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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美帝国主义的第一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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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5-10
第6版()
专栏:

我打美帝国主义的第一仗
前中国人民抗美援朝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 胡修道
我第一次和美帝国主义交手,是在一九五二年十一月的上甘岭战役。那时,我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刚穿上军装不久的新战士。我和班长李锋以及另一个新战友滕土生三个人,坚守上甘岭前沿的五九七点九高地。在上级的正确指挥下,在我军强大炮火的配合下,从拂晓到黄昏,连续打退了在大炮、坦克、飞机掩护下整排整营美伪军的四十一次冲锋,消灭了二百八十多名敌人。美伪军尸横遍野,始终没有跨越过我们的阵地一步。
事实证明,美帝国主义只是一只纸老虎。对待这只纸老虎,我们必须仇视它、鄙视它、蔑视它,同时在具体问题上也要重视它,要把它当作真老虎打,才能坚决地打败它。
怀着深仇大恨打硬仗
我和美蒋反动派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我出生在四川省金堂县一个贫雇农家庭。我家过去穷得很,祖父因还不清债,被恶霸地主萧敬光逼得悬梁自尽。我八岁那年,我父亲、三哥、四哥先后又被萧敬光活活逼死。
在旧社会,我家为什么这样穷苦?萧敬光为什么这样狠毒?经过参军后的控诉运动,我才懂得了是万恶的剥削制度,是黑暗恐怖的人吃人的社会。萧敬光所以那样凶狠,逼死了人,能够逍遥法外,主要是有蒋介石的反动政权给他撑腰;蒋介石匪帮能那样残暴压迫和剥削人民,主要是有美帝国主义给他撑腰。我家的四条人命是地主杀害的,是蒋匪帮杀害的,也是美帝国主义杀害的!美帝国主义支持蒋介石打内战,出钱又出枪,杀害了我国多少善良的人民。我自己也亲眼看到、亲身尝到过美帝国主义的暴行。我十三岁那年,被逼给美帝修机场,因为饿得实在干不动重活,刚想休息一下,就被美国监工打得头昏眼花,几乎倒地。
一九四九年,我的家乡解放了。我家翻了身,生活过得越来越好。可是美帝国主义不甘心死亡,在朝鲜挑起了战火,梦想重新回到中国来剥削、压榨和杀害我们。我想:怎么能再受第二遍苦呢?怎么能眼看朝鲜的阶级兄弟无辜受美帝国主义杀害呢?我报名参加了抗美援朝志愿军。
跨过鸭绿江以后,亲眼看到美帝国主义到处烧杀奸淫的残酷景象,更加激起了我对美帝国主义的深仇大恨。我想:不打倒这个现今世界上最大的剥削者和最残忍的杀人犯,我们劳动人民就永远不会得到彻底解放。于是,我抓紧一切机会苦练杀敌本领,为自己也为所有的阶级兄弟报仇。
上级经常教导我们,美帝国主义没有什么了不起,是只纸老虎,自己也相信。因为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中国人民,把美帝国主义武装起来的几百万蒋匪军都消灭了,在朝鲜也一定能打败美国侵略者。但是,象我这样一个新兵同凶恶狡猾的美国鬼子交手中能不能战胜他们、消灭他们呢?自己感到有些疑虑。这时有一位志愿军的杀敌英雄刘兴文来做报告。我起先想这个英雄一定和一般人不同,谁知来了一看,刘兴文和我一样,同我的年纪也不相上下。他同美国鬼子交手时也是一个新战士。他所以能够消灭大批的美国鬼子,主要是由于他对美帝国主义有刻骨的仇恨,对美国鬼子能在精神上藐视它、压倒它,同时也能在具体打法上重视它。听了刘兴文的报告,我很久没有平静。人家刘兴文能够那样,我也要象他那样。我对战胜美国鬼子的信心就更加足了。
沉着勇敢打胜头两仗
一九五二年十一月五日是美国总统大选的日子。美帝国主义为了想在朝鲜战场上捞一点“政治资本”,美军头子范佛里特和李承晚傀儡亲自到前线部署,对上甘岭发动了一次自吹为“一年来最猛烈的攻势”。那一天攻击的重点就是在上甘岭右侧的五九七点九高地的最高峰。我们班也恰好被分配守卫这个高地的前沿。这里有三个阵地:前面是九号阵地,右边是十号阵地,左边是三号阵地,相隔都不远。我和班长李锋,新战士滕土生坚守三号阵地。山上没有工事,班长叫我隐蔽在一块被敌人炮弹打掉半截的大青石下面观察敌人。
拂晓时从敌人阵地上打过来一阵排炮,之后,就向后边延伸了。我伸出头往山下一看,黑压压的一群敌人正在往上爬。我立即向班长报告。班长很沉着,不慌不忙地说:“你沉住气,听我叫打才打。”敌人越爬越近,班长还不吭气。一直等到敌人爬到四十米左右,才猛然大吼一声:“胡修道,打呀!”我投了手榴弹又投爆破筒,自己也不知道投出去多少了。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长。他说:“敌人早被打下去了,你还投什么?”我向山下一望,果真不错,敌人在半山坡丢下一堆死尸,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打了这一仗,班长一边叫我们整理枪弹;一边叫我们总结经验。他对我们说:“我们三个人守一块阵地打退了多十多倍的敌人,这就是毛主席教导我们的以少胜多的战术,打这种仗,一定要沉着、勇敢,要敢于把敌人放进来,然后出敌不意,突然开火,打个痛快。”他又告诉我们:“下面的弹药不容易运上来,要看准敌人打,不要浪费弹药。”
