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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腾的雅鲁藏布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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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8-22
第2版()
专栏:

欢腾的雅鲁藏布江
新华社记者 宗子度 王洪志
雅鲁藏布江江水浩荡,滔滔东流。在八月的季节里,西藏高原上这条最大的河流两岸,一派大好风光。
没有雅鲁藏布江,哪来的农田和村庄……多少年来,西藏人民就这样激情高歌,赞美这条从高原西部巍峨的冈仁波青大雪山奔流而来,疾驰两千余公里,给西藏人民孕育着财富的浩浩大江。
大江流经二十多个县,两岸有一百多万克(一克相当一亩)农田。这些农田每年出产的粮食要占全区粮食总产量的百分之四十八以上。特别是中下游,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盛产青稞、小麦、豌豆和油菜等农作物,素有“西藏粮仓”之称。中游山南专区的泽当平原,是高原农业生产的发源地,那里至今还保存着西藏最古老的第一块耕地。
可是,在封建农奴制度统治下的黑暗岁月里,两岸数十万藏族劳动人民却受尽了贫困和苦难,他们每年只能从这些肥沃的土地上得到比种籽多两三倍的微薄收成,而劳动收入的百分之七八十又被农奴主所掠夺。广大农奴过着悲惨的生活。江水带着农奴们的血泪,呜咽东去!
今天,西藏的河山变色了。高原半壁疆域到处都是农奴的欢笑,欢腾的雅鲁藏布江为百万翻身农奴的伟大革命和建设事业高唱凯歌。农奴一旦砸碎了封建镣铐,主宰了江山,被压抑已久的革命热情就如奔腾的江水,势不可挡。
记者在雅鲁藏布江上游农业区拉孜县访问时,中共拉孜县委书记对我们说:“仔细看看吧,今天的雅鲁藏布江可有看头啦!”看什么呢?他说:“看人,看生产,看生活。”
人、生产和生活,这的确是雅鲁藏布江流域今天变化最大的三个方面。生产上举几个数字就可以说明问题。拉孜县一九五九年民主改革时,全县粮食总产量只有一千二百一十多万斤,去年已增加到一千六百九十多万斤。下游朗县的粮食增产更为突出,六年中总产量增加近一倍。去年,在中游的山南专区已经有乃东、穷结和隆子等五个县每克平均产量超过了三百斤,几年时间单位面积产量提高了一倍左右。
古老的泽当平原,变得更加富饶美丽。这里组织起来的农民,正在使“农业八字宪法”日益显示威力。据调查,泽当平原上平均每家农户已有锄、锨、镰等铁质农具十来件。每年秋后,这里的农民,驱牛扬鞭,普遍使用新式步犁深耕土地。如今,经过新式步犁的深耕,田里庄稼葱绿茂盛,很少看到野草。秋耕、冬灌、条播和选用良种等增产措施正在普遍推行,粮食单位面积产量越来越高。记者访问了原是叛乱大农奴主索康·旺清格勒的一个封建庄园——克松乡,乡长阿旺告诉我们说,去年克松乡粮食单位面积产量由六年前的六克提高到了十一克半(一克约二十八斤)。现在,克松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翻身农民,家有余粮,丰衣足食。
提到人,使记者感触尤深。在三大领主统治大江两岸的时候,记者曾到过雅鲁藏布江边,接触过一些苦难深重的农奴和奴隶。那时,沉重的负担和神权的麻醉,使他们奄奄一息。今天旧地重游,看到昔日农奴和奴隶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贡堆,雅鲁藏布江边的拉孜县达道乡乡长,这个过去被卑视的奴隶,在推翻封建农奴制度的革命斗争中象一团烈火,勇敢地同反动的贵族进行了斗争。在以后的生产斗争中,又带领群众战胜江边大片低洼盐碱地,使粮食不断增产。过去,尽管江边的草坪上堆积着大量的淤泥好土,可是这个乡却有上千克土地被盐碱侵蚀,每克地产量只有一百斤左右。民主改革后,贡堆带领全乡人民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改造盐碱地。他们一块一块地挖掉盐碱土,再从另外的地方运来好土填上。每年冬天,贡堆都冒着凛冽的寒风,在低产地里辛勤劳动,改良土壤。贫苦农民们缺少肥料,贡堆就把他们组织起来,到卡宿拉山的牧场上去驮运牛羊肥粪,施到低产田里。现在,达道乡已经有五百多克盐碱地得到了改良,提高了粮食产量。贡堆还在过去的低产田里创造了一克产粮五百多斤的高额丰产纪录。
