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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传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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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8-01
第1版()
专栏:

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传统
贺龙
在军队中是否实行民主,这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军队同一切反动统治阶级领导的反革命军队在军队内部关系上的一个根本区别。人们知道,一切军队都是专政的工具。反动统治阶级的反革命军队,是对人民群众实行专政的工具,无产阶级的革命军队是对反革命实行专政的工具。一切反动统治阶级的反革命军队,因为它是代表极少数人的利益的,是同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群众为敌的,所以它在内部决不敢实行民主制度。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军队则不同,因为它是人民的军队,是保卫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利益的军队,即保卫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的利益的军队,所以它除了对反革命实行专政以外,同人民群众的关系是平等的、民主的;在军队内部是可能和应该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精神办事的。也就是说,是可能和应该实行集中领导下的民主,并且在民主基础上实现高度统一集中的领导的。毛泽东同志亲手缔造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区别于一切旧式军队的根本特色之一,就在于这支军队在自己内部实行了群众路线,实行了有领导的政治、经济、军事三大民主,这是毛泽东同志在军队建设上的伟大创造,是毛泽东同志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军事学说的伟大贡献,是毛泽东同志对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的伟大贡献。
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什么能够创造出那么多人间奇迹?创造出那么多军事史上的奇迹?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力量,使我军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而不被任何困难所挡住,能够战胜一切敌人而不被任何敌人所压倒?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我们的军队是一支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的、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真正的人民军队,就在于我们所进行的战争,是为了人民的解放的正义战争,是依靠人民自己的力量来进行的真正的人民战争。由此出发,我们同一切旧的军队旧的军事传统彻底决裂,不但确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实行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建立了革命的政治工作,而且完全打破了那种认为军队要打仗要服从命令,就不能有民主的陈腐观念,创造了历史上第一支真正讲民主的属于人民自己的军队。
毛泽东同志在创建我军之初,就提出了“中国不但人民需要民主主义,军队也需要民主主义”①的光辉的思想。毛泽东同志的这个思想,在长期的建军和作战的实践中,不断得到了丰富和发展,终于形成了以三大民主为内容的一整套人民军队的民主传统。毛泽东同志在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总结了我军民主运动的经验,指出“部队内部政治工作方针,是放手发动士兵群众、指挥员和一切工作人员,通过集中领导下的民主运动,达到政治上高度团结、生活上获得改善、军事上提高技术和战术的三大目的。”②按照毛泽东同志这些教导,我们在军队中实行了最广泛的民主,实行了群众路线,处处相信群众,事事依靠群众,这就使我们获得了一切反动军队所无法获得的伟大力量。
历史上一切反动统治阶级的军队,都是镇压人民的暴力工具,都是骑在人民头上的特权势力。这种军队的反人民的阶级性反映在军民关系上,是军民对立;反映在军队内部关系上,便是官兵对立。这种对立关系,决定了它不能不实行愚兵政策和压迫政策,决定了它在上下、官兵之间的关系上,只能提倡不准过问是非曲直的所谓绝对服从,决定了它不仅不会有民主,不敢有民主,也不允许有民主,而且还动辄用打骂枪毙等等野蛮办法来维持军队的纪律。因此,从根本上说,军民对立、官兵对立,在一切反动统治阶级的军队中,是普遍的,毫无例外的。
在无产阶级领导的军队诞生之前,某些被压迫阶级的革命军队,虽然也实行过一些带有民主色彩的措施或制度,但是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和他们的阶级局限性,这些措施或制度也只能是自发的、零碎的、不彻底的。
毛泽东同志关于建立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的思想,使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开始就从根本上改变了几千年来反动军队和人民之间的对立关系。我们的军队是人民的子弟兵,人民的勤务员,人民自己求解放的工具。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爱护群众的一草一木,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它不因为手里有枪而欺压人民,不因为作战有功而以人民的恩人自居。所以,我军能够到处得到人民群众真心实意的拥护和支持。人民和军队的这种高度的团结一致,形成了一道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铜墙铁壁。
