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记越南北方人民痛击美国空中强盗的英勇战斗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越南通讯

人民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记越南北方人民痛击美国空中强盗的英勇战斗
本报记者　冯之丹　罗尔庄
五月二十八日，越南《人民报》的第一版上出现了越南北方军民击落美国飞机三百架的通栏大标题。前一天晚上，河内市民敲锣打鼓，涌上街头，热烈庆祝这个伟大的胜利。我们同越南人民一起欢呼这个胜利。多么兴奋的胜利之夜啊！
这一天，我们恰好从越南北方二十度线以南地区回到河内。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走遍了几个月来一直遭到美国飞机狂轰滥炸的清化，以及第四联区义安、河静、广平、永灵等省份和地区。我们亲眼看到了美帝国主义在越南北方所犯下的战争罪行和越南北方军民所取得的辉煌的胜利。
一句顶天立地的话
正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我们搭上一辆吉普车，从河内出发到清化去。这里的军民曾经同成百架次美国飞机进行过激烈的战斗。马江岸边，还留着一个一个炸弹坑。但是，从这里人们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惊恐，而是充满着战斗的豪情。
五月初的马江之夜，下着蒙蒙细雨，寒意袭人。我们信步走进一家民屋，里面挤着一群男女民兵。他们拿着铁铲，提着煤油灯，在那里集合。看到我们进去，热情地围上来，同我们谈话，并且询问关于中国的事情。我们问到打美国飞机的事，一群姑娘们只是不住地笑。一个体格健壮的二十岁的姑娘范氏海，她参加了射击美国飞机的战斗。问到她参加战斗的事迹，她腼腆地、谦逊地用微笑来回答。她的同伴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介绍说：阿海姑娘是个劳动能手，又是一个优秀射手——在战壕里打击美国飞机的勇敢的女民兵。
“你不怕美国飞机吗？”我们问。
“不，不是我怕美国飞机，是美国飞机怕我！”范氏海直截了当地回答。
于是，在这一群男女青年中，又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们在欢笑中几乎忘却了寒夜，忘却了江边的炸弹坑，也忘却了屋外的阴雨。
已是午夜了。这群越南农村青年，有的披着雨布，有的戴着斗笠，拿起铁铲和煤油灯，辞别我们去修筑战斗工事。我们望着这些勇敢的、乐观的越南年轻人的背影；煤油灯的亮光和笑声，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了。“不，不是我怕美国飞机，是美国飞机怕我！”这位越南姑娘的话，始终在我们的脑际萦绕。这句顶天立地的话，道出了越南人民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复仇的火焰
从马江两岸直到临时军事分界线——十七度线的贤良江边，我们涉过许多条河流，穿过许多峻险的山峦。几乎没有哪一天、哪一夜，美国飞机不在越南北方的天空盘旋。夜间，美国飞机在公路周围投下照明弹，搜寻目标。我们曾好几次亲眼看到这些美国强盗的轰炸，我们周围的土地在震荡。越南土地上的隆隆的炸弹声，好象在撕裂着我们的心。
这些美国强盗，疯狂和残暴到了极点。它们曾经在一次轰炸中就对一个小小的市镇投下近三百颗炸弹；也曾对一块直径不到一公里的居民区投下四百多颗一百公斤到一千公斤的炸弹，七十多颗凝固汽油弹和成千颗珠弹（即“菠萝弹”）；它们对一个方圆四平方公里的小岛每一昼夜要发动几次到十几次野蛮的进攻。
几个月来，美国日日夜夜地袭击和轰炸越南北方的城市和乡村，公路和桥梁，甚至连农场、医院、学校、幼儿园、教堂、热闹的集市、山野间的牧童、公路上行驶的牛板车和自行车、江河中的渡船和渔船，都成了约翰逊的“军事目标”。
越南人民是吓不倒的。面对着美帝国主义的狂轰滥炸，人们的仇恨达到了沸点。正如一位老大娘说的：“只有消灭美国强盗，我们的同胞才不会流血，我们的房屋才不会焚烧，我们的稻子才不会被毁坏……。”今天，他们正以决战决胜的精神，全面动员起来，在越南劳动党的领导下，用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来对付美国强盗，给予侵略者以迎头痛击。
人民武装的汪洋大海
在越南北方，每个乡、每个村都有民兵武装，每个工厂企业、每个机关都有自卫队。差不多每一个人，除了幼小的儿童以外，在战斗中都有各自的岗位。在乡村和市镇，在公路旁，在江河两岸，大海之滨，高山之巅，都布满着防空壕、交通壕和炮兵、民兵自卫队的阵地。只要敌机一来，除了炮兵们日夜坚守在阵地之外，民兵自卫队中所有拿枪的人，立即从生产岗位进入战斗岗位。有的进入战壕，有的登上早就选择好的高地。轻重机关枪、步枪，从四面八方对准敌机俯冲的方向开火。机关枪和步枪的子弹织成了许多高度不同的低空火网，而高射炮火织成了高空火网。这就是越南北方的军队和民兵捕捉美国飞贼的层层密布的天罗地网。
五月，正是越南北方收割早稻的季节。在烽火中，勇敢的人民赢得了丰收。千百里田野，一片稻香。在第四联区，三五民兵组成一个个生产小组，到田间去收割。他们枪不离身，弹不离腰。工厂企业的工人们，带着枪在机器旁劳动。敌机来了，那些来不及进入阵地的拿枪的人，就在田埂上、荒冢上，屋顶上，水塔上，就地举起枪向天空瞄准。
公路上，卡车停下来了。司机和同车的人立即跳下车，拿起枪站进交通壕，准备射击。
月夜，渡船拨开清凉的江水，徐徐移动，工人们的眼睛警觉地注视天空，枪挂在船头。在出海打鱼的渔船和大河航行的轮船上，每一个渔民，每一名水手，也都是一个射击敌机的战士。
正在出差的战士，或者出门探亲的民兵，不论是什么人，只要他拿着枪，他就会随时随地向敌机射击。有时，素不相识的人，在巧遇的途中组成了战斗的集体。
有这样一桩动人的故事：
两个海军战士到外地去工作，半路上经过广平省C地时，正遇上敌机来轰炸。自己的单位看来是回不去了。他们就跑到附近的高炮阵地，要求给他们分配战斗任务。这个炮兵单位人手正缺，欢迎他们留下来。这场激烈的战斗，从下午两时一直进行到五时。两个海军战士同陌生单位的炮手们一起打下了美国飞机。战斗结束了。他们向炮兵单位的首长报告，让他们回到原单位去，临别时根本没有提到自己的姓名。当时，炮兵单位的领导同志忙于部署新的战斗，也忘了询问他们的姓名。当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这两个未留下名字的海军战士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还有一个故事发生在姿态神妙的横山脚下。一个公安部队的战士正经过横山。敌机飞来了。两辆卡车司机，跳下车握紧枪，另外还有三个过路的民兵也把子弹上了膛。这样，六个素不相识的越南人组成了一个战斗小组，由这位公安战士担任指挥。他们投入了一场保卫横山的战斗。当战斗结束时，敌机逃遁了，公安战士又去执行他的任务，司机开动了马达，卡车疾驶而去；民兵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村庄。
在连续不断的战斗中，美国喷气式飞机被一架又一架击落。许多美国飞行员被打死。有些美国飞行员想跳伞逃命，但是，他们逃不脱民兵的手掌心。他们有的降落在海上，被越南的渔民所捕获，有的在山林中被民兵包围，有的一着陆就被民兵活捉了。
这样，在整个越南北方，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人民武装的汪洋大海都为美国空中强盗准备好了它们葬身的坟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