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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草迎风——记豫东除“三害”斗争中的几个英雄人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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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6-03-08
第2版()
专栏:

劲草迎风
——记豫东除“三害”斗争中的几个英雄人物
编者按:近几年来,在我们党的正确领导下,豫东人民进行了改天换地的艰巨斗争。对自然灾害的斗争,象其他革命事业一样,是广大群众自己的事情。豫东地区的抗灾斗争,就是由焦裕禄这样的优秀党的干部,领导千千万万群众英雄干出来的。在这里,我们向读者介绍几个英雄人物。
时势造英雄。在毛泽东时代,指导我们行动的是毛泽东思想。掌握了毛泽东思想,就有了科学的世界观,有了坚定正确的方向;掌握了毛泽东思想,就有了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有了认识事物发展规律的能力。一句话,掌握了毛泽东思想,就可以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把自己锻炼成为智勇双全的无产阶级战士。这篇通讯里所介绍的一些英雄人物,他们跟焦裕禄同志的工作岗位不同,肩负的任务也不尽相同,由于他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了自己的头脑,在对内涝、风沙和盐碱三害的斗争中,同样表现了大智大勇,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英雄的豫东人民说得好:如今俺们扛起毛泽东思想的大旗,内涝、风沙、盐碱这三个灾害,再不能随意作弄俺们了!
常言说:疾风知劲草。在豫东抗击内涝、风沙、盐碱三害的艰苦斗争中,涌现了象兰考县前县委书记焦裕禄这样优秀的共产党员、优秀的群众领袖,也涌现了成千上万名在自然灾害面前昂首挺胸、巍然屹立的干部、共产党员和贫下中农。他们以毛泽东思想为锐利武器,同“三害”英勇搏斗,表现了坚强不屈的硬骨头精神。他们是力挽自然灾害狂澜的英雄。
前不久,我们在豫东访问了这些英雄人物。
那时,正是豫东平原上的严冬季节。整个豫东大地展现出一副气势磅礴的改造大自然的抗灾图:沿着沟河渠道,人群喊着号子,在疏浚河道;黄河故道的沙原上,人们忙着造林带,堵风口,锁沙龙;东西三百多里长的黄河“浸润带”上,人们起早贪黑,赶筑抗碱、防碱的农田,在给盐碱窝换新装。……
豫东人们说:内涝、风沙、盐碱这三个妖魔鬼怪,再不能随意作弄俺们了。如今俺扛着毛泽东思想的大旗,俺们要靠自己的双手管住大自然,创造一个社会主义的新豫东!
带着《毛泽东选集》抗灾的人
豫东灾区,包括开封、商丘两个专区的十四个县。雎县河集公社有一个朱桥大队,在这个大队的二千二百亩耕地中,原来有一千六百亩都是碱地。那时人们说,这一带是“风吹白云起,六月遍地雪”,“夜里走路不用打灯笼”。自从成立高级合作社以来,这里年年闹碱、闹涝、闹旱。雎县县委和商丘地委年年派工作组去,发救济粮、救济款,也填不满这个“窟窿”。有人说:朱桥这地方,只能留着种树!有人说:朱桥的地,只能种田菁(一种耐碱、耐涝的豆科绿肥作物)!
难道朱桥的水土真的不养人吗?难道朱桥这地方就不能闹革命吗?
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县委又派了一个工作组去朱桥。一进村,大队干部就问:“这次来带了多少粮、多少钱?”工作组的同志说:“没带粮,也没带钱,只带了几本《大寨之路》。”大队干部一听,从鼻子里哼了哼说:“咱这老碱窝,学的啥大寨哟!”
隔了几天,县长张宏远接着也去了。大队干部又围上去:“县长,给俺带了多少粮,多少钱?”张宏远拿出《毛泽东选集》说:“啥也没带,就是给你们带来了这个本本!”
第二天,张宏远召开社员大会,对社员大讲愚公移山的雄心壮志,大讲大寨自力更生、改天换地的故事,并表示决心跟大家一起改造这里的老碱窝。讲完,他撂下棉袄,领着社员下地拉犁去了。当场有社员感动得噙着眼泪说:旧社会见官三分灾,如今五十多岁的县长来跟咱一块拉犁,咱还能躺着不干?
