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喜人　形势逼人——山西省农业学大寨运动见闻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形势喜人　形势逼人
——山西省农业学大寨运动见闻
晋言实
“全国学大寨，大寨在山西，山西怎么办？”这是一年前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向全省人民提出的问题。一年来山西农业学大寨运动有什么变化和发展？很多人渴望知道。
最近，我们到山西三十多个县参观、访问、座谈，所见所闻，振奋人心。印象最突出的，一是大寨经验正在由点到面逐步推开，建设大寨式的县已成为广大社员群众的奋斗目标；二是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日益深入，学大寨抓根本的自觉性大为提高；三是建设社会主义农业的规模越来越大，向农业机械化进军摆上了日程。山西学大寨的群众运动开始进入一个新阶段。
由点到面　万紫千红
昔阳是山西第一个大寨式的县。八月中旬，我们从太原经阳泉、平定到昔阳去。阳泉市和平定县庄稼长得很好，一片丰收景象。一到昔阳，又使人产生了“更上一层楼”的感觉。举目远眺，层层梯田覆盖着重重山岗，每道河川，都有坚固的大石坝保护着新建的滩地。玉米、谷子、高粱，秆粗穗大，颗粒饱满。去年昔阳全县平均亩产已跃过“黄河”，每人平均产粮一千斤。当时我们也来这里看过，庄稼长势之好，令人惊喜，但平川、半坡和山上还可以看出明显的差别；而今年有更多的地方，庄稼都是绿油油、齐刷刷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庄稼齐来源于人心齐，人心齐又是领导班子的革命化带动的。一年来，昔阳县委继续抓紧领导班子革命化建设，把它当作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深入开展学大寨运动的一项长期的中心任务，抓住不放，一抓到底，把批修整风运动步步引向深入，及时解决了在新形势下领导班子中出现的一些新问题，少数斗志不旺、闯劲不大的基层领导班子和领导成员，也变得朝气蓬勃了。县、社、队三级领导步调一致，二十万人民一条心，全县庄稼也就进一步变了样。有人曾经担心，昔阳粮食产量已经连续四年大幅度上升，基数高了，今年还能不能继续提高呢？我们问陈永贵同志，他笑着说：“现在粮食还没有拿到手，担心点好嘛！不过，昔阳今年交售给国家的余粮，可以接近甚至超过一九六六年的总产量，这一点我认为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从昔阳南下，我们穿过太行山脉的丛山峻岭，来到晋中和晋南盆地，又北上到吕梁山区。看到的大量事实，使我们强烈地感觉到，大寨经验正在由点到面逐步推开，这是学大寨运动进一步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过去山西也出过一些学大寨的先进典型，但是面上变化不大。经过文化大革命，毛泽东思想和广大群众相结合，又有了昔阳这个榜样，现在开始一片一片、一个县一个县地跃上来了。太行山上的平顺是去年山西达《纲要》的十三个县之一。劳动模范、县委书记李顺达同志告诉我们，平顺今年又出现一个新特点，就是全县普遍增产。尽管入夏以来遭到三次特大洪灾，由于发扬了大寨精神，开展了顽强的抗灾斗争，全县二百多个大队仍然可望增产。这在过去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中条山下的绛县，由于阶级敌人的破坏，前几年学大寨运动曲折比较大。去冬今春连续五次向阶级敌人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一年的变化也特别大。县委副书记、县革委会主任周明山兴奋地告诉我们，绛县一年来水浇地发展了四万二千亩，比一九六九年扩大一倍。今年全县小麦增产近一倍，秋禾长势良好，也可望大幅度增产。
只要有大寨式的领导班子，学大寨运动就会出现新局面。这一点在大村大队的变化中表现得最明显。从我们一路经过的各县看，大村大队一般只占大队总数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但人口、土地、产量的比例却比这大得多，在全县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种村、队，一般是自然条件好，阶级斗争复杂，资本主义倾向严重，往往是些“老大难”。许多县和公社长期落后，大村大队“拉腿”是重要原因之一。但是，越是“拉腿”队潜力越大，转变过来影响更大。一年来，各县根据昔阳的经验，把“一打三反”、整党建党和农业学大寨运动结合在一起，重点整顿了那些后进单位的领导班子，使许多“老大难”单位一跃成为先进典型。