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前哨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越南通讯

战斗在前哨
本报记者　冯之丹
五月九日下午，在越南北方人民反美斗争的前哨——位于十七度线上的永灵区，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对空战斗。下午两点，正当记者访问一些在美帝国主义炸弹下日夜紧张从事战斗的永灵人的时候，警报响了，报告美国喷气式飞机从东南飞来侵入永灵。接着，一批批美国强盗飞机从海面飞来，在永灵上空盘旋，并向胡舍市周围的村庄乱投炸弹乱放火箭。
永灵的天空异常地蓝，永灵的山水异常地美，到处是青葱的竹丛，翠绿的茶园。在这美丽的土地上，美国强盗飞机象一只只凶恶的兀鹰，用尖厉的啸叫，撕破了静空。
的确，没有到过越南北方前线的人，很难想象这里的人是怎样对付这些空中强盗的。永灵人知道怎样来接待这些“不速之客”。高射炮手早已作好射击准备，民兵自卫队的机枪手、步枪手立即进入自己的阵地，枪口对准天空。但是，这一次狡猾的敌机飞得很高，它们害怕越南炮手的准确射击，害怕民兵手中的步枪。有的美国飞机从高空匆忙把炸弹扔下就夹着尾巴逃跑了。有的美国飞机则向胡舍市周围的村庄轰炸扫射。复仇的火焰在越南年青炮手心中燃烧得越来越旺，但是，这时他们并不轻易开枪，他们在镇定地等待着，不时把密集的子弹射向敌机。永灵的蓝空不断出现一团团浓重的白烟。
有时炮声中止了，群众从防空壕里探出头来问：“同志们，炮坏了吗？”
炮兵指挥员同志大声回答说：“没有，我们的炮很好，我们想打得更准确些，更有劲些，好节约炮弹。”
群众安心了，他们又钻进防空壕，等待着第二批密集的炮弹射向敌机。
在战斗的间歇里，我们看到，民兵、妇女，甚至一些十三四岁的少年，都到炮兵阵地来了。他们为防空部队送来水和弹药。战士们接过群众递来的碗，大口大口喝水。一个老大娘爱抚地说：“你们渴了，多喝点水吧。咱们的大炮也渴了，我们送来的炮弹不够用的话，就再去搬运。”
说话之间，敌机又飞过来了，炮兵战士们迅速地安顿了前来慰问的群众，立刻又开始对空射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一小时。炮手们越打越有劲，敌机一架又一架地被击中，歪歪斜斜地向海面逃去。这次战斗，一共使五架美国喷气机葬身海底，另击伤多架。这是永灵地区军民继五月四日和六日击落十三架美机的巨大胜利之后获得的又一巨大胜利。看到一架又一架敌机冒烟着火，四下里的群众一齐欢呼。
这次美机入侵滥炸，也象以前一样，向农村居民区投掷了五百磅甚至一千磅的炸弹。但是，由于群众已经有秩序地疏散，很少伤亡。
在永灵区的胡舍市，记者目睹了美帝国主义的残暴和野蛮。一家设有产科、儿科和门诊室的设备齐全的人民医院，完全被美国飞机的炸弹和火箭毁坏了。医院也是约翰逊政府所叫嚷的所谓“军事目标”。
只有七万人口的永灵前哨，实际上已处于战争状态。平均一昼夜中有九次到十次警报，不断有美国强盗飞机在头上轰响，炸弹在身旁爆炸。但这一切，对于永灵人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永灵人民以越南民族的顶天立地的气概蔑视美帝国主义。他们一手握枪，一手扶犁，日日夜夜同美帝国主义紧张地进行搏斗。从今年二月八日，美国飞机轰炸永灵区到现在，七十架美机已被击毁，两名美国飞行员被生俘，另一名被烧死。记者在胡舍就看到了一架美机残骸，是几天前被击落的，一名美国飞行员在飞机坠毁时烧死了，这个强盗的尸体仍在散发着焦臭味。当时在场的一位永灵人说：“这味比死狗味还臭！”
在永灵，任何人都能看到永灵人的大无畏的战斗精神和对美国侵略者的无比憎恨。是的，你真别想在永灵人的口里听到什么“胆怯”“害怕”的词儿。美国飞机一到，人们纷纷走向战斗岗位，准备迎击；几岁的孩子也会自动地从容地走下防空壕。
在五月九日的战斗中，记者会见了一个年青的民兵阮友河。他在敌人的炸弹和子弹呼啸和爆炸中，几次克服重重困难，送水给战士们解渴，他还救出一个埋在被炸弹掀起的土里的孩子，扑灭了仓库的火。对于这位民兵战士来说，美国飞机在头顶上轰叫只能更增强他的杀敌决心。
深夜，在我们寄宿的农民家里，油灯明亮，一个青年农民正在灯下阅读越南《时事杂志》中的文章《新形势和新任务》。记者称赞他努力学习。他说：“我现在必须争取一分一秒来学习。”
在紧张的战斗中，永灵地区农民今年早稻丰收，现在他们正忙于收割。
黎明，农舍传出鸡啼，永灵人民象昨天一样准备迎接新的战斗，这时田野上也响起了丰收喜悦的歌声和笑声。这次丰收得来不易。战斗的人们怎么能不高兴呢？（附图片）
越南农民在“一手扶犁、一手拿枪”、“敌来就打、敌去就生产”的精神鼓舞下，革命热情高涨。图为广平省胡舍农业社劳动青年团员们，在击退美机空袭之后，立即下田锄草施肥。
越南通讯社稿（新华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