我眼睛熏的。班：别怪三怪四，怨他怨你。
萝卜烧成这样，咱们快打别
的主意。李：这萝卜是不能吃了，干脆
少个菜算了。班：你说得倒容易，几年来咱
们都保持三菜一汤，少个菜
怎么说得过去！李：那怎么办？班：快拿白菜去洗。李：好！（欲下）班：回来！哎！时间来不及，
吃了晚饭同志们还要看电影
去。李：唉！要不是这倒霉的灶，
弄得我晕头转向，我舀酱油
决不会舀到醋罐里去！班：那是客观，还得和主观联
系联系。王：班长，小李，我倒有个主
意，醋萝卜里加点糖，糖醋
萝卜味道准不离。李：好，好，好主意。班长，你
看呢？班：糖醋萝卜就糖醋萝卜，也
只能对付过去。李：好！（加糖）我半斤白糖
加进去。（尝尝）班长，还是
酸不溜儿。班：怎么？加了半斤还是酸不
溜儿。小李，这白糖要用到
月底，这样加下去，同志们
伙食要成问题。李：班长，这是镇江陈醋，酸
得离奇，没两斤白糖，那股
酸劲还顶不回去。班：好好，只好依你。（对观众）
本来是烧煤问题，现在又出
了个白糖问题。下次再烧糖
醋萝卜，砍掉我脑袋也不同
意。李：哎！就这一次！（把缸里的
糖一刮而净，又炒了两下），
好了，班长，你尝尝。班：（尝）哎！还可以！（李把
萝卜打出来，班端下）李：嗨！这事多亏你。刚才急
得我一身冷汗，湿透了衬衣。班：（上）小王，小李，同志
们说糖醋萝卜好吃，大伙都
欢喜。李：哎呀！班长，小王，这真
是河里摸鱼摸了只鸡啊！班：什么摸了只鸡。小王临阵
不乱，会出主意，糖醋萝卜，
就是解决问题。李：对！班：小王，咱们快称一称煤，
今天平均每人几两几？王：好！（取一凳子作煤筐，作
称煤状）班长，你看看！班：三十一。小王，早晨称多
少？王：一百斤。小李，你算算，
早晨一百斤现在还剩三十
一，平均每人几两几？李：唔（掏本子算）六九五十
四，三九二十七……平均每
人九两一。班、王：（惊奇地）九两一？！班：小李，真是九两一？李：这点，还能算错，我念书
念到高一。班：小王，你合计合计，过去
二连烧煤八两五，三连八两
九，咱们八两七。要是评比
可以稳拿第二，力争第一。如
今烧成九两一，这是个问题。
我看，这新灶……这九两一
要考虑考虑。李：班长的意见我非常同意，
过去烧煤从一斤减到八两
七，也经过艰苦努力。现在
搞新灶我看是瞎子摸鱼——
白费力。王：怎么是白费力？人家兄弟
单位已经试验成功，完全有
根有据！李：可是上级规定每人每天指
标一斤，我这也有根有据。王：那领导号召节约，你就没
记在心里？李：我……你知道这工作多不
顺利。譬如今天的糖醋萝卜
……唉！算了，算了，反正
这新灶再搞下去我不同意！王：我认为要坚决搞到底！班
长，你看呢？班：（为难地）我……我看新
灶要搞。王：（高兴地）对！班：节约更不能忘记。王：（高兴地拍拍小李肩膀）是嘛！班：可是咱们明天先搬回旧灶
去烧。李：（从意外转为高兴）这就
对了。王：（意外地）班长，你……班：要搞等过了年慢慢再搞，
决不能影响……王：影响什么？班：好了，好了，别追根刨底，
部队马上集合看电影去，咱
们的烧煤问题以后再合计。
（班、李，脱了工作衣，王
沉重地回到灶口，一边拣煤
渣，一边考虑灶的问题。）班：小王，看电影去！李：哎呀，这点煤核拣它干什
么？走吧！王：多少节约一点也是好的。
班长，我还想看看这新灶的
毛病究竟在哪里。班：小李，你看看，小王的精
神值得咱们学习。不过，小
王，你也要注意有劳有逸。
（李解下王的工作衣，王正
想推辞，班已发出口令）立
正！拿凳子！（三人各取一
只方凳）向右看齐！（王恋
恋不舍地看着灶口）小王！
向前看！稍息！整理军容风
纪，立正！向右转！起步
走！一二一，一二一（围桌
