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新人——记在内蒙古插队落户的北京知识青年尉尚文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草原新人
——记在内蒙古插队落户的北京知识青年尉尚文
清晨，北京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有一位失去十指的年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端坐在床头用他裹满绷带的手掌捧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聚精会神地读着。这个年轻人就是原北京市月坛中学一九六七年初中毕业生，到内蒙古牧区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尉尚文。去年冬天，他在一次保护集体羊群，同暴风雪搏斗中，冻僵了双手，因伤势过重被截去了十指。
风雪草原炼红心
那是一九六九年十一月八日，尉尚文和往常一样，迎着东方初升的太阳，怀揣红宝书，跃马扬鞭，赶着羊群，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进发。中午时分，天气突然变了，黑压压的云团在草原上空滚动，狂风一阵紧似一阵，接着飘起鹅毛大雪，气温急剧下降到摄氏零下三四十度，狂风卷着雪团，劈头盖脸地打来。霎时间，周围变成一片昏暗，羊群开始骚动起来。小尉马上意识到，这不就是老牧民们常说的草原上的“白毛风”吗？他想，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紧跟羊群，一步也不能离开，离开就会使集体的财产受损失。羊群随着风向移动着，尉尚文骑着马追逐羊群，跑了一程又一程，他不时地把跑散的羊群赶拢到一起。四、五小时后，羊群已经顺风跑出三、四十里路。为了不使羊群再往远处跑，他就策马向羊群前边赶去，想拦住羊群。这时“白毛风”越刮越凶，马也不听使唤，一跌跤，尉尚文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等他挣扎起来把马追上了，羊群却跑远了。还去不去追羊呢？在他决定前进还是后退的关键时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在他耳边响起：“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顿时，他浑身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找，一定要找到羊群！人在，羊群在，决不能让羊群受到损失！
夜幕笼罩了茫茫的大草原，“白毛风”没有减弱，雪越下越大了，积雪没过了膝盖。尉尚文一手牵马，一手持鞭，顶着暴风雪，高一脚低一脚地前进，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向贫下中牧学习！向保护羊群的草原英雄小姐妹学习，一定要把羊群找回来！
夜已经深了，“白毛风”渐渐停了下来，羊群还不见影儿。连续与暴风雪搏斗了十几个小时的尉尚文，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没进，饿、累、困一起向他袭来。严寒把他的右手和马缰绳冻结在一起，双手一碰象瓶击一样当当作响。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草原新牧民尉尚文，胸有朝阳浑身暖，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一心惦记着羊群。他默诵着毛主席关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伟大教导，在漫无边际的风雪草原上，继续勇敢地前进，寻找失散的羊群。直到第二天凌晨，在边防军战士和贫下中牧、知识青年们的帮助下，冻僵双手的尉尚文和被风雪刮走的羊群，被找了回来。
拜贫下中牧为师
一九六八年八月，尉尚文怀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一颗红心，首批来到了内蒙古苏尼特左旗红格尔公社陶米图大队插队落户。
来到牧区后，每天早晨天刚麻麻亮，贫下中牧就带领小尉和其他知识青年们去放牧，晚上顶着星星，赶着羊群回来。开始几天小尉的劲头儿挺足。过了一阵子，他觉得整天和羊群打交道，没有什么出息。他就带着这个活思想，坐在油灯下，打开红宝书，反复学习毛主席的教导：“知识分子在其未和群众的革命斗争打成一片，在其未下决心为群众利益服务并与群众相结合的时候，往往带有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倾向，他们的思想往往是空虚的，他们的行动往往是动摇的。……知识分子的这种缺点，只有在长期的群众斗争中才能克服。”毛主席的教导使他看清了自己思想上的摇摆性和革命的不彻底性，同时也认识到，要彻底改变旧思想，必须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此后，他以贫下中牧为榜样，虚心向贫下中牧学习。贫下中牧忠于毛主席，爱护集体财产的崇高精神，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联系自己找差距。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新指示发表了，千里草原，一片欢腾。贫下中牧满怀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和知识青年在一起举办了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的学习班。通过学习，小尉接受再教育的自觉性更高了。他联想到自己住的蒙古包虽然和贫下中牧的蒙古包在一起，但还隔着两层牛皮毡，和贫下中牧还是两家人，为了更好地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他就搬到了贫牧巴字家里，一面虚心向巴字学习，一面又热情地帮助巴字学习毛主席著作。巴字热爱毛主席，爱读毛主席的书，但是他不识字，小尉就自己先学蒙古文，然后用蒙古文一字一句地教巴字读毛主席语录。夜晚，两个人在蒙古包里一遍又一遍地学习毛主席语录，常常到深夜。每当毛主席最新指示一发表，他就和知识青年一起，在收音机旁，边听边记，连夜刻印出来，向贫下中牧宣传，并且在阶级斗争和斗批改运动中学习贫下中牧的革命精神，不断地用实际行动落实毛主席的各项伟大指示。贫下中牧高兴地称赞他真不愧是毛主席身边来的知识青年。
没有十指也要干革命
尉尚文由于手指冻坏，入院治疗。在风雪草原上，他顽强地同暴风雪搏斗，保护集体羊群；在医院里，他同样以顽强的毅力，战胜了伤残，表现了一个革命青年高尚的品质。
他的伤势很严重，两只手冻后肿得象两个馒头，手指成了黑紫色，肌肉在萎缩。为了恢复他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工作能力，医院领导多次把附近医院的大夫请来“会诊”。但因手指组织已经坏死、炭化，最后只能采取截指手术。毛主席的教导给了他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面对这一新的考验，他坚定地说：“我要向麦贤得同志学习，战胜伤残，重返草原！”
截指前，他一直发烧，从不对人讲；截指后，每换一次药都疼得他头上直冒汗珠。他从不吭一声，从不打一针止疼剂，吃一片止疼药。他对大夫说，我节省一支针，一片药，一寸纱布，就是对草原贫下中牧的支援，就是用实际行动支援了祖国边疆的社会主义建设。手术后不久，他就呆不住了。他想，毛主席的革命青年，应该走到哪里就战斗在哪里，为人民服务在哪里。于是他就用失去手指、裹满绷带的双手帮助医护人员扫地、推饭车，有时累得他满头大汗，也不肯歇手。在医院里，每次订饭，他总是订最便宜的。有人对他说：“你身体需要营养，应该吃好点啊！”小尉说：“贫下中牧年复年日复日地为革命而放牧，和他们相比，我为革命做的贡献太少了，贫下中牧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的生活水平也就提高了。”大家都说他心里想的，嘴里念叨的尽是草原上的贫下中牧，真不愧是贫下中牧的好后代！
现在，尉尚文正在信心百倍地等待着一声令下，重返草原。他说：“失去手指决不能动摇我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热爱贫下中牧的一颗红心。有腿就要走毛主席指引的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