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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革命战士 吹战斗号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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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5-12-11
第6版()
专栏:

  当革命战士 吹战斗号角
  济南部队某部红四连班长 邢书弟
我学着写诗,是从一次行军搞快板诗开的头。行军前,指导员交给我一个广播筒子,叫我在行军路上编快板诗,做个行军鼓动员。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编快板诗不很难,写好了就通过广播筒子向部队做鼓动:
行军路上一支箭,
甩下群群南飞雁,
大雁有双凌空翅,
我们有双铁脚板。
行军刚开始,大家走得挺欢,同志们一听我唱快板诗,越发活跃。可是,走出几十里以后,只觉得背包越来越沉,别说编诗,就连广播筒子好象也举不起来了。听见休息号一响,解开背包一扔,一屁股坐在上边,早就把鼓动工作丢在脖子后头了。指导员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再一吹前进号,就抢去了我的枪,和我肩并肩地一边走着,一边讲开了红四连连史。他特别讲了红军连长杨万兴,在长征路上,不光背着伤员爬山,还编快板诗进行鼓动工作。指导员强调说:“好钢要使在刀刃上,好诗得唱到点子上!”我一想,也是。越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候,越需要鼓动,我怎么单在这个关口上变哑巴了?有一天行军,大家走得又饿又累,人也快“散架”了。这时,上级忽然下了一道命令,说有了新的“情况”,要继续行军三十里,还要翻一座山。我一听一咧嘴,有的战士也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候,我猛地想起了指导员的话,想起了英雄连长杨万兴,想起了快板诗的战斗作用。我咬紧牙关坚决写。但写什么呢?这时,我看见排长梁山同志,正帮着战士扛起大枪,象火车头似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就抓住了这个材料,马上编了一首快板诗,鼓动大家向排长学习。战士们都有股英雄劲,你既敢叫板,他就敢答腔,大家唱着歌子,一溜小跑的就翻过了大山。
这时我初步认识到了写诗的目的不是为了抒发个人的不健康的感情,供自己欣赏;应当把诗当成战鼓、进军号,在现实斗争中起枪杆子的作用。从那以后,我写诗的劲头起来了。
不过,我在连队里的业余创作时间,全凭一个“挤”字,唯恐耽误了正式操课。因此,我常在吃饭走路的时候构思,洗脸嗽口的时候酝酿诗句,有点空余时间,就随手在一张纸上写出个草稿。由于思想过分集中到业余创作上,对工作难免就有一些影响。有一次我到一个背静地方去写诗,没听见吹哨,结果集合迟到了,班长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当时,弄得我挺别扭,心想:咱是个当兵拿枪杆子的,又不是写诗的,既然没有什么写作条件,干脆集中精力当好兵吧!我把这个想法汇报给了指导员。指导员耐心地对我说:“兵也要当,诗也要写,今后要把‘业’和‘余’的关系摆妥当。”指导员尤其强调:“先要当好兵,才能写好诗,千万不能本末倒置!”
我下定决心按照指导员说的去办,首先把毛主席著作学好。
我入伍四年来,通读了《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为人民服务》、《青年运动的方向》、《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等重点文章,都反复地阅读了许多遍;还写了歌颂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诗歌十多首。我认识到:毛主席著作,是我进行业余创作的一个最大的动力。
在我写的诗歌当中,要数反映练兵生活的最多。因为我在连队里,见天和刀啊枪的碰头,提笔写起这些东西来就比较快。不过在我熟悉和热爱自己手中武器的过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记得我刚从学校门走进部队的时候,自以为已经学习过“数理化”,觉得步枪手榴弹这一套还有什么多大学头?谁知道,我第一次射击就打错了靶子。第一次参加投弹测验,运足了力气,才投了三十五米。我揉着甩疼了的胳膊,望着老战士投得又远又准的教练弹,心里想:我到哪一年才能赶上老同志呢?指导员见我有点泄气,就拉我到操场边上的白杨树下,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帝国主义的本性不会改变的论述。指导员说:“你今天能多投一米,明天到战场上杀敌就多了一分把握;你能练出一手过硬的功夫,就会在战斗中增添一分勇气。”打那以后,我懂得了练兵就是为了打仗,不管练什么军事课目,我腰里都别上几个教练弹,在来回的路上和训练的间隙练一练。有时没带教练弹,就找一块圆溜溜的石头,从山下往山上投;等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再拾起重投,就是到济南去开会,饭包里也带上一个教练弹,在会议休息的时间找个地方去练;同时,还和兄弟部队的战友们交流投弹经验。所以我的投弹成绩步步上升,最远投到了六十八米,领导上还把我树立为投弹标兵。有一天,我领着几个新兵到操场上练投弹,投了不大一会工夫,有几个同志就揉着胳膊皱起了眉头。有一个干脆把教练弹往地上一丢,说:“现代化战争,还投这么块锈铁疙瘩干什么!”我一看这些新同志的表现,就想起我开始练投弹的那股劲头来了。我想:不能光把投弹要领告诉新同志,还应该把鼓舞我投到六十八米的精神力量传给新战友。于是,我当场就写了一首《战士练投弹》。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战士举起手榴弹,
两只眼睛火花闪。
谁说这是一块铁?
满腹仇恨一把攥!
铁臂抡得青筋起,
飞弹落得准又远。
为了练身硬功夫,
我愿把苦当蜜咽!
我当场给新同志读了一遍,他们听了脸上都露出了微笑。有的立刻抄在自己的本子上,有的一边投弹一边背诵,投弹场上又活跃起来了。
我当兵以来,参加步枪打靶最多。夏天,我卧倒在靶台上搞射击预习的时候,不知身子下边留下过多少汗印子;于是我就根据这点亲身感受写出了《汗之歌》:
好钢要在洪炉炼,
战士练兵趁暑天。
练兵场上汗如雨,
哪管汗水漂起船!
水壶灌满又喝光,
汗珠永远不断线。
汗水洒在靶场上,
浇开红花似牡丹。
汗水落在刺刀上,
刀光血影敌胆寒。
汗水撑圆满月弓,
战士就是弦上箭。
冬天,雪花纷飞,我们在练兵场上要与寒冷作斗争,于是,我又写出了《三九磨快宰狼刀》。根据我的体会,我在那一门军事技术上用的心血大,不但那项军事成绩明显,功夫过得硬,而且诗也写得多。任务越重,时间越紧,我的写作欲望反而越大。在艰苦的环境里和艰巨的任务中,涌现出的英雄人物特别多,如果不把他们写出来,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实;反映部队的火热斗争生活,已经成为我乐于担负的业余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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