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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骑在客观规律的马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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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6-01-10
第5版()
专栏:

要骑在客观规律的马上
山西太原纺织厂细纱挡车工 解悦
很多同志要我谈谈在掌握细纱机的过程中,是如何从不自由变为自由的。要看好车,多纺纱,纺好纱,牵涉的因素很多,既要有过硬的思想,又得有过硬的技术。在技术方面,又包括接头、换纱、巡回和清洁工作等许多操作,有一项不过硬也不能把车看好。为了说得集中、清楚一些,我只介绍自己摸索接头规律的过程。
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有规律地发展的,
只有认识规律,按规律办事,事情才能办好
接头,是细纱挡车工的一项最基本的操作。为了使每个锭子都能不停地纺纱,必须最迅速地接好每根断头,同时要保证接头处条干均匀,没有圪?,否则,就无法驾驭机台,使生产效率和质量降低,造成原材料的大量浪费。因此,挡车工首先得学会接头,而且,要很好地掌握接头技术。
因为接头很重要,所以车间经常测定每一个挡车工的接头技术。本来,这是一种检查挡车工技术过硬不过硬的好方法,但是有些人却感到“测定是个碰”;认为测定得好是“碰”对了,测定不好是没“碰”对。我刚入厂的时候,对于技术测定,就是这样一种认识。记得有一次测定,我考得很不好,在全车间四百多名挡车工中,几乎落了个倒数第一名。
一次碰不好,两次碰不好,三次碰不好,为什么我老是碰不好呢?为什么老工人们又总是次次都碰得好呢?面对着这些问题,使我对于“测定是个碰”的想法动摇了。不好,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就不相信永远好不了。师傅们告诉我,“打铁先得本身硬”,接头的本事没有学到手,要想凭“碰”来测定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我一心钻到了操作法里,把接头那七个动作,记的牢靠,背的烂熟,一字不差地按照本本上的规定干。这一下虽然接下的头不象以前那样不好了,可是,又成了个摇摇摆摆的样子,质量很不稳定;有时一点圪?也没有,有时圪?就多,甚至有大圪?。更严重的是,接头的质量好了,自己不知道奥妙在哪里,得不到经验;接了大圪?头,也找不出原因来,吃了“堑”也长不了“智”。一句话,在操作当中还是盲目的,结果弄得自己有劲使不上。
自己不行,看着师傅们技术那样高,心里真羡慕。因此,一有空我就跑到她们的车上看个够。看着别人操作起来这样自由自在,质量那么高。自己一上车干,那么别别扭扭,一接一个大圪?,心里实在不服气,我一个劲寻找自己的毛病。开始,觉得是对操作法掌握得不好。后来,在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中,我才发现了自己的致命弱点:没有认识和掌握接头的规律。
毛病找到了,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把接头的规律摸到,把接头无白点的主观愿望变成客观现实!
要认识和掌握客观规律,就得不断从实
践中去总结经验
我刚进厂的时候,使用的是“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的接头法。这种接头法是这样的:当纺纱机上的细纱断了之后,先找出细纱管上的断头,把它捻开,然后从右向左平平地对着正在自上而下不停地流动着的须条(即将纺成细纱的棉花条)送过去,使细纱断头和须条自行捻合。
最初使用这种接头法的时候,总是出现圪?,而且,出了圪?还不知道为什么,实在不自由。后来,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提高了摸索客观规律的自觉性之后,我才注意研究自己操作上的问题,才发现了自己使用“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接头法当中第一个毛病:解捻出来的纱头,没有绒度;没有绒度,就不能使断头和须条的棉绒均匀地捻合,必然要出现圪?。
怎么才能把细纱断头解捻出绒度来呢?摆在我面前的办法有两个:第一,自己创造;第二,向群众学习。当时我想,这两个方法要双管齐下。于是,我一边琢磨,一边就在同志们当中寻找经验。找来找去,找到了:许淑嫒师傅解捻出来的细纱断头有绒度。
我立即向许师傅请教。她告诉我说:用拇指和食指松松地捏住纱以后,拇指轻轻把纱往后捻,把纱捻开,一崩断,绒度就出来了。许师傅一句话,把我点明了:原来我捻得太重,使劲太大,结果,把纱捻开之后,又反捻紧了。使用许师傅“轻”的经验的结果,我捻出了绒度,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过去,嘴里常说,要向群众学习。这回,我实实在在地尝到了向群众学习的甜头。
第一个毛病克服后,我又发现了第二个毛病。即使把断头捻出了绒度,有时还是要接下大圪?。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又在同志们中间找经验,结果,又找到了:李桂英师傅从右向左平送断头的时候,非常稳,让断头和须条自然捻合在一起。李师傅稳的经验,一下子又把我点明了:原来,自己送得太猛;猛了,容易把流动着的须条猛然堵住,叫它堆成了个圆圪?。
群众的经验,就象是登上先进水平的梯子一样,只要你一个经验一个经验认真地去学习它,就会使你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提高自己认识客观规律的能力和驾驭客观规律的本领。
