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为公的无产阶级硬骨头战士——记铁道兵某部副班长张春玉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一心为公的无产阶级硬骨头战士
——记铁道兵某部副班长张春玉
“我这一辈子愿作一把泥土、一块石子、一根枕木，铺在通往共产主义的大道上，让革命的列车从我身上通过，全速前进！”
　——张春玉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战士，不为名，不为利，不怕苦，不怕死，把献身于祖国和世界人民的革命事业当作最高理想。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某部十六连副班长、共产党员张春玉同志，就是这些革命战士当中的又一个一心为公、意志坚强的无产阶级硬骨头战士。
他一心想着革命，为人民吃最大的苦，时时刻刻争取为党多做工作。
他一心想着同志，关心战友胜于关心自己，事事处处首先替别人打算。
危急关头舍身救人
一九六五年，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正信心百倍地为迎接第三个五年计划而阔步前进。铁道兵一支部队，在某地林区筑路架桥，开发森林资源，积极参加祖国社会主义建设。
六月三十日凌晨，十六连的战士们正紧握风枪，向坚硬的岩石猛烈冲击。机器声响彻林海，爆破声震得山摇地动，隧道又向前延伸了。深邃的导峒里，张春玉和战友们干劲十足地挥舞着镐锹，装运石碴，为创造高产成绩迎接党的生日，紧张地劳动着。突然，一块钢盔大的石头从隧道顶部掉下来，打在战士敦凤堂的安全帽上。敦凤堂立即昏倒在地。这时候碎石仍在不断下落，人们立刻意识到这是要发生大塌方的迹象。而如果塌方下来，昏倒在地下的敦凤堂就会有生命危险。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在安全区作业的张春玉，周身热血沸腾：是革命战士哪能不救战友，是共产党员岂能只顾个人安危！他不顾一切地一个箭步扑到敦凤堂身边。战士王物件、齐增印、郭凤江也相继而上。这时，隧道顶部的石块，掉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眼看抬走敦凤堂已经来不及了。张春玉用全身力气将敦凤堂猛地一掀，使他脱离险区。就在这一瞬间，轰隆一声巨响，一块重达一万多斤的巨石塌下来，巨石边缘的凹陷处把张春玉的腰部以下卡住了。他的左腿骨当时就被压断，右胸三根肋骨也被碎石砸折，顿时昏迷过去。在现场值班的卫生员赶来，立即给张春玉注射了两针强心剂。排长寻慎初搂抱着他的头，大声地喊着：“张春玉，张春玉！……”
巨石卡在张春玉的身上，就象卡在同志们的心上。大家想尽了各种方法来搬掉这块巨石。可是，用大绳拉，拉不动，铁棍撬，撬不起。……
几分钟以后，张春玉睁开了眼睛，象要说什么，可又发不出声音来，排长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只听他急切地说：“敦凤堂救出来没有？别的同志都好吗？”后来他提高了一些声音说：“快……快去救敦凤堂，我不要紧，快，快去救……”在场的干部战士听到张春玉这些话，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张春玉却对大家说：“别为我难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为革命流点血算不了什么！”当他听说战友王物件被石头压住牺牲了，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悲痛地对排长说：“王物件是个好同志，我是副班长，我是党员，没有照顾好他，我有责任！”停了一会又说：“昨天我托文书给家里寄四十块钱，请告诉他，别往我家寄了，寄到王物件家里去吧……”
同志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抢救战友，最后，大家扛来了七个千斤顶，才把他从巨石下抢救出来。
张春玉在巨石下，用无产阶级战士钢铁般的顽强意志抵抗着肉体上的剧烈伤痛，到抢救工作结束时，他已整整度过了两小时又四十分钟。
张春玉从巨石下抢救出来了，同志们关切地安慰他，但是张春玉没有想到自己，却想着党，他仍然记得明天就是党的生日。他望着身边的排长说：“我那件军装口袋里边有几角钱，请帮我交了党费吧！”
这哪里是几角钱，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对党的一颗红心啊！
救护车就要开动了，张春玉还一心想着工作。他郑重地对排长说：“这次塌方，有些同志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建议领导抓好活思想，把坏事变好事。”这时，团首长和同志们围在他的身边，再三地问他：“还有什么事要办？需要什么东西不？”张春玉说：“我个人什么也不需要。请把我放在床头的毛主席著作拿来，我要随身带着好好学习。”
