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一往无前
唐克新
列车在原野上飞奔。周连喜的心，也随着车轮的节奏在跳动着。
几天来，他的心一直被天安门上那庄严的节日庆典激动着。伟大领袖毛主席那神采奕奕的光辉形象，那亲切慈祥的笑容，这一次他是看得多么真切啊！“毛主席啊，毛主席！为了捍卫您的革命路线，那怕是火海刀山也要扑上前！”
再过几个小时，周连喜就要回到已经离别了一个多月的工地了。
周连喜所在的五○三工程队，承担着九四二四厂的主建工程。他们来到工地后的第一场战斗，就是参加浇捣一号高炉基础的大会战。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一座约有两三幢楼房那样巨大的钢筋扎成的基础，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用一千五百多方混凝土把它结结实实地一次浇捣完成。这样巨大的工程，不仅周连喜这个有二十年工龄的老泥瓦工没干过，就是整个五○三工程队也从未承担过。有些人便用工程量大、质量要求高、设备条件差等来散布畏难情绪，说什么“土包子开洋荤，吃不下”。周连喜和大家学习了毛主席关于“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的教导，响亮地回答道：“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工人阶级，就是要千斤重担抢着挑，泰山压顶不弯腰！”
当时，工程队的一些领导干部还在另一个工地上，这里讨论和落实施工方案的责任，就落到了周连喜肩上。
从外表看，周连喜瘦长脸庞，中等身材，说话声音也不大，是属于那种行动多于言语的不大引人注意的老工人。但这个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老工人的思想和精神，给人的感觉恰似那钢筋混凝土浇就的基础，就是把一座山压在上面，也决不会有半点震动。他深深地懂得，现在放在他面前的，不仅是一场同大自然的斗争，同物质困难的斗争，更主要的，还是一场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
开始，有些自称进过洋学堂、见过大工程的人，提出了一套“机械化一条龙”的施工方案。按照这个方案，要用许多台大型强制式搅拌机建立一个总搅拌站，要用七、八十辆翻斗卡车，还要用四十多吨钢材搭建一条巨大的架空施工便道，才能施工。
周连喜知道，这是人家给他们出难题来了。五○三工程队，原来是搞民用建筑和普通工业建筑的，根本没有强制式搅拌机这样的设备，哪里有那么多的翻斗大卡车。即使领导上同意增添这么多设备，单是购齐这些设备需要多少时间？那高炉基础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浇捣？高炉基础上不去，九四二四厂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出铁？他决定把这个方案和自己的想法，一齐交给群众讨论。一场革命大批判的烈火立即在工地上点燃起来了。周连喜和大家一起，狠狠地批判了刘少奇的“爬行主义”、“洋奴哲学”。他们提出，为了早日出铁，一定要遵照毛主席“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教导，用土法上马，在九月底以前完成一号高炉基础的浇捣任务。
时间已经是八月底了。有的人被吓坏了。他们问：“你们凭什么？”
“我们就是凭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凭自己一双手！”群众响亮地回答。
“还有呢？”
“我们还有的是普通搅拌机和手推劳动车。”群众中又有人回答说。
困难确实不少呵！高炉基础土方还有半座山要削平，准备置放搅拌机的小山坡还没平整好，有些设备还得临时摆在马路上施工，大量的黄沙石子又往哪里堆？那几天，又正逢阴雨连绵，日夜下个不停。整个施工现场，究竟怎样布局，才能使一千五百多方混凝土在二十四小时内迅速地保质按量浇捣完成？一连好几个夜晚，周连喜都没合过眼。他向毛主席的宝书不断请教，他同群众反复商量。这样，困难一个个地得到了解决。
九月二十二日，一场浇捣一号高炉基础的战斗就正式打响了。工地上机声隆隆，几十架震动机象战场上齐发的机枪震耳欲聋。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各路会战大军，精神振奋，斗志昂扬，五六十辆手推车井然有序地在穿梭般的来来往往……。他们没有用一台强制式搅拌机，没有用一辆翻斗卡车，也没有用庞大的架空施工便道，仅仅用十台普通搅拌机，五六十辆手推车，十七个小时就完成了一座巨大混凝土基础的浇捣任务，为整个工程赢得了时间，为九四二四厂早日出铁创造了条件。
周连喜参加国庆二十周年观礼后回到工地，一下火车，就被前来迎接他的同伴们包围了起来。大家热烈地向他询问：“见到毛主席了吗？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身体健康吗？”“在北京住在什么地方？”
周连喜激动地一一作了回答。然后就问大家：“热风炉基础浇捣好了没有？”
“钢筋早扎好了，搭便道的槽钢没有来，还没有浇捣呢。”同伴们回答。
“同志们，我们千万不能等。”周连喜在路上就考虑了这个问题，他说：“依靠自力更生，就能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钢材在工地上很紧张，我们赶快自己想办法用木材代替。”
大家都同意这个主张。因为一来自己有木材，二来木材比钢材轻，装拆时都不必再请人用吊车吊了。
周连喜脚没停，就和大家一起去拉了一天的木材。第二天，热风炉基础的浇捣工程就开始了。
热风炉是分层浇捣的。在浇捣第二层时，必须把第一层上的垃圾清除干净。往常清基都是用水龙带冲，可是，有一条长达二十多米的浇大梁的槽，里面钢筋密密麻麻，黑洞洞的一点也看不清。周连喜怎么也放不下心。他想：这是国家的重点工程，打好基础是百年大计，如果里面有垃圾，混凝土浇下去后就会留下无穷后患，后果是不可设想的！他决定自己钻下去检查一下。
“这怎么行？下面都是密密的钢筋，要是卡住了，爬也爬不出来！”同伴们劝他说。
“毛主席信任我们，把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我们，我们一定要让毛主席放心。”周连喜说完，毅然脱去棉衣，冒着严寒，攀住冰冷的钢筋就往下爬。
钢筋网最宽处只三十来厘米，周连喜一会侧着身，一会屈着腿，一会弓着腰，在密如蛛网的钢筋中钻来钻去，把下面的破手套、油纱头、烂草绳和木屑、废纸，一件件地清了出来。衣服撕破了，皮肤划开了……。在他的影响下，另一位老师傅也跟着钻了下去。他们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终于把下面的垃圾一丝不留地全部清除干净，保证了工程质量。
建设九四二四厂工程的，就是这样的人。周连喜，不过是他们中的一个代表。他们无限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为了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他们一往无前，千斤重担抢着挑，泰山压顶不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