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俺的阶级兄弟——兰考县贫农下中农心目中的焦裕禄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他是俺的阶级兄弟
——兰考县贫农下中农心目中的焦裕禄
编者按：你明明是象咱一样的“庄户人”，老贫农刘宗行这句话，绝不是随口说的，而是同焦裕禄同志肩挨肩坐在牲口屋里深谈以后，对焦裕禄同志作的一个恰如其分的鉴定。只有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才能取得这样的鉴定。
在农村工作的同志，都应该保持“庄户人”的本色。贫下中农眼中的好干部——“庄户人”是什么样的呢？他们紧紧地同贫下中农站在一起，凡事同群众商量，全心全意为群众办事，艰苦朴素，参加劳动，永远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在这许多方面，焦裕禄同志都树立了好榜样。
一个农村工作干部，越能保持“庄户人”的本色，就越能发挥领导的作用。这就是说，越是深入到最穷最苦的贫下中农当中，同贫下中农保持最紧密的联系，越能反映贫下中农的革命要求，坚定自己的革命立场，越能了解各方面的真实情况，学会领导群众进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本领。
一切农村工作干部，特别是县委同志们，要象焦裕禄同志那样作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就应该象他那样到最困难的贫下中农家里，到饲养棚中，完全同群众打成一片，取得“庄户人”的鉴定。
广播电台在不断播送着“焦裕禄”这个光辉的名字。兰考县广大贫农下中农，沉浸在怀念之中……
他走进最破最低的茅屋中
红庙公社土山寨的街上一片沉静。社员们围聚在喇叭筒下，静听着焦裕禄同志那光辉的革命事迹。一串串泪珠，挂在贫农的脸上；一件件往事，在阶级兄弟的心中翻腾。
土山寨的贫农王连备紧抱着怀中的小儿子，噙着泪说：“孩子，别看你爹待你亲，待你更亲的还是焦书记。”
王连备想起了第一次见焦裕禄同志的情形：那是一九六三年春天，土山寨因灾连续八季没有收成。调到兰考不久的焦裕禄同志，第一次到这个大队来，他从东头转到西头，最后走进了全队最破最低的一间茅草屋中。屋里没有什么东西，王连备的四五个孩子围在一起，焦裕禄看到这个光景，对同来的一个干部说：“看到自己的阶级弟兄生活困苦，心象刀剜。”他走到孩子们面前，紧紧搂着其中一个最瘦的，并告诉王连备：“大自然这个强盗，把咱们害苦了，咱们只要有口气，都得跟它拼。”
王连备站在一边难过。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从县里来的干部是焦裕禄同志；他只知道这个人的问寒问暖，这个人说的那些贴心话，使他那无着落的心情，立即安定了。
王连备上下打量焦裕禄，他又黑又瘦，衣服很破旧。最奇怪的是他老用一只手捂住肚子，有时现出痛苦的表情。王连备断定这位同志有病。他关心地问他：“同志，你咋这么瘦？我做点饭给你吃。”焦裕禄同志开心地大笑说：“这是被自然灾害弄瘦的，啥时候斗住老天爷，我就会胖起来。”
两天后，粮、布、钱，还有架小车和铁锨，都给王连备送来了。这是县人民委员会从国家的救济物资中发给他的。这时才有人告诉他，同他谈心的人，是县委书记。
焦裕禄同志以后不断来王连备家里，向他进行自力更生的思想教育。打这以后，王连备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焦裕禄同志的死讯传来后，王连备难过已极，他不哭也不吭，只是狠狠地劳动、挖河，两手崩了许多血口子，血顺着锨把子往下流。如今，土山寨大队粮食自给有余，王连备一家吃得饱，穿得暖。他们守在喇叭旁边，听着、想着，王连备悲痛地说：“焦书记，你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一天，就为俺们累死了……”
几天来，土山寨大队的贫农下中农们，都下了这样的决心：坚持自力更生发展生产，用这个来纪念焦裕禄。
你说的话句句烙在我心上
焦裕禄在兰考县的贫农下中农心目中，不光是一个好书记，首先他是他们中的阶级弟兄。他给他们指路，和他们结成感人肺腑的阶级友情。城关公社老韩陵大队的饲养员萧位芬，同焦裕禄谈过三天三夜。这个老贫农因为思念焦裕禄同志，曾一度茶饭不思，人们也不敢在他面前提“焦裕禄”三个字。晚上，当广播焦裕禄同志事迹的喇叭声停止以后，他靠在饲养室里的地铺上，闭上眼，又想起了他们日日夜夜谈过的话。
第一次在饲养室里，焦裕禄也坐在地铺上，他说：“大爷，喂牲口很辛苦。”萧位芬说：解放前，我啥苦没吃过？比起那时光，这不算苦。”焦裕禄同志说：“和老天爷斗，要有不怕苦的精神。只是苦和苦不同，解放前苦，苦的没指望；如今苦，是先苦后甜，日子越过越好。”萧位芬看看焦裕禄的这身装束，听听他讲的话，都很合自己的脾味，他很喜欢这个新上任的县委书记。焦裕禄同志临走时，他问他啥时候再来，他还想谈。
