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能不能治病？”——天津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关于政治业务关系的辩论侧记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政治能不能治病？”
——天津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关于政治业务关系的辩论侧记
编者按　政治和业务的关系问题，是各行各业共同存在的问题，只是表现有所不同。天津河西区公共卫生局辩论的“政治能不能治病”的问题，不只是医药卫生界必须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对其他行业来说，也有同样重要的意义。
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同志们的辩论证明，治病离不开政治，治病者首先必须突出政治。医务人员的政治思想决定着他们的业务行动。两个外科医生，在解放前后，由于世界观的不同，他们的手术刀上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阶级感情；就是解放以后，同一个眼科医生，先后为同一个病人治疗眼疾，由于政治觉悟高低不同，也曾经表现出两种不同的阶级感情。这些活生生的事例，难道不是最雄辩地说明了政治统帅业务的道理么？
辩论，这是群众自我教育的好方法。认识来源于实践。群众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引导群众联系自己的思想实际和工作实际，把各人的经验，把不同的看法摆出来，进行生动活泼、实事求是的辩论，就不难分清是非，找到真理。正确地运用这种方法，就能统一对政治和业务关系的认识。
天津市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全体干部，最近热烈地展开了一场争论，问题是：“政治能不能治病？”
这个问题很值得争论。在天津市干部对突出政治的讨论中，工业部门同样有人提出：政治能不能出产品？农业部门有人提出：政治能不能出粮食？科学研究部门有人提出：政治能出科研成果吗？商业部门有人提出：政治能经营商品吗？这些问题，归根到底是一个问题——如何看待政治和经济、业务、技术的关系。现在听一听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干部们的争论，也许可以打开解决问题的思路。
问题的提出
突出政治的道理，许多干部通过学习和实践越来越明白了。但是要真正使突出政治落实到工作中去，需要一个反复实践、反复认识、反复斗争的过程。环境卫生科的同志们，在讨论突出政治的重大意义的时候，一个干部联系卫生医疗工作提问道：
“突出政治重要！政治能治病吗？”
这是个活思想，引起了大家热烈争论。争论中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见解：
一种意见：“政治能治病。”列证说，大庆突出政治，可以出石油；大寨突出政治，可以出粮食；医生突出政治，就可以治病，抢救邱财康大面积烧伤成功，就是一例。
一种意见：“政治能治病，还要业务干什么？”列证说：“部队练兵，只练政治，不练技术，行吗？”
一种意见：“政治能治神经官能症，即精神病，思想病；不能治脏器病，即疾病。”
争论基本上围绕这三种意见展开。
一位女干部在秘书科讨论会上支持第一种意见，认为政治能治病。她说：“一个思想坚强的人，是能够把病压下去的。有了肺病，肺上有了空洞，如果政治思想好，心情愉快，可以促使病变钙化。”
另一个干部不同意她的看法说：“政治能治病，并不是说单纯用‘政治’去治病。要那样，把病人送到政治部就行了。”
在另一次讨论会上，有一位干部支持第三种意见说：“意志顽强，只能从思想上解除一些负担，并不能把身上的病治好。突出政治，只能治思想病。”
问题并没有解决，但是争论的焦点出现了：靠政治治病？还是靠技术治病？
手术刀尖上有没有政治？
许多干部在讨论中都指出：政治不是医术。政治不能代替望、闻、问、切，也不能顶替阿斯匹灵和羚翘解毒丸。政治不等于技术，反之，技术也不等于政治。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承认这些是事实，并不是说政治和技术是互相孤立、没有联系的。秘书科的一个青年干部说：“治病离不开政治，而且必须把政治摆在技术的前边。”
“政治教员会讲马列主义，你叫他去割瘤子，会吗？”环境卫生科的一位干部在讨论会上连续反问道：
“政治理论家水平高不高！连感冒也治不了呀！”
这些问话反映了医院里长期以来就有的一种论调：政治上不了手术台。
有的医生说：“我的刀尖上没有政治。”
有的护士说：“我的针头上没有政治。”
手术刀尖上、注射针头上，只有技术，没有政治吗？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干部在辩论中引用实例回答了这一问题：
从前，天津有一个贫苦市民，头部被铁片崩伤，需打开头骨，将铁片取出来。他被抬进医院，找一位有名的脑系科医生。这个医生认钱不认人，朝病人要一笔相当可观的手术费。那个伤重危急的病人虽然已被抬上手术台，因为手术费没有交齐，医生迟迟不给开刀。后来，别人拿来一包钱，说“费已交齐”，手术方才开始。试问：这位医生的刀尖上凝结着什么呢？资产阶级的残忍。
大前年，上海工人王存柏的右手被机器绞断，急去上海第六医院就医。这个医院的医生在党的教育下，树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想到这只手，是工人的手，劳动的手，于是突破困难，作了世界上罕见的手术，将断手接好。在这个医生的刀尖上凝结着什么呢？无产阶级的感情。
事物的规定性，是从事物的对比中认识的。大家通过实例的对比，看得一清二楚：政治是可以上手术台的，政治和技术的关系非常鲜明。技术是要人掌握的。人和技术，人是主导因素。而人又是有思想的，思想就是阶级的思想、政治的思想。如果把政治和技术的关系，比做灵魂和躯体的关系，没有政治，技术就没有灵魂。大家都认为：医生治病，离不开政治。
