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的自供状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杀人犯的自供状
美比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冲伯伪军和雇佣军在斯坦利维尔犯下的血腥罪行，受到了世界舆论的谴责。最近英国资产阶级报刊《世界新闻》连续刊登了冲伯雇佣军分子、英国退伍军人蒙恩逃离雇佣军以后为该报所写的一系列文章。这是一个杀人犯的自供状。人们从这些材料里可以看见冲伯雇佣军在斯坦利维尔事件中杀人如麻，令人发指的滔天暴行，也可以看出它的怯弱和穷途末路。以下为《世界新闻》文章的摘译。——译者注
我是一个雇佣的凶手。现在我杀人杀得发腻了。
我们的任务，是推进到斯坦利维尔近郊，准备最后的进攻。
率领我们这支队伍的是一个年轻的英国中尉军官。他同这支队伍里大多数人一样，在参加雇佣军以前，从英国移居罗得西亚。
他命令我们立即向最邻近的一个村庄开拔，把这个村庄“毁灭掉”。
这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命令，在我看来，我们从远处南方出发以来，沿途都在毁灭村庄。这些村庄是和平的农民们的无辜的村庄。
我们往往突然出现，不加警告，就冲进村庄，放火烧掉每一所可怜的小房子和窝棚，不管屋子里面有没有人。
但是，这一次袭击似乎更加盲目、更加无情、更加可怕。
当我们到达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妇女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打水，料理这一天最后的一些家务事。孩子们在泥地里笑着、闹着、耍得正上劲。
我们停了下来，从丛林的掩蔽处瞧着这副景象。接着，一声命令：“开枪”。
机关枪和我们的致命的新的比利时步枪发出一阵怒吼。妇女们高声喊叫，随即倒了下去。子弹打中了孩子们，他们有的发了呆站着，有的倒在地上滚转。
接着，我们就象向来所做的那样，冲进村庄，沿途放火。有的人把汽油淋在房屋上，然后点火焚烧，有的人使用含磷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爆炸以后可以把人体变成不能扑灭的火炬。一片火海。到处是尖锐的呼叫、呻吟、哀号。最显著的是我们一些突击队员发出的嘎嘎声、半疯狂式的咆哮的声音，显然我们有些人是非常喜爱这副景象的。
我们离开村庄以后，村里比较平静。但是我们在远处可以依稀地听见受伤者痛苦的呻吟，可以闻得出肉体烧焦的臭味……。
在我们这支由六百来人组成的部队里，除了不多一些德国人、意大利人和其他国籍的人们以外，大多数都是先后从英国移居罗得西亚和南非的英国人。我很快地发现，不少的人都学会了如何极端仇恨一切黑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训练要点以后，莫不喜出望外。这个要点是：在任何情况下不留一个俘虏。人们一再对我说，“即使是男人、妇女、小孩向你跑了过来，即使他们跪在地上哀求你饶命，不要犹豫。只管开枪，予以射杀”。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在近距离射程内扫射杀死了一些非洲人。我们甚至奉命不得逗留一下看看被射杀的人是否断了气……
向斯坦利维尔进发途中，在金杜进行的屠杀是最可怖的屠杀之一。
当我们从一个山头遥望金杜的时候，这个城镇似乎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它有许多现代化的住宅，卢阿拉巴河两岸白色的商业企业建筑物在黄昏的薄雾中闪亮。
我们听说大多数非洲妇女和儿童已经逃到丛林里去了。可是，显然，金杜还有不少的非洲人。我们按照一贯的办法，立刻对遇见的一切东西开火。步枪、机关枪、掷弹筒都使用上了。
当我们冲进金杜的时候，非洲人一片混乱，他们争先恐后地想逃到卢阿拉巴河对岸去。但是很少有人成功。我们一到就射杀了好几十个非洲人。接着，我们冲进了人群，杀、杀，一直杀到天黑，我们想大概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留下来了。我们打算就在河边过夜，但是到处是尸体，我们踩着尸体踉踉跄跄。有些人疲乏极了，就躺在尸体旁边过夜。
整个晚上我们可以听得见叛乱者在对岸击鼓、唱歌的声音。在我们周围，有一种静悄悄的行动的声音和一种轻微的叹息声。我以为是一些没有被我们发觉的受伤者。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立即发现不少的叛乱者就藏在附近的高大的丛林里。
我们一字排开地进行搜索，把他们哄了出来。他们大多数还是孩子。
这一回我们没有立即开枪。我们把没有受伤的留下来进行审问，把受了伤的就地击杀。审问完毕以后，命令活着的人帮助我们把尸体抛入河里，我们希望这些尸体顺流而下，漂到斯坦利维尔，作为对叛乱者的一个警告。
最后，我们把剩下来的非洲人赶上独木舟，要他们蹲下来就死……我们一船又一船地进行扫射。
这一天，在河岸与河中停留的一些旧驳船之间拥塞了大批的尸体。我们在一所警卫站那里，一连几个小时观看河里的大鱼吞食、撕扯它们所没有预料的食物……
我在开头已经说过，我杀人一直杀到自己发腻了。这时正是我发腻的时刻。不久，我奉派到金杜的前进站去取得补给。我就象在我以前的几百个白人雇佣兵一样，冒着死刑处分的危险逃离了雇佣军。
（乐山译）（附图片）
图中持枪的雇佣军分子就是在英国《世界新闻》发表自供状的蒙恩，他和其他冲伯雇佣军分子正在纵火焚烧刚果（利）居民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