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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绿玛多草原——黄河源头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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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72-04-06
第4版()
专栏:

春风吹绿玛多草原
——黄河源头见闻
从古城西宁出发,沿青康公路南行,翻过险峻的步青山,就是海拔四千多米的玛多草原。玛多——藏语“黄河源头”,是八千里黄河流经的第一个县。这个县只有几千人,面积却有四万多平方公里。
不久前,我们访问了这个县。时间已是隆冬,草原上却是一派热气腾腾的革命气象。公路上,南来北往的汽车把一批批支牧物资送往生产第一线,又把一批批畜产品运往祖国各地;公社里,人欢马叫,牛羊满滩,藏族牧民唱着嘹亮的牧歌,如云的羊群在逐草蠕动。一切是这样令人振奋!
这个牧业县拥有五十多万头牲畜,比一九五九年人民公社初建时增加了四倍,全县平均每个牧民有牲畜一百四十多头。随着生产的不断发展,玛多草原上的藏族牧民对国家的贡献越来越大,生活越来越富足。去年,他们给国家提供了价值二百五十多万元的畜产品,比一九五九年增加了十三倍多,比一九六五年增加了三倍半。全县队队有积累,总计达四百七十多万元,平均每个社员有一千多元。集体经济不断巩固,社员收入连年增加。社员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户在银行里有存款。
解放前的玛多草原,是一片凄凉景象。那时,反动的封建牧主和国民党马步芳匪帮互相勾结,对牧民实行野蛮统治,牧业生产凋敝,牧民人口下降。据老牧民回忆,马步芳匪帮曾经在这一带进行过七次大屠杀、大洗劫。玛多成了鬼哭狼嚎的荒野。直到一九四九年,金珠玛米(藏语,解放军)进军青海高原,苦难深重的玛多人民才见到光明。从此,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春风吹拂着玛多草原。
依靠集体发展生产
雄鹰迎着暴风雨翱翔,雪莲花在严寒中盛开怒放。人民公社化初期,玛多县只有不到十二万头牲畜。藏族牧民在生产和生活上还都有很多困难。
这个县的扎陵湖公社第六生产队,只有三十几户人家。解放前,全队有十八户牧民是牧主的“塔娃”(藏语,奴隶),有十二户牧民靠租放牧主的牲畜过活。解放以后,他们在政治上翻了身,但经济上还有很多困难。现在的省委候补委员、生产队党支部书记琼官鼓励大家说:“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沿着毛主席指引的道路走,天塌了,也能顶住!”他白天同大家一起劳动,晚上利用串帐房的机会,找老牧民谈心,鼓舞大家的斗志。在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老牧民曲波、才白、白宗对他说:“牛蹄窝窝里的积水,经不住太阳晒。依靠集体的力量,才能战胜困难。”在琼官的带领下,六队展开了生产自救活动。他们用野兽野禽和湟鱼当主要食物,尽量不宰杀牲畜。但是,藏族牧民没有吃鱼的习惯,阶级敌人也出来造谣,说什么“人吃鱼,活不成”,妄图煽动群众宰杀牲畜,破坏生产。琼官带领群众进行忆苦思甜,提高阶级觉悟,拆穿了阶级敌人的阴谋。
一九六四年,在毛主席的“农业学大寨”伟大号召鼓舞下,扎陵湖六队的牧民战天斗地,牲畜净增率达百分之三十四。入冬以后,突然一场特大风雪袭来,整个草场冰雪封冻,牲畜吃不到草。有人提出:牲畜保不住了,不如宰掉一半。琼官组织群众反复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愚公移山》和大寨贫下中农的革命精神,批判在自然灾害面前软弱无能的懒汉懦夫思想。他带领群众顶风冒雪,修起了棚圈,使牲畜有了避风取暖的地方,还制造了刮雪板,铲去地上的积雪,使牲畜吃上草。每逢大雪纷飞的寒夜,很多社员把瘦弱羊一只只地抱进暖烘烘的帐房里。羊羔落地了,他们宁肯自己受冻,也要把皮袄脱下来,裹在羊羔身上。春天转场的时候,人畜要横渡黄河。琼官带头跳进滔滔急流里,同青壮年社员手挽手筑成一道人堤,保护社员和牲畜安全过河。就这样,经过一个冬春的苦战,六队取得了大牲畜保活率和羊羔成活率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优秀成绩。
一九七一年底,六队牲畜总头数比人民公社化初期增长了六倍多,全队公共积累达到十二万元以上,社员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户有存款,穷队变成了富队。我们到扎陵湖六队访问的时候,只见很多牧民居住着宽敞的帐房,家里放着充足的肉类、酥油和香甜的曲拉,大多数牧民家里都有半导体收音机,各式各样的衣物,堆得象小山一样。
