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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天险变通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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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9-11-15
第4版()
专栏:

乌江天险变通途
乌江发源于贵州乌蒙山东麓,它象一头被触怒了的猛兽,在川黔一带的高峡深谷间奔腾叫啸,一泻千里,到四川东南重镇涪陵汇入长江。
在历代封建王朝和国民党反动政府统治下的旧中国,这条险滩密布、礁石纵横的河流只能勉强通行木船,上水过滩全靠人力牵引。四川境内涪陵至酉阳龚滩的三百多公里航程,经常“半年走一遭,十船九打烂”。上游的贵州部分,更是“遍行天下路,难过乌江渡”,水运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
新中国诞生以来的二十年间,特别是在三年多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乌江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到乌江旅行的人们,今天早晨从涪陵上船,明天午前就到龚滩了;再溯江而上,还可直达思南以西的文家店,全程五百多公里。乌江夜航,已于今年一月间首创成功。
新中国的航运工人一定能治服险滩
在建设乌江的过程中,自始至终贯串着两条路线的斗争。
乌江滩多水急,流态紊乱,落差集中,是一条典型的山溪性河流。仅龚滩以下就有二百二十二处险滩。险滩是乌江航道建设的主要矛盾。这条山溪性河流能否通行轮船,关键在于能否制服和消灭险滩。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在航运战线上的代理人一向重用资产阶级技术“权威”,对外国“专家”更是奉若神明。可是,这些“权威”和“专家”却提不出一个改造乌江的合理方案,他们甚至主张,现在用不着整治乌江,干脆等将来长江三峡大坝建成之后,利用大河回水,让这里的险滩自行消失。
这条反映了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修正主义路线,遭到了乌江工人阶级的抵制和批判。工人们认为,“专家”们曾经提过的一些方案,是脱离实际的洋玩意。我们要按照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来改造世界,要按照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来制服险滩,建设乌江。
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乌江工人阶级终于摒弃了洋教条,创造了一套因地制宜的治河经验,以主动进攻的姿态,走出了一条革命化的中国式的建设乌江的道路。他们抓紧每年冬季江水枯落的有利时机,铲除淤积在浅滩上的卵石和泥沙,淘深河漕;用水上水下爆破的办法,掀掉暗滩和礁石;在分流的地方修筑导航堤坝,约束散水,提高水位;在河道弯曲狭窄的地方设信号;在慢水暗礁的地方设航标;对于一些坎陡水深、暂时消灭不了的大滩,则运用绞滩机械辅助船舶上驶,予以制服。二十年来,治河大军在涪陵、龚滩之间先后筑起了二十四座导航堤坝。现在,龚滩以下原有的二百二十二处险滩已消灭了二百零四处;剩下的十八处,全部装上了乌江工人阶级自己创造的电动或机动绞关,实现了绞滩机电化。龚滩以上的沿河、思南一带,经过多次大规模整治,历史上长期堵塞的河道已经打通;轮船在通过新滩、潮砥这两个险滩的时候,只需借助船头绞关的牵引,便可顺利上驶。
一不怕苦 二不怕死
乌江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样的奇迹,是因为这里有一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能够吃大苦、耐大劳、最勇敢、最不怕死的航道建设队伍,他们是无坚不摧的刚强铁汉,他们是攻无不克的战斗英雄。
在著名的险滩磨寨下游五百米处,有一个小岛叫黑碛坝,又名“烂船湾”。一九六四年冬天,一支治河大军来到了这里。他们决心要彻底改造这一段危险的河道。
修筑导航堤坝需要很多石头。石头从哪里来?航道工人冒着生命危险,爬上三十多丈高的悬崖炸石。然后用钢钎把大石头撬起来,抬到木船上,再抛入江中。从冬天到春天,一连干了半年多,才筑起了二百七十多米的堤坝,进入封口合龙阶段。
这最后封口的二十多米,是整个堤坝最艰险的部分。它紧靠地处中流的黑碛坝,激流汇合,冲力特大,一块三四千斤重的石头抛下去都被冲得老远。运石抛石的船只如果在这里稳不住,就会从合龙处冲口而出,触礁沉没。
在这关键时刻,船工出身的航道工人庞海和自告奋勇,挺身而出:“上!我来。”他想起当年工农红军飞渡乌江天险的英雄事迹,勇气倍增,决心以红军那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来夺取这场攻坚战的胜利。