毛泽东同志关于建立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的思想,使中国人民解放军彻底扫清了一切旧军队官兵之间、上下之间的对立关系,在军队中造成了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在集中领导下,用民主的方法办事,用民主的方法解决问题,已经成了我们根深蒂固的光荣传统和制度,已经成了我们全军上下普遍的生活习惯。无论是在连队、在机关、在学校,也无论是工作、训练还是打仗,都是讲民主的。大至方针政策、作战计划,小至日常事务、批评表扬,通常都是经过充分酝酿讨论,然后作出决定、采取行动的。在我们部队中,可以说,上上下下,时时处处,都充满着民主。由于民主的广泛发扬,群众的自觉性、积极性就大大提高了。人人都感觉到自己是主人翁,军队中的事情,“人人自觉管,事事有人管”,“好事人人夸,坏事人人揭”。大家都自觉自愿遵守纪律,服从命令,真正成为一个高度集中的战斗集体。这样,我军就能够万众一心,大家想办法,大家出力量,不怕苦,不怕死,英勇杀敌,成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军队。
毛泽东同志的建军思想的贯彻执行,不是一帆风顺的,不是和和平平的。在中国要建设一支无产阶级的革命军队,是历史上破天荒第一遭,不能不遇到资产阶级军事思想的阻挠,不能不遇到各种各样旧的成见和习惯势力的抵制。事实上,从我军建军一开始,那些沾染有旧式军队习气的人,抱有资产阶级军事思想成见的人,就顽固地反对毛泽东同志的建军路线。他们在反对加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的同时,还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来反对民主运动,抵制群众路线。显然,如果不反复地破除这种资产阶级军事思想的影响,不反复地破除这种成见和习惯势力的阻力,就不可能建立、更不可能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革命军队所特有的民主制度和民主传统。要民主还是不要民主,要群众路线还是不要群众路线,历来是我们贯彻毛泽东同志的建军思想,反对资产阶级的建军思想的两条路线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制度、民主传统,就是在不断同资产阶级军事思想作斗争中才确立起来,巩固起来,并且一步步地发展、完备起来的。
三十八年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实行民主制度、发扬群众路线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了伟大的成就。靠人民,靠士兵,靠发扬民主,靠群众路线,这是毛泽东同志人民战争人民军队伟大思想的精髓,这是我们军队几十年来由小到大,以弱胜强,打败一个又一个强敌,赢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传家宝。总结我们在这方面的基本经验,更好地继续保持和发扬这个传家宝,我们就会是无敌于天下的。
在三十八年的历史过程中日益发展和完备起来的我军的民主传统,它的最主要的内容,最基本的经验,可以概括为如下八个方面。
第一、军队要不要实行民主,绝不
是一个方法问题,而是一个立场问题、
根本态度问题,归根结蒂,是一个尊重
不尊重群众,相信不相信群众,依靠不
依靠群众的问题。
毛泽东同志早在一九三八年总结工农红军和八路军在这方面的经验时就指出:“很多人对于官兵关系、军民关系弄不好,以为是方法不对,我总告诉他们是根本态度(或根本宗旨)问题,这态度就是尊重士兵和尊重人民。从这态度出发,于是有各种的政策、方法、方式。离了这态度,政策、方法、方式也一定是错的,官兵之间、军民之间的关系便决然弄不好。军队政治工作的三大原则:第一是官兵一致,第二是军民一致,第三是瓦解敌军。这些原则要实行有效,都须从尊重士兵、尊重人民和尊重已经放下武器的敌军俘虏的人格这种根本态度出发。”③
毛泽东同志的这个指示,直到今天,对我们还是十分亲切。他在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五个条件的指示中,又一次强调了这个思想。他教导我们,没有坚强的群众观念,没有良好的民主作风,是不够做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条件的。事实上,尊重不尊重人民群众,相信不相信人民群众,依靠不依靠人民群众,正是区别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资产阶级革命家的分水岭。
说这是根本态度,首先因为这是怎样认识和对待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作用的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历来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第一国际的时候,就明确地规定了一个口号:“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④国际歌里也说得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毛泽东同志运用这个观点于革命战争,明确地指出:“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⑤“兵民是胜利之本”。⑥在毛泽东同志亲自领导和指挥下,人民解放军几十年的战争史,就是一部人民战争史,一部群众的革命战争史。军队的政治工作,根本的就是教育和发动武装起来了的群众的工作。一个革命者,要是离开了广大的人民群众和士兵群众,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在斗争中是必败无疑的。显然,谁如果把自己摆在群众之上,把自己当做英雄、老爷,把人民群众、士兵群众看作阿斗、“群氓”,那他就必然脱离群众,瞧不起群众,不可能平等地对待群众,当然也就害怕民主,不愿意实行民主。