有的是抓了对敌斗争，揪出了阶级敌人，增强了团结，革命、生产双飞跃；有的是狠批了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扭转了资本主义倾向，实行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农业生产迅速发展；有的是狠批骄傲情绪和保守思想，横扫懦夫懒汉世界观，领导班子革命精神大振，放下包袱，阔步前进。比如高平县的马村、阳城县的润城、绛县的东风、忻县的曹村、霍县的白龙等大队，都是五六百户或近千户的大村，有的一年巨变，产量增长一倍；有的原来吃供应粮，现在出售余粮的数字可超过以前几个公社售粮的总和。不少的县里，过去落后的大村大队多数已经转变或开始转变。这对大寨经验由点到面推开，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先进典型带动了面上的变化，面上的变化又促使先进典型进一步提高。老典型有新发展，新典型又青出于蓝，后来居上。充分显示大寨之花正遍地盛开。只要下去走一走，看一看，就会耳目一新，破除种种迷信。
人少地多只能广种薄收吗？屯留县的秦家生产队，平均每人九亩地。过去，“山山和尚头，水土满坡流，沟壑无其数，谁见谁发愁”。学大寨以来，一年一变，去年亩产四百二十斤，平均每户一万二千多斤，每人平均售粮二千五百斤。
小麦、谷子注定是低产作物吗？闻喜县东官庄大队一千亩丘陵旱地小麦，今年亩产五百五十斤。文水县开栅大队二千五百亩水浇地小麦，今年亩产七百三十九斤，其中三百亩创造了亩产超千斤的纪录。晋城后峪大队一百二十六亩旱地谷子，去年亩产一千零四十三斤。我们参观时，看到沉甸甸的谷穗紧密密地挤靠着，今年可望再创新的纪录。
高寒地区不能高产吗？浑源县南张庄大队，海拔一千七百米，无霜期九十天，亩产过去只五、六十斤，去年已过了“黄河”。这个县的什仪号大队，已连续两年亩产超千斤，真是种塞外地，打江南粮。
今年最令人振奋的新事物，是出现了一些一年突变的典型。晋城的晓庄大队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大队位于丘陵半山区，二千三百亩耕地几乎全是旱地。合作化以来，亩产长期在三百斤上下。以前的党支部书记弃农经商，走到资本主义邪路上去了。经过整党，去年十月新选了党支部，带领群众奋发图强学大寨，奋战一冬一春，建起三个高灌站和两个山顶蓄水池，扩大水浇地九百亩。我们参观时，社员正在紧张施工，水浇地还在继续扩大。水浇地复播的玉米、谷子，比旱地正茬的长势还旺。今年粮食产量将有很大增长。晓庄的突变，既有政治条件（领导班子革命化），又有物质条件（扩大水浇地）。社员们喜悦地说：“我们地下有水，天上有电，为啥不能变？只要班子好，路线对，干劲大，就会变得快。”当然，象晓庄这样变得快的，还只是少数，还有许多后进队至今变化不大。但是，可以预断，随着学大寨运动的深入发展，必将出现更多的晓庄。
狠抓根本　步步深入
一路我们所到之处，接触了许多可敬可爱的人，有干地里活、想天下事的普通社员，有革命冲在前、劳动带头干的基层干部，也有狠抓根本、朝气蓬勃的领导干部。他们精神面貌的变化，反映了一年来路线教育的巨大成果。
大寨经验的根本点，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昔阳县以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为纲，狠抓根本，狠抓领导班子革命化，普及大寨经验，成了大寨式的县。过去，有些人“只见大寨庄稼绿，不见大寨人心红”，只学表面，不学根本，学来学去，没有学出名堂。去年，中共山西省委员会、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强调“以大寨精神学大寨，用昔阳经验赶昔阳”，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日益深入，学大寨抓根本的自觉性大为提高，这是农业学大寨运动进一步发展的另一个标志。
我们到翼城县西梁壁大队参观，一到村边，就看见平展展的一块耕地上，孤零零地盖了一排住房。大队党支部书记杨川元同志，从这一排房谈起，生动地介绍了他们学大寨的曲折过程。这个大队一九六五年开始学大寨，先后六次派人到大寨参观学习，只学表面，没学根本。看到大寨建新窑，他们也盖新房。耕地占了，树木砍了，歪曲了大寨精神，群众强烈反对，盖房只好停止。还有几次学记工法等办法，都是生搬硬套，挫伤了群众的积极性，以致产量起落不定，落后面貌一直不能改变。去年，他们发动群众总结了学大寨学歪了的教训，认真整顿了领导班子。新的党支部成员带着问题又一次到大寨学习，明确了大寨是方向、路线的典型，回来以后，以大寨为榜样，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狠抓根本，大力开展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群众运动，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群众觉悟提高了，生产也出现跃进，不到一年就跨入先进行列。
