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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枪——纪念八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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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8-01
第6版()
专栏:

一枝枪
——纪念八一
方之中
(一)大革命浪潮
一枝苏造三八,
身体很笨重,
打起来坐力小,放热大;
响声:嘎——砰,砰!
带着节奏使敌胆战肉麻;
它是“誓师”前苏联运来,
帮助中国人民北伐!
伟大的国际主义者:
早从“中山舰”阴谋中(注一)
看清了蒋匪们的反动本质,
它毫不计较,不迟疑,
从拯救全人类出发!
我带着它:
爬过崎岖的五岭,
熬过火热的暑天。
我用它:
在湖南泪罗江,湖北汀泗桥,
消灭了吴佩孚的走卒;
我用它:
在江西的高安、南昌,
消灭了孙传芳的喽罗。
白天我抱着它吃饭,
夜晚我枕着它睡眠,
随后我挂了花,
又带着它进了伤兵医院。
“军事投机”,“迷信武力”,(注二)
这批评等于讽刺,
我都置之度外;
因为少了枪
仿佛生命缺少了保障。
(二)四·一二的逆风
天变了,但是不,
真变了的是国民党
——我们团长的脸:
有浓重的黑云,
有阴森的煞气。
骂声象炸雷,
性子象闪电。
他象突然取得了无上威权,
可以搅乱星辰的体系!
团指导员——我党领导者,
忍受着这种狂妄的骄横
静默中却流出无比愤怒
几次见面我想得点启示
然我背后老闪烁着人影
有些“谣言”却又是事实,
谁又被捕,谁已暗地处死;
蒋匪在九江惨杀工人,
“武汉派”也准备响应(注三)
空气里埋着无数炸药,
任何时都可炸塌天地。
在我幼稚心灵上,
仅有着坚贞不屈的勇气
就在四一二的黑夜里,
加上“共党”罪名,
我和团政指被“欢送”出来了,(注四)
我连头发都可留下,
但要带走那支苏造三八
连长却拒绝:
“这是上级的命令!”
他也忘记了,
牛行车站的救命大恩。(注五)
我抚摸着光滑的机柄,
最后地淌下两点清泪:
它显得更笨重了,
再也拿它不动。
(三)秋收暴动
暴君公布了杀人预算:
作官成绩要用“赤字”考验,
“宁可错杀三千,
不准遗漏一人;”
剪分头的为“暴徒”,
入过会的叫“会匪”;
捉到的就地枪决,
逃亡的亲属株连。
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的鲜血,
染红了大街小巷、僻壤荒乡!
反抗的怒火,
虽在流亡者心上燃烧,
可是梭镖、菜刀,
敌不过洋枪快炮。
我想念着那支苏造三八
眼泪伴着我走遍山巅水涯;
终于急中生智,
我们想出了特殊装备:
防空树筒罐火药,
爆竹装入火油箱,
除开猎枪、梭标、菜刀外,
又添了这两种新式武器
大家有饭不想吃,
总想早日吐一口气。
夜向着明天转移,
人想着明天胜利;
秋空的星子眯着眼微笑
人们每一步都踏着欢喜
有如决堤的狂流,
倾泻地奔向国防局所在地:
冲锋队摸到敌人哨棚,
菜刀找到了用武之地,
爆竹箱学着重机枪的语言,
树筒炮扮着大炮的怒吼,
猎枪轮番地伸出长舌,
锣鼓杂着人底呐喊;
梭镖队、大镰队蜂拥而上,
半小时敌即投降。
大伙得到十余支老套筒,
我也分到一支勃朗宁手枪;
从此我们敢于
白天走路,夜间住房;
从此我们斗争有了枪!
以牙还牙,
以枪对枪!
星星之火,终于发扬滋长;
烧毁了蒋匪皇朝,
灿烂地照耀东方。
附注:
(一)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日蒋匪诡令中山舰向广东黄埔进发,诬指我党想包围黄埔军校,当即捕押苏联顾问及我党同志。
(二)在陈独秀机会主义领导下,凡党员着重军事工作者,即加以“军事投机”或“迷信武力”等批评。
(三)以汪精卫为首自称国民党左派的武汉国民政府称为“武汉派”,当时国共行将最后破裂。
(四)由于我们过去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对同事的友好团结,未便加以逮捕,只好用“欢送”来驱逐我们。
(五)牛行车站是南昌城外南浔铁路之首站,连长受伤是我抢救的,然我亦因此挂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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