说这是根本态度,还因为这是怎样认识和对待知识的来源的问题。毛泽东同志历来认为,群众是实践者,一切知识无不来源于群众,来源于群众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活动。“必须明白: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⑦打仗也是一样。广大的士兵群众和基层指挥员,是战斗第一线的亲身实践者,真正了解一部分实际情况,因此他们往往能够比较切合实际地设想到每个具体战斗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并且容易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领导机关、领导干部不过是一个加工厂,其任务就是要深入实际,把群众的意见和经验集中起来,经过加工制造,然后再拿到群众中去贯彻去推广。这就是群众路线。这样就可以做好工作打好仗。这是我们在几十年战争中反复证明了的一条真理。显然,谁如果不懂得或者不愿意看到这一点,不相信群众的智慧,不相信群众的本事,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那他就根本谈不上会有什么民主作风。
说这是根本态度,还因为这是用什么样的阶级感情来对待群众的问题。毛泽东同志历来教导我们,革命干部必须满腔热情地对待人民群众和士兵群众,把他们当作最亲密的战友和同志,亲近他们,熟识他们,从心底里热爱他们,才能同他们真正打成一片,获得共同的语言,赢得他们的信任。也只有这种出于阶级感情上的一致,才能使我军上上下下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使我军的民主生活活跃起来、发展起来。对于放下武器的敌军士兵,也只有把他们当作被压迫、被欺骗的阶级兄弟来看待,才有可能真正执行好党的俘虏政策,做好对俘虏兵的团结教育工作。显然,谁如果缺乏这种无产阶级的思想感情,那他就不可能真正做到对士兵、对人民、对放下武器的敌军俘虏的人格的尊重,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民主作风。
第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⑧把
人民军队严格的纪律建立在军队对于人
民的民主关系基础之上,是我军团结内
部、团结人民、瓦解敌军的强大武器。
毛泽东同志历来教导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所有参加这个军队的人,都具有自觉的纪律;他们不是为着少数人的或狭隘集团的私利,而是为着广大人民群众的解放,为着民族的解放,为着人类的解放而结合,而战斗的。紧紧地和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就是这个军队唯一的宗旨。
毛泽东同志在我军初创时期,就手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把无产阶级革命军队的建军宗旨,在处理军队内外关系中最经常遇到的具体问题上体现了出来,把最常见的“小事情”提高到政治原则上来。这样,就在红军中彻底破除了旧军队欺压人民、虐待俘虏等等的军阀主义影响,确立了人民军队军民一致、官兵一致的革命的民主传统,以及争取敌军官兵和宽待俘虏的正确政策。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执行,使人民群众从日常的军民关系中,从自己的亲身体验中,完全改变了对军队的旧观念,从怕兵到爱兵,从把当兵的看做“最可怕的人”,变到把当兵的看做“最可爱的人”,从害怕当兵、拒绝当兵,变到争先恐后地抢着参军,从“好男不当兵”,变到“好汉要当兵”。我军几十年的实践证明,认真贯彻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的军队就能够在实际行动中始终保持人民军队的本色,就能够无往而不胜。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执行,还创造了瓦解敌军改造俘虏的最大效果。我军宽待俘虏的政策和我军内部的民主生活,同一切反动军队是一个鲜明的对照,是最有说服力的活生生的现实。任何反动军队的基层军官和广大士兵,只要一接触这个实际,他们原来所受的反共欺骗宣传就立刻被揭穿了,绝大多数劳动人民出身的士兵的阶级意识就很快被唤醒了。由于我们的正确政策和民主主义的影响,以及对俘虏的教育工作,在国内革命战争中,曾经使成百万国民党军队的士兵掉转枪口打蒋介石,并且在这些解放战士中出现了许多战斗英雄,在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中,也曾经促使成批的敌军放下武器,使帝国主义和反动派训练出来的敌军官兵反过来变成了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力量。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共只有六十一个字。讲的又多是象说话和气,买卖公平这样一些极平常、极普通的事情。这在那些满脑子旧军队思想的人看来,固然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在那些满脑子洋教条的人看来,这种“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不知道,就是在这些普普通通的规定里,却真正闪烁着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光辉,却真正把建设一支无产阶级革命军队的思想具体化了。有些人把这六十一个字看得很简单,以为做起来还不容易?其实,他们那里懂得,没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没有一个彻底革命的世界观,还硬是做不到呢!任何一个资产阶级军队,任何一个没有真正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的军队,都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第三、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提高无
产阶级觉悟,开展广泛的政治民主,是
全部民主生活、民主运动的前提和基础。
