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回音”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随笔

明白的“回音”
袁先禄
轰炸南越解放区的美国B—52重型轰炸机的发动机刚刚停止转动，约翰逊政府马上把美国的宣传机器紧张地开动起来了。除了美国国防部亲自出面发表公告夸口一番以外，美国的通讯社发出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大肆吹嘘B—52重型轰炸机是一种了不起的飞机，这次轰炸是一次事关重大的轰炸。
B—52重型轰炸机究竟怎样了不起呢？据说，它的航程远，效率高，携带炸弹的能力大，特别是投弹时使用电子系统，“非常准确”。合众国际社记者赫恩登在他的报道里还特地引述了美国“有资格的空军人士”的一段话：“它们（在轰炸时）不是瞄准某一群建筑物，甚至不是瞄准某一座建筑物，而是瞄准某一座建筑物的一角，不论是雨天还是晴天，白天还是黑夜，这些炸弹都能命中目标。它们的误差是以英尺来计算的。”
这次轰炸究竟怎样事关重大呢？据说，这次轰炸目标虽然只是靠近边葛的一块面积只有两平方英里的丛林地区，然而却是对所有南越解放军的一个警告：“别指望天气能保护你们不受到空袭”。不仅如此，这种原来准备用来打核战争的轰炸机自从一九五七年可以使用以来第一次“愤怒地投炸弹”，还是对“河内和北京”的“一个明白的口信”和一个“清楚的教训”：美国“可以袭击亚洲的许许多多地方”，“也可以包括中国”；美国飞机“不会局限于”只能“刺痛人的”袭击，而且可以进行“具有毁灭性的袭击”。
牛吹得不可谓不大，话说得不可谓不凶。可是，仅仅十几个小时以后，这些兴高采烈的吹嘘者和杀气腾腾的讹诈者却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得不用一种沮丧和狼狈的声调来说话了。
原来，在二十多架B—52王牌轰炸机在这两平方英里的目标上“象雨点般地”投下了近三百吨具有高爆炸力的“致命的炸弹”，紧接着又有一中队B—57战斗轰炸机再去扔了大量炸弹和燃烧弹、发射了大量火箭和炮弹以后，西贡美军当局马上兴冲冲地派了三批南越伪军部队去清查轰炸的“赫赫战绩”，结果却是大失所望，“没有找到任何使人感兴趣的东西”。合众国际社的报道承认：“显然连一个越共游击队都没有炸死。”美联社的报道补充道：“在一个遭到轰炸的稻田区，可以看到两条水牛在懒洋洋地走着。”而使美国侵略者更感到胆战心惊的是，南越伪军来到经过这样狂轰滥炸的目标地区，还被解放军打得落花流水；在最后不得不用直升飞机把他们撤回来时，直升飞机也遭到了袭击。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吹嘘者和讹诈者面临着一个难题：怎样才能稍微挽回一点面子呢？有人赶紧出来宣布：被轰炸地区的解放军“可能被歼灭了，而正在调来大量增援部队”。如果这种“可能”真是事实的话，怎么会没有尸体呢？西贡美军的一个发言人争辩说：“发现了一具越共尸体”。在人们盘问下，这个发言人不得不撤销这种说法，改口说是“不知道他们（南越解放军）是否呆在炸弹轰炸的那个地区里”。但是，已经有过报道说：“美国情报机构一个月来一直密切注意着”这个地区。显然这种解释也不行。于是，另一个美国军方人士提出了另一个说法：“这些B—52飞机没有找到被指定的目标区的一部分地区。”这一下，原先被说成是了不起的飞机不是又变成很糟糕的东西吗？吹牛容易圆谎难，这些倒霉虫挖空心思找理由，结果却是越描越黑，越说越丑。
本来，约翰逊政府为了对付驻在两平方英里这样一个小小地区的南越解放军，就不得不从美国军火库里搬出B—52轰炸机这个看家法宝来，已经说明美国侵略者在南越战场上一筹莫展到何等地步了。而现在，在这种王牌轰炸机进行了如此大规模的狂轰滥炸以后，南越解放军却岿然不动，坚守在这两平方英里的阵地上。这就更加雄辩地证明了美帝国主义不论使用什么武器、不论怎样进行挣扎都不能挽回它在南越失败的命运。“致命的炸弹”，“毁灭性的袭击”，对约翰逊政府的“空中优势”宣传和战争讹诈叫嚣倒的确成了“致命的”、“毁灭性的”打击。美国的轰炸奈何不得守在两平方英里地区的少数英雄的南越解放军，约翰逊政府居然还妄想以此来吓倒全体越南人民和中国人民，这实在是不识时务到了极点了。
不是约翰逊政府企图通过这次轰炸传出什么“一个明白的口信”吗？那末轰炸的结果本身就可以说是一个“明白的回音”。这个“回音”就是：越南人民是不可战胜的！美国如果硬要赖在南越，还想扩大战争，南越就是它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