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又专，为革命利益而攀登高峰 和青年同志谈谈红专问题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又红又专，为革命利益而攀登高峰
和青年同志谈谈红专问题
钱学森
有的青年同志说：“钱学森就是‘先专后红’道路的榜样。”对这个问题，我在一九五七年曾经作了回答。当时我说：“我诚然是搞‘先专’的，至于是不是‘后红’，那还得看我学得好不好。但是如果说‘先专后红’就一定是捷径，那我倒要不同意了。”那时，我还没有入党，政治思想水平也不高，因此我只能把问题说到那个程度。从一九五八年我被接收成为一个共产党员后，在党的教育和帮助下，特别是通过近几年参加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的锻炼，政治觉悟有些提高，对又红又专的问题也有了进一层的体会。现在我就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说。
现在有的青年同志不是说要想走“三过”（政治上过得去，业务上过得硬，生活上过得好）的道路吗？“三过”也好、“先专后红”也好，其思想实质照我看都差不多，就是“专”要多一点，“红”最好少一点，并把获得个人名利、地位、“生活上过得好”，作为追求的目标。如果说“三过”，那我过去可以算是“三过”的典型。我“政治上过得去”，是政协委员；“业务上过得硬”，还有点技术；“生活上过得好”，这是党和人民对我的照顾。你看这不是满不错吗？但是，根据我的体会，这种“三过”没有什么味道，不仅不舒服，而且别扭得很。人总是有思想的，光吃得好，生活过得舒服，这有什么意思？当人家知道你是个追求个人名利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对你另眼相看，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很别扭？我所以要冲破美国的阻难，回到自己的祖国来，目的不是为了想在生活上过得好，得到别人对我的尊敬；我是想把自己的知识和技术交给人民，在政治上跟着党走。所以，我就不愿作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满足于在“政治上过得去”，而是积极在政治上争取进步，加紧思想改造，最后终于成为一个共产党员。有的青年同志要走我过去走过的路，这就大错特错了。这条路连我都觉得没有意思，已经坚决把它抛掉了，这些同志又何必再往这条歪路上走呢！青年人要有远大理想，将来的路宽得很，你们应当接的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的班，而不是接资产阶级的班。这是个方向问题，希望你们不要把路走错了。
有的青年同志还有个天真的想法，似乎一个人可以脱离开政治。他们举了历史上的科学家，如牛顿、爱因斯坦等人，以及今天资本主义国家科学事业发展的事实作为例子，说他们也没有什么政治挂帅，却照样作出了贡献，推动了科学事业的发展。我说，人要脱离政治是脱离不了的，不是无产阶级的政治挂帅，就是资产阶级的政治挂帅。不管是历史上的科学家也好，还是现在资本主义国家的科学家也好，他们是不会脱离政治的，只不过他们的政治不是无产阶级的政治而已。太远的我不说，就以我在美国看见的事实为例。我在美国总共呆了二十年，也可算是一个通晓美国的人了吧。据我知道，在美国是谈政治的，不仅谈，而且谈得还相当厉害，真可说是无孔不入。他们的收音机、电视机，各种各样的报刊，无时无刻，每一分钟都在宣传资产阶级的政治，宣传他们那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个人主义人生哲学。当然，因为他们的政治是为大资本家服务的，有些东西见不得人，所以就不得不采取较为隐蔽的欺骗，以走后门的方式来进行。也许有人会说：搞自然科学的人，可以不去接触政治。诚然，自然科学没有什么阶级性，但是搞自然科学的人却是有阶级性的。在阶级社会里，科学技术始终脱离不开为一定的社会制度和一定的阶级服务。说光搞科学技术，不管政治，那是骗人。在资本主义国家，就没有不问政治的科学家。就象爱因斯坦这样标榜不参预政治的人，实际上也是参预了的。美国搞出的第一颗原子弹，不就是由他向美国政府建议才搞出来的吗？这不就是政治！就我个人来说，在美国生活的那二十年，我就始终没有脱出过资产阶级政治的范围。还是我回国后，经过党的耐心教育和帮助，学习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并参加一些政治运动，我才逐渐有所觉悟，有所进步，开始懂得了些东西。我曾想，如果我能更早受到党的教育，更早学习一些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我也许会少走很多弯路，并在科学工作上作出更多的成绩。
如果说，过去由于不得已，我走的是资产阶级政治与业务相结合的道路，那么今天，在我们国家，是不是还能走这条道路呢？可以十分肯定地说：不能。道理非常简单，因为时代和条件都不同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资产阶级迟早要被消灭，资产阶级思想也要受到抵制，还要消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差别。我们的革命就是要“兴无灭资”。一个人如果走到注定要“灭”的那条路上去了，哪里还能走得通呢？走上了这条死胡同，怎么可能思想开朗、心情舒畅？有了这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精力必定分散，学习不好，又怎么可能安下心来去搞“专”？因此我说，在我们国家，有满脑袋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的人，不努力加紧改造，是肯定“专”不起来的，要“专”好是妄想。