第二天一早,被公推为指挥员的庞海和就和大家一道投入了这场攻坚战。他们用五根茶杯口粗的竹索拴住木船,把竹索的一端套在上游的巨石上;每根竹索由岸上的三个强劳动力拉着。听从指挥员的号令,慢慢松,慢慢放。庞海和熟练地驾着满载石头的大木船顺流而下,直迫长堤。这时,堤坝缺口上浊流汹涌,船身颠簸不定,五根竹索同拴船的木桩磨擦发火,冒起了股股浓烟;岸上紧拉竹索的工人们手上也打起了血泡;治河大军关切地齐集江边,屏息注视。庞海和指挥若定,直至把石头全部抛完,他才发觉自己和船上的战友们已被浪花和汗水湿透了衣裳。他们坚持苦战了半个多月,终于胜利完成了封口合龙任务。
这场出生入死的战斗,是乌江二十四座导航堤坝艰险工程的一幅缩影;也是多少英雄的航道工人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原子弹征服险滩恶浪、改造山河的一幅缩影。
“拉船汉”造出大轮船
乌江航运天翻地覆的变化之一,是船工依靠自己的力量革了木船的命,用穷办法和“土”办法,一手造出了轮船和机动木船。
对于世世代代的“挠夫子”和“拉船汉”来说,造轮船,特别是造铁壳轮船,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他们决心走毛主席指引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道路,用穷办法和“土”办法把轮船造出来。
乌江航运社有一个木船工人叫陈安贵,早年学过铁工;另外还有几个会造木船的木工。这些人就是制造第一艘铁壳轮船的技术骨干。社里又抽了一批船工,连同铁工、木工一起,总共三十多人,组织起一支造船的基本队伍。
为了积累资金,他们事事处处精打细算,没有工具,他们就从废钢材里去找,自己制作。除了附近一家农业机械厂支援的几件铆、焊设备沾点“洋”气之外,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土”家伙。没有车间,也没有饭堂和宿舍。工人们在江边搭几个竹棚棚,算是车间;在地上挖几个土坑坑,算是红炉;还有两只木船,一只用来做饭,一只用来睡觉。
毛主席教导我们:“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乌江造轮船的决定的因素,正是这样一批富有革命精神,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决心创造人间奇迹的人。
陈安贵虽然学过铁工,但是他只会打铁,对于造轮船的事情一窍不通。他不懂就学,边干边学,从干中学习。他的任务是组织一批工人加工轮船的肋骨;把一卷卷铁板拉平拉直,按规定的尺寸和式样,割成一块块船皮。寒冬腊月,陈安贵和他的战友们一个个光着膀子,在沙滩上的红炉旁边挥起铁锤,迎风苦战。经过两个多月,完成了肋骨和船皮的加工任务,进入安装阶段。
船体的肋骨分五截制造,头尾各一截,中间三截。没有吊车,这些笨重家伙怎么搬到一块呢?他们想了个巧办法,用木料和滑轮做了一部“土”起重机,把肋骨一截一截吊过来。由于全是手工制造,每一截肋骨的规格并不十分精确,合龙的时候,不是稍宽一点,就是稍窄一点。他们又想出办法:烧氧气来溶化每一截肋骨之间的交接部分,多了的地方削一点,少了的地方补一点,终于搭起了轮船的骨架。在把一块块铁板铆焊到肋骨上去,装成了船皮之后,接着又把甲板和上层结构全部装修好,一艘轮船就基本上定型了。
这最后的工序,是大家最兴奋的阶段,也是工作最紧张的阶段。沙滩上没有电灯,他们打起火把,给轮船的铁皮擦锈、上漆;又苦战三个通宵,把机器安装起来。夜航不怕艰险多 越是艰险越向前
有了一条能够通行轮船的航道,有了一批适合乌江航道特点的轮船,通航里程也不断地延长了。乌江工人阶级,又给自己提出了新的战斗任务:争取时间,缩短航次,提高船舶周转率,以适应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的需要。
今年一月二十五日,红阳五号和红光八号两艘轮船首次开创夜航。湍急悍怒的乌江,白天行船都很困难,何况夜航!但是,木船工人出身的胡玉书和他的战友们却满怀信心。他们浑身是胆,一往无前。
这天晚上八点多钟,红光八号轮船就在胡玉书的亲自驾驶下从涪陵启航了。
当时正是枯水季节,有的漕口窄得刚刚能够通过一只船;有的险滩浅得刚刚够吃水的尺寸,船底嚓嚓有声。流急浪大,浪头高过船头。全船水手一齐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不时用标竿测量江水的深度。全体船员团结一致,为了一个目标:征服天险,突破禁区,争取夜航的胜利。
午夜十二点钟左右,红光八号轮船在战胜了一个又一个险滩之后,来到了向称乌江“天险之天险”的武隆羊角碛五里长滩。这时,早已做好准备工作的电动绞滩站灯火辉煌,它和轮船上探照灯的强光交织在一起,把黑夜的峡谷照得雪亮。
数以千计的羊角镇居民和附近农村人民公社的社员守候在江岸上已经很久了。他们带着最大的关切和欣慰,争看乌江夜航的奇景。
羊角碛五里长滩,在乌江历史上是有名的“鬼门关”。解放前沉船的往事且不说,就是早些年,轮船白天经过这里照例要让旅客全部上岸步行,由几百人花两个多小时,把空船拉上滩。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一方面是这里礁石早已炸除大半,并安上了电动绞滩机;更重要的是航运工人进一步解放了思想,敢于乘风破浪,英勇向前。尽管黑夜航行困难更大,但是,胡玉书和他的战友们却更加精心操作,沉着应战。经过约一小时的英勇搏斗,他们终于驾着红光八号轮,在两岸群众雷动的欢呼声中胜利地闯过了“鬼门关”,又继续向前航行。
从此,许多轮船陆陆续续都开了夜航。乌江航运事业的新的历史时期开始了。 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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