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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使我成了残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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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1-28
第5版()
专栏:千万不可忘记阶级斗争

谁使我成了残废?
我今年六十三岁,名叫邹牛仔。解放前,父亲靠打鱼养活一家六口人。父母和三个哥哥都在万恶的旧社会里被折磨死了。由于生活所迫,我十三岁时,就给丰城衙前杜中顺米店资本家当童工舂〔chōng 充〕米。因年纪小,就和别人搭在一起,两个人舂一口碓〔duì 对〕。当时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凌辱。有一次,我饿得难受,在碓边坐了一会,恰好碰上工头来巡查,他拿起文明棍,没头没脑的朝我打来,打得我头破血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当时我真想咬他一口。
这种童工生活,熬过了三年,到十六岁时,资本家就叫我一个人舂了,还规定每天要舂出五箩米。当时除了吃饭,每月只给我一块钱工钱。这样舂碓舂了十七年,这时,资本家看我舂碓不如别人,就叫我砻〔lóng 龙〕谷,规定每天要砻八箩谷,砻不完这么多,就不给饭吃,还扣工钱。吃不饱,无力气,没办法,只得拼着命的干,有时还要砻到深更半夜。这样繁重的劳动,除吃粗粮淡菜外,资本家每月只给我两块钱工钱。这样一直做了十三年。
一九四五年,我四十多岁时,有一天,我同往常一样,担着一担沉甸甸的谷子,到民生加工厂去刮米,因为没睡好觉,天没亮就被工头催起来,昏昏沉沉地挑担走过机器旁边时,箩筐绳被磨米机转轮带住,把我的右手卷到机器里去了,手腕被轧断,鲜血象喷泉一样直流。可是万恶的资本家,只会盘算如何多获利,哪顾工人的死活?在我再三乞求和同事们的帮助下,才送我到医院草草地给治了一下。更毒的是,他见我只有一只手了,不能再为他卖命作牛马,就给我一担米,算是抚恤费,把我一脚踢出店外。在国民党反动派的血腥统治下,我这个一只手的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在街上过着饥寒交迫的乞讨生活。
算起来,我一共舂了十七年的碓,每天按舂两担半米计算,共舂了一万五千五百一十二担。砻了十三年的谷,每天砻四担,共砻了一万八千九百八十担。在这三十年中,连吃饭带工钱,我只得了一千五百六十块钱,每年只有五十二块。而给资本家总共舂米、砻谷计三万四千四百九十二担,资本家得利六万八千九百八十块(每担两块计算),付给我的劳动报酬仅占得利的百分之二点多,资本家剥削的占百分之九十七点多。每年单从我身上就要剥削去二千二百九十多块。请看,资本家为了发财致富,压榨、剥削工人的手段和数字是多么狠毒和惊人啊!
是哪个使我成了残废?我深深地体会到,是国民党反动派的血腥统治,是万恶的资本家。这个阶级苦,血泪仇,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
解放后,党和人民政府收留我进福利院,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国家每月还发给我四元零用钱。对此,我从心坎里热爱新社会,感谢党和毛主席。
解放前的四十七年生活,比起解放后的十五年来,真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呵!每当看到别人都在为社会主义大厦添砖加瓦,我怎么也闲不住。我虽然只剩一只手,但我的精神还很健旺,还能做些轻微劳动。我决心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一个“老而不衰”、“残而不废”的人。
江西省丰城县社会福利院
邹牛仔口述 朱开云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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