在黎城县上遥公社的访问，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路线教育课。这个公社地处太行山中的漳河南岸，土地挂在山坡上，河水流在深沟里，祖祖辈辈“守着漳河，渴死田禾”。一九六五年冬，公社党委书记高长春同志，响应毛主席关于“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决心带领上遥贫下中农修建南漳渠。计划报到县里，旧县委内一个走资派竟咒骂他们“公社不大，野心不小”，并威胁说：“你敢私自动工，出了问题完全由你负责。”高长春同志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上跟毛主席，下靠贫下中农，谁也吓不倒，压不住。开渠走的是大寨路，我敢负一辈子责！”在誓师大会上，高长春同志给参加修渠的三百五十名社员，每人发了一本用他自己工资买的“老三篇”。经过连续五年的艰苦奋斗，已经开渠五十里，打通隧洞十八个。今年全公社一半土地开始受益，每人平均有了一亩水浇地，从根本上扭转了吃供应粮的局面，并为今后稳产高产奠定了基础。高长春同志年近六十，连续战斗在工地上，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那里艰苦那里去，那里困难到那里。别人说他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他说：“毛主席教育出来的老党员，就是要艰苦奋斗一辈子，做个老不生锈的螺丝钉。”他还经常深入到群众中去征求意见。一年来，他以自己的模范行动，带动公社领导班子批修整风，狠抓路线教育，使学大寨运动在全公社开展得更加深入，更加扎实。
平定是昔阳的近邻，自然条件相似。旧县委从一九六四年起就高喊学大寨，但是喊了几年，落后面貌变化不大。一九六九年县革委会成立后，经过了大量深入的调查研究，找到了平定落后的主要原因，不是群众落后，不是条件不好，而是领导班子问题，路线问题，阶级斗争问题。县领导班子连续搞了七次开门整风，进行了三次思想斗争，在全县开展了革命大批判，大揭阶级斗争盖子。树立了五个学大寨的样板，五点红引出五片红，带动全县，一年巨变，由亩产二百六十斤一跃达《纲要》。今年在批修整风运动中，县委针对某些领导成员在胜利形势下滋长的骄傲情绪，居功自恃，闹不团结的问题，放手发动全县贫下中农，进行了一场反骄破满的斗争。大家丢掉了包袱，继续轻装前进，领导全县掀起了学大寨运动的新高潮。县委书记左治贞同志深有体会地说：县委领导成员的世界观改造每前进一步，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自觉性就提高一步，农业学大寨运动就深入一步。
建设大寨县，县委是关键。只要县委领导思想革命化，狠抓领导班子革命化，扎扎实实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振起广大群众的革命精神，即是条件困难的地方，也可以改变条件，能够象昔阳那样，建设成大寨式的县。
任重道远　继续革命
农业学大寨群众运动，已成为不可阻挡的革命洪流。它冲破旧的习惯势力、陈规陋习的束缚，推动着社会主义农业生产高速度向前发展。是大胆革命，改天换地，不断扩大再生产，还是因循守旧，修修补补，维持简单再生产？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许多学大寨的先进典型，正以自己落实毛主席指示的实践，对这个问题作出明确的回答。有的坚持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有的自力更生，土法上马，发动群众，发展“五小”工业，向农业机械化进军；有的进行科学种田，技术革命，用“八字宪法”夺高产。以总路线精神，促进社会主义农业生产高速度发展，是学大寨运动进一步发展的又一标志，也是需要深入探索的一个重要课题。