两天后，焦裕禄又来了。这回，他给萧位芬出个大题目，问他改变兰考面貌有啥好办法好主意。一个县的县委书记，跑到饲养房里，征求一个饲养员对改造大自然的意见，这种信任和器重，使萧位芬很不安。他说：“焦书记，这大的题，我个大老粗，能拿个啥主意。”焦裕禄同志说：“改变兰考面貌，人人都有份，你年纪大，有生产经验，我是来向你老人家学习的。”焦裕禄指指他喂养的四头瘦小的牲口说：“这能搞好生产吗？”又指指村外一片片荒沙地说：“靠这能彻底翻身吗？”焦裕禄这么一点，萧位芬一下子想出了主意，他说：“沙土窝能种泡桐树，压风，挡沙，用场多；牲口要大发展，这是咱生产队的命根子；兰考的沙土最养花生，花生秧又是牲口的好饲料。”焦裕禄高兴得跳起来称赞道：“好！好！好！这是个好主意，是改变兰考面貌的三大宝。”
萧位芬的建议，后来在全县推行了。焦裕禄同志这种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作风，感动得这位老人不知咋办好，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有一次，他心里热乎乎地向焦裕禄说：“焦书记，我想的，你引我说出来，说出来，你去动；你给我说的话，又句句烙在我心上。你的心贴着我，我的心贴着你，咱俩可是一个心思。”
焦裕禄同志病重进医院时，他哭过好几次。死讯传来，别的人不敢给他说。以后他知道了，象害了一场病。家里人劝慰他：六七十岁的人，这样悠悠忽忽，咋办？叫他放宽心。以后，他把全部心思凝结在一点上：“喂好牲口”，这是焦裕禄同志生前一再叮嘱过他的话。他日夜守候在饲养室里，老伴每天晚上送来夜饭，送两个馍他留一个，送一个他留一半，夜间给小牲口吃。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焦裕禄同志。
现在，他回忆起焦裕禄，满怀深情地说：“焦书记要是活着，该多喜欢！他爱树，俺村边的几千棵泡桐树都长大了，牲口由四头发展到十四头，去年兰考是个好年成，俺家现在还有一折子高粱，一折子红芋干，过去，焦书记跟我喝过野菜汤，如今，俺做好面条，去端给谁？……”明明是象咱一样的庄户人
张君墓公社赵垛楼大队的老贫农刘宗行说：“我第一次看到焦裕禄同志，他拉着我的手，俺俩肩挨肩坐到牲口屋的地铺上。我看他穿着花花打打的蓝布褂子，里头的背心，烂的象鸡叨过一样，我把脚和他的并在一起比比，他没有穿袜子，鞋子和我的差不多。我心想：焦书记呀！焦书记，你那里象个县委书记，明明是象咱一样的庄户人。”
庄户人了解庄户人，他们很快无所不谈。
这正是兰考县最困难的一九六三年春。焦裕禄发现刘宗行饲养的七头牲口，又肥又亮。他很奇怪，要刘宗行介绍喂牲口的经验，刘宗行说：“庄户人不知道啥叫经验，只是实打实的干。年成坏，有人把牲口丢下不喂了。你不要集体，我要；七头牲口都喂在我家。我摸着不懂话的牲口说，只要我不死，你就死不了。一家八口人，都为这七头牲口操心，拔草喂牲口。俺的小三是个瘸子，我让他趴在地里剜草根。一春俺八口人刨了一万多斤草。麦子快出穗的时候，草吃光了，咋办？我把一亩自留地的青麦子割下叫牲口吃了。人虽受了屈，牲口保住了膘。”
焦裕禄含着泪听完刘宗行的叙述，他说：“喂牲口的最重要的经验，你都介绍出来了，这是个最宝贵的财宝，我要带你到全县各地去作报告。”
这是焦裕禄到兰考后，向全县推荐的第一个贫农英雄。
赵垛楼的贫下中农说：“焦书记的眼力真。”有的说：“刘宗行对集体实打实，没虚情，焦书记一心一意为着咱，他一眼就看中刘宗行。”刘宗行想的更深：“焦书记是俺的阶级兄弟。我和他谈话，象坐在棉花包上，又舒坦又暖和。”这桥就是焦书记的纪念碑
焦裕禄同志病重住医院了。全县人民，都在焦虑地盼望他的病情好转。很多贫农下中农都来县委，要求到医院去看望他。县委为了让焦裕禄同志安心治病，多次劝阻他们，也不把真实地址告诉他们。他们回去时，有些人，一路上都在哭。
不久，焦裕禄同志逝世的讯息传来了。兰考县的广大贫农下中农，十分悲痛。他们永远忘不了焦裕禄同志。他们看到那被治服的沙丘想起他；看见那成林的树木想起他；看见那驯服的河道想起他；就是拿着挖河治水的铁锨也想起他。他们要为焦裕禄同志立纪念碑。
红庙公社土山寨的社员酝酿给焦裕禄同志立碑的时候，王连备和贫下中农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村前的桥头，停住了脚步。他们含着泪，沉默在回忆之中……。多少年来，他们出村劳动，都要淌水过河。那年冬天，焦裕禄同志在这里看见一个腿上生了疮的社员淌过河去，十分难过，立即亲自动手帮助土山寨建立了这座跨河桥。想到这里，王连备说：
“这桥就是焦书记的纪念碑。”
这“碑”上是刻有“碑文”的，这“碑文”就是焦裕禄同志和兰考广大贫下中农之间的感人肺腑的阶级友情。这“碑文”象一条源源无尽的暖流，温暖着广大贫下中农的心，鼓舞着他们前进！
新华社记者（附图片）
兰考县红庙公社土山寨大队的社员，一看到这沙丘上茁壮成长的幼林，就想起了焦裕禄同志和他们共同植树造林、征服“三害”的战斗日子。大队妇女主任曹玉英等人指着这里的林带说：“焦书记领着我们把这沙丘给治住了。”
新华社记者　严世昌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