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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这副革命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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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09-26
第6版()
专栏:一切工作都是为革命

挑起这副革命担
上海杨浦棉纺织印染厂学徒 李爱宝
有一天,刚吃过中饭,妈妈忽然到学校来找我。原来,妈妈因为身体有病退职了,决定要我进厂顶替她。她是来领我到厂里去看看的。
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想将来当一个天文学家,和星星月亮打交道呢!现在却马上要我进厂和纱锭打交道,这太突然了。我就对妈妈说:“和纱锭打交道,这有什么意思?”妈妈一边领着我走,一边指着她头上的伤疤说:“你认为进厂做一个工人没有意思吗?不!爱宝啊,你妈妈在旧社会进厂做工真不容易,你不能忘记妈妈头上的伤疤,不能忘记阶级的苦啊!……”
妈妈八岁的时候,因为家里太穷,只好进缫丝厂做童工。人矮车子高,做工时要带一张小凳子垫脚,整天整夜站在上面做。当第一次拿到二元钱工资时,“拿摩温”马上跑过来向她要。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凶恶的“拿摩温”就把缫丝的滚开水当头浇了过来!在这进厂的时候,重新看到妈妈头上的伤疤,我感到十分激动。“我是一个工人的女儿,党现在要我接班,我应该进厂接班。”就这样,我进了工厂。
工厂里机器轰隆隆响,纱锭呼呼地转,日班夜班工人进进出出,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党组织无微不至地关怀我,同志们对我也很亲昵。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这是多么幸福呵。但是,我总觉得做落纱工太“简单”,和纱锭打交道意思不大。我带着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地学习了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在学习、劳动的实践中,我开始体会到落纱工作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一次,我做清洁工作,认为这很简单,我就拿着挠花签东绞绞、西绞绞。老师傅一看,难过地说:“爱宝,你绞的不是花衣,你是把纱绞掉啦!”这个老师傅热情地告诉我要爱惜每一寸纱,又把着手教我怎样做清洁工作。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我刚进厂不久,和我在一部车上的一位挡车老工人要退休了。那一天,这位老工人来到车间里,大家催她快点去更衣室梳梳头,戴大红花,准备欢送她。可是,老工人却恋恋不舍地在车间里摸着纱锭和纺纱机。临走时,她特地走过来对我说:“爱宝,我要走了,这副担子交给你们了!你要好好学习。希望年青人比我们挑得更好!……”我的心激动极了。我一边点着头,一边送她出车间。她又回过头对我说:“爱宝,你换纱时最容易犯出硬头的毛病,以后要特别注意,这对质量不利啊!”老工人对革命事业的责任感,对工厂的深厚感情,对年青一代的希望,深深地教育了我。
我决心苦练硬功夫,为人民纺出更多更好的纱。开始时,我的生产成绩并不好,原先我以为自己个子矮,力气小,没有什么办法;但转念一想,雷锋个子也不高,力气也不大嘛,他为什么投弹投那么远?以后,我就经常在下班后留在车间里,在空车上拔锭壳,插筒管。有时练掮纱,从这个纱仓掮到那个纱仓,再从那个纱仓掮到这个纱仓。我的师傅和其他几个老工人,也经常耐心地指导我,鼓励我好好学。
回到家里,我用铅桶装了水,拎在手里,手臂荡空平伸着,练臂力。有时,我想自己力气小,不行了,手就软了,铅桶连举也举不起来。我就放下铅桶,坐下来读毛主席的《愚公移山》,越读越觉得浑身有了力气。我把书放下,再去拎铅桶,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拎起来,一定要拎起来!结果,真的拎起来了。就这样天天坚持苦练,不久,我落纱的时间果然很快缩短了,掮纱的成绩也提高了。
我们小组里有个学徒,叫陆爱宝,她是我的同学,我们是一同进厂顶替妈妈的。我们分配在一个车间一个班,同一个落纱工种。她开始对落纱工也没有兴趣,她的生产成绩比我差些。我想,工人阶级的大事业,靠少数人是接不了班的,要大家一同来接,才接得下来。我就主动接近她。有时,我感到她不怎么理睬我,我就到她家里去。有一次,我吃好中饭就到她家去,一直等到晚上,她还不回来。我仍然不灰心。后来,她对我说了心里话:“我是故意试试你,看你是不是真心关心我。”为了帮助她提高技术,我和她一起到粗纱机上去练,我在前面拔纱锭,把筒管留给她包。经过不断努力,她的生产成绩也迅速提高了。她落纱的速度本来和我相差五十多秒,现在只相差十多秒了。
最近,我们厂里比学赶帮运动开展得更加热烈了。有一次,当我刚进厂接班时,学徒顾银仙笑嘻嘻地对我说:“爱宝,我今天刚测定过,落纱也达到八十七秒啦!我们来比一比好吗?”这时,车间里许多工人都兴高采烈地等我们比。我因为刚进车间,手冷不灵活,比起来是不利的。但是,我想到一切应该从革命利益出发,就决定马上和她比。在拔纱中,她比我快二只纱,后来我努力在包筒脚时提高速度,赶过了她三只纱。她当场又要向我学习,我觉得我首先要学习她这种好学习的劲头,还要学习她操作上的优点。我也诚恳地指出了她包筒脚上的缺点。如果她赶上了我,我就再赶她。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不断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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