正说着,敌人又打起炮来了。这次更猛烈。班长叫我赶快注意观察。这一回我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大约有两个多排的兵力,正用四条“腿”拚命往上爬。可是越往上爬,他们越是害怕得挤成一团。我把情况告诉了班长。然后,我和班长看得准准的,一个打前,一个打后,打得敌人往前不得,后退也不得,乱做一团,一个也没有逃脱狗命。我高兴得想站起来拍手高呼。班长急忙拉住我的腿,把我拖下来,严肃地对我说:“你打得很勇敢,这很好,可是不能麻痹,上敌人的当。”班长的话音刚落,敌人的阵地又打来一排燃烧弹。阵地上立即布满呛人的浓烟。敌人趁机往上爬。这回敌人改变了战术,排成一个后三角形,分三路涌了上来。班长说:“这也有办法对付。你打左边一路,我打右边一路,打完了就合力打中间一路。”这次,由于我们炮兵及时支援,又把敌人打得尸横遍野,狼狈逃窜。
全歼美国侵略者
我在班长的指挥下,边打、边研究,边打、边提高,胆子越打越壮,脑子越打越灵。敌人怎样变我们就怎样打,既和敌人斗勇,又和敌人斗智,连续打退了敌人十多次进攻。这时九号阵地情况紧急,连长命令班长去支援。班长就叫我负责三号阵地的指挥,又再三嘱咐我和滕土生:“一定要好好守住这块阵地,不让敌人上来。”我和滕土生一齐向班长表示:“人在阵地在,一定坚守到底!”班长走了,我感到有些着慌,因为有班长在这里,他叫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有人拿主意。而现在,一切都要依靠我们两个新战士独立自主。但我想:既然责任落到自己肩上,这担子一定要尽力挑起来。这块阵地虽然很小,但是它的背后就是亿万劳动人民。我想起了刘兴文。他也是一个新战士,在危险的情况下能挺身而出,指挥作战,不是也打败了美国鬼子?在我们阵地不远的地方,就是伟大的革命战士黄继光在反击作战中舍身堵塞敌人机枪射孔的地方,我从他的英雄行为中也得到了鼓舞。我觉得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是光荣的。于是我大胆地转到班长的指挥位置,叫滕土生蹲在我原来的地方担任观察。我们互相鼓励:认真研究敌人的活动,沉着应战。这时敌人的大炮又响了,打的都是重炮弹。炮停了,我探头一看,上来一片大个子的敌人,笨头笨腿地往上爬。我发现一个敌人跪在中间拿着望远镜朝上望,一照面是个大鼻子美国鬼子,我满腔怒火顿时往上冒,骂了一声:“狗日的,过去你打我,现在该我打你了!”随手扔出去一颗手榴弹。一炸,那家伙就不见影了。其余的美国兵在半山坡也乱喊乱叫挤成一团。我和滕土生赶快用自动枪扫射。美国鬼子全部被消灭在半山腰。这一次打得真解恨。
守住我们的阵地
我们又接连打退了敌人的十多次冲锋。突然敌人向我们的几个阵地同时进行猛烈炮轰。我们赶快进入战斗位置。可是山下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向右一看,一大群敌人正在往十号阵地上爬,已快要接近山顶了,但我们的人却没有一点动静。我想,可能是我们的人没有发现敌人,就投了一个手榴弹过去。手榴弹爆炸了,可是十号阵地还是没有动静。我想:只要是我们的阵地就不能丢。我和滕土生商量应当马上到十号阵地去阻击,但又怕三号阵地没有人守,这时恰好连部通讯员来了解情况。我们连忙把阵地交给他,立即向十号冲去。我跳出三号阵地不远,被敌人发现了,他们就用机枪扫射,把我们压制在距离十号阵地只有七八米的山梁上。我想,这还不是我牺牲的时候,应该争取活着冲到山顶上,如果敌人上去了,才能与他们同归于尽。我迅速利用弹坑躲过敌人的机枪,再由这一个弹坑跃到另一个弹坑,终于冲到了山顶。抬头一看,敌人也冲到山顶与我相隔只有七八米,正好与敌人打了一个照面。我愤怒地投过去一颗手榴弹,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我被震昏过去了……当我被滕土生叫醒的时候,敌人还在往上爬。我一面鼓励滕土生赶快消灭敌人,一面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上半身,抓起手边的一根爆破筒甩向敌群。这时我们的炮火也向敌人猛轰。敌人又被打下去了。
纸老虎是不难打败的
我们一直打到下午。敌人感到攻不动,就向飞机坦克求救。他们把二十多辆坦克开进山沟,直接对着我们的阵地打炮。飞机也擦着山头飞,拼命地扫射。我们隐蔽着,补充弹药,准备最激烈的战斗。敌人的坦克、飞机没有猖狂多久,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亲眼看到敌机被击中起火,也亲眼看到敌人的坦克被我们的榴弹炮团团围住,个个成了瓮中之鳖。敌人不甘心彻底失败,派步兵三五成群漫山遍野向上冲。但这次遭到了我们两边夹攻:一边是我们从山上选准最近的目标打;一边是我们的炮兵发射的炮弹准确地在敌群里开花。这天的战斗,以敌人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参加上甘岭战斗后,我深刻地体会到,美帝国主义的确是一只纸老虎,外强中干,欺软怕硬。我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战士,一定能够战胜它。现在美帝国主义正在越南捣乱、耍花招。但不管美帝国主义怎样,它不过是只纸老虎。只要我们仇视它,鄙视它,蔑视它,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我们一定能从越南、从亚洲、从它侵占的一切地方把它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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