子转一圈，三人斜对观众）
立定！向右转！（对前方）
报告连长！我们坐在哪里？
是！（对王、李）放凳子，
坐下。（三人和前后左右的
熟人打招呼。班又掏出本
子、钢笔）这九两一……王：（取出毛主席语录阅读）李：小王，你还生我气？王：不！我是在想……李：还想什么？试验新灶我并
不完全反对，可对这烧煤做
法实在不感兴趣，什么三勤
三快，弄得我直抓头皮。王：小李，不能怕麻烦嘛！改
灶首先要改思想，新灶要炼
新作风，人家介绍得详详细
细。李：这话我就想不通，烧煤和
思想作风有啥联系？班：小李，电影开始放了，注
意遵守秩序。
（三人全神贯注看电影。
边看边低声议论。）王：哎哟，加映新闻简报，我
最欢喜。李：看，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又在接见非洲黑人兄弟。班：首都各界人民集会示威，
支援刚果声讨美帝。李：瞧！又一座现代化煤矿投
入生产。王：小李，还是咱们自己施工
设计！班：唔！工人老大哥真了不
起！李：哎！快看，这上矿井全用
升降梯（激动得随着升降梯
的上升而站起）上上……下
下多安逸。（坐下时坐在凳子
边上，一滑摔在地下。王忙
扶起。）班：小李，瞧你那个得意！
（片刻后）李：小王，你一家全是煤矿工
人，给我介绍介绍，这是什
么东西？王：割煤机。李：这呢？王：自动传送带。李：现代化采煤就是省力。瞧！
一火车，一火车，好多煤
呀！班：祖国建设真是一日千里！李：小王，要是给咱们弄上一
车皮，也省得你在灶上穷打
主意。王：小李，你这说法不对！建
设再快，还是要注意节约。李：算了吧！人家机器一开，
刷……就是一片，还在乎你
一铲半铲一点一滴。王：（忍不住）小李，我看你
的思想有问题。李：（大声地）你扣帽子，我
不同意。班：你们别大声嚷嚷，怎么搞
的？李：班长，他扣帽子……王：就是思想问题嘛！李：我不同意……
（班制止争论，示意到场
外去，三人轻手轻脚出。）班：到底什么问题？李：说来说去，烧煤问题！王：思想问题！李：烧煤问题！王：思想问题！李：我不同意！班：（旁白）嗨！巧了，在家
研究烧煤问题，这儿看的是
挖煤机。小王小李，边看边
议，嗓门越来越大，观点对
立。看来问题不解决，电影
看不下去。小王！小李！干
脆回家开会，思想统一统一，
你们可同意？王：完全同意，看了电影我又
有新的考虑，咱们应该首先
解决思想问题。李：走就走，本来是一般辩论，
现在变成严重分歧，发展下
去对工作不利，牺牲一场电
影，没有关系！班：好！我去告诉一下连长。
（三人轻声入场拿凳子。班
轻声对连长）连长，咱们回去
了……研究烧煤问题。（对
王、李）走！（轻声出场）跑
步！（围桌子一转）立定，解
散！（推门而入）李：班长开会吧？班：回家就是开会的。
（三人在桌旁坐下）班：（主持会议）开会了，谁
先发言。李：我来，……班长说什么？班：烧煤问题！李：对！我说这烧饭用煤是天
经地义，饭菜不烧不熟，不
熟不能吃，不吃就没力气。这
是一条规律。这是一条铁的
规律，你们谁要碰上去……班：小李，发言不要离题。李：行！再说我调到炊事班
后，工作虽不冒尖，但也基
本积极。王：对！小李对炊事工作认识
好，情绪高涨工作积极！李：你先别表扬！问题就在这
里，这次改灶，弄得我没了
头绪，就拿这烧火技术来说
吧，也实在费力，一分钟一
铲我坐在灶旁没有一点机动
余地。一天两天还马马虎虎，
一年四季怎么坚持下去？再
说一铲一铲究竟节约多少，
我看没多大意义！王：没多大意义？！班长我发
言！班：好！王：小李的说法我不同意，别
看这一铲半铲不显眼，我算
一笔账你听仔细。现在咱们