总结了群众的经验,还要从自己的实践
中考证这些经验,吸取用得着的东西,拒绝
用不着的东西,增加自己所特有的东西
毛主席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里,在谈到要学习别人的战争经验的时候说:“这些过去的战争所留给我们的血的教训,应该着重地学习它。这是一件事。然而还有一件事,即是从自己经验中考证这些结论,吸收那些用得着的东西,拒绝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增加那些自己所特有的东西。”在毛主席这个教导的鼓舞下,我在学习和总结群众经验的同时,大着胆子进行了试验,加进了自己所特有的东西。
我在使用“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接头法的过程中,当着我用许淑嫒师傅的“轻”来克服我的“重”、用李桂英师傅的“稳”来克服了我的“猛”之后,接头质量由百分之六十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即接一百根头,保证了八十五根没圪?。但是,这个已经达到的质量标准,并不能使我满意。因为,车间的指标是百分之九十,我还没有达到;离我自己的指标,即接头无白点(圪?),更差得远。
当时,在车间里,只有个别人偶尔一两次达到车间要求的指标。面对着这个事实,我怀疑是接头法本身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地传来了一种“单手崩头、从右向左上方送”接头法。我把这种新的接头法与原来的“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接头法作了比较。从比较中,我发现这种新方法的第一个优点是,不解捻就直接接崩头,减少了一道手续,节省了时间;第二个优点是,崩头垂直,便于接头时定位。
在实践过程中,我又发现这种新的接头法,有三个弱点:第一,向上送纱头时,要求纱头与须条相隔一根纱的距离,这一根纱的距离不好掌握;第二,向左上方送的角度小,容易变成平送,回到头一种接头法的缺点上;第三,送上去,送多高,送到什么位置,不好掌握,弄不好,纱头要碰住须条,一碰就是一个圪?。
在这两种接头法都有优点、也都有各自的缺点的情况下,我一心想要摸索出一种比较好的、能够保证接头质量的接头法出来。
“练兵”当中,我开始在送纱的方向上进行试验,每次试验,从右送、左送、平送、正送这四个方向顺次进行,一个方向接十根头。对每一个方向的每一个接头,进行仔细的观察。
从观察中,我发现用前三种方向接下的头,圪?较多,即使没有圪?的,也能清楚地看出纱与纱之间的接口。只有用正送这个方向接下头出奇:要有圪?,就是大圪?,没有圪?的,连纱与纱之间的接口也看不出来。经过许多次的反复试验,都是这样一个结果。于是,我对正送发生了兴趣,把精力集中到了正送上头。
每次“练兵”,我都连着从正送这个方向接许多头。接好后,把有圪?的都解捻开,进行解剖分析。这么一解剖,在有圪?的接头里,发现了两种情况:一种,圪?出在接头的上端,很明显,这是由于纱头送得太低,往上一碰,把须条碰折回来以后形成的;另一种,圪?是在接头的下端,也很明显,这是由于送纱太猛,把纱头碰折回来以后形成的。
我想,要是不使须条折回去,也不叫纱头折回来,不就可以完全保证接头质量了吗!果然,解剖开看不见接口的接头来一看,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样,在我的心目中,肯定了从正送这个方向接头的方法。
但是,要使用它,得解决前面说的那两个问题,即既不使须条碰回去,也不让纱头折回来。
不使须条碰回去,这就要求纱头不要送得太低。怎么才能把纱头送到合适的位置上呢?我吸取了外地传来的接头法里定位在罗拉中上部这一个保证位置准确的单项动作,解决了纱头位置不准的问题。
不让纱头折回来,这就要求送纱头时不要太猛。我吸取了原来使用的接头法里,接头时稳稳平送这一个单项动作,克服了猛的毛病。
在吸取新旧两种接头法优点的基础上,我总结出了另一种接头法——“对准须条正送”接头法。
这种接头法出现后,我又吸取了落纱能手史玉珍轻放纱头的优点,并且作了发展,总结出“对准须条正送向上轻扶”接头法。跟着,我又吸取了张利香师傅崩头垂直的优点,并且作了发展,把她的崩头长改成了崩头短。
使用这种接头法的结果,接头质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新接头法总结出来之后,还要不断从群
众的实践和自己的实践中去检验它、丰富它
“对准须条正送向上轻扶”接头法出现后,领导上很重视。很快就在全省各纺织厂传开了。晋华纺织厂的同志们要我去表演,表演之后,我发现檀英梅师傅在接头时,崩头、绕虾米螺丝同时动作,速度很快。而我自己绕完虾米螺丝之后,提起线来才崩头,浪费了时间。表演回来后,我就把这一经验,加进自己的接头法里,使每分钟的接头数由十四根上升到十七根。
全省纺织业的劳动模范来我们厂表演时,我又发现晋生纺织厂弓彩变师傅是斜拿纱管。纱管的下端正对纱锭,所以插管时很准、很快。而我自己却是直拿纱管,纱管下端不正对纱锭,插管时不准、也不快。于是,我又把弓师傅的斜拿纱管动作,加进了自己的接头法里。接头的速度又由每分钟十七根上升到了十九根。
从“单手解捻、从右向左平送”接头法开始,到
“单手崩头、从右向左上方送”接头法,再到“对准须条正送向上轻扶”接头法,一直到现在进一步丰富为“对准须条轻扶”接头法,这就是我摸索接头规律的过程。今天,这个过程还没有完结,因为,我才实现了“接头基本无白点”,而还没有使接头无白点的主观愿望完全变成客观现实。
(原载《山西日报》,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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