民主改革前,西藏劳动妇女生活在人间地狱的最底层。扎西冈乡妇女委员布姆已将近三十岁了,竟连个名字也没有,人们只是按其性别叫她女人(藏话布姆就是女人的意思)。如今,这位没有名字的女人却成了她居住的扎西林村几十户翻身农奴的好当家人。扎西林村虽然紧靠雅鲁藏布江边,但由于地处倾斜山坡,只能靠山水灌溉,大部分土地干旱缺水。布姆带动大家在山谷间修起了五个蓄水库和十一条水渠。一九六三年初春修建“曲可圣玛”大水库时,布姆整天站在刺骨的冰水里挖土运石,手脚都冻麻木了,也不肯休息。辛勤的劳动终于改变了这个山村的贫困面貌。一九六○年还靠政府救济的三十多户贫苦农民,去年已有二十四户成了余粮户。
象贡堆和布姆这样胸怀革命,关心群众的藏族干部,在雅鲁藏布江两岸是很多的,正是他们带领着翻身农奴,改变着西藏高原的落后面貌,把革命不断推向前进。
雅鲁藏布江水流呀流呀,流逝了不知多少年。从前勤劳智慧的藏族农民也曾在江边修过渠道,但由于封建农奴制度的束缚,丰富的水利资源很少得到利用。大江的水滚滚滔滔,而它旁边的田地里却常常旱死禾苗。旧制度推翻以后,翻身农奴们依靠组织起来的力量,战胜困难,把江水引向农田,滋养庄稼。今年,中游贡噶县利用江水灌溉的农田已经达到三万三千多克。吉雄区沿江的吉雄、红星、俄拉和郎吉岭四个乡的翻身农奴从一九六○年起,每年初春,土地刚刚解冻,他们就联合起来,每天出动六百多人和两百多头驮畜,抢修原有的那条狭小残破的引水渠。过去是农奴的次仁塔杰,在抢修水渠中吃住都在工地上,哪里有困难就奔向哪里,被人们称为“铁人”。他所在的第六互助组缺少驮畜,他每天天亮就奔上日鲁拉山,把那些连一头小毛驴都驮不走的大石头一块一块地背到江边,然后又跳进飘浮着冰凌的江水里修砌拦河堤基。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怕累,不怕冷?他说:“过去,领主强迫我们这些农奴抛洒血汗修成了水渠,自己要灌水还得给领主献哈达,送鸡蛋、牛肉。今天修渠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自己。”六年来,这四个乡的藏族农民用了几十万块石头,把进水口的拦江大堤加高了一两米,堤基扩展了五六米,人们又挖掉大量的砂石、泥土,把渠身较前加宽了三倍多。现在,这条沿江灌溉渠就象一条纵流二十多公里的小河,灌溉面积比过去扩大了一倍多,四个乡的一万二千多克庄稼有了用不完的江水。去年,这里虽然遭受了几十年来少有的干旱,但庄稼仍然饱饮江水,再次获得丰收。
觉醒了的雅鲁藏布江两岸的农民们,几年来在党的领导下,在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中,就这样坚决地战斗着,忘我地劳动着,他们为西藏新历史写出了许多感人的篇章,逐步建设起了美好的生活。
七十二岁的老铁匠普拉是喝雅鲁藏布江水长大的,他和所有的铁匠一样被农奴主视为比乞丐还低贱的人。在翻身解放前,他曾经十一次露宿风餐,历尽艰辛,朝拜过雅鲁藏布江的发源地——冈仁波青大雪山,向这座雪山的神灵祈求幸福。他的头发白了,身子衰老了,可是无穷无尽的苦难仍然死死地缠绕着他。他带着羊皮风箱走遍大江两岸,看见的是无数农奴的尸体,听见的是农奴们一声声哀号。
记者在这次访问中跟老铁匠在一起度过了一个中午和一个傍晚。现在的普拉已经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园。房屋对着大江,院子里拴着奶牛,他的儿子当上了人民代表。普拉如今尽管年纪老了,身体却很健壮,来找他打农具的人很多,他和他的儿子简直忙不过来。今年春耕期间,他和儿子就为当地农民们打制和修理了两百多件农具。谈话中,老人一再满怀深情地说:“有了党和毛主席,我们一家人才得到了真正的幸福。”普拉老铁匠的话正是雅鲁藏布江两岸广大翻身农奴共同的心声。
沿着雅鲁藏布江旅行,走到任何一个村庄都可以看见新的生活在沸腾。许多乡都有供销社,绝大多数人家都饲养了一两头奶牛,纺织氆氇的机杼声彼此相闻,到处呈现出丰衣足食、幸福安乐的景象,跟封建农奴制度下那种啼饥号寒,流离失所的状况相比,是多么鲜明的一幅历史对照!在旧社会,农奴要修间新房,买头奶牛,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而如今,这却成了相当普遍的事情。拉孜县翻身农民去年就盖起了一千二百多间新房,贡噶县贫苦农民的奶牛,几年来已增加了二千二百多头。记者在错布乡齐觉村参观了翻身贫苦农奴郎杰的新居。这户过去一无所有、晚上挤在领主的畜棚里或靠着墙根过夜的人家,现在已经住上了三间向阳的新房,旁边还修了一个棚圈,拴着奶牛和毛驴等牲畜。郎杰说:“直到革命以后,我们一家人晚上睡觉才跟牲畜告别了。”
雅鲁藏布江奔腾不息,翻身农奴革命的步伐越走越健。党和毛主席啊,高原大江两岸的几十万翻身农奴决心永远朝着您指引的方向,在社会主义革命大道上,象江水一样,滚滚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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