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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资格学哲学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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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2-17
第5版()
专栏:

我们没有资格学哲学吗?
湖北省罗田县北丰公社四大队共青团支部书记 丁凤英
从报纸上学习了对杨献珍同志“合二而一”谬论的批判。听说杨献珍还反对工农学哲学,他在一九五九年攻击说:让十四岁小姑娘讲哲学,是瞎胡闹。当时他所攻击的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就是指的我。我从一九五八年开始学习毛主席的哲学著作,思想上有所提高。这件事被杨献珍知道了,他认为农村小姑娘讲哲学是“瞎胡闹”。我听到以后感到很气愤。难道只有专家、教授才能学哲学,我们青年农民就不配学哲学了吗?现在我想来谈谈我是怎样学哲学的,学了哲学有些什么好处。让事实来说明杨献珍同志的谬论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我是一个农村女青年,家里祖祖辈辈是穷人,解放后翻了身。一九五八年,我十四岁,带着好奇的心理参加学习哲学。开始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哲学。有人说:“哲学就是折着书学”;有人说:“打开书我还学不好,折着书更学不好。”我们一些年纪小的人参加学习,更引起大人的注意,他们讽刺说:“十几岁的毛孩子也想学哲学,真是麻雀想吃雁鹅肉。”我父亲也说:“你懂得什么事?真是吃饱了饭不得消化,倒不如在家睡觉。”我听了这些话,偏想要争一口气,一定要学。可是,我实在没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学好。不过越听辅导员讲的,越觉得有意思,什么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矛盾斗争,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这时候,领导上抓住了我们的心理——又想学,又害怕学不好别人会笑话,就展开了讨论:工农能不能学哲学?为什么要学哲学?我们才初步懂得了学习的目的,树立了学习的信心和决心。
辅导学习的同志为了帮助我们,都是结合生活实际来讲哲学。比如,我们冬播要肥料,可是肥料用完了,这就是生产中的矛盾。比如,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就是唯物主义;如果把实在没有的东西,硬要说成有,就不是唯物主义了。这样,我们觉得,只要留心,生活中处处都有哲学。联系实际学了一段以后,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说话也能讲些道理了。有一天,我们的生产队长派两个社员去割八担田的谷,他们完成了任务。第二天,他又派两个社员去割八担田的谷,却没有完成任务,队长要扣他们的工分,这两个社员很不满意。我就去对队长说:昨天是干田,谷又没有倒,好割;今天是水田,谷又倒了,不好割。具体事物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不能死搬硬套。队长觉得有道理,就没有扣他们的工分。我又对割谷的社员说:不能光讲条件,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他们听了也服气了。象这样,别人说我能说出些道理,父亲也觉得我没有白学了。
我们不仅联系生活实际,还开始联系思想实际来学。在学习两种世界观时,我想:我现在的世界观是不是正确的呢?要树立什么样的世界观呢?我检查自己的思想,觉得自己并没有一个正确的世界观,而是一脑子的个人打算。我刚上完一学期高小,家里就要我回来参加生产,学针线。我很不满意,常和母亲争吵。劳动紧张一点,艰苦一些,就想:要是读书,夏天就不会晒太阳,冬天也不会挨冻。婶娘说我“读了几年书,回来耍钩儿锄头”是“没出息”。我感到痛苦。特别是过去四个相好的同学,两个继续升学,一个参加了工作,看到她们,我又羡慕又惭愧,恨自己没有志气;劳动不敢到路边,怕碰到熟人,看到同学,老远就要躲开。背着这个又脏又重的包袱过日子,这是什么世界观?简直是破絮包头往前撞。在学习哲学的基础上学习毛主席著作,我第一次学《纪念白求恩》,受到很大震动。白求恩能为中国革命牺牲生命,我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为什么要逃避劳动,不安心生产呢?我应该学习白求恩那种毫无自私自利之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做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可是,我又有个顾虑:自己不是干部,年轻不懂事,怎么能为人民服务呢?再读到毛主席说的:“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我懂得了:我虽然能力小,但只要不自私自利,就可以对人民有益。我认识到:愿不愿意到劳动中、群众中去接受锻炼和改造,这是愿不愿意走革命道路的问题。只有清除资本主义、封建主义轻视劳动的影响,才能够永远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永远不变质。这样学习了几年,我思想上逐渐有些提高,从一个幼稚无知的毛孩子成为一个自觉自愿为人民服务的勤务员。
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革命、自我改造的过程。一九六三年领导上让我当生产队干部,年终分配,除了劳动收入,大队给我算了二十多块钱的补助。有人就说我:“家里养几只母鸡生蛋,一年也不止卖这些钱”。母亲说我是“白干了一年”,父亲说我“看起来是个劳力,收入还不能照顾自己。”我嘴上和他们顶,说当干部不是为了钱,只要工作搞好了,收入是小事。可是心里有些慌: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家庭关系?思想上产生了矛盾。是我去说服他们呢,还是让他们说服我?这是两种思想斗争的关键时刻。于是向毛主席著作求教。毛主席说:“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这些话,过去我也读过,但现在读来就有不同的感受。我想:党培养我是为了做革命工作,决不能被个人主义思想所腐蚀。革命先烈可以为革命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我怎能斤斤计较个人得失呢?我的心豁然开朗了,睡在床上和母亲说:“干革命,绝不能只看到自己,只看到眼前,要从党的事业出发。我还年轻幼稚,工作比不上别人,收入少是应该的,如果拿多了就是特殊。我当干部不能占群众的便宜,不然,群众就会讨厌我,我就不是你的好女儿。这几年党帮助我提高了思想,政治上的收入不少。我家祖辈都是穷人,父亲一生受苦不少,现在全家翻了身,党对我这样关怀和培养,我要是不为党做好工作,就对不起党,也对不起祖辈老穷人。”这样,我终于说服了父母亲,他们支持我,我心情舒畅了。
没有通过斗争实践,学来的理论总是肤浅的;只有在斗争中学,才能深刻,才能巩固。一九六一年我任团支部书记兼妇女主任,大队分工要我去领导养蚕。我接受了这个任务。心想:领导两个人养蚕,总该没有问题。谁知不久问题就来了。我对养蚕技术不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那两个社员看我下不了手,就听鼓下锣,工作推推动动。我急了,不了解她们的思想情况,常批评她们,闹得三个人隔阂很深。我没有办法,只急得哭。后来我想:我错在哪里呢?晚上读毛主席的著作,读到毛主席说的:“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认识到:我既不耐心细致地做思想工作,又不虚心向她们学习技术,怎么能做好工作呢?经过这次教训,以后就比较注意工作方法了。
几年来,我学习哲学,有些收获,但仅仅是开始。我相信,只要听毛主席的话,学习哲学是为了改造自己,做好工作,就一定能够不断进步。听到杨献珍同志的攻击,实在感到很气愤,我要问,难道我们青年农民、工人就没有资格学哲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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