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硬骨头精神哪里来——记战斗英雄麦贤得的成长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革命硬骨头精神哪里来
——记战斗英雄麦贤得的成长
伟大的毛泽东时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
这个时代的英雄，具有一心为革命、忘我为人民的崇高品质，具有为全中国和全世界人民服务的壮阔胸怀，具有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坚强战斗意志，具有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的英雄气概。他们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把革命的利益、人民的利益、人类解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既经得起战争烽火的考验，也经得起各种政治风浪的考验，无私而又无畏。战斗英雄麦贤得，也是这样的一位英雄。
麦贤得，年仅二十一岁，走进革命部队只有两年。但他那为革命当“义务兵”的崇高理想，有一口气就要战斗下去的革命硬骨头精神，已在全国人民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响。全国亿万青年、全军广大战士都在向他学习，并且热烈讨论：“麦贤得革命硬骨头精神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和麦贤得一样地生活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我们应当从麦贤得的成长中得到什么教益呢？”
麦贤得的战友和领导研究了麦贤得战斗成长的经历，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麦贤得革命硬骨头精神，来源于毛泽东思想。他同我们时代的其他英雄一样，所以成长得比较快，是我军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政治、坚持四个第一，大抓狠抓活思想，实现人的思想革命化的结果；也是他带着深厚的阶级感情学习毛主席著作，在“用”字上狠下功夫，老老实实按照毛主席指示实践的结果。伟大毛泽东思想武装了他，当代革命深入发展的阶级斗争现实教育了他，人民解放军这座革命大熔炉锻炼了他，他就在革命化的大道上迈开了迅速成长的步伐。
把阶级仇恨扎得深深的
麦贤得生在苦水里，长在红旗下。旧社会的苦吃得不多，新社会的甜体会不深。七岁进了学校，读书不知道用功，因为妈妈没有及时给他买纸买笔甚至发起脾气来。他不知道过去的苦难和艰辛，怎么能理解解放以后的幸福呢！
这事，深深刺痛了妈妈的心。妈妈拉着麦贤得的手在床头坐下，讲起了祖祖辈辈受尽阶级敌人凌辱、剥削和压迫的苦难家史：阿爸十八岁跟着爷爷行船走外海，干的牛马活，吃穿都困难。日本侵略军打进饶平以后，杀人、抢劫、封海、烧船……，一把火烧掉他家和几户穷哥们合用的一条船，断了一家的生路，阿爸阿妈背井离乡逃往福建做工，半年挣下一担地瓜丝，挑回家来爷爷已经饿死了两天，伯父也被地主活埋了。阿爸被迫给地主养蚝，又被国民党土匪抓去打了个死去活来……。阿妈说：“贤得仔，在旧社会，那里有我们穷人的活路！我们一家三代，就你这一代才能上学读书，可是你……。”麦贤得听到这里，满脸泪花，扑到阿妈怀里说：“阿妈我错了，我……。”
苦难家史给童年的麦贤得上了人生的第一课，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播下了仇恨阶级敌人的火种。打这以后，他好象长大了许多。他不但好好念书了，而且放学回家还积极帮助母亲劳动，不是编织竹篓，就是下海捞蚝……。他在初中读书的时候，还十分注意听老师讲革命先烈的斗争故事，注意学习历史课本上有关阶级的产生和发展的知识，并且在旁边画上圈，打上杠。
一九六一年八月，十六岁的麦贤得参加了渔业生产和民兵队。在这里，他不仅经受了生产斗争的锻炼，而且进一步接受了生动、深刻的阶级教育的熏陶。在忆苦教育中，他听到人们控诉：整个的饶平汫洲地区，劳动人民几乎家家都有苦难史，户户都有血泪仇。光一个汫洲镇，被日本侵略军炸死烧死的渔民就有一百九十二人，烧掉渔船二百三十四只。美蒋飞机一次轰炸，就炸死十九人。农民邹林、邹有园，只因为拿了恶霸地主麦名山四块砖，就被逼得家破人亡，九口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使这两户绝了后……。在阶级教育展览会上，他还看到一张美蒋反动派在饶平汫洲地区所犯罪恶的调查表，看到两个灾年的鲜明对比：解放前的一九四三年，天旱三月不雨，穷人家家挨饿，户户逃荒，光汫北村就饿死三百八十多口人；解放后的一九六三年，大旱八个月，人们在党的领导下，依靠人民公社的威力，奋起抗旱，却创造了丰收的奇迹。