为谁治病？为什么治病？
辩论还有待深入一步。医疗预防科的一个女干部在讨论会上提出相反的看法：“不突出政治，也能治病”。她说：“解放前，医生也能治病。病人进了医院大门，也有治好病的，并不是进去一个死一个！”
“为谁治病？为什么治病？首先得弄清这两个问题。”一个干部反驳说：“医生只要为人治病，医药只要为人所用，不为这个阶级服务，就为那个阶级服务。”世界上没有抽象的政治。一切业务、技术都是一种手段，这种手段用来为谁服务，这就是政治。在有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社会里，谁能逃脱政治——阶级斗争呢？！另一个干部补充说：“不管你意识到了，还是没有意识到，在你的思想上总要有个帅位，不是无产阶级政治挂帅，就是资产阶级政治挂帅。”他列举了许多劳动人民在旧社会无钱就医，死在医院门外的事实，以及解放后少数医生为名为利不能很好地为人民治病的现象，来说明他的意见。
大家从讨论中进一步看清楚了：在旧社会或在资本主义国家，卫生医疗事业主要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在我们国家里，卫生医疗事业是人民的事业，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劳动人民。因而，只有了解劳动人民，热爱劳动人民，才能为劳动人民服务得好。大家引用事实指出，满脑子装着资产阶级思想，以资产阶级政治挂帅，就不能很好地为劳动人民服务；要为劳动人民服务，就必须突出无产阶级政治。有人举了两个对比鲜明的例子：
河西区东楼卫生院党员护士杨玉珍，与劳动人民有深厚的阶级感情。一天夜间，她接待一个郊区贫农门诊。病人因为带钱不足，诊病后没买药，就回村了。这个护士发现后，自己掏钱买了药，赶了五十多里路，送到病人家中，使这个贫农服药病愈。可是，河西区另一个卫生院的医务人员，对劳动人民缺乏这种“急病人之急、痛病人之痛”的阶级感情，当附近十四个人因救几个掉到冰窟窿的小孩而受冻，需要抢救时，竟磨蹭了四十多分钟才出诊。
突出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就是这样具体地体现在医务人员的行动中，就是这样具体地关系到能不能很好地为劳动人民治病。
关键是用政治统帅技术
河西区公共卫生局很多干部认为，突出政治，并不等于说不要技术了，而是技术越精通越好，越过硬越好。问题的关键是，必须用政治统帅技术，才能锻炼出真正为人民服务的过得硬的技术。大家在讨论中，用很多事实说明：在任何情况下，政治永远是技术的统帅。
有一位干部谈到了一件事：一位眼科医生遇到一位双目失明的残废复员军人，怕做不好手术影响自己的威信，没有给他做手术，就把病人打发走了。过了三年，这位复员军人抱着一线希望又来到医院。这时，这位医生在党的教育下，阶级觉悟提高了，就想到哪怕为病人恢复一点点视力，他也会为党做更多的工作。病人对她说：“我反正是看不见了，即使手术失败了，最大也不过是个看不见。如果能够在给我治病中取得一些经验，有利于其他眼病患者解除痛苦，我也满意，更多人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话，给这位医生很大的教育。她想到：“在治病方面，我是医生，他是病人；但是在思想品德方面，我是‘病人’，他是
‘医生’。”这个医生把治病和政治、自我思想改造有机地联系起来，鼓足了勇气，克服了技术上的困难，先后为这位复员军人做了两次手术，终于使他恢复了一定的视力。
事实说明，政治过硬是技术真正过硬的前提。一个干部阐明自己的看法说：“是突出政治，还是突出技术，是卫生医疗工作中两种思想、两条路线的斗争。只能用政治统帅技术，即以红带专；不能用技术统帅政治，即以专带红，不然，就要迷失方向，走到邪路上去。”
很多人在发言中联系到自己的体会说，突出政治，就是要突出毛泽东思想。虽然从毛主席著作中找不到治病的药方，但是，从中可以找到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用以武装头脑，改造思想，改造世界观，摆脱个人主义和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束缚，获得最大的勇气、力量和智慧，充分发挥技术的作用。
最后的回答
经过多次、反复的辩论，大家的认识一致了：治病必须突出政治，突出毛泽东思想。任何工作都要这样。政治挂了帅，生产才能真正过得硬，业务才能真正过得硬，技术才能真正过得硬。这样，精神变物质的道理也就不难理解了，也就懂得了突出政治可以出产品，出粮食，出成果，治好病了。
河西区公共卫生局的干部同志在讨论中，还从河西区这个过去少医少药的地方在医疗卫生事业方面的巨大变化，来看政治和治病的关系，越看越清楚。
解放前河西区只有三个私立医院，四个基层医疗机构；现在有二十三个医院和卫生院，一百三十六个基层医疗机构。
解放前全区十八万人口，只有一二百名医务人员；现在全区四十二万人口，有四千多名医务人员。
解放前，劳动人民有病无钱不能医；现在国家实行了公费医疗和劳保条例，职工就医自己不花钱，劳动人民随着生活的不断提高也治得起病了。
解放后，许多医学科学技术人员，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攻克了许多医学科学堡垒，取得许多新成就，使过去许多无法医治的疾病可以治疗了，使过去猖獗流行的疾病消灭或减少了。
所有这些，雄辩地说明：无产阶级的政治思想和政治制度，保障和促进了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突出政治，用毛泽东思想挂帅，就能调动广大医务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变成战胜疾病、消灭疾病的强大物质力量。
天津日报记者　李　夫　萧连沛（附图片）
右图：福建省罗源县飞竹公社社员李喜兰，解放前被迫给地主当丫头时被火烧伤，造成颈下皮肉和胸部粘连，头抬不起来，嘴唇不能闭合。福州市第一流动医院的大夫们，克服设备条件差等困难，终于使李喜兰的头抬起来，嘴唇能自如地启合了。这是医师在给她进行出院前检查。　杨春浦摄（福州市卫生院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