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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竞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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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3-24
第4版()
专栏:工人习作

  我们在竞赛
(石家庄大兴纱厂女工费月梅、职员王正心)
一、“细纱车呀,你快转呀!”
我们厂里自竞赛以来,工人为增产出数,虽然车快了活儿难做,但她们总是嫌车转的慢,象祈祷似的说:“细纱车呀,你快转呀!”新车女工张桂珍落罢纱,很快就去打快车,而且每次都是她先跑去打;因为这还和女工田福珍吵了一架。
二、锭带断了自己生
“锭带断一根,四个锭子停全”竞赛前一般工人不关心生锭带,“反正停了少接四个头。”竞赛了,工人们的心里是少一根线都是不满意的,你想她愿意少四个穗子吗?只要一断了锭带,马上就去找锭带工,找不着他们时,自己就老远老远的把锭带车子,飞快的推过来。更有的工人,就象落纱工郝东姐不用锭带工,自己把锭带就生起来。
三、“我也学会修理皮套了!”
竞赛前细纱大多数的工人们,特别是女工们,光知道接头,反正是断了就接,不知道找断头的原因,常言说:“接的快不如断的快”,更有的工人所谓“紧接紧练,慢接慢练”,接的麻烦了,干脆就把细纱揪断了。原来细纱车上道口是很多的,锭子没油不转了,皮辊让粗纱压成沟了,皮套裂缝了,关于这些断头的原因,过去仅是几个老男工才会找到这些毛病,加以修理。竞赛了,女工们发觉死接头的办法不行,不会也要学习了,你到车间可以看,在抢着新皮辊,在换掉坏皮套,在加着锭子油皮辊油,已经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刚从老车调到新车的女工张凤娟说:“我也学会修理皮套了。”
四、“你不准对头儿!”
没有竞赛前,我们管理人员为要使工人们积极生产,主要靠了自己检查与监督,但你一两个人如何检查得到几百个人呢!就是你能力强,你如何能看到每个人是否都按着接头儿不按对头儿呢(对头是错误的方法),因为那对一下顶多是半秒钟的功夫。竞赛了,不但要比出数,要比质量好;为了使本组工作好,不但自己好,要使大家都好。有一次,女工张桂珍,看见本组女工王桂珍,接头不按规定法,赶紧跑过去:“你不准对头儿!”虽然王桂珍当时不高兴,但很快就注意改正了。你想,这不是每个工人都成了管工员吗!
五、竞赛组里又竞赛
生产竞赛闹起来,车与车组与组看谁比过谁。老车段上一个组,竞赛组里也展开了竞赛。落纱工白兰花、车工李凤金、姚顺起和王大妮等,为了得红旗高过别的车。她们说:“咱们组内赛一赛,谁也保证不跑车、不跑随便茅房、不练疙疸、不旷工,上工要早来,吃饭要快……”。结果这么一来,把一贯生产不积极的老男工冯广顺也带动了起来。
六、忘记了喝水吃饭
为了竞赛争红旗,好多工人只吃一顿饭(这种精神很好,但对身体不好,应劝说纠正)。吃饭的工人,很多不去坐着吃,是一面吃,一面车间转。落纱工阎金芬,车上没有挂上旗;回到家里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她母亲还以为她有什么心事呢!车工李桂香,因没有挂上旗,脖子上急起了一个疙疸。管理人员们看到这种情形对她们说:“这样不吃不喝的干可不行哩!”落纱工魏香妮说:“你不知道,我一看车上练了疙疸我就忘记喝水吃饭了”。
七、干啥也不如竞赛要紧!
纱厂里头有一块空地方,空气颇凉爽,旁边有开水房,又有冷水管,有地桌,有板凳。竞赛前,工人们,特别是有些女工们,常到那儿偷个懒、撩个天、梳梳头、洗洗脸,特别是梳头,有个别女工更是好几次的梳。梳好照镜子,不好看再梳一回。对生产影响很大,工务部曾写了一个布告,克服这种现象,结果还是没有克服掉。竞赛过程中,这种现象消灭了。工人们说:“咱们是做工来了,梳头洗脸多了,就耽误事”。女工刘桂珍、王大妮等,从上工到下工,身上的花毛如雪,并不去打扫它,好些女工,头发好象变成白色的。一次一个车工,悄悄的在车@子拿出镜子在梳头上的花毛,落纱工权平金也悄悄地走过去说:“竞赛要紧,别管它好看难看了”!
八、“你不帮助我,我也帮助你”。
生产竞赛了,各厂普遍展开了互相帮助的精神,“你帮助我,我也帮助你”。我们这里更出现了新的情形:“你不帮助我,我也帮助你”。就象权平金、张凤娟、张桂珍、田福珍、蔡大妮等等,她们把自己车上工作做好,就常常跑到别的组里帮助接头、上线,你想这种精神会起个什么作用呢?这里我想一定会有工人这样想:“人家跳开组来帮助我,我有什么脸老练疙疸呢”?
竞赛组中,有一个或两个落纱工,她们领导着这个小组,帮助看车工,车工就把她们看成自己的小领袖一样,偶然上级把落纱工调动一次,那是很难的事情,她们都会喔喔的哭起来,你想这是在解放前有的事吗?你随便走到一个落纱工身边问她。
“你们组里还有工作差的吗”?
“还有”。
“你怎么对待她呢”?
“说服教育呀”!
“他要不听呢”?
“多多的帮助她,她偷懒,我帮忙,人心不是铁打的,总有一天会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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