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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行——雁北地区农业学大寨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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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2-02-21
第3版()
专栏:农业学大寨

塞上行
——雁北地区农业学大寨见闻
北出山西省内长城的雁门关,到靠近内蒙古的外长城,有十几个县的地方,人称塞上高原。这里历来是一个农业低产地区。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这个地方变得怎么样了?带着人们关心的这个问题,我们到雁门关外访问了一些地方。
塞上“低产难变”论的破产
塞上的自然环境,对农业生产来说,确有许多不利的因素。这里在风口子上,风沙特别大。春天播种以后,大风一起,有时连种子带沙土都被刮走。这里气温很低,有的县全年平均温度才六、七度。左云、右玉两县,去年的无霜期才九十四天。这里雨很少,高的地方,旱得水贵如油;平川却是下湿地,大片大片地成了荒碱滩。过去,在这里的干部中间,长期流行着一种悲观论调,认为这种自然条件改变不了,农业低产面貌也改变不了,再多下功夫也不顶事。加上这里地多人少,历来耕作粗放,种地不养地,不搞农田基本建设。因此,这个地方长期摆脱不了低产状态。有的县平均亩产长期过不了百斤。
这次到这里,给我们的第一个新鲜印象,就是过去那种束缚人们思想的“低产难变”论正在破产。
比较明显的变化,首先发生在一九六九年。这一年,浑源县出现了一个高产典型什仪号大队。这个大队种的是一片沙土地,无霜期只一百二十天,过去产量也很低。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他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破除了那种悲观的、停止的、无所作为的观点。他们改变旧习惯,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大搞土壤改良,大积农家肥料,并且培育出适应当地的优良品种,摸索出了一些适应当地条件的科学种田办法。经过多年努力,到一九六九年,粮食亩产超过了千斤。
一九七○年,又涌现出一些新的先进单位。其中有个浑源县的南张庄生产队。这个队在海拔一千七百米高的地方,风大雨少,无霜期只有九十天。几年前粮食亩产平均只有六十多斤。后来,他们一分为二地分析了当地的客观条件,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在改造客观世界中充分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一九七○年,粮食平均亩产超过了五百斤。一向被人们认为一亩能打一百来斤就算不错的莜麦,在他们那里平均亩产达到四百六十斤。
这些事,使塞上的人们受到很大的启发。许多人的思想从“低产难变”的框框里解放出来了。一九七一年,各县都出现了一些高产典型。这个地区的粮食总产量超过了历史最高水平。什仪号大队,粮食平均亩产量超过了一千二百斤。南张庄生产队,粮食平均亩产量超过了六百斤,其中莜麦平均亩产量超过了五百斤。
在广大群众的实践面前,“低产难变”论已经成为大家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批判唯心论和形而上学,批判不相信群众创造历史的一个反面材料。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低产难变”论破产了。这里的人们为了彻底改变低产面貌而进行的斗争,越来越深入地展开了。
他们既有只争朝夕的精神,又在“认真”二字上下功夫。
我们到朔县,在寇庄公社的前村大队,看到一大片平整的园子地,地里尽是小畦,田间渠道都是防渗渠。我们原来估计修成这样大一片园田一定要用好几年时间。一问才知道,一九七○年,这个大队还没有一亩这样的地。这里地下有两层石头,当时被人们认为是打井的“禁区”。现在,他们采用了井下放炮炸开石层的办法,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打井十眼,修好了七百多亩水浇地,平均每人一亩。
刚到左云县威鲁公社威鲁大队的时候,我们很奇怪,一片几百亩大的地上,横着两道很长的用手掌大的碎石垒起来的墙,地里还有几百堆这样的碎石头。这是干什么呢?一打听,原来在这个大队,地面两三寸以下都是这样的石头,过去浅耕浅种,庄稼根扎不深。现在,他们通过兄弟队和自己的实践,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这地方自然条件固然不好,但是只要把地养肥,把活土层加深,庄稼吃饱喝足,就能长好,就能高产。因此,他们在多积肥料的同时,特别注意改造土壤。去年秋天,他们在三百亩地里,深翻一尺以上,把地下的石头拣出来,一共拣了八千多立方米。
在浑源县的北榆林公社北榆林大队的坡上,我们看到去年秋天修的九百亩梯田,地埂硬而高,土地平而暄。我们说,这片大寨田标准可不低!但是,这个公社的干部对我们说,大寨田要经过实践的检验才能算数——不把地养肥到亩产量达到四百斤,光是修整的形式好看,仍不能算合格的大寨田。
我们到左云、右玉,了解到这两个县也有类似的作法。他们虽然没有规定亩产一定要到四百斤才算大寨田,但是标准也是比较严格的。他们说:“越是条件困难,越要在‘认真’二字上下功夫。不这样就战胜不了困难,就保护不了群众的积极性,‘低产难变’论还会复活。”群众对这种作法很满意,干劲越来越大。
毛主席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有这样一种精神,坚持下去,何愁这个地方不大变呢!
