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九号公路战场的诗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来自九号公路战场的诗
〔越南〕春添
在这些日子里，“九号公路”这几个字，对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在这条具有历史意义的连接越南和老挝的公路上，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每一块石头，都有许多值得我们自豪的故事。
一个被我们俘虏的伪参谋军官，对我们各兵种非常准确的协同作战，感到无比惊讶和害怕。但是，还有使他更惊讶、更害怕而他自己未能说出来的，那就是解放军的乐观主义和无比勇敢的精神。
我想起一些炮兵战士在攻打某高地时贴在帽上的几句歌谣：
高山呀哪怕你再高，
比不上九号公路炮兵的意志高。
路上的花草向你招手，
摘朵花儿插上军帽。
人们的坚强意志能战胜一切困难——这是当年抗法战争中出现过的诗情。现在，九号公路的战士又使它增加更富有革命浪漫主义的一页，使它更充分地反映今天战士们的壮美情怀。美国将军们经常吹嘘他们的什么高山战术和防御工事如何了不起。但是，在九号公路，他们这些战术却遭到了可耻的失败。踏平美帝国主义的一切高地的，正是“路上的花草向你招手”的战士，他们仍然从容地“摘朵花儿插上军帽”。
九号公路——印度支那坚强不屈的土地，已成为埋葬美伪军的坟墓。在这里，美帝国主义一切最厉害的战术，一切最新式的武器和战争工具，都变成那样不中用。这里产生了反映我们最英勇、最美丽的日子的诗句：
我们家乡的土地那样美好，
每座山都变成铁壁铜墙，
每个人都成为杀敌勇士，
无名高地的名声传遍四方。
一队队民工飞越长山，
把物资源源送上前方；
云桥族的姑娘纵情欢唱，
辽阔的溪山天空多么明朗！
绿色象征着生命和希望；因此尽管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但是在战士充满深情的心灵中，溪山仍然是翠绿的一片。而对敌人来说，溪山却是他们的葬身地。
读了九号公路战士的诗，我们突出地看到越老两国人民亲密的战斗感情。在这两国接壤的公路上，不仅有琴声、舞蹈，有小桥、瀑布，更有坚强的阵地：
到寮保去的人们，
请为广治捎个信：
大路的这头，
树林都变成枪和剑；
大路的那头，
丛山峻岭布满了弓弩。
在生活中，我们可以从地图上，从山林或溪水的标志来区分国界。但是，在战士们的感情中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美帝国主义。九号公路战场是共同的阵地：
一条公路穿过长山，
象一条红线穿过绿色山林。
一头枕东海一头在友邦，
汽车驶过带着两边的沙尘。……
当敌人的坦克辗碎石头，
美国的大炮撕碎了绿荫，
我听到南北的山林互相召唤！
九号公路的战士立功的枪炮声还有余响，九号公路的硝烟还在弥漫，九号公路的诗才刚刚写下。那些边战斗边创作的诗，虽然还带着质朴的成分，但都有强烈的感染力。请看一位通讯兵的诗：
蝙蝠洞隐没在绿树丛中，
蝙蝠在潮湿的洞里拍打着双翼。
岩石的汗水一滴滴落下，
总机就设在这蝙蝠洞里。
乍一听，我们只是看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但接着再听听那充满热情的诗句，我们就能发现战士们的诗的现实价值：
我们四个人家乡在四方，
杀敌，使我们相聚在山上，
四种乡音说着同一的语言，
就象千百条分机线汇集到总机上。
外边的战友，有的正飞越长空，
有的勇猛地刺进敌人胸膛，
有的在连续开炮，
我们在这里值班、接线，
哪怕山高水远，雨暴风狂。
设在蝙蝠洞的总机，
是我们战场的心脏。
一条条细线穿过丛林，
把血液输送到战场各方，
蝙蝠洞是看不见的行军出发地，
从这里，坦克发动，
炮弹上膛，步兵装上刺刀，
传出命令，带回胜利的捷报……
这个潮湿的蝙蝠洞，由于它是光荣的战斗生活有机整体的一小部分，在诗里被描写得多么生动和吸引人啊！
敌人永远无法了解我们的战士。革命军队的每一个战士，都是一个光辉的榜样。在激烈的战斗中，人们自觉地承担艰苦的工作，同时从他们本身的生活中总结出什么是真正的愉快。
杀敌归来，是最快乐的时刻，
在那四野无声的黎明，
透过树叶看到明朗的蓝天，
蓝天上有我们明朗的心灵。
只有参加战斗，为祖国和人民的解放献出力量的人，才会深刻感到自由、独立的意义。因此，谁能比我们的战士更爱明朗的晴空？在一条枯溪面前，他们也有充满诗意的感情：
往日过小溪水漫岸边，
今日过小溪水枯石现。
炎炎烈日不觉已来临，
战场上忘却季节变迁。
在来自九号公路战场的诗篇里，充满了英雄的事迹和辉煌的战功，平凡而伟大的内心世界。是什么原因使他们产生巨大的力量？战士们回答：
九号公路战场上气壮山河，
战士们的军帽上，
闪耀着统一的金星。
人人心里都铭刻着
巴亭广场上高大的身影！
九号公路战果辉煌，是诗歌取之不尽的源泉。我相信，还会不断出现更多的能与九号公路辉煌战绩相媲美的诗歌。
〔摘译自越南《人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