身在病房心向党
张春玉被送到医院里。
剧烈的伤疼，使他又处于昏迷状态。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见那么多医护人员围着自己，就不安地说：“你们先别管我，我没关系，快去抢救敦凤堂吧！”医生护士安慰他说：“敦凤堂同志很好。”但他老是放心不下。他想：敦凤堂到底怎么样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我要给他写封信才好呢！想到这里，试着把手往上一抬，一下就牵动了折断的肋骨，脑子“嗡”地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黄豆大的汗珠立刻滚到脸上。
“写，一定要写！”张春玉极力镇静着，毅然地用左手拿着纸，右手握住笔，把纸笔凑近眼前，双手悬空，颤抖地写了起来。每写一笔，都要忍受极大的疼痛，写几个字休息一下，就这样艰难地写了八十多个字的信：“敦凤堂同志：知道你的伤很重，很是挂念，特向你问候。你一定知道，负伤是光荣的，因为你是为开发林区修路负伤的。希望你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鼓起革命勇气，与伤残作斗争，争取早日出院，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敦凤堂接到这封信，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字里行间包含着多么深厚的阶级感情呀！
入院后的第四天，张春玉对护士说：“请你把我挎包里的《毛泽东选集》拿给我。”护士说：“你精神刚刚恢复，需要静养，过几天再学吧！”张春玉摇摇头说：“正因为我的伤重，才更需要好好学习。要战胜伤痛，光靠药是不行的，就是治好了，一个头脑里没有毛泽东思想的人，对人民又有什么用？”
张春玉双手捧着书，激动地望着毛主席的像，好长一阵子，才翻开书，全神贯注地读着《为人民服务》。他读着，想着，想想读读，最后拿起笔来写下了这样一篇学习心得：
“负伤，肉体上是痛苦的，但精神上是愉快的。因为这是革命需要我这样做。
毛主席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要‘完全’‘彻底’，现在虽说我不能动，可是周围有群众，连队还有许多工作，不能不管，不能不做。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还有一张口，两只手，我要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做我所能做的工作，贡献出我能贡献出的一分力量。”
张春玉虽然身子躺下了，但是思想没有躺下，他好象不知道伤疼，他的一颗心时时刻刻想的是在林海里紧张劳动的战友，想的是怎样能为连队工作出一把力。他在疗伤的日子里，还经常给连里写信，向连队首长汇报自己的情况，提出改进工作的意见，鼓励本班战友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作为团支部副书记，他还不断地给连里的青年战友写信，针对他们的活思想，热情地给以鼓励和帮助。
张春玉在病房里还积极帮助大家学习毛主席著作，给大家读报、读革命书籍。他找同志们坐在自己床边谈心，替同志们写信，给同志们补衣服，帮助护士叠纱布。一天，连里给他送来了水果罐头，这时同病室有个同志刚做完手术，张春玉想，手术以后发烧，嘴里没味，需要吃水果，就马上把罐头送给了这个同志。高贵的思想，模范的事迹，象一把火燃烧在病友们的心间。入院以来，张春玉就两次被评为五好休养员。
张春玉以惊人的毅力，与伤残进行着顽强的搏斗。他的左腿是粉碎性骨折，先后经过四次手术。有一次在爱克斯光室里，做骨折手法复位，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虽然痛得很难受，可是张春玉却鼓励医生说：“做吧，大胆地做吧，我能坚持住，只要能治好我的腿，让我回到连队修铁路，任何痛苦我都能忍受住！”
经医院的努力治疗，他的折骨复了位。张春玉心里很高兴，医生、护士和病友们也为他高兴。可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天，张春玉正在专心地看书，同室一个病友不小心碰掉了他牵引腿骨的牵引锤，腿部肌肉猛然收缩，新接好的骨头又错开了。剧烈的疼痛使他连忙用手握住了腿，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病友急得发呆了，医生护士连忙赶来。大家都知道，在这几个月里，张春玉忍受了多少疼痛，这次骨折手法复位又失去了作用，他的腿治疗更加困难了。张春玉也想到了这些，但是，他却想得更深更远。他想：“我们都是阶级兄弟，阶级感情千斤重，我决不能因为个人的痛苦，伤害了同志间的感情。”他安慰那个病友说：“不要紧，不要紧，再整一整就行了。”