那么，是不是“只红不专”就好点呢？也不好。如果一个人只满足于“红”而不“专”，那他这个“红”也是有问题的。这只能成为空头的政治家，对人民没有多少用处。因为你要为人民服务，还要服务得好，没有真实本领是不行的。听说有些青年同志有一种误解，好象我们一提红专，就是“红”重要，“专”不重要。有些人就因此连书也不用功读了，业务也不去苦钻了，总怕别人说他是“只专不红”。其实，党和毛主席从来说的就是又红又专，没有说过可以只要红，不要专。这些青年同志不是要“红”吗？要“红”就首先要听毛主席的话：又红又专。不能把专扔了。现在，既然在一些青年同志中还存在着这种误解，我就不能不多说几句。首先，我想对青年同志特别说明，根据我们国家科学技术还比较落后的情况，我们现在不是“专”得已经太多，或者已经很够了。正相反，我们“专”得还太少，还很不够。为了迅速使我国的科学技术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水平，把我们国家建设成社会主义的强国，我们还需要大“专”、特“专”；“专”出更多更好的大庆油田；“专”出更多更好的一万二千吨水压机；“专”出更多更好的原子弹，等等。总之，别人有了的，我们都要有，别人还没有的，我们也要有。这样，我们的国家就更强了，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就更不敢欺负我们了，我们对世界人民革命事业所作的贡献也就更大了。我们说，要把“红”落实在“专”上，要作出成果，也就是这个意思。否则，讲了几年又红又专，什么都没作出来，这不成了空话。这个“红”又还有什么意义。因此，青年同志不要在“专”上有什么顾虑；只要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认真以毛泽东思想挂帅，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专”。为革命而“专”，越“专”越好。
为什么党和毛主席要提“又红又专”，并说它是知识青年的唯一正确的道路？我的体会是，这是因为人总是要工作的，工作就要“专”，可是“专”不能没有个方向。这个方向就是你为谁“专”？为谁去服务？在我们国家里，我们的工作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因此我们就必须“又红又专”。什么是“红”？什么是“专”？可能各人理解不同。据我个人领会，所谓“红”，就是拥护共产党、拥护社会主义，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在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斗争中，在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和国内两条道路的斗争中，能站稳立场，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所谓“专”，就是练好基本功，逐步掌握和精通必要的本专业的理论和技术，并在实践中过得硬。我这里说到的红与专，还是很初步的要求。我们的青年同志不应该满足于这样的初步要求，要不辜负党的期望，下决心做一个无产阶级可靠的革命接班人，按照“九评”中所说的五项接班人的标准，坚持不懈地严格要求自己。“红”是没有止境的，“专”也没有个止境。任何时候，如果觉得自己满不错了，不需要再努力了，那就会堵塞自己前进的道路。无论在“红”的方面还是“专”的方面，要以高标准来衡量，我就差得很远。但我并不泄气。我今年才五十多岁，我还很有信心。青年同志都比我年轻，不过二十几、三十多岁，以后生活和工作的时间还长呢，只要沿着又红又专的道路坚定地走下去，一定会比我们这一辈人进步得更快，作出的贡献更大。
听有的青年同志说：“又红又专”好是好，就是很难作到，因为没有时间。他们有个较为普遍的说法，就是：时间是常数，要“红”就没有时间去“专”，要“专”就没有时间去“红”。好象要作到又红又专的主要困难是在时间上。我看，这个说法不怎么科学。时间是常数的说法是形而上学，因为它只片面强调了时间这个客观因素，没有看到人的主观因素。在同样的时间里，有的人就能作得更多更好，为什么呢？人是有能动性的嘛，一动脑子想办法，就不愁没有时间，就看你干劲足不足。我觉得，“又红又专”是可以作到的，这里关键问题还不在时间上，而是要看你是无产阶级政治挂帅、毛泽东思想挂帅，还是个人名利挂帅。要做到无产阶级政治挂帅、毛泽东思想挂帅，就必须不断地自觉地进行思想改造，不断和自己的个人主义作斗争。我们一般知识分子比较起工人和农民来，都不是那么干干净净的。很多人的家庭、社会关系都很复杂，受的资产阶级思想、封建思想的影响都不少，个人主义一大堆，因此改造起来就更艰巨一些。拿我来说，我的家庭和社会关系就很复杂，我本人还在美国生活了二十年，所受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就比别人多，这就给自己的进步和改造带来一定的障碍。但是，时代在前进，不改造不行。从我们的科技工作来说，不进行改造也不行。大家知道，我们国家的科技工作是在旧的基础上建立和发展起来的；我们的好多搞科技工作的老知识分子，也都来自旧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我们的许多科学技术书籍不少也是旧的；一些新的书刊也有许多是从资本主义国家来的。甚至我们有些科学技术工作的制度，和科学技术的一套教育，也有不少是承继了旧社会，或直接从资本主义国家因袭来的。不能轻视这些东西对我们的科技工作和我们科技人员思想的影响。实际上，在我们的科技工作中，在我们科技人员的思想中，存在的资产阶级思想、封建主义思想、脱离实际、形而上学、唯心主义、机械唯物论等等，正是从这些东西中来的。要按我的看法，有些人在搞科学工作当中，就有不少地方很不科学。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老一辈的人也有责任，有些人就有意无意地向青年宣传了这些东西，使一些青年受到了很不好的影响。象我在前面说的，什么搞自然科学的人可以不过问政治呀，走“先专后红”的道路呀，以及在工作上严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呀，等等，都是这些错误思想的反映。这些东西不认真改造怎么行！
