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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生死算得了什么 我认识到放羊这件工作同革命事业的关系。为革命而放牧,就要不怕困难,敢于担当最困难的任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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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6-01-14
第5版()
专栏:

个人生死算得了什么
我认识到放羊这件工作同革命事业的关系。为革命而放牧,就要不怕困难,敢于担当最困难的任务。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特克斯县五公社二大队兽医 吾拉尔拜
我出生在特克斯草原一个贫苦牧民家庭。刚记事的时候,我就跟随父亲放牧。在旧社会那漫天乌云的岁月里,和父亲一同过着半饥半饱的悲惨生活。自从毛主席的阳光普照到特克斯草原,我家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幸福。有了党的领导,我这个贫苦牧民的孩子,也有了上学的机会,成了一个有文化的人。
小学毕业后,我决心留在家乡参加生产劳动,从父亲的手里接过来放牧的鞭子,在特克斯县五公社二大队放羊。开始的时候,父亲嘱咐我说:“公社的羊群是咱们的命根子,放牧时千万不能大意!”我把父亲的话记在心底。
一九六四年,我参加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通过忆苦思甜的阶级教育,使我进一步懂得了许多革命道理,并开始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的书,给我增添了无限的力量。我一遍又一遍地学习了《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等文章,眼睛更亮了,看得也远了。我认识到放羊这件工作同革命事业的关系。为革命而放牧,就要不怕困难,敢于担当最困难的任务,在艰苦的工作中锻炼自己。
一九六四年一月,北疆地区正值千里冰封,大雪纷飞的季节。我们公社二大队在包扎得尔过冬的五十三口人的口粮和四千多头牲畜的用盐发生了困难,再过十五天人们就要断粮,牲畜就有死亡的危险。派人回大队所在地——哈拉达拉去取粮,中途要经过一座冰大坂,山顶两侧都是悬崖,中间走道只有三十厘米宽。经过这里,如果遇上了风雪封路,就十分危险。怎么办呢?队长召开了社员会议,经过讨论,就把这一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交给我和伊拉洪、吐鲁逊汗三人去完成。我听了,非常高兴,当场表示:“坚决完成!”当天傍晚,我们三个人赶着十二头牛,一匹马上了路。这次遇上了罕见的好天气,走了六天,就顺利地通过了冰大坂,到了大队。可是事情不凑巧,所需要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大队党支部积极组织力量磨面、买盐。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十来天以后了。
我们怀着焦急的心情往回紧赶。第三天晚上,我们到达阿克脱胡。这地方离山脚下还有一天的路,因为再赶就没有人家了,于是就住在一个牧民的毡房里。睡到半夜,狂风的吼声把我惊醒。我走到门外一看,地下的积雪已有一寸多厚,我叫醒了伙伴,商量赶路的事,决定在这里等一天,让牲畜休息一下再走。
这一天比一年还长。我急得坐不住,吃不下。眼望着窗外的飞雪,我想到了五十多口人没有粮吃的困难情景,想起了党和乡亲们的重托,便毅然决定,不管明天是什么天气,一定要走。天亮后,我们三个人拉过牲口,驮好粮盐,顶着风雪上路了。
当天晚上,我们到达了冰大坂的山脚下,大雪已经封了路,寒风不住地吼着。我们把牲口赶进松树林,仰头望着山头发呆。吐鲁逊汗发愁地说:“这山怎么上呢?”在这困难的时刻,我想起了毛主席的教导:“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我对伙伴们说:“我们已出来二十天了,家里人全在等着我们,不能再停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抖掉身上的积雪,继续前进了。大风雪依然未停,山上积雪深达腰部。我们迎着风雪,拿着探路杆,一步一步地探路前进。半夜时,我们走到距山脚大约有二千米的山腰,坡更陡了,路面积雪已深达胸部,空气稀薄。我感到呼吸困难、腿软、心跳、气喘。我走一步停一下,又坚持走了十来步,再也走不动了。我顾不得饥饿和寒冷,裹紧大衣,蜷卧在雪窝里就睡着了。天亮了,同伴把我叫醒的时候,我的手脚已经冻伤了。
我在前面一步一步地开路。当距离山顶不到一千米时,路面稍宽,但山坡更陡了,几乎是脸擦着雪往上走。这时有个三米高的雪屏挡住了道路,我连爬了几次都滑了下来。刚坐下休息时,就听轰的一声巨响,这块三米高、两米厚的雪屏盖下来了。两个伙伴用杆子在雪堆上探,半个小时后,探杆触到我的身上。他们忘记了冰雪刺骨的疼痛,用手扒雪,扒了一米多深,才把我扒出来,抬到路边。我已失去知觉。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睁开眼,我想站起来,但伸了几次腰腿都站不起来。当晚只得露宿在这半山腰的冰大坂上。他们在路边挖了一个雪窝,把我抬进去,三个人挤在一起躺下了。第二天,两腿仍然支撑不起来。但我又想起毛主席的话,想起支部书记的嘱托,想起了在包扎得尔的五十三个阶级兄弟,便鼓起勇气,对伙伴们说:“走,咱们继续赶路。我的脚虽然不能走了,还可以滚下山坡去。”我们滑下山坡,又爬过了一个小山。
在小山下面,出现了一块露着几堆枯草的牧场。我们到了牧场,由伊拉洪和吐鲁逊汗在这儿放牲口,我回到冬窝子去联系。
我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往山坡上面爬行,恍惚地从山顶上滚到了山下。手也被冰碴子划烂了。山坡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个毡房。我认得这是解放军部队的一个畜牧队的毡房,离冬窝子骑马只有半天的路程了。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向毡房爬去。一百米的草地,象是一片大海,我爬几步喘一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阶级兄弟和集体牲畜的安全,只要有一口气也要往前爬。个人的生和死,算得了什么?大约用了整整两个钟头的时间,终于爬完这块草地,爬到毡房门口,这时我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解放军的战士们发现我满身冰雪,双手鲜血,把我抬到温暖的毡房里,立即找来了卫生员进行抢救……。
第二天,战士们又把我送回冬窝子。队领导派人上山运回了粮食和盐,救回山上的伙伴。
公社党委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后,派人把我送到县医院去治疗冻伤。因为左脚的两个脚趾和脚后跟的肌肉都已冻坏,不得不切除了。
党支部为了照顾我的身体,让我当食堂管理员,我就撑着双拐工作。后来,党为了培养我,又把我送到兽医站学习了半年,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兽医,并且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
我今年二十二岁,我要在党的指引下不断前进。今后我要更好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努力钻研兽医业务,把毕生的力量贡献给壮丽的社会主义事业,贡献给美丽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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