就在这里，他第一次听到民兵营长麦克复讲毛主席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毛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这些，对于没有亲身经受过阶级压迫和剥削的麦贤得阶级觉悟的提高，起了重大的作用，使他认清了敌和我，分清了好和坏，懂得了爱和憎。如果说阶级和阶级斗争过去在麦贤得的脑子里还比较抽象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具体的、活生生的实际的感受了；如果说童年的麦贤得只知道一家之仇的话，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它和本乡本土阶级兄弟的苦难融汇在一起了。他一再地和民兵们互相告诫：“一定要牢牢记住毛主席的教导。我们祖辈受压迫的时代虽然过去了，但是千万不能忘记过去的苦和仇，不能忘记美国佬、蒋介石和被我们打倒的地主阶级，他们是不甘心失败的，敌人存在一天，就有战争的可能。我们一定要握紧枪杆磨好刀，学习军事站好岗，为保卫祖国，同万恶的敌人斗争到底，决不让祖辈的苦难生活重来。”
一天，麦贤得出海刚回来，听说有敌情，没顾得回家，拿起枪就直奔集合地点，在哨所里冒着寒风守卫到天明。又一天夜里，轮到他和民兵刘良木值班。突然乌云滚滚，台风袭来。他们跑到船上抢收帆篷，又冲进即将被海水淹没的大队粮仓抢运粮食。天刚亮听说别的大队的盐田堤坝被冲垮，麦贤得喊了声：“走”！又顶着风雨跑去抢险……。他就这样严守民兵的战斗岗位，在严密监视阶级敌人动向的同时，在保卫人民生命财产的斗争中，履行了一个阶级战士的光荣职责，先后六次受到上级的表扬，并被评为五好民兵。
一九六三年，麦贤得刚刚满十八岁，就一连写了三份申请书，请求参军。他在十一月二十一日的一份申请书里坚定地写道：“今晚，我听了克复叔（民兵营长）的报告，使我进一步认清形势，认识到美帝是经常欺侮我们的。过去日本帝国主义对我们的残害，国民党对我们的残害，我们汫北大队是很惨的，我家的遭遇也是很惨的。我下决心报名参军，这是我的职责和光荣任务。”
把革命理想立得高高的
麦贤得来到珠江口海军某学校，正是全军上下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浪潮更加高涨、军队革命化建设步步深入的时候。他一入伍就受到伟大毛泽东思想的哺育，受到部队光荣革命传统的熏陶，受到火热斗争生活的锤炼，大大加快了他成长的步伐。
麦贤得到校不久，和班长谈起了自己的心愿。他说：“将来分配我工作，我希望能回到家乡附近的部队去！”
班长诧异地问：“那为什么？”
麦贤得激动地说：“我的家乡背山面海，现在是个富足的地方。解放前，可是船船有血泪，家家有哭声。我算想定了，我要亲自守卫自己的家乡，在亲人受害的地方，为亲人报仇，决不让那些豺狼再来害人！”
“要说阶级仇，解放前，我们谁家没有？可是，……”
“那，反正我这要求也符合革命利益！”……
指导员听到班长汇报，心里很是激动。他想：麦贤得的心里埋藏着阶级仇恨的火种，这是很可贵的。但是，作为一个革命战士，他的心胸还不够宽广，革命理想还不够高，要让他成为一个自觉为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的战士，还得做许多艰巨的工作啊！
中队里举行了控诉美蒋罪行大会。来自祖国各地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愤怒地控诉了美帝国主义、日本侵略军、蒋匪帮、渔霸、地主欠下的累累血债。麦贤得听着听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啊！原来这些陌生的战友都跟自己生在一条苦根上；天南海北，祖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阶级敌人犯下的罪行啊！他忍不住跳起来说：“同志们，我们大家都有仇！大家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们一定要牢记阶级仇，誓死革命到底！”
一个星期天，领导上又带领麦贤得和许多新战士登上了著名的虎门要塞。老班长指着远处山顶上古老的炮垒告诉他们：一百二十多年前，帝国主义就是从这里用炮舰轰开中国大门的。这里是鸦片战争的战场，处处有帝国主义屠杀中国人民的罪证，一石一木都浸润着中华儿女不屈的鲜血……。