我军的民主运动,历来是从建立官长和士兵在政治上的平等地位和民主关系做起的。这种平等地位和民主关系,就表现在我军官兵只有职务上的区分,没有人格上的贵贱,大家都是阶级兄弟,都是来干革命的,都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唯一的宗旨。为了革命的利益,人人都有学习研究和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的权利,都有按照党的方针政策提出积极建议的权利,都有同违反党的方针政策的思想行为作斗争的权利。为了人民的利益,干部战士可以互相监督,互相批评。干部只有为了工作多费脑筋、多出主意、多负责任的义务,而没有任何特权,对于士兵群众的正当批评,只有欢迎的义务,绝无拒绝的权利,更不允许压制和打击报复。这样做,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群众的创造能力,负责精神,才能使大家敢于和善于提出问题、发表意见、批评缺点,发挥对于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从爱护观点出发的监督作用,才能达到提高广大指战员的积极性,增强军队的战斗力的目的。
提高广大官兵的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是实现三大民主的思想基础。毛泽东同志早在一九二九年为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的代表大会起草的决议《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中,就强调以加紧官兵的政治训练,从教育上提高政治水平,充分发扬民主,建立正确的民主集中制的组织生活,来反对和纠正一切不良倾向。他在总结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新式整军运动的经验时更进一步指出:“由于诉苦(诉旧社会和反动派所给予劳动人民之苦)和三查(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运动的正确进行,大大提高了全军指战员为解放被剥削的劳动大众,为全国的土地改革,为消灭人民公敌蒋介石匪帮而战的觉悟性;同时就大大加强了全体指战员在共产党领导之下的坚强的团结。在这个基础上,部队的纯洁性提高了,纪律整顿了,群众性的练兵运动开展了,完全有领导地有秩序地在部队中进行的政治、经济、军事三方面的民主发扬了。”⑨三大民主必须也只能建立在以阶级教育为核心的政治思想教育和政治民主的基础之上,在这里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经验一再证明,离开了阶级教育和政治民主的这个基础,整个民主生活是不可能健全开展的。试想,假如在官兵之间没有政治上的共同目标,没有政治上的平等地位和共同的阶级感情,经济民主、军事民主又怎么能够搞得起来呢?还能谈得上什么士兵参加管理伙食、监督经济开支?还能谈得到什么在训练中实行官兵互教、评教评学?至于打仗时民主讨论作战方案,提困难想办法,打完仗评指挥评战术等等,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的政治民主,是由我军的阶级本质决定的。我军内部没有阶级的对抗,官兵都是阶级兄弟。而一切反革命军队反动的阶级性质,决定了它们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政治民主,更不可能实行无产阶级军队所独有的革命的政治工作和战略战术。请看,蒋介石过去不是早就十分认真地研究过我们的十大军事原则吗?不是早就下令采取过我们的立功运动的办法吗?去年以来,不是又在研究和“推行”我们的郭兴福教学法吗?美帝国主义不是也早就在研究我们的游击战术吗?在越南南方的美国军事顾问团不是也在反复提倡要学习我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吗?但是,所有这一切,又帮了他们什么忙呢?
军事离不开政治。无产阶级的军事只能产生于无产阶级的政治。尽管我们的这一套完全公开,毫不保密,尽管蒋介石和他的美国主子可以对这些材料加以充分的研究,但是他们却永远不可能理解其精髓,更不可能运用到他们的部队中去。这是他们军队的反动阶级本质决定了的。因此,他们企图从这里找到一种窍门,来提高他们的士气与战斗力,实际上只能一次次地可怜地落空,一次次地成为人们的笑柄!
第四、实行经济民主,关心士兵生活,官兵同甘共苦,是官兵一致这个政治原则在日常生活上的具体体现,是团结群众发挥群众积极性的起点。
在一切旧军队中,士兵不但在政治上受压迫,而且在经济上也受剥削。克扣军饷,“喝兵血”,是旧军队普遍的现象、公开的秘密。在我军初创时期,毛泽东同志在确立官兵一致、废除打骂制度的同时,就确立了实行经济公开、士兵管理伙食等经济民主的原则,并且历来十分重视士兵生活的改善,历来强调官兵同甘共苦的重要,历来反对一切不爱护士兵、不关心士兵的官僚主义倾向。早在一九二八年,毛泽东同志就强调地指出了这种和政治民主相结合的经济民主,对于当时艰苦奋战的幼年红军的重要意义。他写道:“红军的物质生活如此菲薄,战斗如此频繁,仍能维持不敝,除党的作用外,就是靠实行军队内的民主主义。”⑩几十年来,这些传统,一直在团结自己,发挥群众的积极性,提高部队的战斗力方面,起着巨大的作用。
一些沾染了旧军队军阀主义和官僚主义习气的人,是不愿意也不屑于去搞经济民主这样的“小事情”的。在他们看来,什么经济公开,什么改善伙食,还不是鸡毛蒜皮?他们根本不懂得,只有关心群众才能团结群众、领导群众。毛泽东同志曾经反复地阐明过这一点。他说,“要得到群众的拥护么?要群众拿出他们的全力放到战线上去么?那末,就得和群众在一起,就得去发动群众的积极性,就得关心群众的痛痒,就得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只要我们这样做了,“广大群众就必定拥护我们,把革命当作他们的生命,把革命当作他们无上光荣的旗帜。”?我军正是根据毛泽东同志的这些指示,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在革命胜利以后的和平建设时期,都始终坚持了干部和战士同吃、同住、同劳动、同操作、同娱乐的传统,这就保证了我军官兵之间充满了阶级感情、阶级友爱,大家都为一个共同目标而忘我地奋斗。
实行经济民主,关心群众生活之所以重要,还因为士兵群众往往是从直接关系自己切身利益的一些“生活小事”上,最具体、最实际地体会到革命军队的本质,体会到为谁革命为谁打仗等等革命的大道理。一个领导干部尽管道理讲得再好,如果自己在生活上特殊化,不关心群众的生活和疾苦,在士兵眼里就不过是革命的空谈家,不过是站在群众头上的官僚。这样的官僚主义者去带兵打仗,是很难不跌跤子的。
