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兵上阵〔革命故事〕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炊事兵上阵〔革命故事〕
空军某部排长　赵青
革命熔炉炼真金，
英雄连队出新人。
万朵红花赞一束，
且听这：炊事兵操枪上阵。
话说这一天连里比武，那刺杀场上杀声震耳，掌声四起，观众齐声喝彩“好！”“好——！”怎么了？原来是祝贺炊事兵刘刚首次操枪上阵就夺得刺杀冠军。要说炊事兵夺得刺杀冠军，非同小可，常言道：话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这事还得从头说。
刘刚在一九六二年八月应征入伍，当了一名空降兵。他一接过新式半自动步枪时，心里那高兴劲就甭提了，“咔喳”一声打开枪刺，杀——！从人群间隙冲了出去，照准草靶“噗”就是一下。老同志不禁称赞：
“乖乖！好愣的小伙子”。刘刚好学上进，经老同志稍一指点，刺杀技术提高得很快。他正练得起劲，哪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一道命令把他调到炊事班工作。他二话没说，背起背包就上任去了。来到炊事班三个月，月月被评为五好，工作干得热火朝天，成天唱着：我是一个炊事员，从早一直忙到晚……可是关于练刺杀的事就搁在一边了。
一天，指导员来帮厨，问他：“小刘，你怎么不练刺杀了？”“噢，指导员，你看，我把劲头都使在炊事工作上了，还练刺杀？再说，打起仗来我们总是在后方……”“后方？！小刘，你别忘了咱们是空降兵呵，要飞降敌后作战，说不定你这个炊事兵还要打头阵咧。林彪元帅经常教导我们：部队政治质量的标志，是拼刺刀，部队勇敢的标准，是刺刀见红。”刘刚一听指导员的话，句句在理，语重心长，由此联想起参军那天，公社党委老书记嘱咐他要苦练本领，为死在国民党匪徒刺刀下的父母报仇的情景，真是血在胸中滚，气在咽喉涌，不禁心问口，口问心：刘刚呀刘刚，难道你没看到台湾同胞还在过着暗天无日的生活？难道你没看到越南南方的和平居民正在受着血腥屠杀？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民没有解放，帝国主义没有彻底铲除，我们的枪杆子就永远不能放下。对，要练！指导员你看吧，我这个炊事兵也差不了。
从此，刘刚练刺杀就上瘾了。熄灯哨“嘟——！”吹过了，他还左三枪、右三枪的练呢。刘刚连晚上睡觉都不老实，伸胳膊撂腿，砸得铺板“叮光”乱响，还不住?喝：“杀！”睡在他旁边的天津大个子兵受不了说：“你这是干嘛，白天没杀够，晚上还杀，再杀我就掉铺底下去了。”说着一翻身，“光！”“哟！”后腰上又挨了一脚。“怎么着，跟我干上了！”呼噜——?，又睡着了。这一天清早，班长刚一出门，只听“哇呀呀”一声，从伙房冲出一个彪形大汉，只见他头戴平顶白帽，身穿齐膝白袍，腰扎白布细带，手持七尺铁环长矛，势如猛虎下山，直奔木桩而去。口中念念有词：“呔！——蒋光头看枪，杀——！”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喳！”一声，碗口粗的木桩被穿了个腑背透铁，捅火的铁棍插进去了。班长一旁看得出了神，脱口喊了声“好！”刘刚一见班长称赞，干劲更大了。“班长，咱杀一场吧！”“好哇，来吧！”说着二人穿上护具，拉开架式战了起来。未战三个回合，刘刚败下阵来。班长笑着说：“小刘，你知道你为什么输？！”“为什么？”“光凭勇敢和力气是不行的。你想敌人能象木桩那样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让你刺吗！？”