扎陵湖六队,正是玛多人民艰苦创业的一个缩影。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玛多草原上的藏族牧民用勤劳的双手,迎来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向牧业机械化进军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玛多县的畜牧业生产有了新的发展。随着牲畜的不断增加,生产工具落后、劳力不足的问题越来越突出。一个放牧员要放牧一百多头牛和一千只羊。一个劳动妇女,每天要给三十多头母牛挤奶,还要打出近百斤奶子的酥油。一个剪毛手在剪毛季节平均要为二千只羊剪毛。而他们使用的生产工具却很简单:刀割羊毛,皮袋打酥油,手揉皮子。实现牧业机械化,成了玛多继续前进中的一个新课题。
文化大革命以前,由于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牧业机械化的工作进展缓慢。文化大革命中,批判了刘少奇散布的“群众落后论”和“国家出钱,牧民养畜”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流毒,全县各队自力更生,用集体储备购买牧业机具。但是,有的牧民对使用机器不习惯,也有人担心用机器打出来的酥油不好吃。各级领导针对这些情况,反复宣传实现牧业机械化的道理,并抓住典型事例进行宣传。黑河公社曾经用三种不同的打酥油工具,各打一百斤奶子作对比。结果,用奶油分离器比用手摇皮袋、木桶打出的酥油多,也干净、好吃。这样一来,群众更信服了,奶油分离器迅速推广开了。现在,全县平均每两群母牛就有一部奶油分离器。各社队还添置了磨面机、电动剪毛机,以及中小型拖拉机。在畜疫防治上,他们还普遍使用了气雾免疫,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牧业机具的使用,节省了劳动力,特别是减轻了藏族妇女的劳动量。现在,灭鼠、种草、修渠打井、灌溉草原、改良畜种等各项工作都搞得轰轰烈烈。
为了更好地实现牧业半机械化和机械化,玛多县建立了农牧机械厂。工人们自己动手,在破旧的土房里安装了机器,不懂技术,就派人到外地去学习。去年厂子一成立,共产党员张永珍就带领工人深入帐房,了解牧民的需要。他们根据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把牧民迫切需要的一、二十种牧业机具,一一排了队,做出了生产规划。手工捻牛毛线,劳动量大效率低,他们就首先设计制造捻毛机。没有图纸,他们就借来一个样品仿制。材料不足,就东拼西凑。青年工人、锻工卓布是玛多草原上的第一代藏族工人。为了早日把捻毛机送到牧民手里,卓布眼睛都熬红了,从不叫苦叫累,终于提前完成任务。
草原人民斗志昂扬
牧民们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深刻变化,他们团结战斗、为革命放牧。去年,黑河公社六队的草场不够,五队群众发现后,自动搬到巴颜喀拉山放牧,把一部分暖和的、草好的冬季牧场让给六队使用。在访问中,我们听到见到不少热爱集体的新人新事。优秀放牧员才山的事迹使我们深受感动。
才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现在,家里有一百多岁的老母亲,有才满周岁的孙子。一家四代过得很幸福。在旧社会,他同母亲、妹妹给三十多个牧主当过“塔娃”,一家人经受了深重的苦难。才山在封建主的皮鞭下,苦苦熬过了五十八年,才见到了太阳。从此,他就把心贴在集体上。不管是朔风凛冽的严冬,还是暴雨倾盆的盛夏,才山总是全队第一个把羊群赶到山上去放牧,晚上他又是最后一个收群回圈。夜里,他怕野兽伤害羊群,成年累月睡在羊圈守夜。一个严冬的早晨,才山骑着马去放牧。忽然,马失前蹄,在冰上跌倒了,才山的腿被压在马肚子下边,晕倒在山坡上。他醒过来时,只见天昏地暗,羊群乱作一团。他忘记了浑身疼痛,一心想把羊群赶快赶走。他支撑着刚要站起来,“咕咚”一声又摔倒了。这时,他才发现左腿已经被马压断了。为了叫人来抢救羊群,他忍着钻心的疼痛,吃力地向前爬去,黄豆大的汗珠把衣服都湿透了。从早晨十点,到晚上六点,整整八个小时,他才爬出去五百米远。生产队派人找到他时,他说:“别管我,快照护集体牲畜!”羊群得救了,才山被群众送到卫生所治疗。他人在医院,心还在羊群上。出院后,他仍坚持放牧,没有放下羊鞭。
玛多草原上的老牧民,心胸比草原还要广阔。他们想到的,不仅仅是自己已有的幸福生活,他们还惦记着全世界人民的翻身解放。在老牧民的带动下,草原上年青的一代也在茁壮成长。
小吉保是贫苦牧民的女儿。她的父亲常给她讲旧社会的苦难,新社会的幸福。吉保决心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有一次,父亲有事要出去,羊群没有人放牧。小吉保说:“我去放羊!”父亲觉得她太小,不放心,对她说:“羊是集体的财产,无论如何不能丢失!”父亲走后,吉保赶着羊群去放牧,风大雪冷,风把羊群吹跑了几里路远。吉保紧紧地追赶着羊群,一步也不离开。这时,风越刮越猛,羊群越跑越快。吉保累得头晕眼花,好几次跌进雪窝里,终于把羊群赶到避风的地方。天黑以后,父亲回来找到吉保,疼爱地说:“冻坏了吧!”小吉保抢着说:“爸爸快看羊的数目够不够。”经过清点,一只也不少。小吉保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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