第五、实行军事民主,是提高战术
技术,打胜仗,出人才的一项重要措
施。官教兵,兵教兵,兵教官,开“诸
葛亮会”提困难想办法,是实行军事民
主的基本方法。
我军的经验早就证明,革命军队不但可以实行政治民主、经济民主,而且可以实行军事民主,不但平时训练可以实行军事民主,而且打仗也可以实行军事民主。远在工农红军时代,这种军事民主就已经有了。红军打仗前要进行战斗动员,打仗后要开会做战斗检查和战斗总结,这实际上就是军事民主。年轻的红军,所以能够很快就具有坚强的战斗力,所以能够很快就从农民出身的士兵中、从没有进过任何军事学校的“土包子”里,培养出大批优秀的智勇双全的军事指挥员来,除了其他种种原因以外,实行军事民主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红军时代的这种军事民主,经过抗日战争时期的发展,到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就跃进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从练兵到作战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军事民主的方法。在训练中实行官兵互教,教学相长,评教评学;组织练兵互助组,以老带新,以强带弱,取长补短,开展互教互学、包教保学活动。在作战中,只要条件许可,就发动干部和战士讨论战斗任务和作战方案,出主意,想办法,解决技术、战术上的困难;战后就组织“战斗评论”,评勇敢、评技术、评战术、评纪律、评指挥,总结实战经验,打一仗进一步。这样,在练兵和作战中碰到的各种难题,一经发动群众大搞军事民主,无不迎刃而解。在整个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中,实行军事民主,对提高我军的战斗力,以“小米加步枪”的劣势装备,战胜美帝国主义用飞机大炮武装起来的蒋介石军队,起了极大的作用。
毛泽东同志及时总结了这种进一步发展了的军事民主的经验。他指出:“关于军事民主,必须在练兵时实行官兵互教,兵兵互教;在作战时,实行在火线上连队开各种大、小会。在连队首长指导下,发动士兵群众讨论如何攻克敌阵,如何完成战斗任务。在连续几天的战斗中,此种会应开几次。”?实行这种军事民主,就能够集中群众智慧,激励士气,克服困难,战胜敌人。
毛泽东同志的指示,使军事民主在全军得到了更加广泛更加自觉的开展。部队越打越有办法,士兵越打越聪明,干部越打越能干。许多外国人乃至一些中国人,总是不能懂得解放军的手榴弹怎么会制服了坦克?木船为什么会打败了军舰?没有大炮,怎么会炸开了坚固的城墙和钢骨水泥的碉堡?如此等等,一连串的解不开的“谜”。其实,这一切奇迹之所以能够创造出来,除了靠我们部队高度的政治觉悟和勇敢精神而外,主要的就是靠了个“大家想办法,人人出主意”的军事民主。这就是我们的“秘密”。
第六、军队的民主运动,应当达到
巩固纪律和增强战斗力的目的。既放手
发动群众,又加强集中指导,是正确开
展民主运动的关键。
军队中的民主,应当是为着巩固纪律和增强战斗力,而不是削弱纪律和战斗力。事实上,凡是正确地、有领导地开展了三大民主的地方,也都获得了这样的效果。经验证明,一切担心民主开展起来,特别是军事民主开展起来,会削弱纪律呀,会妨碍指挥呀,会影响干部的威信呀,会耽搁时间贻误战机呀,等等的顾虑,都是毫无根据的。
打仗,是敌我之间的生死搏斗,最需要统一的行动,最需要严格的纪律,最需要权威的指挥,最需要当机立断。一句话,就是要高度的集中。既然要高度的集中,又怎么能够开展广泛的民主呢?的确,这在资产阶级军事家来说,是根本无法理解的,在反动的军队里,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但是在我们的军队里,却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在革命军队中实行军事民主,不但和打仗的这一切要求并不冲突,相反,民主的开展,正是加强了这一切。
经验证明,民主开展得越是充分,上下级之间、官兵之间就越是能够增强互相的了解与信赖,消除彼此的顾虑与怀疑,领导正确、有错即改的指挥员的威信就越是得到巩固,他就越加能够放手指挥,而下级和士兵也越加能够自觉地遵守纪律、执行命令听指挥。同时,越是民主地讨论和修订了作战方案,使每个成员都清楚地了解自己在整个战斗中所占的地位与应起的作用,就越加能够提高他们的作战积极性,就越加能够加强他们在战斗中自觉的团结与协同。也正因为经过战前的军事民主,参战人员对作战方案都有了一定范围的了解,战斗中即使在指挥员甚至预定的代理人连续伤亡的情况下,也才不至于使指挥中断,在党团员挺身而出继续指挥的时候,也就不仅有了政治责任心的保证,而且有了具体办法上的保证。民主究竟是妨碍集中,还是加强集中,难道还不清楚吗?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也完全能够说明这一点。我们的干部战士在要安排或者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总是要“商量商量”、“酝酿酝酿”、“征求征求意见”;在发生了不同意见的时候,又总是采取把不同意见“摆一摆”、“议一议”,对持有错误意见的人“打通打通思想”、“做做说服工作”;在做完一件事之后又总是要“提提意见”、“检查检查”、“总结总结”。所有这一切,从总体上说来,都不仅没有引起什么麻烦,耽误什么事情,增加什么分歧,相反,这一切正是使我们上上下下更好地增进了解,加强团结,集中意志,统一行动,更好地完成了每一个任务。
对民主运动抱着无穷的忧虑,畏首畏尾,缩手缩脚,不敢放手发动群众,或者给民主运动加上种种清规戒律,当然是错误的。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缺乏民主作风,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光是走民主的过场,实际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也是错误的。但是假如认为只要开展了民主运动,干部的责任便减轻了,一切只要按大家的意见照办就是,放弃必要的领导和集中,充当群众的尾巴,那也同样是错误的。应当说,这不是什么民主,而是对民主的十足的歪曲。照此办理,只能把事情办坏,把仗打坏,只能助长歪风邪气,挫伤群众正当的积极性。
那么,怎样才能对开展三大民主实行正确的领导呢?
