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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朗日——淮南农村新风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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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7-17
第6版()
专栏:

晴空朗日
——淮南农村新风貌
罗大冈
春天给江淮地区带来大量雨水。三月下半个月和四月整整一个月,非雨即阴,几乎没有一天晴朗的日子;可是到了五月初头,八公山顶云雾渐渐散开,瓦埠湖上升起一轮红日,一股温暖的气流,吹得一望无际的田野和大大小小的圩子〔注〕,都苏醒过来。
今儿刮的是什么风,老乡?这风刮得过劲。在老贫农安大爷饱经风霜的脸上,所有的皱纹都在风中舒展开来了。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安,从嘴边摘下旱烟袋,抬起头来,淳朴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这是社会主义的风,可对?”
老树常青
这是社会主义的风,不假。
经过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的社会主义教育,社员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老贫农、老雇农,一般地说,在土改时期都是积极分子。后来,从合作化到人民公社,他们一直带头,听党的话,跟着党走。而现在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他们的劲头更是比谁都足。
拿安大爷来说,他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光棍”,家里除了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之外,没有别人。四十多年前,老安还是个鼻涕娃娃的时候,他父母拉扯着他和他两个哥哥,从淮河北岸逃荒到南岸。他父亲和大哥给地主扛活,不到几年,在贫病的折磨下,都死了!他二哥被国民党抓壮丁,一去不回。他和母亲总算死里逃生,一直熬到解放。象老安那样没有妻小的老贫农,在村子里并不是个别的。
老安不爱讲话,但他心里却有数。一般贫下中农和知识分子不同,他们不善于长篇大论,也不喜欢夸夸其谈。但是,他们的只言片语,往往能深刻地表达他们的正确思想。通过他们的一句话、一个字,象我这样的知识分子确实获得启发,受到教育。
有一次,生产队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有一个贫协会员由于家务缠身,迟迟不能到会。是不是再等一阵,还是干脆改期?时间不早,他再不来,眼看当天会就开不成了。大伙正犹豫不决,坐在屋角上的安大爷,从嘴边摘下旱烟袋,抬起头来,慢吞吞地说:“难道少他一个,俺们就不革命了吗?”这话说得多有道理!
再说另一个老贫农包长林。老包也是一个单身汉,独自住在一间茅屋里。这位勤劳的庄稼汉,平日除非下雨,白天很少在家。晚上常常外出开会。要是不开会,天一黑,他就睡觉了。屋子里从来不点灯,也没有灯。
一天大清早,老包正打算上城去,工作队的老秦在村口碰见了他。老秦说:“老包,别忘了买盏油灯回来,免得晚上我去找你谈话,连你的鼻子都摸不着。”老包哈哈大笑,提着嗓子说:“着,你今个晚上来,保证屋里通明透亮!”
晚上,老秦果真去找老包。走到他屋里一看,仍然是黑洞洞的,只有一颗火星,那是老包在抽旱烟。老秦问:“灯呢?”老包往墙上一指,“那不是吗!”老秦划亮火柴一照,原来是一张毛主席象。老包说:“灯,下回买,不迟。毛主席的象一定要买。灯只能照亮屋子,毛主席他老人家,照亮了俺们贫下中农的心!”
新芽茁壮
村子里拉上了广播,孩子们比谁都兴奋和活跃。说他们象“触电”一样,真是不假。
儿童团成立以后,小家伙们劲头更大了。早上,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头,他们就集合起来,编了队,到社房前的打麦场上去练唱歌。每天晚饭后,孩子们又集合起来,到场上听辅导员讲故事,齐声歌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学习雷锋好榜样》等等。不少“小萝
卜头”,年龄还太小,唱不好,就直着嗓子嚷,也很过劲。
儿童团的活动不止限于列队和唱歌,还有“重大”任务,主要是“护青”。首先要防止散放的家畜家禽糟蹋庄稼。往年,这方面的损失是相当大的。五月中旬,豌豆开始结果。嫩豌豆可以生吃,又鲜又甜。凡是紧挨田埂或道路的麦地上的豌豆,最易被行人“顺手牵羊”,一边走,一边摘,一边吃。今年可不一样了。儿童团挺身而出,要改变这种不良习惯。孩子首先自己相戒不摘吃豌豆,然后又组织人力,轮班守护庄稼。
“偷青”的现象普遍减少了。少数成绩突出的生产队,儿童团在田边地头放哨巡逻,做到道旁的豌豆基本上一粒不少。通过“护青”活动,孩子们自己也受到深刻的教育。
是啊,可别小看了儿童团,这并不是什么“娃娃们凑热闹”。在贫下中农之间,不少人在抗日战争以及土改的年月里,自己就是儿童团员。当时儿童团起过不小的作用。我国广大农村中的儿童团是有革命传统的。今天,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儿童团重新活跃了起来。一群群的娃娃到处列队游行、唱歌,展开各种活动。这些小家伙可真是斗志昂扬,意气风发,给村子里增添了革命色彩。
民兵练武
我们从寿西湖畔一个圩子里出来,走在种着两行新柳的堤坝上。清风徐来,柳条拂面,觉得这儿出乎意外的凉爽,简直使人忘记了挂在当头的五月炎阳。从柳叶的缝隙里,可以窥见蔚蓝得象平静的海水似的天空。在这五月下旬的一个炎热的午后,辽阔的田野,疏落的村庄,镜面似的湖水,显得十分宁静。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我们的谈笑中断了,静下来听一听,枪声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两三分钟后,果然又听到断断续续的枪响。我们一边走,一边互相递了个眼色,会意地微笑了一下。明白了,在我们右手边,约一千多米远的沙滩上,民兵在打靶。于是我们顺着枪响的方向走去,想看一看新近改编的公社民兵团。
下了堤坝,通过一座横跨在渠道上的小石桥,再向前走了五百米光景,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横在我们面前,拦住去路。拿这杆枪的,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女民兵——壮健的、圆圆的面孔晒得黑里透红的农村姑娘。她的任务是不准放过任何行人。再沿湖岸向前走,就离靶场不远了。枪是向湖堤打的。如果再沿湖走,有中流弹的危险。我们只好服从这位岗哨的指挥,换个方向,绕到靶场后侧,再进入靶场。
场上,两队持枪民兵,左右摆开,在轮流打靶。另外有大队的基干民兵,今天没轮到打靶,也热心地自动赶来观摩。领导持枪民兵的是几位年轻的还乡军人。今天,专区还派来了一位射击教练,临场指导。场上充满严肃、活泼的气氛。
这一带农村男女青年争先恐后,踊跃报名参加民兵组织,并且以当上持枪民兵为更大的光荣。这些情况,我们早有所闻。眼前,靶场上的热烈气氛,完全证实了贫下中农子女是多么重视手中武器这一事实。这些斗志昂扬的男女民兵,和珍视自己的生命一样,珍视手中的枪,并且热烈盼望早日能熟练地掌握人民交给他(她)们的捍卫阶级利益、捍卫家乡和祖国的战斗武器。
今年的夏季,是个不平凡的夏季。社员们估计,今年麦收不但要比去年“胜”,而且比解放后哪一年都“胜”。麦子普遍长得茂密,颗粒饱满。较长的麦穗,常常每头结七、八十粒沉甸甸的麦子。
面对这丰收前夕的令人兴奋的景象,社员们想起去冬今春,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鼓舞下,怎样大力积肥,精耕细作,觉得他们自己这半年来常说的“人换心,地换青”这句话,真是不假。只有提高了思想觉悟,鼓足了干劲,生产才能搞得更好啊!
〔注〕圩子:四面环绕水沟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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