这以后,再组织社员学大寨,就学得进了。贫农朱怀勋说:吃了八年统销粮,咱大队没有吃富一家,有些人越救济越懒。说来说去,还是咱没有志气!就在这年冬天,有七十多户贫下中农要求国家减少对他们的救济,他们还把已经送到村的七千多斤救济粮,二百多元贷款,让给了困难更大的队。
改造盐碱地的斗争开始了。朱桥西南有十八亩老碱地,据说六十来年没长过庄稼。第三生产队的共产党员们,把这十八亩地剥了一层皮,挖走表层的碱土,把它甩进深沟,再在上面铺一层好土,种上棉花。许多人的双肩磨肿了,却换来了一片茂堂堂的棉苗。秋后,这十八亩棉花第一次收了五百多斤皮棉。第六生产队的社员把五个老坑塘的黑淤泥挖光了,在十二亩老碱地上平铺了半尺厚。种上谷子,亩产四百多斤。
“六月遍地雪”的朱桥盐碱窝里,一九六五年秋天开始出现了一片青绿。这年秋天,公社原来计划供应朱桥六万斤粮食,朱桥不仅没要,而且卖给国家六千多斤余粮,大队还储备了五千斤。这一年,全大队买了大小牲口二十头,大中农具五十件,集体盖新房四十间。
从此,朱桥这个老碱窝,变成一只金饭碗了。
豫东一些县委的同志对我们说,有些老灾区,部分干部、群众对于抗灾斗争,思想上经历过一个大转变。前些年,他们还说,吃饭靠供给,花钱靠救济,治病靠免费,种地靠机器(拖拉机代耕)。但是,当他们读了毛主席的书,听了毛主席的话,拿起了党送给他们降妖除害的“自力更生”这个金箍棒时,情况就大变了。豫东灾区的干部和人民,从实践中深深体会到,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革命精神,是党送给豫东人民的无价之宝,它比几万斤救济粮,几万元救济款,更要金贵几千倍,几万倍!
新愚公敢降“三害”纸老虎
如果把豫东“三害”比做老虎,那么,豫东八百万人民当中,就有许许多多“打虎英雄”。
民权县的土山寨,是清朝黄河故道边上的一个村庄。旧废的黄河堤象一条沙龙,把它紧紧围困大半边。每年春秋天,刮上个四五级风,村子里天昏地暗,活象罩了一层混浊的黄色尘雾。人们蒸馍,揭开笼盖,馍上一层沙;端碗喝汤,汤上一层黄土。七八级风一刮,更是厉害。它呼啸着,把庄稼连根拔走,平地能被揭掉几寸厚一层皮。卷起的沙砾,有时能填井掘墓,掩埋村舍。土山寨北边几里路,有一个大侯集,原是个三百多户人家的镇店,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压榨、剥削和风打沙埋,解放前只剩了几户人家。一九六二年,一场大风平了土山寨七眼井。那年,有一百五十亩地从春天种高粱到秋天耩麦子,种一次,被风沙打死一次;再种,又被打死;一连种了七茬,才算坐了三分苗,一百五十亩地只收了七十二斤麦子。
有些社员灰心丧气地说:“咱土山寨迟早要成大侯集!要治住沙,除非男人死光,女人嫁完。”“沙呀沙,你害得俺娶不上媳妇,连儿子孙子都给俺吹跑了。”
大队党支部书记赵鸿钧心里琢磨的却是毛主席所教导的《愚公移山》精神。风沙这座山,压在土山寨人头上不知多少年月了,赵鸿钧寻思要搬掉这座山。
大风天,他披着麻包片,顶着风沙,从这儿走到那儿,不时地蹲蹲、看看。有一次,他趴在地上观察平地流沙象流水一样奔泻着,发出唰唰的响声。不一会儿,他背后积起了一个小小的沙古堆。——治沙的“药捻”找到了。他惊喜地跳了起来。
“先挖沟、打墙,殡沙、挡沙;再造林,治沙。”
大队党支部订了一个挖防沙沟、打防沙墙的计划。共产党员们学习讨论了《愚公移山》。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毛主席的话象明灯,照亮了土山寨共产党员们前进的道路;象号角,鼓起了土山寨共产党员们向风沙进军的战斗激情。
他们说,“太行山、王屋山只不过挡住了愚公的去路;可咱们头上这座山,挡住咱吃,挡住咱喝,挡住咱穿,比太行山、王屋山可恶多啦。非搬掉它不可!”“风沙是只虎,咱有敬德的鞭!”