毛泽东同志早在一九二九年就已经根据红军当时的经验,在这方面给了我们以明确的回答。他指出,为了实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党的领导机关要有正确的指导路线,遇事要拿出办法,以建立领导的中枢”,?“上级机关要明了下级机关的情况和群众生活的情况,成为正确指导的客观基础。”?显然,那种认为既然要讲民主,领导上就可以不负责任,可以毫无主见,可以随波逐流,可以不分析群众中的正确意见和错误意见,不区别可以行得通的和暂时还行不通的意见,只要跟着群众跑就行了的想法和做法是完全错误的。而为了有领导地开展民主,遇事能有正确的主见,能拿出切实的办法,就必须进行认真的调查研究,做到心中有数。可见,要正确开展民主运动,领导机关、领导干部除了必须具备坚强的群众观念,正确的民主态度之外,还必须具备高度的原则性和高度的领导艺术,而不是相反。
几十年来,我军的三大民主从形式到内容虽然都有了极大的发展,但是,有领导地实行民主的基本经验、基本方法,却仍然离不开毛泽东同志所概括过的这一些。经验证明,凡是按照这些规定去做的,凡是自己首先做了认真的调查研究,心中有数,又引导群众都来重视调查研究,弄清实际情况的,民主就一定能得到健全的开展,无论是批评和自我批评,无论是提困难想办法,也才都能够抓住问题的关键,收到最好的效果。
第七、坚持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
的首长分工负责制,是在军队内部贯彻
民主制度、实行群众路线的根本保证。
毛泽东同志在建军之初,就为建立、健全和巩固军队中的党委制而进行了艰巨的工作,并在以后的实践中使党委制日臻完善,逐渐发展为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一切重大问题,除了在紧急情况下,由首长机断处置以外,都必须由党委会讨论决定。在讨论问题时,要充分发扬民主,允许不同意见的争论,力求在思想一致的基础上作出决定。经验证明,这个制度,既能广泛地调动一切积极因素,集中群众的经验与智慧,防止个人包办、个人决定重大问题,避免局限性和片面性,又能充分发挥首长个人的作用,在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之下机断专行地行使首长的职权,独立负责地完成任务。这是一个经过考验的、最为优越的根本领导制度。
我军几十年的历史证明,任何部队任何时候,破坏了或者削弱了党委制,就必然发展个人专权的军阀主义倾向,就必然破坏军队党内的民主生活和党对部队的领导,就必然瓦解部队内部的团结和统一,就必然削弱部队的战斗力。以王明为代表的第三次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统治时期,取消了红军中的党委制,对当时红军的作战和建设造成了很大的恶果。而在抗日战争时期以军政委员会的形式实际上恢复了党委制以后,特别是在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完全恢复并且进一步健全了军队中的各级党委制以后,就大大增强了全军在党的领导下的团结,大大活跃了部队内部的民主生活,有领导有秩序地开展了民主运动和新式整军运动,从而极大地增强了部队的战斗力,保证了战争的最后胜利。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党对军队的领导,应该是各级党委统一的集体的领导,决不应该是任何党员、首长的个人专权。在中央统一领导之下建立军队各级的党委制,在党委内部实行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就是这样一种把兵权置于党的领导之下的根本制度。同时,也只有按照这个制度首先在领导成员中建立起优良的民主作风,才能搞好部队的民主生活。因此,坚持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就成为在军队内部贯彻民主制度,实行群众路线,防止任何个人专权的军阀主义倾向的根本保证。
第八、在“小米加步枪”的条件
下,需要实行三大民主,有了现代化装
备,进行现代化战争,仍然需要、更加
需要也完全能够实行三大民主。
三大民主产生于我军“小米加步枪”的时期,这使一些抱有资产阶级军事观点的人找到了一种“理由”,似乎什么三大民主呀,群众路线呀,都不过是由于我军装备处于劣势、我军军官缺乏军事素养而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都不过是一些“土办法”。在他们看来,这些“土办法”,是很低级的,是不科学的。一有现代化装备,一搞正规化训练,一打现代化战争,这些“土办法”就完全不中用了,就只能依靠经过所谓科班出身的指挥员和技术专家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新的历史时期,个别死抱着资产阶级军事思想不放的人,在一个短时间内曾经再一次跑出来兴风作浪。他们借着建设现代化正规化军队的名义,主张取消军队中的党委制,实质上即是取消党对军队的领导,削弱政治工作,否定我军的民主传统和群众路线,妄图把人民解放军拉到资产阶级的建军道路上去。要不要继续保持和发扬我军的民主传统和群众路线,正是在新的历史时期中两条军事路线斗争的一个重要内容。
十五年来的事实,完全粉碎了这种荒谬的论调。朝鲜战争可以算得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规模最大的一次现代化战争吧!中国人民志愿军和英雄的朝鲜人民军一起,战胜了具有强大的海、空、炮优势的美国侵略军,并不是因为我们当时拥有比美国更现代化的军事装备和军事技术,主要地是因为我们战争的正义性,是因为我们有朝中人民的全力支持,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正确的战略方针,是因为我们广大指战员高度的政治觉悟和勇敢精神,而很好地发扬了民主传统和群众路线,是其中一个极重要的因素。举世闻名的被称为地下长城的坑道工事和坑道攻守战术,在敌机连续轰炸下保持畅通的钢铁运输线,把美国飞机的“空中优势”打成“空中忧事”的群众性对空射击运动,使美国兵在三八线上坐立不安的狙击战等等,难道不都是广泛发扬民主,依靠群众、依靠广大干部战士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创造出来的吗?