最后再谈谈，什么是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达到又红又专的最好方法和途径。这就是认真学习毛主席的著作；长期深入工农兵群众，参加集体的体力劳动；积极投身于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去锻炼。毛主席的著作是思想武器，现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在学。革命人民学它是为了从中吸取力量；帝国主义的头子约翰逊和泰勒等人也在学，他们是想从中找到对付我们的办法。革命的人民一学就灵，敌人学了却仍然输得很惨。这里有个立场和感情的问题。我们这些人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如果没有一定的阶级觉悟和阶级感情，也就学不好。有人问：学习毛主席的著作能不能解决科技工作中的实际问题？我的回答是不仅能、而且见效得很。无数事实已经证明，在我们的科技工作中，凡是用毛泽东思想挂帅的，最后总能搞出成绩，而且少走弯路，避免错误。我国第一颗原子弹之所以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爆炸成功，震惊世界，就是我们科技人员和工人用了毛泽东思想挂帅的结果。相反，当我们对毛主席的著作学习得不透，体会得不深时，我们的思想就会停滞不前，工作也做不好。
毛主席的著作怎样学？我看最有效的办法是带着问题去学。这是解放军总结出来的一条非常成功的经验。在我们科技单位中，青年同志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是不是可以围绕这样三个方面，联系到自己思想实际和工作实际中的问题来学：一、树立起革命人生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工作中培养高度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勇于和一切困难作斗争。二、正确地解决书本知识和实际知识的关系，外国经验和中国实际的关系，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真正走上理论联系实际的创造性道路。三、自觉地在科学技术研究中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改进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更好地解决科学技术问题。以上三条可能我说得还很不完全，仅提供青年同志参考。
关于参加三大革命运动的问题，别的同志已经说得很多，我就不多说。这里我只想提出一点就是：我们的事业是集体的事业，我们的任何工作都不可能离开集体；因此在我们的思想上如何牢固地树立起群众观点，事事依靠群众，走群众路线，就非常重要。这好象看来很容易，根据我的体会，要真正作到却很难。青年同志在参加三大革命运动中，特别是进行科学实验时，一定要很好注意和逐渐解决这个问题。至于有些青年同志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就背了包袱，放松了自己对“红”的要求，这是不对的。家庭出身自己没法选择，走什么样的道路，却是完全应该由自己选择的。重在表现嘛，只要认定又红又专的道路，坚决走下去，前途就光明远大得很。
青年同志们，现在我们科技战线也和其他战线一样，形势好得很。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亲切关怀和英明领导下，经过全体科技人员的努力，我国的科学技术工作已经初步摆脱了落后的面貌，已经能够自己解决一些重大艰难的社会主义建设问题，能够设计和建设一些规模较大的现代化企业。世界的新科学领域的某些高峰，也被我们攀登了。我们的科学技术队伍也有了很大的增长。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科学技术水平的日子已经不会太远了。形势这么好，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工作。现在，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还时时想扼杀我们，欺负我们科学技术落后。我们中国人民是有志气的，十多年来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已经初步改变了我国科学技术的落后面貌，为中国人民出了一口气，为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出了一口气。只要我们听毛主席的话，坚决树立起一定要赶上和超过世界最先进水平的雄心壮志，加紧工作，精通业务，经过群策群力，我们就一定可以把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推向一个新的高峰，把我国建设成为现代化的强国，对世界人民的革命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青年人的志向大，干劲足，敢想敢干，是我们科技战线上一支最强大的有生力量和突击力量。你们要接班，更要有这样的胸襟气魄，把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一肩头挑起来。
青年同志们，要把我们的科学技术水平迅速搞上去，要把我们中国建设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要当好国内国际的革命派，我万句话并成一句话：必须又红又专，把红落实在专上，为我们的革命事业而奋勇攀登高峰。
（原载六月三日《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