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记越南北方人民痛击美国空中强盗的英勇战斗（续）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越南通讯

人民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记越南北方人民痛击美国空中强盗的英勇战斗（续）
本报记者　冯之丹　罗尔庄
英雄人民笑谈纸老虎
“揪住约翰逊的脖子狠狠地打！”越南北方的战士和民兵在火线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这是真正胜利者的语言。
在越南北方，美帝国主义是侵略者，但又是失败者。形式上美国飞机到越南的土地上进行轰炸，好象它是主动的。可是，它象小偷一样，遇到了早有准备的主人，不能不跌入陷阱，被主人捉住了痛揍，狠揍！
越南同志告诉我们许多关于狠揍美国空中强盗的故事。
X河上有一座不到二十米长的M小桥，早就成了美国飞机的目标。四月的某一天，美国飞机一批在M小桥的上空进行侦察。还没有进行轰炸，就被越南军民干掉了四架。美国侵略者当然不甘心。半夜里，敌机两架悄悄地溜进来，进行俯冲轰炸，当场被民兵自卫队员击落一架，飞行员被烧死。到了中午，美国飞机果然又来了。可是那里的炮兵和民兵自卫队早就在那里等着。多批敌机从中午十二时二十分开始轰炸，炸弹如雨。但它们遇到桥下猛烈的火网。不到三十分钟，美国飞机六架被打下。阵地上，只有一个炮手受轻伤，M桥屹立着，只被打中了茶盘那么大的一个小洞，车辆照样在桥上通过。
第三天，敌机继续侦察。第四天下午，二十二架美国飞机下来，对这座小桥进行疯狂轰炸。这一回合，又有七架美国飞机报销了。其中两架摔落在离阵地五米的地方。最后，两架AD6型飞机向着桥头俯冲下来投弹，当场被打中一架，又一个美国飞行员烧死了。
M桥在最后一分钟，被炸断了五米，但是，美帝国主义为此付出了十九架喷气式飞机的沉重的代价。而这一段交通线，依然畅通。我们的汽车驶过了X河继续向南行进。
清化大战，是另一场狠揍美国空中强盗的漂亮战役。成百架次的美国飞机在四月三日、四日连续向清化以北地区进行疯狂轰炸。但是，不论敌机耍什么花招：是俯冲投弹，还是在两三千米高空投弹；是从东南方向还是从东北方向飞来；也不论是在马江南岸还是北岸，都遭到人民军防空部队和民兵自卫队的猛烈迎击。在山头上打，山脚下也打，北岸打，南岸也打。到处都有阵地，到处都有火力点，包括高射炮、轻重机枪、步枪在内的各种地面火力象节日的焰火一样升上清化的蓝空。
约翰逊不惜老本，想通过这一次大规模的轰炸，在精神上对越南北方人民造成恐惧和威胁。但是清化的军民却利用这个机会，用自己的火力紧紧咬住约翰逊的脑袋不放。两天之内打下四十七架美国飞机，给予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我们这次到清化访问时，那里的农民还津津乐道地告诉我们，那两天，敌人的飞机被打中以后，一团团火焰从空中掉了下来。他们说：“打得真漂亮，比看电影还过瘾！”大吹大擂的美国空中强盗，有的拖着两条十米长的火舌摔了下来，有的在高空就被打成碎片；有的葬身大海，有的栽入九米深的泥土；有的冒着黑色的浓烟，把副油箱慌乱地扔下地面。总之，美国喷气式飞机丑态百出，出尽了洋相。约翰逊不仅没有捞到什么，反而被打得脸青鼻肿。
“不打不成相识”。越南北方人民在同美国喷气式飞机较量之后，已经看穿对手的虚弱本质了。
现在，一个普通的越南农民都会象一个军事专家那样识别美国飞机的各种型号。“F 105D”、“F100”、“F101”、“AD6”……甚至一个农村姑娘也能立即叫出在头顶上盘旋的美国飞机的名字来。
一个深夜，我们在D江岸边走进一间小草房，围着篝火，同三个巡夜的民兵和一个出差路过的人民军战士聊天。他们很自然地谈到了美国喷气式飞机。
巡夜的民兵陈维仁，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农民，肩上背着步枪，他首先揭开这个话题。他的家已经被美国飞机炸毁了。但是他并不忧伤。他说：“妻子儿女早就由合作社统一疏散，安排好了生活，我什么也不记挂。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每夜拿着枪警戒敌人的活动。”
这个越南农民把眼睛一眯，显出满不在乎的神态：
“那一天，同志们告诉我，家被炸毁了。我头也不回。自己的坛坛罐罐算不了什么，反正是我们正在取得胜利。房子嘛，胜利以后再建。我听说有一架美国飞机被打落，美国飞行员被活捉了，我就急忙背着枪去看那个被我们抓住的活家伙。看一看，解一解恨。自己家被炸掉的事早就丢在一边了。”
仁同志停了一下继续说：“嗨，这个美国飞行员净重九十二公斤，要四个人抬着他。他的机舱坐垫被我们的步枪子弹打穿了，腿部受了伤。真是可笑，他见了人就双手合十，不停地叩头求饶，害怕得要死。”
仁的话使大家都笑了起来，篝火把每个人脸上的兴奋表情都照了出来。
确实，这些美国飞行员，他们是华尔街的杀人工具，他们很残忍，但是他们又很怕死。美国飞行员身上每人都带着一份“救命信”，上面用十三种文字包括越南文和中文，写着：“我是美国公民……我不幸要求你带我获得食物、住所和保护……”越南人民已经看够了美国侵略者的这种怯懦的丑相。
围着江边的竹火，我们听着普通的越南农民是怎么奚落美帝国主义这只纸老虎的。
他们这样说：“美帝国主义吹什么‘天上的雷公’（指F105D型雷公式喷气机），可是到了我们越南就变成了‘土地公’了！”
他们也这样说：“美国飞机，在美国是完完整整的，象个飞机样，但一到越南的天空就变成了一堆废铁！”越南人民就是这样蔑视美国空中强盗的。
围火取暖的那位人民军的战士拨了一下竹火，似乎想作出总结：
“过去抗法期间，法国飞机也在我们头顶上威胁。我们不怕它。那时我们不知道美国飞机什么样。美国飞机开始来的时候，飞得很低，发出那种怪声，我们有些摸不清究竟它有多么厉害。但是不久以后，我们就把它看穿了。它飞得越低，我们的步枪越容易打中它。我们的战士，我们的民兵，都看透了美国飞机的弱点。所以，现在，美国飞机都不敢低飞了，它们飞得很高，有时象窃贼一样，来一次偷袭。它们的能耐就是这么一点，约翰逊的‘空中优势’在越南北方，早就被我们粉碎了！”
这是我们旅途中的又一个值得记忆的深夜。这位拿枪守夜的中年民兵仁同志，出去捧回来了几个硕大的椰子。在这战地之夜，我们喝上了越南北方清凉的椰子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