每天每人平均烧煤八两七，
要是能按兄弟单位的介绍烧
到五两，就可以节约三两七。
一人三两七，十人三斤七，
一百人三十七斤，一天三十
七，十天三百七，一年三百
六十五天要节约一万三千五
百零五斤，你说有没有意义？
再说我们全军有多少连队，
全国有多少单位，别看这一
点一滴，万丈高楼就从这平
地起！班：对，小王这账算得合情合
理。王：再说咱们节约煤，多炼钢
铁，多造机器，对建设祖国，
支援世界人民革命，都具有
重大意义。班：对！干革命挑重担，要从
具体地方做起，小李！你看
呢？李：（旁白）看来形势是二比
一，他们说得都有道理。班：小王，小李，我有个想法
和你们合计合计。咱们连续
保持了三年的五好食堂红
旗，眼下马上又要评比，新
灶要是再搞下去，说不定要
出问题。今天烧醋萝卜不
说，还弄了两斤白糖进去。
这……这样下去，要影响五
好食堂荣誉。我看新灶暂时
下马喘喘气，等评比之后再
加油突击。当前的重点是：
保住眼前成绩。李：保住眼前成绩？哎呀！班
长，你这话一说，我就觉得
谁提起过的。班、王：谁提起过的？李：（掏出本子）喏！这里记得
详详细细。那天指导员上
课，你留在家里，他说在创
四好争五好当中，有人想躺
在“好”字上面休息。不求
上进，这叫什么……故步自
封，光想保住眼前成绩。班
长，你看你这想法……是不
是可以和它联系联系？王：小李说得有道理。班长！
搞新灶有实践证明，虽然眼
前有困难，但越困难越接近
胜利，我们应该有革命毅力。班：（旁白）看来形势又是二比
一，他们都很有道理。王：班长，小李，归根结柢还
是对煤的认识有距离！李：小王！那你对煤是怎么认
识的？王：（回忆）咱家祖孙三代都是
煤矿工人，前前后后很有对
比。我爷爷一辈子白天没直
过腰。李：没直过腰？王：（激动地）对！天不亮就下
窑，晚上出窑太阳早已落
地。窑洞又矮又低，只能弯
着腰背煤，到老了腰就直不
起。我爹拼死拼活的干，发
了工钱，只能买点橡子面、包
米，家里还缺烧的。李：那去拣点煤来烧啊！王：（情绪更加激昂）去了，
我妈生下我不久，就背着我
去拣煤渣，碰上帝国主义、官
僚资本家的狗腿子，我妈跑
得慢了些，一顿鞭子打得鲜
血淋漓。我也挨了一下，瞧！
（挽起衣袖）这道印子，就是
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留下
的阶级压迫的标记。李：这些狗东西！班：小李，咱们要牢牢记住，
阶级仇恨不能忘记。李：唔。王：看看现在，想想过去，哪
怕是一丁点煤，对我感情上
就非常亲密。这都是咱们自
己的呀！再想想毛主席的
话：“中国是一个大国，但是
现在还很穷，要使中国富起
来，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是
呀！注意点滴节约……加速
祖国建设……支援世界革命
……这是一条红线哪！咱们
革命战士身在灶旁，可时时
刻刻要为它奋斗努力。班长，
小李，你们……李：是呀！让我好好想想，究
竟是什么问题。班：嗯！（沉思一会）小王，小
李，时间不早，明天还要早
起。关于烧煤问题，小王讲
得有理，咱们要好好考虑。
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早点休
息。
（班、李各端一方凳在桌
前横倒，背靠背坐下，
王面对观众坐下。）班：（见王、李还在沉思）别愣着
了，早点休息。王：（睡不着，自言自语）班长
和小李的认识定会转变过
来，但新灶烧煤多，使用也
不便利，这炉膛、这通气也确
实有问题。哎！反正现在也
睡不着，让我再去看看仔细。
