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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海瑞罢官》有“积极意义”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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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6-02-03
第5版()
专栏:

驳《海瑞罢官》有“积极意义”论
邵鼎勋
提要 陆雨先生认为,海瑞站在民的一边与官进行“退田”的斗争是难能可贵的。但是,由于陆雨先生也认为“退田”斗争只有利于中小地主和富农,所以“难能可贵”这一赞词显然出于他们之口。陆雨先生认为,海瑞在“断案”时起作用的不是地主阶级的法律,而是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在这里,陆雨先生把仁政主义思想说成是一个“超阶级”的东西。陆雨先生认为,海瑞得到前朝后代的人歌颂,因而不只是地主阶级专政的工具。事实上,歌颂海瑞的主要是中小地主和富农。所有这些,都说明陆雨先生是站在封建地主阶级立场上说话的。
读了陆雨先生的《〈海瑞罢官〉没有积极意义吗?》(《人民日报》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九日)一文,我们禁不住要问:这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话?
海瑞的斗争究竟对谁“是难能可贵的”?
陆雨先生一开始就承认“海瑞说的‘民’是指没有做过‘官’的人,即一般中小地主,富农和商人”,然后就肯定说,“海瑞站在‘民’一边向‘官’作斗争,是难能可贵的”。
毫无问题,“官”和“绅”有权有势,一般没有做过“官”的中小地主和富农是敌不过他们的,现在忽然有一个做“官”的海瑞出来替中小地主和富农“打抱不平”,要官绅“退田”,那末,这批中小地主和富农看到自己的田产“失而复得”,当然就会在内心上激动。因此,“难能可贵”这一赞词显然出之于当时一般中小地主和富农之口,同贫无立锥之地的农民群众是丝毫也不相干的。但是,陆雨先生竟追问道:“我们得想一想,海瑞本人是明朝的‘官’,却站在‘民’的一边向‘官’作斗争,这究竟是微不足道的事呢,还是难能可贵的事呢?”这不是清清楚楚地说明了,陆雨先生是完全站在地主阶级立场上说话吗?如果在陆雨先生所使用的“我们得想一想”这一追问口语中“我们”两字是地主阶级的代名词,那当然有你的自由——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是,要是你要劳动人民“想一想”,那末“我们”劳动人民就同你的想法不一样——劳动人民的想法是,只有农民群众在封建统治的淫威下奋不顾身地起来抗争,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陆雨先生认为,“徐阶和海瑞同样搞了退田,两者的价值却不能混为一谈”。据他说,这是因为“徐阶搞了‘退田’,自己却占了更多的田”,而“海瑞却没有占过别人的田,这说明他是真正地为了‘民’的利益”。但是我们认为,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海瑞有没有占过别人的田,而在于他的政策和措施是不是维护地主阶级的利益。既然海瑞的“退田”只是为了中小地主和富农的利益,那末在当时被压迫被剥削的劳动群众看来,在今天无产阶级看来,他实在谈不到有什么“价值”。
陆雨先生一口否定海瑞的措施是为了巩固整个地主阶级的长远利益,认为他的“退田”斗争可以“帮助广大农民进一步看清官僚地主依仗权势占夺田产的罪恶本质”,从而帮助农民阶级去联络中小地主和富农组成一个“对付当时最主要敌人——官僚地主和贪官污吏的统一战线”。这真是一种奇谈怪论。第一,陆雨先生既然承认海瑞说的“民”是指中小地主和富农,为什么又否定海瑞为这些人的利益所采取的措施即是为巩固整个地主阶级长远利益而服务呢?第二,官僚地主固然也迫害中小地主和富农,但最根本的还是对广大农民群众的压迫和剥削;就压迫和剥削广大农民群众的罪恶来说,中小地主和富农同官僚地主相比,实在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如果陆雨先生是站在劳动人民一边的话,为什么要如此美化那些维护中小地主和富农利益的“清官”呢?第三,当时被压迫被剥削阶级的“最主要的敌人”是封建专制制度;封建王朝之所以需要设立象巡抚之类的官员去“弹劾”贪官污吏,只不过是因为贪官污吏的行为超过了这个制度所允许的剥削制度,需要加以约束,以维护封建制度的长远利益。如果陆雨先生不是有意识地维护封建专制制度的话,怎么会说出以上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起码的常识的话来呢?
在以《〈海瑞罢官〉是宣扬阶级调和吗?》为标题的这段文章中,逻辑混乱,达于极点。推测他的原意,似乎是说《海瑞罢官》并不是宣扬阶级调和。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呢?细加分析他的全段文章就可以看出,原来他比《海瑞罢官》更加公开地在宣扬着阶级调和论。
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是“超阶级”的吗?
陆雨先生在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不得不勉强承认:“封建王朝的法律是地主阶级欺压农民的工具”。然而,他却玩弄了另一套诡辩术,说什么海瑞在“断案”时“起着作用的不是地主阶级的法律,而是海瑞这个具体的人,即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据他说,“仁政主义思想是儒家学说中最积极的部分”,这种思想构成了海瑞“一生斗争中最基本的力量”。他认为,“巩固地主阶级政权和维护这个阶级的利益确是海瑞的阶级要求,但当他处理到许许多多惊心触目的案件的时候,他的仁政主义思想和责任感就会占上风”。这意思就是说:尽管法律是阶级的法律,仁政主义思想却是超乎阶级之上的、甚至是完全为“小民”服务的,而海瑞的“平冤狱”、“为民昭雪”,就是以这种思想为基础的。这里,人们不禁要反问一句:究竟有没有“超阶级”的仁政主义思想呢?