参观以后，党支部就组织大家精读《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为人民服务》和《纪念白求恩》，学习毛主席有关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论述，并且结合经常性的形势教育和天天读报活动，让大家用阶级观点分析形势，引导大家关怀世界人民的革命斗争。麦贤得从这些学习中，心胸进一步开阔起来。他认识到今天全世界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民过着解放前中国人民的苦难生活，认识到了今天全世界人民最凶恶的敌人是美帝国主义，懂得了作为一个新中国的革命战士，必须立足部队，胸怀全国，放眼世界，“完全”、“彻底”为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务，坚决和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斗争到底。他在笔记里写下了自己的决心：“当好红色接班人五不忘：一、永远不忘过去，永不变质；二、永远不忘革命（果实）来之不易；三、永远不忘有阶级斗争；四、永远不忘干革命；五、永远不忘集体”。他要求自己“接班要接：一、无产阶级的班；二、为革命干到底的班；三、我军优良传统的班；四、阶级斗争、建设社会主义的班；五、为实现共产主义的班。”他激动地向指导员检讨了原先“只想分配到家乡附近的部队”的思想，并且表示：誓为全世界人民的翻身解放贡献自己的一切。
这时候，二十岁的麦贤得，关心的已不只是本家本乡本国的问题了。他关怀着越南人民的反美救国斗争，关怀着老挝人民的革命斗争，关怀着日本、刚果（利）、多米尼加人民的斗争……。在美帝国主义疯狂扩大侵略越南战争的日子里，他反复学习《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满怀激情向领导上要求出校，尽快地参加到援越抗美的斗争中去。他在笔记上写道：“人在打狗的时候，狗只能夹着尾巴汪汪地跑了，当你不打它的时候，它又回头，叫着向你追来，只有把它打死后，才能得到解决。对于美帝国主义也是这样。”当他要求提前出校没被批准，他就把它变成一种巨大的力量，更好地以实际行动做到“一颗红心，两个准备”。他准备着“听战鼓一响，命令一下，毫无犹豫地拿起枪杆跑上战场”，为世界人民解放事业贡献力量；也准备着战斗任务不能立时到来，“党分配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志愿”；把要求杀敌的战斗情绪，贯注到长期的战备工作中，时时刻刻不松懈战斗意志，从思想上、作风上、技术上苦练过硬的战斗本领。他要求自己“一定要完成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义务”，“做好三个准备：一、打美帝国主义侵略者；二、打蒋介石；三、援越抗美。”他说：这就是我的义务。我一定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只要我的气还是喘着，我一定斗争下去，决不在敌人面前屈服，坚决解放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
把斗争意志磨得硬硬的
林彪同志说，不懂得阶级，不懂得剥削，就不懂得革命。麦贤得从自觉地经常地学习毛主席关于阶级、阶级斗争的教导中，从国内外激烈的阶级斗争现实中，思想上深深扎下了阶级仇恨的火种，树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产阶级世界观，同时，也促使他明确意识到，要革命，就要有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不怕死的革命硬骨头精神，高度自觉地进行刻苦的磨炼。
麦贤得从小性格就比较倔强。下海摸鱼，海蛎子把脚板划了一道深口子，他咬着牙用线把它缝起来，连妈也不告诉一声。但是，入伍后，由于文化底子薄，学习轮机专业两分接着两分，他忍不住哭了。他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革命，甚至想不如早些出校，去干别的工作。
指导员问他：“麦贤得，打仗主要靠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答道：“过硬的本领呗！”
指导员说：“对，是要有过硬的本领。但你想过没有，最重要、最根本的是靠勇敢，靠政治，靠毛泽东思想。没有勇敢精神，敌人来了冲不上去，再硬的技术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学技术是有困难，在困难面前，打退堂鼓，可不是一个革命战士应该抱的态度啊！”
麦贤得被震动了。他想，对啊，毛主席说，我们是为着解决困难去工作、去斗争的。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我为什么在困难面前低了头呢！平时不敢压倒一切困难，战时怎么能压倒一切敌人呢？他恭恭正正地抄下毛主席这样一条语录：“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用来鞭策自己。
