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反映人民内部矛盾的好戏——看豫剧《人欢马叫》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一出反映人民内部矛盾的好戏
——看豫剧《人欢马叫》
　张东川
《人欢马叫》通过一个看来平常的饲养牲口的事件，比较深刻地反映了在社会主义革命日益深入发展的今天，在农业战线上两条道路的斗争；揭示出社会主义的无比威力和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趋势；展现了在这场斗争进程中贫下中农的精神面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人老心红，风格高尚的老贫农吴广兴的形象；批判了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热中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富裕中农刘自得。
幕一打开，就把吴广兴置于这场斗争的漩涡之中：饲养员富裕中农刘自得，为与小商贩徐富贵（在剧中是作为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代表人物出现的）合伙做生意，偷用队里牲口磨面的事被发现，刘自得非但不承认错误，反凭仗“高人一等”的饲养技术，企图以“交鞭子”来要挟生产队；老贫农社员吴广兴，不顾“得罪”儿女亲家，不怕自己没有饲养大牲口技术的困难，而毅然决然地接过鞭子。从此，刘自得便把吴广兴看成是冤家对头。这样，一开始便把观众引进这场冲突的氛围中。
天大的困难难不倒英雄汉，吴广兴凭着对集体事业的一颗红心，把牲口喂得很好。后来，刘自得又误以为吴广兴偷队里的饲料而报告队长，并当众诽谤吴广兴。刘自得的攻击，群众的不解，吴大娘的埋怨，对吴广兴来说无疑是个严重的考验，但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老贫农，没有把个人的得失放在心上，他一心想的是给马治好病，喂好牲口。因此，紧接着就出现了深夜探马一场动人的好戏。吴大娘见他爱马如命，又是心疼又是气，便责问他：“牲口是你的命，不喂牲口就不能活啦？！”，从而勾起吴广兴的一段辛酸的回忆。有力地展现出吴广兴的热爱社会主义的崇高精神；吴大娘也受到了深刻的教育。
《人欢马叫》在如何反映人民内部矛盾上也作了有益的探索。我认为：无论是存有较严重资本主义自发思想的刘自得，还是暂时觉悟不高的吴大娘，塑造得都是相当成功的。
戏中资本主义自发势力向社会主义的进攻，是通过富裕中农刘自得表现出来的，因而刘自得成为这场尖锐冲突的直接对立面。扮演刘自得的任洪恩同志摸透了人物的性格，表演很有特色，把特定环境中的人物心理状态绘声绘色地表现出来。如交鞭时色厉内荏的心情通过手颤得到了生动地显示。再如，深夜偷偷牵走队里牲口磨面的事败露后，对队长狡辩说：“你不是叫我见缝插针吗？！”这样，就把这个投机取巧的刘自得更为具体地性格化了。但剧作者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把他推到敌对的行列中，而是本着“团结——斗争——团结”的原则，对他既进行了深刻的揭露鞭挞，又始终从团结他、改造他的愿望出发，对他进行了耐心的教育，终于把他拉到社会主义道路上来。但是，对于刘自得这样一个出身于富裕中农，满脑子个人发财致富的人来说，思想改造绝不可能一蹴而成，必然有一个过程，甚至有反复。戏剧进而通过“卖马”揭示了这个过程：刘自得在受到反复教育，认识到跟着徐富贵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危险时，思想有了明显的提高，并想找个机会为集体办件“好事”。正好，这时邻队来买马，刘自得便积极主张把队里的病马冒充好马卖给邻队。他没想到反受到队长和吴广兴的批评，在吴广兴的提议下，把最好的马卖给了邻队。这时刘自得才看到：吴广兴不仅是爱自己的队，关心自己队生产的发展，而且还关心兄弟社队的生产，关心整个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
吴大娘虽然不是剧中的主要人物，但由于常香玉同志成功的表演，给人物增添了不少光采，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常香玉同志不但唱腔优美动人，对吴大娘这个人物的内心活动也体味得细致入微。所以，无论她慨然应允借给刘自得牲口，还是去夺老伴手中的水桶；无论是对老伴的“劝阻”，还是儿子婚事的忧虑，把握得都恰到好处。吴大娘从爱家的鸡到爱社里的马，显示了他性格上的长驱发展。
这个戏令人感到不足的是：整个戏还显得平了一些，戏剧高潮不够突出；吴广兴在与刘自得这场矛盾斗争中缺乏主动精神，对其丰富的崇高的精神世界挖掘得不够深。我们相信，河南豫剧院、许昌专区豫剧二团的同志们，在今后的艺术实践中将会不断提高，日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