张春玉的腿伤越来越不好治，同志们为他焦急。医生对他说：“我们一定尽一切努力治好你的腿，但是你也得作好思想准备，万一治不好……”张春玉沉思了一会，满怀信心地说：“我希望能治好我的腿，让我更好地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为人民修更多的路。实在治不好也不要紧，毛主席说，一个人能力有大小，只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就是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我还有两只手，照样可以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
全靠毛泽东思想
在年轻的铁道兵战士张春玉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震撼人心的英雄行为和闪闪发光的共产主义精神，并不是偶然的。这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哺育的结果，是他在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下，在劳动和工作中千锤百炼的结果。
一九四一年，张春玉出生在石家庄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解放以后，他在甜水里长大，上学上到高中二年级。一九六三年三月，张春玉满怀革命热情，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部队。
那是一个不平凡的春天。铁道兵部队响应党的召唤，吹响了为森林工业开道的号角，浩浩荡荡向林海进军。张春玉到部队时，原始森林已经沸腾起来，紧张的劳动在等待着他。从平原来到林区，从学校读书到参加艰苦的体力劳动，对张春玉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变化。这里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银色世界，有无穷无尽的森林资源，等待开发。但是同祖国内地和他的家乡比起来，这里还是荒凉的，林海茫茫，野兽出没，气候严寒。部队住的是帐篷，往往吃不上青菜，喝不到清水。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要挑起担子，挥舞锹镐，运石头，刨冻土，不用说，这是多么紧张而又艰巨的劳动。此时此刻，张春玉多么需要一盏指路明灯，多么需要一种精神力量鼓舞他闯过艰苦的劳动关！
就在这时候，部队掀起了学习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的热潮。张春玉所在的连队党支部及时研究了新战士的思想情况，发动党团员进行思想互助。工地上到处挂着毛主席的语录板，一到休息时间，同志们就拿出毛主席的书来读，林区成了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大学校。一天晚上，班长、共产党员周玉兴找张春玉谈心，并且把一本《毛泽东著作选读》送给张春玉，鼓励他说：“好好读毛主席的书，有了毛泽东思想，就有使不完的劲，就能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张春玉拿到这本书，就象得了宝贝一样，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他想：雷锋同志不正是因为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才成长为共产主义战士的吗？他写信给姐姐，请她想办法买了一套《毛泽东选集》寄来。施工，他把毛主席著作带上现场，利用工间休息时间读；行军，他把毛主席著作装到挎包里，走到哪里学到哪里。节日和假日几乎成了他最好的“学习日”。有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同志们已经睡了，哨兵华子根发现帐篷里露出微弱的灯光，原来是张春玉伏在一盏小油灯下，正在聚精会神地写学习心得。哨兵劝他休息，他笑笑说：“少睡一会觉没有关系，不读毛主席著作可不行，时间长了会影响思想和工作。”就这样，施工越忙，学习时间越少，张春玉越是抓紧时间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入伍以来，张春玉利用紧张的劳动空隙，通读了《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特别是《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和《反对自由主义》，更是经常读，反复读。他还写下了大量的学习心得和日记。毛主席的那些金光灿烂的话，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心里象升起了一轮红太阳。在日记中，张春玉满怀激情地写道：“钟表上的指针总是向前走的，它需要人给它上劲。我应该象指针一样永向前走，就必须把毛主席思想真正学到手！”“只有把毛主席著作学习好，才能在大风大浪里站得稳，才能辩明是非，不失方向，站稳无产阶级立场，才能握紧我们手中的武器，才能捍卫我们的政权，才能将革命进行到底。”