赵鸿钧领着全村三十一个共产党员,摆开了打虎阵势。他们拿的“敬德鞭”,就是从毛主席的书上学来的愚公移山的精神。
那时正是十冬腊月天,大雪纷扬。多数社员对挖沟打墙防沙还是将信将疑,三十一个共产党员却日夜坚守“阵地”。他们刨开尺把厚的冻土,挖沟垒墙。这是土山寨征服风沙的一场“淮海战役”。这一仗打赢了,他们就能在沙丘上立定脚跟;打不赢,真要变成大侯集了。他们喊着:“挖呀,一锨沙就是一锨粮!”“从老虎嘴里夺馍呀!”
挖沟打墙工程搞得正紧时,突然起了西北风。风沙过后,社员们都跑到地里去看。原来已经挖沟打墙的地方,飞沙被殡在沟里,挡在墙脚,麦苗仍然青生生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挖沟打墙的地方,有一百来亩麦苗,有的被打死了,有的被活埋了。
一场风大开人们的眼界,坏事变成了好事。社员们也纷纷扛起铁锨,跟在三十一个共产党员后面挖沟打墙去了。这一个冬春,土山寨人用了四十二天时间,挖了七十二条防沙沟,长达七十四里,打了七十二道防沙墙。沟和墙保住几十亩麦子有了薄收,多年没吃过麦子的土山寨人吃上了白面条。
挖沟打墙毕竟只是治标的办法,治本的办法还是造林。站定脚跟以后,土山寨党支部接着在一九六三年春天领导群众造林。造林,没有树苗,怎么办?发动党员兑树苗,坚决不向国家伸手。有的人拿钱去买,有的人走亲戚去借。有的人卖了鸡蛋,买来柳椽子栽。党员、干部的行动,带动了社员群众。这年春天,他们在废黄河堤上栽了七万多棵树苗,以后又陆续栽了三十来万棵。
毛主席的书给了土山寨人以万钧之力,他们用“敬德鞭”把“风沙虎”初步降伏了。从一九六四年以后,这里再没有发生过庄稼苗被风沙打死、活埋的灾害。一连吃了七年统销粮的土山寨,一九六五年摘掉了缺粮户的帽子,向国家交售了四万五千多斤余粮,大队还储备了四万多斤。
象土山寨人这样的移山愚公,在豫东的老洼窝里,老碱窝里,在许多地方都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武装了豫东人民敢于向“三害”斗,而在同“三害”斗争的过程中,成千上万名社会主义时代的新愚公成长起来了。
“就让俺给国家添添仓吧”
豫东灾区有越来越多的生产大队、生产队,一年甚至一季之内翻了身,可以自给,不再向国家要救济了。这是豫东历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但是,如果因此认为豫东灾区人民除“三害”的斗争,单是为了自己,那就错了。他们心里装的是三个大字:为革命。
豫东黄河大堤以南和陇海路两侧,有一条狭长的黄河浸润地带,这里是盐碱灾害最重的地方。黄河浸润带有四里宽,三百多里长。它的东头——民权县孙六口公社,有一个出名的穷队,因为穷,人们都叫它“烂五队”。
一九六四年秋天,“烂五队”夺得了多少年来的第一个好年成,变成了自给队。社员们满心欢喜,拉着架子车,装了三百八十斤大豆,到粮站去卖余粮。收粮人一看,豆子太潮,没问他们是哪个队的,就叫他们回去晒干再卖。社员们第二次拉着架子车去粮站,谁知粮站又没有收。原来粮站一查问,知道他们是多年吃统销粮的“五保队”,叫他们又拉了回去。但是,“烂五队”的社员们哪里甘心,第三次又把三百八十斤大豆拉到粮站。他们对粮站的干部说:“俺吃了多少年统销粮,一碗端十来个省的粮食;今年也该拿俺的粮食,跟全国的粮食掺合掺合啦。就让俺给国家添添仓吧。”粮站的干部感动极了,收下了。一九六五年秋天,“烂五队”又向国家卖了四千来斤余粮。
三百八十斤也好,四千斤也好,“礼轻情义重呵!”这哪里是交粮食,交的分明是一颗颗灾区贫下中农的心!“烂五队”的社员们为了向国家仓库里添这些粮食,他们在老碱窝里进行了多么不屈的斗争呵!