这时，班里发生了“物质原子弹厉害还是精神原子弹厉害”的争论。指导员先向大家讲了学校附近两门古炮的故事。这两门炮，一门是清朝爱国军民制造的土炮，多次打败过帝国主义的兵船，至今人们还称它功劳炮；另一门是清朝的官僚从德国买回来的洋炮，是个摆样子的家伙。指导员说，为什么比较现代化的洋炮，没有杀伤过侵略者而土炮反而立下了战功？原因就在于用土炮的是爱国军民，他们不怕牺牲，敢于斗争；而指挥洋炮的人是封建官僚，他们害怕帝国主义，不敢抵抗。接着，指导员又讲了“海上先锋艇”在一九五○年解放万山群岛的战斗中，发扬刺刀见红的勇敢精神，以木壳小艇打败敌铁壳战舰的故事。列举了这些战例以后，指导员引用毛主席的话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
这堂“精神原子弹”的课，更进一步使麦贤得懂得了打仗主要靠政治，靠人的勇敢和自我牺牲精神的道理。他越来越刻苦地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以毛泽东思想作为指引自己磨砺斗争精神、战胜各种困难的强大精神武器，并且时时处处以革命英雄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在火热的斗争中经受各种各样艰难困苦的锻炼。在入伍一年半左右的时间里，他反反复复地学习《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几十次，写下了心得笔记十几篇，并且学了就做。在日常生活中，他遵照毛主席关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教导，要求自己：“党分配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志愿。坚决与党一条心，党指到哪里就奔到哪里。一定要学习张思德同志，为人民利益而贡献自己的一生。”种菜，他抢着挑粪；远航，他争着在闷热的机舱里为大家做饭；渔村失火，他冲进火势最猛的地方去灭火；台风袭击沿海，他带病参加抢险突击队……。
在战备执勤中，他遵照毛主席关于帝国主义本性不会改变的论述和敌人磨刀我们也要磨刀的教导，要求自己：利用一切机会刻苦磨炼斗争意志，“随时准备消灭来犯的敌人”。一次，战艇打靶，他生病躺在床上，一听到主机的响声，就立刻起床钻进机舱，站到自己的战位上。班长劝他休息，他说：“靶场就是战场，打靶就是战斗，哪有听见炮声还躺着的战士？”
他是个新战士，本来还没有复杂条件下的训练课目。但他却迫切要求跟老同志一样进行“夜老虎”训练。他说：“战斗可能今晚就发生，作战就要有伤亡，新同志也得顶老同志用。形势逼人哪！”领导上了解了他完成新战士训练科目的优异成绩，批准了他的请求。他苦练摸黑操纵机器的本领，终于练出了一套“夜老虎”本领。
他知道海上作战需要有高度吃苦耐劳的能力，就在远航时钻在摇摆比较剧烈、高温、狭小的机舱里坚持工作，进行锻炼。他这样锻炼，不是一次，而几乎是每一次。
他知道培养连续作战的思想作风十分重要，就在执行任务返港后，不顾自己有多劳累，是深夜还是风雨天，都立即清洁保养机器，设法补给油、水，做好再次出航的准备，然后才去休息。他这样做，不是一天，而几乎是每一天。
他知道一分一秒的时间对于赢得战斗胜利很重要，就不放过可以缩短一分一秒钟的任何一件“小事”。为了能从甲板上飞快进入机舱，他在进入机舱时总是沿着舱梯滑下去。他这样争分夺秒，不是对一件事，而几乎是对每一件事。
要做到这“每一次”，“每一天”，“每一件事”，需要有多大的持之以恒的毅力啊！坚持这种磨炼是艰苦的，但它对于保证麦贤得革命硬骨头性格的形成，却又是扎实有效的。
麦贤得就是这样在火热的革命斗争中，用毛主席阶级斗争的思想武装了自己的头脑，把对美帝国主义和一切阶级敌人的仇恨搞得深深的，把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理想立得高高的，自觉地向自己的弱点斗，向客观的困难斗，向狂风恶浪斗，向一切妨碍他为革命战斗前进的“敌人”斗。越斗，他的斗志越高，意志越硬，思想越红，本领越强，逐步磨炼出了敢于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性格。他以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行为，实践了“为人民利益，就不怕牺牲自己”的誓言，达到了“掏尽红心”为人民的高度。
“毛著一书值千金，越学越觉主义真。教我爱憎倍分明，教人越学越精灵。”这是麦贤得的切身体会，也是他迅速成长为一个光荣的战斗英雄的根本经验和根本途径。
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和新华社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