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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只认金钱不认亲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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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6-04
第6版()
专栏:

资本家只认金钱不认亲故
河南新乡专区供销社 张万里
影片《林家铺子》把林老板和店员的关系写成亲如一家,特别是店员寿生,因为和林老板沾亲带故,更被老板引为知己,视为心腹,俨然成了铺子的二掌柜。可是正如苏南沅同志所说的那样:“在阶级社会里,人和人的关系不管表面上如何温情脉脉,最根本的和起决定作用的,仍然是阶级关系。林老板和店员之间,不管表面上相处得似乎很融洽,但本质上总是老板剥削店员的关系”。每当我卷起裤子,看到我满腿的伤疤时;每当我头昏耳鸣,鼻子流血时,我越发体会到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我曾经替一个小商业资本家干过三年多活。这个资本家就是我的亲伯父。这个资本家和我沾亲带故,也没有打过我,骂过我。可是,他对我的剥削并没有因此而减轻,我身上斑斑的伤痕就是铁证。
一九四七年秋,国民党到处抓壮丁,连我这个十五岁的孩子也是对象。我在农村呆不下去了。那时候伯父在青岛沧口镇开着一家小铺子,母亲就叫我到他那里去找碗饭吃。见面之后,伯父把我健壮的身体仔细打量了一番以后,慷慨地对我说:“我也很难哪,但咱们是自己人,就留下当小工吧!”从此以后,我每天上房下房,挑水和泥,抬砖背瓦,给伯父修门市部。每天要干十五、六小时重活,吃的却是两顿白水煮红薯。那时,我正当身体发育的时候,干活重吃不饱饭,饿得头昏眼花,挑水时两腿发抖,饿得实在挺不住了,只好到咸菜缸里去捞点咸萝卜充饥。
把门面修整好之后,伯父就叫我推上双轮车到青岛去推瓷器。一次拉六七百斤,往返六十多里,早出晚归,中午不能吃饭,路上喝水钱也不给一文。从沧口到青岛,途中要经过两个很长的山岭,由于车重、肚空、腿无力,车经常在推到半坡时倒滑下来,把人撞倒,把腿碰伤,货也打碎了一些。伯父知道以后,倒也的确没有打我骂我,可是,他怎么说呢?他说:“年轻人吃点苦不要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紧的是货,一定要把货捆紧”。他关心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他的货。我的腿被碰得血淋淋的,他还是照常要我去推货。就这样,腿上的老伤化浓未好,新伤又出现了。一年多时间我的双腿留下了大大小小十二处伤疤,成了阶级剥削的见证。
第二年冬天,我从家带来的鞋已磨得到处是窟窿,衣服也破得肉都遮不住。我冷得没法,只好拚命顿脚取暖。伯父见了故作惊讶地对我说:“哟,你为什么不多带点衣服来,冻成这副样子!唉,你真不会料理自己,快回家拿去”。我起早摸黑给他干了一年活,他连一身衣服、一双鞋都舍不得给,说了一番好话,最后,还是叫我“回家拿去”。这就是他对我的“关心”。后来母亲虽然托人捎来了棉袄,但是顾了上半身,却顾不了下半身,每天还是要穿着露着脚丫子的鞋冒着冷风去推货。
转年夏季,生意不很兴旺,伯父看我饭后只站柜台,感到不合算,就叫我到郊外给他去种地。从此,我由店员变成了他的“雇农”,天天上地里去干活。白天烈日当头,夜间蚊虫咬身,伯父连顶草帽都不给我。不多久,我就得了鼻出血症、一滴滴的血,滴在资本家的土地上。回来,一滴滴的血又滴在资本家的柜台上。我的头昏症和鼻出血,到现在也没好。鼻子经常出血也有好处,它使我经常想起资本家的凶相来。
我所遇到的这个小资本家为什么和“林老板”那么不同?难道天下真有白乌鸦吗?不会有。浙江的资本家一点也不会比青岛的资本家好。和资本家沾亲带故也好,无亲无故也好,资本家在剥削人这一点上,也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乌鸦身上的白颜色是影片改编者给他涂上的一层保护色,我们决不能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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