思想解放了 干劲增加了
要改造这里的自然条件,确实特别困难。有些事用过去的常规来衡量,的确是很难办到的。譬如,灵邱县有个板屋生产队,他们为了引一小股水浇二百亩地,正在打一个一百五十米长的石山洞。浑源县的长柴岭大队,为了把山那边的一股小水引过来蓄起来浇地,打透了一个三百三十米长的石山洞。有的地方为了打一条坝,得从几十里以外运石头。这种事太费劲了,过去很多人是想也不去想的。现在,这种事在这里却大量地出现。
我们在阳高县的孙仁堡公社看到:他们为了把黑水河的水引到山那面去浇地,要凿透总长一千一百八十米的四个石山洞,修筑总长两万六千米的四条盘山渠。他们那里正在外长城边上,冬季施工非常困难。两年前,还有人认为要办这种事只是幻想。整党以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发扬起来了,公社党委书记每天带头和社员在一起干,群众干劲越来越大。现在洞已全部打通,渠也快修好了。
这种干劲,使许多过去被人们看成是无法利用的因素,今天被利用起来了。
朔县大夫庄公社有个红壕头大队,当地打井打不出水来。远处有条桑干河,可是,水又远,本地地势又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桑干河的水。现在,思想解放了,干劲来了,他们在地下打了一个很长的隧洞,把桑干河的水引到这里的地底下。然后在地上按地势分段打井,把水提上来浇地。
这个县还有个梵王寺公社,过去一亩保浇水地也没有。这里有一条河,它的上游有一点水,但到这个公社就没有了。过去人们就估计这条河的河床下有潜流,可是谁也不认为它是可以利用的。因为第一,要利用这个潜流,就要在河床下打个截潜流的坝,而河床有四百米宽,坝太长,工程太大。第二,打坝只能在枯水的冬季干,天寒地冻,太苦,太难。第三,时间太紧,要是在第二年五月以前搞不成,来一场洪水,就前功尽弃。但是现在,这里的人们决心战胜困难,他们正冒着严寒在冰水之中挖坝基。这个坝基要挖到八米深,而人们在艰苦之中,却在高兴地谈论着:今后这个只四千多人的公社,就会有几千亩的保浇水地。
人们总是在改造客观世界中改造着自己。这些事的成功,使这里的人们进一步认识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困难并不可怕,怕的是当懒汉懦夫。
“从零开始”,为人民立新功
我们手里有这里的一位县委书记去年在太原开会的时候写给本县两位战友的一封信。这位县委书记在信中谈到农业学大寨的时候说,他感到自己是十分落后了,羞愧得很。他说:“我们和人家都在革命,为什么人家能够做出那样的成效来,而我们到今天还在做人家早已做了的事情?还在解决人家早已解决了的问题?”他在信中激动地说:“现在是时候了,不能再原谅了。”因此,他建议,在领导思想上,应该好好挖一下,要“斗得疼一些”。
这位同志回到县以后,在大家面前,检查了自己的思想,表示要从零开始,为人民立新功。他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哪个公社工作上不去,他就住到哪个公社去帮助工作。
去年十一月下旬,这里地封冻了,怎样发动群众利用严冬改变这里的自然面貌呢?这个县委书记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拄上棍子,冒着风雪,到海拔一千六百米高的最冷的一个小山村去,做出了个样子。在他的带动下,各级干部都下去蹲点,着重抓后进队,决心以路线教育为中心,从领导班子和生产上根本改变面貌。
有一位县委书记对我们说:老实说,从道理上知道这个地方面貌可以改变以后,可以说在会上,写在纸上,但是要真正干起来,还必须解决一个下决心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问题。早先他为什么没有下这个决心呢?原因是:要干,就要准备带头吃苦耐劳;就要敢于抓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就要不怕承担失败、错误的风险。这个县委书记在这方面是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有一次他到昔阳去转了三天,他想:人家也是共产党员,自己也是共产党员,为什么人家能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做出那样大的成绩,而自己却还在这里三心二意呢?为这个问题,他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他对照毛主席的指示,分析自己的思想状况,觉悟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和平的环境下,在个人生活越来越好的条件下,自己不警惕,忘记了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教导,修正主义思想已经不知不觉地在腐蚀着自己的灵魂了;自己已经在离开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在一切地方都和那里的人民共同艰苦奋斗的传统了。从这以后,他就到群众中去,同群众一起大干起来了。
这样的同志,在这里我们不只遇到一两个。要彻底改变这里的低产面貌,最重要的是培养出千千万万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而要做到这一点,关键又在于领导者的思想革命化。一年多来,中共雁北地委在领导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把主要精力用在搞好县以上领导干部的思想革命化上。
现在,塞上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塞上人民对今后进一步的变化充满了信心。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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