“烂五队”的队长、共产党员吕兴鹏,是一九六三年夏天被社员们选出来的。“烂五队”是吕兴鹏的家乡。他经过三次申请,放弃了公社会计的职务,放弃了薪金,回到“烂五队”。他说:“共产党员应该到最困难的地方去。我不能眼看生产队光靠国家养,不出一点贡献。”
吕兴鹏刚当队长的时候,“烂五队”穷得叮当响。他跟贫下中农滚在一个铺上睡觉,对他们讲自力更生的道理。他和副队长听鸡叫三遍就起来往地里拉粪。他和青壮年一块拉耧种麦。他同生产队的会计、保管一起为队上拉脚,来回重载,路上啃着窝窝头。他领导社员翻土压碱,修筑条田,在插花碱地里一棵一棵地管理庄稼苗。……
“烂五队”终于在吕兴鹏和贫下中农手里翻过身来了。他们只用一年多时间,就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不靠国家供养,对国家要有贡献。
离“烂五队”几十里路的地方,宁陵县孔集公社有一个“穷五队”,也有一段卖“革命粮”的佳话。
“穷五队”也在黄河浸润带上,田野是一片白花花的盐碱。过去,全队社员的吃穿花销,基本上由国家包。一九六三年起,生产队长曹玉江领导社员采取综合办法治碱。一九六四年麦季,头一次有了余粮。麦收以后,曹玉江带着十几个社员,拉的拉,扛的扛,喜气洋洋地把一千斤小麦送到了购粮站。粮站的干部认识他们是“穷五队”来的,就说:“同志们,第一年翻身,还是拉回生产队,留着垫垫仓底吧!”社员们说:“不中,不中。俺吃了多少年统销粮啦,今年党领导俺翻了身,有了余粮,一定要卖。”一个一定要卖,一个坚决不收,推来让去,闹到公社,最后公社只好采取折衷的办法:粮站收购四百斤,其余六百斤由生产队拉回去储备起来。
在豫东灾区,谁知道有多少象“烂五队”和“穷五队”这样的生产队!许多地方的贫下中农,“翻身”后欢天喜地地推着车子,扛着袋子,甚至用衣服、手巾包着粮食,成群结队去卖余粮。他们自豪地说卖的是“光荣粮”、“爱国粮”、“革命粮”。社员们只要一听说要晒余粮、公粮,就会立刻拿出自己家里的被单、席子、甚至新织的布,摊晒粮食。
“哪怕提一小兜粮食,到粮站坐一坐,也算表了表俺支援国家的心里!”——这就是豫东灾区千百万贫下中农的心意。
“有吃的,有看的(储备),还不行;还得对国家有贡献!”——这就是豫东灾区千百万贫下中农的声音。
亲爱的读者们,当你一家人围桌吃饭的时候,你可曾想过,饭碗里可能盛有豫东灾区人民辛苦一年从洼窝里、沙窝里、碱窝里夺来的一粒粮?你可曾知道,豫东灾区人民在千辛万苦的斗争中,怀着多么崇高的“要为国家添仓”的革命情怀?
×××
我们在豫东灾区访问,途经开封、杞县、雎县、宁陵、民权、兰考六县,行程一千多里。我们穿过黄河故道的新植林带,穿过黄河大堤上的一排柳丛,穿过人声鼎沸的河道工地,穿过盐碱区的一块块台田、条田。我们访问的人,不过是豫东无数英雄人物中的几个;我们看到听到的一切,不过是豫东澎湃汹涌的革命浪潮里的几朵浪花。但是,这一切已经告诉我们,党的
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方针,已为豫东人民所掌握,变成了巨
大的物质力量,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已经普照豫东大地了。
豫东八百万人民,象送瘟神那样把内涝、风沙、盐碱三害从豫东平原上驱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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