有道是良言一句值千金，这句话提醒了刘刚。“班长，现在我输给你，将来我到敌人那里去赢回来！”此后，刘刚的练功劲头更大了，除去工作时间以外，那真是钢枪不离手，直练得腰痠腿疼，两臂发肿，好不难受。班长关切地说：“小刘，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还磨成针呢，都越磨越粗了。”“哟，肿了？嗯，这是正常现象，是长肌肉……”“这个长法可不好受呵！班长……”班长从口袋里掏出毛主席著作，翻开《愚公移山》一文，香甜地读起来。刘刚听着听着，不禁暗想：咳，连个老愚公都不如，还算什么革命战士？霎时周身象通过了一股暖流，赶走了疲劳和疼痛，顿时精神焕发，浑身是劲。“班长，咱再杀一场！”“好啊！来！”说着又战了起来，这一战是难分难解，枪来枪挡，刀来刀挡，各有胜负。
这样的苦练，咱不再细表，单论今天，我们这位炊事员刘刚和上届刺杀冠军老将马长胜对垒，争夺刺杀冠军。那马长胜身体灵活，两目炯炯，练就一身独特精功。只见他从容不迫，侧身端枪，犹如胜利在握。再看这刘刚更是不凡，身体魁梧，精神抖擞，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俗话说：初生牛犊不畏虎。这刘刚一上场，就猛打猛冲，只杀得烟尘滚滚，雾气腾腾，人们的眼睛象线条上的珠子，嘀溜溜……围着他们两个直转，打到南，看到南，打到北，看到北，都为这场激战捏着一把汗。刘刚见硬拼不能取胜，改用跃步挺枪，从中路刺去，马长胜见来势凶猛，左右逢迎，刘刚虚晃一枪从斜下刺去，马长胜眼明手捷，早已识破，他右方一闪，顺势飞枪反刺，刘刚回枪不及，只听“噔”的一声，到底是生姜——老的辣，这马长胜旗开得胜，刘刚心中火起，“我就不相信攻不下来！”他声东击西，枪似怪蟒出窝，只听“嗖嗖嗖”直响。马长胜枪法灵活，左挡右拨，接着一个俯身下刺，枪似流星直取刘刚。刘刚侧方一闪，马长胜扑了个空，正待他立足未稳，刘刚回马一枪，只听“咚”一声，“好！这枪真快！”“来之不易呀！”哪知道刘刚说话了：“报告裁判，这一枪不能算！”咦，为什么？原来他清楚地知道：在战场上不刺入敌人的要害，敌人是不会倒的。哨声一响，又战了起来。马长胜心中暗想：“刘刚力大过人，力战难以取胜，既不能强战，只好智取。”他假开门户来了个“拨草寻蛇式”，刘刚将计就计飞身来了个“炉膛送炭”；马长胜正要关门捉拿，刘刚来势过猛，迅雷不及掩耳，只听“嘣”的一声，场上打成一平。
话休絮烦，激战数回合以后，场上又打成了二平。这二人是越战越勇，越战越强，几乎扭成一团，搅在一块。正在难分难解之际，马长胜来个“腾空压刺”“啪！”实是绝计高招呀。刺上没有？！没有，原来刘刚粗中有细，攻中有防，他来了个“防上弹仑击”，只听“啪”的一声，对方的枪断了。重换新枪再战时，马长胜已有些体力不支，刘刚却杀性正浓，杀！杀！杀！左右下枪如箭发，接着一个“飞虎挖心”
“杀——！”马长胜见来势凶猛，慌忙挺枪招架，哪知阻挡无效，只听“噔”的一声，中在前胸。刘刚以三比二获胜，这二人在欢呼声中紧紧握手。马长胜说：“好哇，祝贺你！”刘刚大吼一声：“不！祝贺你，是你胜利了！”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刘刚又说话了：“这不明摆着吗，战场上输了第一枪，哪还有第二枪、第三枪？”这真是：
不怕输，不为赢，
全为战场过得硬，
单等祖国一声令，
飞降敌后立奇功！（附图片）
讲故事：炊事兵上阵
〔空军某部五好战士王久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