说什么现代化装备,科学得很,复杂得很,士兵群众不懂得,因此根本不能搞民主,这种说法如果不是迷信和无知,就是存心唬人,完全是一种骗局。空军、海军的技术装备,可算得现代化吧!原子弹、导弹等新式尖端武器的研究、试验和制造,可算得是高度现代化了吧!但是,我们年轻的空军和海军是怎样迅速地掌握了现代化技术的呢?我们年轻的工农出身的驾驶员,是怎样打掉了美国的王牌飞行员的呢?近年来我们的防空部队又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打掉了美蒋各种型号的间谍飞机的呢?难道不正是在很大程度上靠了大家出主意、大家想办法的民主运动,靠了领导和群众相结合的这个传家宝吗?我们的国防工业又是怎样打破资产阶级的常规,克服现代修正主义者给我们造成的种种困难,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地爆炸了我国自己设计自己制造的两颗原子弹的呢?难道不正是在很大的程度上靠了大家出主意、大家想办法的民主运动,靠了领导、专家、工人三结合的群众路线这个传家宝吗?
一切经验都证明,技术装备越是现代化,越是使用现代化装备进行战争,越是对付具有现代化装备的敌人,我军的民主传统和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就越是不能削弱,相反,倒是更加需要加以坚持和发扬。这个道理也很简单,发明武器的是人,制造武器的是人,使用武器的是人。消灭武器的还是人。没有人,不但任何现代化的技术装备都不过是一堆死东西,而且就根本生产不出来。人的能动性是任何先进的技术装备都不能代替的,人的因素永远第一。而在人的因素中,任何首长和技术专家的个人智慧和个人经验,总是有限的、不完全的。因此,只有在党委集体领导下,充分发扬民主,充分发挥群众的集体智慧,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现代技术装备的作用,才能确有把握地胜利地进行极其复杂的现代化战争。
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在这方面仍然是我们最好的反面教员。他们对于我军在革命胜利以后一度出现的资产阶级建军思想十分欣赏,高兴得不得了。他们认为,这样一来,人民解放军尽管在技术装备上比过去加强了,但是它的革命传统,例如党的领导,政治工作,以三大民主为核心的群众路线等等,就会被削弱甚至被抛弃了,这支革命队伍就会变质,就会变成同资产阶级军队一样的“职业军队”,因而就比较容易对付,就有可能被打败了。但是,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高兴得太早了,事实很快就使他们的希望变成了失望。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革命胜利以后新的历史时期,特别是近几年来,在党中央、毛主席、军委和林彪同志领导下,不但坚持而且进一步发展了包括三大民主在内的、由毛泽东同志手创的我军革命传统这件事,引起了帝国主义、反动派和赫鲁晓夫之流的现代修正主义者的极大恐惧和仇视。他们大肆诬蔑我国人民学习解放军的运动,说什么这就是要取消民主,要人民毫无怨言地服从啦;说什么这就是要中国人民进一步牺牲个人利益啦;说什么这就是要把军队的组织和方法强加于工厂和公社,要把整个中国变成一座兵营啦;如此等等。他们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这样起劲地攻击和诬蔑我们呢?原因就在于他们感觉到,我们坚持和发展这种传统,对于他们是极为不利的。他们那种以为我们有朝一日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装备的改善,时间的推移,而逐步丢掉自己的老传统、逐渐脱离群众的妄想,就完全落空了。
这丝毫也不奇怪。他们的反动的阶级立场,决定了他们不可能也不愿意了解这样一件事实:中国人民学习解放军的根本内容,恰恰就是要学习解放军是怎样坚持四个第一、三八作风,同时也就是要学习怎样坚持、发扬我党的民主传统。大家知道,正如毛泽东同志早就指出的那样:“在中国,主要的斗争形式是战争,而主要的组织形式是军队。”?因此,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它的种种优良的传统,常常首先在军队中得到贯彻,这正是中国革命的特点和长期革命战争的历史条件形成的。我们党的民主作风在人民群众中的传播也是这样。在几十年的战争过程中,整个解放军就是一所民主的学校,一个民主思想、民主作风的播种机。在同国内外反动派艰苦战斗的年代里,解放军到那里,革命根据地发展到那里,民主思想民主作风就传播到那里;那里的人民就学会了开会、选举、讨论、批评等等运用民主的方法,就懂得了怎样使用民主的权利和怎样在民主基础上达到意志的集中和行动的统一。至今,中国人民总是把那些最具有民主作风、最能够同群众打成一片的好干部,亲热地称为“我们的老红军”、“老八路”,就是一个极好的说明。
我们军队一切制度和优良传统的树立,都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党的领导为前提的,是以全心全意为保卫最大多数人民的最大利益为前提的。军队的一切任务,都是紧紧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来实现的。我们的人民向军队学习,我们的军队向人民、向地方工作学习,军民是一家,军队地方是一家。这种情况,对于那些脱离人民、与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为敌的帝国主义、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者来说,又怎么可以理解呢?他们是不愿意也永远不可能理解这一点的。在他们看来,绝对服从,没有民主,是一切军队的共同特点,不管是资产阶级军队还是无产阶级军队都一样。