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张春玉自觉地忘我地在劳动中磨炼自己。隆冬，北风呼号，雪雾漫天。张春玉和同志们在山上推开雪层，打炮眼，爆破冻土。铁锤不够用，他就抱起一根钢钎在冻土上冲炮眼。那里风大，他往那里站；那里土硬，他往那里冲。张春玉戴的皮帽上和眉毛上挂满了冰霜，黝黑的脸上却淌着汗水。他越干越起劲，手中的钢钎一钎比一钎有力，直砸得冻土飞溅，直砸得浑身热气腾腾，连棉衣也穿不住了。
在艰苦的劳动中，张春玉反复学习《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毛主席的教导，使他在困难的情况下看到了光明。他在日记中写道：“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听党和毛主席的话，……需要在最艰苦、最困难的环境和条件下来考验自己。经得住，才是一个真正的、坚强的、勇敢的、大无畏的人。”在这个思想指导下，越是重担子他越抢着挑，越是遇到危险他越是冲在前头。有一天，开挖隧道峒门的时候，发现峒门口的陡崖上有几块大石头裂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滚落下来。必须立即排除险情，保证崖下施工人员的安全。张春玉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根钢钎向班长请求说：“我上去把它撬下来。”班长张三民说：“那里太危险，你不要去。”说着自己抓起一根钢钎准备上。张春玉一把拉住班长说：“你是班长，要照顾全班，我去！”一边说一边系上保险绳，就奋勇地爬上两丈高的陡崖。崖上站不住脚，使不上劲，张春玉奋力排险，经过二十多分钟，终于撬掉了岩石。
几年来，张春玉和战友们一道凭着一双手，一把镐，一对筐，在林区修筑起一条条公路和铁路，大量木材不断地运往祖国各地。从前寂静的密林，出现了新兴的城镇；从前磷火闪闪的地方，亮起了夜明珠似的电灯；从前虎啸狼嚎的荒野，建起了崭新的工厂。所有这一切，使张春玉深深地感到铁道兵的光荣，劳动的伟大，亲眼看到祖国一穷二白的面貌在一天天地改变，社会主义建设在迅速发展，更加认识到今天在这里修的是社会主义的路，奠的是共产主义的基。张春玉的胸怀越来越开阔，目光越来越远大。他觉得献身于这样壮丽的事业，是一生最大的愉快，最大的幸福。过去，他感到这片林区偏僻荒凉，现在把它看成是“天然的森林公园”，“满山花草惹人爱，暖风吹树拍手欢”；过去，他只打算服役三年，“期满回家庆丰功”，现在决心“当一辈子铁道兵，为人民修一辈子路”。
张春玉有了无私的共产主义胸怀，对同志更加关心，更加热爱了。一事当前，他总是先替别人打算，正如他在日记中说的：“同志们的困难，也就是我本人的困难；同志们的幸福，才是我真正的幸福。”只要对同志有好处，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一次连队外出执行任务，途中遇到一条小河，河里流着刚刚融化的雪水，张春玉从河里趟过去，两脚冻得发痛。在这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怎么暖暖自己的脚，而是怎么能不让别人受冻。他又返回来，把几个体弱的同志背了过去。同志们看到他冻得通红的双脚，心里很不安。他说：“没有什么，只要能为大家作点事，我就感到幸福！”在隧道施工中，由于地下渗水很多，需要穿着水鞋作业。有的水鞋穿破了，张春玉把好的让给别人穿，自己穿破的。有了这样崇高的共产主义思想，还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他前进！还有什么奇迹不能创造！
现在，张春玉在医院党委的关怀下，经过医护人员精心的治疗护理，那条受重伤的左腿保存下来了，伤势日渐好转。医生们说，再过一个时期，他就可以出院工作了。
张春玉在这次生死的考验中，在和伤残的斗争中，意志更加坚强了。他不倦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决心永远做毛主席的好战士，永远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他立下誓言：我这一辈子愿作一把泥土、一块石子、一根枕木，铺在通往共产主义的大道上，让革命的列车从我身上通过，全速前进！
铁道兵联合工作组、解放军报记者
（新华社发）（附图片）
张春玉同志在向前来看望他的少年儿童，讲述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　陆左春摄（新华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