（穿上工作衣）李：（梦话）小王，你的话很有
道理。班：（梦话）小王，你的话对我
挺有教育。李：（梦话）我为啥对煤的认识
和你不一致。班：（梦话）我为啥只想到红旗
评比。李：（梦话）小王，我的疙瘩在
慢慢解开。班：（梦话）小王，我思想斗争
也快接近胜利。
（班一动，李惊醒。）李：班长，你还没睡着？班：你呢？小李。李：想想毛主席的话，使我眼
光看得更远。班：是呀！越想越觉得心胸开
阔无比。李：工人老大哥站在机器旁看
到全中国、全世界；班：社员兄弟站在田头看到全
中国、全世界。班、李：这种革命精神都值得
咱们学习！李：咦！小王呢？班：准又上伙房去了。李：走！咱们向他看齐。班：对！（两人把凳子放到两
头，转了一圈进入伙房）小
王！小王！王：（在灶后站起身来）到！班、李：（关心地）瞧你！又弄
了一身黑泥！王：班长，小李，你们都来
啦！班：对！和你共同研究新灶问
题。王：（高兴地）好啊！哦！班长，
小李，我刚才琢磨了一下，
觉得有两个问题，第一火力
不旺，主要是锅底太低；第
二通风不顺，是不是根据海
军老大哥的经验，搞一条回
风槽，你们可同意？班：对！李：好！说干就干，咱们重把
炉灶砌！王：不！咱们是在把新的矿井
设计！班：对！指标是年产煤一万五
千斤。
（班、王把烟囱拆下。）班：加高炉膛。（班、王二人将
桌子竖起）李：闪开！我来了。（搬一只方
凳放在灶口前）我改进灶
底。王：班长，这回风槽？班：我来处理。（搬了只方凳，
放在灶口的方凳上，同时李
将另一只方凳横放在锅台
前。）李：（打量地）咱们这样设计，
大概不会再有问题。王：不！烧火技术不能麻痹。班：对！还有协作问题。我看
现在天快亮了，咱们再烧个
萝卜，来个实战演习！李：同意。王：班长，小李，咱们失败别
泄气，成功还要争取更大胜
利！班：对！小李烧火，我炒萝卜。
小王，你里里外外看个仔细，
看看还有什么问题。王：好！
（小李烧火，班切萝卜，王
帮忙。切好后，班端至锅前
倒油。）班：小李，我倒油了！李：好啊！（开玩笑地）班长，
白糖已经用完了，你要吸取
我的教训，提高警惕！班：好，我倒菜了。王：（到灶口）小李，让我看
看火头！李：（警惕地）慢点，当心烟！
（帮王捂住鼻子）预先作好
准备，免得措手不及。王：（打开灶门）哎呀！这火
头多好呀！又白又齐，白烟
直往上去。李：（高兴得跳起来）班长，
你来看，再也不用戴防毒面
具啰（班过来看，李高兴得
唱起来，用《真是乐死人》
调）新灶改得好，（班、王也
合唱）火头白又齐，白烟往
上冒，咱们心欢喜。（李忽然
感觉有股味，但仍继续唱）
闻到一股味……班：（也感觉到了，接唱）闻
到一股味……王：（唱）闻到一股味，萝卜
烧糊的味……班：（赶到锅台前）坏了！糟糕！王：李：啊！！班：（铲起萝卜）还好！萝卜
熟得这么快！差点糊了。真
没想到新灶有这么大的火
力。
王：（从吃惊转为高兴）这是
胜利前的小风波，咱们对它
的火力估计太低。
班：对！以后注意。
李：班长，小王，说也稀奇，思
想统一，一分钟一铲也挺顺
利。
班：小李，看来这烧煤问题不
仅是烧煤问题，还是个革命
精神问题。
王：更重要的是高举毛泽东思
想红旗，坚持四个第一。
班：对！小戏演到这里，有意
见大家请提。
（班、王欲下，李阻止）
李：慢！还要报告大家一个好
消息，新灶烧煤从九两一减
到四两七，看来还有潜力。
班：咱们决不自满！
合：还要不断革命，继续努力！
〔剧终〕独幕剧：《烧煤问题》
〔南京部队某部战士业余小话剧队演出〕
新华社记者　吴加昌摄（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