在一部人类史上,每一个历史时期,都包含着各色各样的“学说”或“主义”,要认清这些五光十色的“学说”或“主义”的实质,就必须牢牢把握住阶级分析的观点和阶级斗争这一基本线索。大家知道,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者。他的仁政主义思想主要是反映了新兴的封建地主阶级的愿望和要求。这种思想在促成奴隶主专制政治的解体方面,的确起过积极的作用。但是过此以往,它一直就是封建地主阶级实行专政的精神工具,它在这方面的作用甚至比封建王朝的法律还要更为广泛,更为有效。如果说海瑞的一切措施不是根据朱明王朝的法律而是根据儒家的仁政主义思想,那末这倒恰恰说明了他这样做是为了更为有效地巩固地主阶级政权。试看,“弱不为扶,强不为抑,安在其为民父母哉!”这就是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为什么要“抑强”、“扶弱”呢?一是为了替封建王朝增刮钱粮,所以他说,“衣食不充,钱粮何出?”二是为了防止农民起义,所以他说,“衣食不窘,可无为逃流为盗贼之忧。一举而合省之民均有利焉,是亦抚绥一盛举也”。由此可见,海瑞的所谓“爱人之心”、“恻隐之心”等等,并非真情实意地有爱于身处农奴状态的老百姓,而是反映了封建地主阶级对劳动力的需要,并为这个阶级的残酷剥削裹上一层甜甜蜜蜜的糖衣。毛泽东同志说得对:“爱是观念的东西,是客观实践的产物。我们根本上不是从观念出发,而是从客观实践出发。……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陆雨先生竟然把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说成是一个“超阶级”的东西,仿佛它既可以为压迫阶级服务,又可以为被压迫阶级服务。这岂不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大相背离吗?
看来事情就是这样:当《海瑞罢官》所宣扬的阶级调和论遭到猛烈批判时,陆雨先生就情不自禁地赶快跑出来“打抱不平”,企图以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把《海瑞罢官》包得天衣无缝。不料弄巧成拙。海瑞的仁政主义思想和朱明王朝的法律,同为当时封建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积极服务于自己的经济基础,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陆雨先生这样做,把吴晗同志的观点弄到更为荒谬的地步。
“前朝后代的人民”是不是真正歌颂“海青天”?
陆雨先生对于“海瑞只能是地主阶级专政的工具”这一正确论断,感到很难接受。他反问道:“就算海瑞那样的‘清官’跳不出他们的阶级圈子,那末歌颂海瑞的前朝后代的人民是不是也是出于维护地主阶级利益呢?”他以为这一诡辩式的问法就可以把对方难倒了,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法是始终难不倒的。
应该指出,在阶级社会里,是存在着阶级差别的。既然海瑞所说的“民”是指中小地主和富农,那末歌颂海瑞的“民”当然也就是中小地主和富农了。封建统治阶级从来就把自己冒充为全体人民的代表。现在陆雨先生居然也把地主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等量齐观起来,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完全违反科学的说法吗?
即使歌颂海瑞的“前朝后代的人民”当中有一部分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劳动人民,那也并不奇怪。几千年来,封建的道德观念和政治思想,一直支配着中国社会,它不可能不对一部分劳动人民发生影响。这部分劳动人民受到空洞骗人的诺言所诱惑,一时随声附和,对于那种最准确地反映着他们的经济状况和最能代表他们的真实利益的思想反倒难于理解、难于接受,这是有可能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他们之所以如此,是真正“出于维护地主阶级利益”。不,绝对不!农民群众的利益和地主阶级的利益水火不容。他们之所以也喊一声“海青天”,不过是由于他们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认识还不清楚而已。
不错,如陆雨先生所说,封建统治下的农民对当时的现实“寄于无限的幻想”。但是必须指出,这种幻想主要的还是封建统治阶级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散播的。他们为维护本阶级的长治久安,不能不在群众面前制造种种假象,散播种种幻想,同时还不得不狡猾地求助于一部分还没有觉悟起来的群众的支持。而我们的吴晗先生、陆雨先生竟然如此羽于轻信,把封建统治阶级所散播的幻想加以宣扬。难道你们不觉得自己正是充当了封建地主阶级的卫道士吗?
在研究阶级斗争的历史时,必须牢牢记住列宁所说的一段话。列宁说:“所有一切压迫阶级,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都需要有两种社会职能:一种是刽子手的职能,另一种是牧师的职能。刽子手镇压被压迫者的反抗和暴动。牧师安慰被压迫者,给他们描绘一幅在保存阶级统治的条件下减少痛苦和牺牲的远景……,从而使他们忍受这种统治,使他们放弃革命行动,冲淡他们的革命热情,破坏他们的革命决心。”(《列宁全集》第二十一卷,第二○八页)就各种有关史料看来,海瑞这个“清官”,在更大程度上是执行了牧师的职能。认清刽子手的职能,并不难;识破牧师的虚伪面貌,就比较不容易。这就是一部分“前朝后代的人民”被“清官”所迷惑的原因,也就是“海瑞戏”在一部分人当中“经久不衰”的原因。不去识破海瑞的虚伪面貌,不去认清海瑞全部行动为维护地主阶级利益的本质,这就说不上是“历史主义的治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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