因此,中国人民学习解放军,当然就是要取消民主,当然就是意味着要对人民进行军事控制。这就是他们的可怜而又可笑的逻辑。他们的这种攻击和诬蔑,除了暴露出他们的极端无知,暴露出他们对一切革命事业的极端仇恨而外,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这不但损伤不了我们一根毫毛,而且恰恰是给我们充当了最好的反面教员,证明了我们这样做是做对了而不是做错了。这又一次说明了一个真理,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所害怕的,并不是你的现代技术。现代技术,你有他也有,他的现代技术,甚至还比你多,比你好。他们对这一方面并不害怕,他们真正害怕的,恰恰是我们所独有的广大指战员的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恰恰是能够把这种政治觉悟以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积极性创造性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来的群众路线,恰恰是我们的民主传统。这不是十分清楚的吗?
毛泽东同志关于军队也需要民主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关于军事工作也应当实行群众路线的理论和实践,关于军队有领导地有秩序地开展三大民主的理论和实践,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原理的新发展。它既是在中国长期的革命战争的具体实践中产生的,是在战争中、在军队中首先推行起来的,又是同样适用于一切人民革命事业的。我国人民在学大庆、学大寨、学解放军的比学赶帮运动中,把我军的民主传统具体运用于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三大革命运动,广泛地开展了政治、生产、财务和军事的四大民主运动,有了许多新的创造,得到了提高觉悟、推动生产、发展科学的巨大效果。这一切,都充分说明了毛泽东同志手创的我军民主传统,是我们的革命传家宝,是用到那里那里灵,放诸四海而皆准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党和毛泽东同志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军队和广大人民,在贯彻执行毛泽东同志和党中央的方针、路线、政策时,依靠这个革命的传家宝,赢得了历次革命战争的伟大胜利,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今后,继续依靠这个革命的传家宝,把它在全国各个战线进一步运用发扬起来,我国人民就一定可以更快地实现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拥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的伟大目标。我们人民解放军应当更加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继续保持和发扬我军的民主传统,虚心地学习地方上在这方面的一切新成就、新经验,为进一步提高我军的战斗力,更出色地完成历史所赋予我们的伟大任务而奋斗。
注 释
①《井冈山的斗争》,《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六十七页。
②《军队内部的民主运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第一版,第一二七五页。
③《论持久战》,《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五○一页。
④马克思和恩格斯:《给奥·倍倍尔、威·李卜克内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九卷,第一八九页。
⑤《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一三一页。
⑥《论持久战》,《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四九八页。
⑦《“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三年第二版,第七九○页。
⑧三大纪律是:(1)一切行动听指挥;(2)不拿群众一针一线;(3)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1)说话和气;(2)买卖公平;(3)借东西要还;(4)损坏东西要赔;(5)不打人骂人;(6)不损坏庄稼;(7)不调戏妇女;(8)不虐待俘虏。
⑨《评西北大捷兼论解放军的新式整军运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第一版,第一二九二页。
⑩《井冈山的斗争》,《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六十七页。
??《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一三三——三四页。
?《军队内部的民主运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第一版,第一二七五页。
??《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九十一页。
?《战争和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第二版,第五三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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