地处吕梁山区的临县，童山秃岭，水土流失严重，纵贯全县的湫水河为害极大。十几年来，修修补补，河山依旧。从一九六九年开始，新的领导班子放手发动群众，发扬革命老根据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在一百多里的湫水河两岸，摆开了三十九处战场，经过将近二年的奋战，已筑坝一万六千多米，可扩大水浇地一万多亩。全县新建大寨田二十五万亩，打坝造地一万余亩。去年开始扭转了“吃粮年年靠供应”的历史。今年，连续十个月未下透雨，天大旱，人大干，兴建各种小型水利工程四百零七项，扩大水浇地两万多亩。这就为彻底改变临县落后面貌，创造了有利条件。无数事实证明，发展社会主义农业，必须批判“小农经济”思想，要有一个很大的干劲，有一个宏伟的气魄，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坚持改天换地的斗争，从根本上改变自然面貌和生产条件。只要这样，不管是乱石滚滚的石山沟，还是寸草不生的盐碱滩，都能变成旱涝保收、稳产高产的米粮仓。
我们访问过的大队，普遍有科研组和试验田。随着农业学大寨运动的深入发展，科学实验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忻县地区广泛开展了群众性的科学实验活动，不少大队的科研小组非常活跃，对农业“八字宪法”展开了多方面的研究。小块试验，大田推广。我们访问了忻县的六石大队。今年在山西普遍推广的“晋杂五号”优种高粱，就是这里试验出来的。这种高粱一般亩产千斤以上，最高纪录达二千一百多斤。六石大队的科研小组，开始在四分地上闹种籽革命，现在已扩展到三百二十多亩。科研项目由高粱、玉米发展到小麦、谷子、棉花、山药蛋等十多种；试验品种由几个增加到两千多个。三年来，除了供应本省以外，还支援了二十五个省（市）玉米、高粱等优良品种二百三十多万斤。在这些数字背后，科研小组的同志们费过多少心血！流过多少汗水！经历了多少斗争！又受到了何等锻炼！实践出真知，实践出人材。科学实验不仅进一步丰富了农业学大寨运动的内容，推动了农业生产的发展，而且进一步促进了人的变化，培育着一代新型农民。
科学实验的成果，使越来越多的人懂得，只凭干劲，按老经验办事，不搞科学种田，产量提高到一定水平就会受到限制。要连续增产，三大革命运动就必须一齐抓。
扩大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搞科学种田，精耕细作，劳力不足的矛盾出来了，用机械化解放人的双手，进一步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农村的面貌才会改变。毛主席教导我们：“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在农业集体化的基础上，实现农业机械化，是党在农村的根本路线。
位于上党盆地的长治县南呈大队，从改革工具入手，闯出一条自力更生搞机械化的新路。这里水井成排，电杆成行，水渠成网。村内村外水泵、车床的运转声，交织成农业机械化的雄伟赞歌。这里有六部拖拉机，八十多台电动机，成千件其它农业机具。他们自己办起了翻砂厂、修配厂、木工厂、粮食加工厂、饲料加工厂、纺绳厂、砖瓦厂。现在耕作、灌溉、运输、农副产品加工，都基本上实现了机械化和半机械化。搞农业机械化要有人材，南呈办起五·七农中，学政治，学文化，学本大队需要的科学技术，培养了一批拿起锄头会种田，拿起锤头会做工的“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我们访问过的汾阳县贾家庄大队，太原市南郊区花塔大队，和南呈一样，都是革命化带动机械化，促进农业大跃进，亩产由一、二百斤逐步上到千斤左右，农林牧副全面发展。从这些典型，可以看到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灿烂前景。
晋城县在农业机械化道路上坚决贯彻执行群众路线，大办社队工业。全县共办了一千八百多个小工厂，包括三十七种行业，能生产一千三百多种产品，百分之九十是社队办的。现在，社都有小高炉、小机械厂、小化肥厂等，队办起了小工业，星罗棋布，点网相连，组成了支农的生产线，对农业增产作出了重大贡献。全县二十万亩“拉腿田”，今年绝大部分能改造成大寨田，工业是出了力、立了功的。县委的同志向我们谈过一条重要体会：抓农业必须办工业。过去以为农村干部抓农业就行了，现在才知道，只有为了农业办工业，围绕农业办工业，才能加快学大寨的步伐，多快好省地建设大寨式的县。
如何由点到面推广大寨经验，尽快地把全省每一个县都象昔阳那样建设成为大寨式的县，现在仅仅是开始。运动的发展总是不平衡的。一部分县学得好，变化大，但要成为大寨式的县，也还需要作艰巨的持续的努力。还有些县，学大寨至今还未入门，领导思想革命化还很不够。可喜的是有了一个起点，出现了群众性的学大寨的热潮，形成了你追我赶的大好形势。形势喜人，形势逼人。只能大干，不能小干；只能快干，不能慢干；只能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不能四平八稳，慢慢腾腾。这是群众的愿望，这是时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