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了天险——寨里 收复垣曲城之役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攻破了天险——寨里
收复垣曲城之役
言谨
削壁千仞的黄河北岸，东西深达三百余公尺的两条鸿沟，北面据有城壕，构成了一座自然的天险——寨里，蒋军一六三团的团部就扎在这里。六日下午我某支队一部接受了任务，在前坡紧张的作了动员，三连突击队员刘明贵掏出水笔、手表和三千元冀钞，缴了党费，向党保证，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坚决要完成任务，整个部队都充满着胜利的信念。战斗开始前，离敌人碉堡只有一二百公尺的壕里，有一支铁流，在等候着战斗命令。
黄昏，我们山炮的巨大吼声震撼了土地，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战斗员爬出壕沟，冒着弹雨向前推进。战斗员张陈水挂了重彩，大家扶起他，要他回后面去，可是这位具有铁的意志的英雄表示着：“班长还没下来，回去干啥？”说看，他捉着枪柄吃力的跛着腿跑上前去，爬在负伤的班长常思明的身边，他忘记了自己已经负伤，却兴奋地说：“班长，我要为你报仇！”他接连向敌人的碉堡射击，大声叫喊道：“同志们，冲啊！我为你们掩护。”
任玉树连长带领投弹组和炸药组勇猛的冲到碉堡底下，手榴弹一颗颗地投到敌人的碉堡里，炸得敌人招架不住，一个个跳下碉堡去。西面外围的碉堡便一个接连一个地被我们夺过来了。七连接着八连向前推进，第二次被敌人的火力压回来了，连长说：“妈的，地形再恶劣我总是要攻上去的。”战斗暂时停止下来，只留有稀疏的枪声。
晚上八时，距堡子四五十公尺的危险地带，一个老练而年青的指挥员，在周祥的重新组织火力，分配了任务。最后是×政委叮咛的声音：“进碉堡后，我们要严格注意俘虏政策。”我们的山炮轻重机枪开始放射了，火力包围和封锁住敌人所有的碉堡和工事。
杜修仁是第二连的连长，最近负伤三次，头上还包扎着绷带，腿上的弹片还没有取出，这次却非参加战斗不行，经几次劝阻，仍坚决的跟上火线来，担负着指挥一部分火力的重大任务。他伏在炮楼里监视着敌人和掩护部队前进。
城门上的炮楼在冒着黑烟，因为这是我们火力射击的重点，炮楼上敌人的机枪手被第二颗炮弹命中了，连人带枪滚下城墙。这时年青的指挥员，正在炮兵阵地上亲自指挥着：“第二十号打”“第十二号打”“第五号打”……语气里充满着兴奋与信心。某团申团长正在跟战士们一起投手榴弹，部队已冲至敌人炮楼跟前了，云梯上两个同志挂彩了，又有人自动冒着炮火顶上去，火光照亮了寨里堡的上空，我某指导员接近在碉堡十六公尺的埯蔽壕里喊话：“赶紧缴枪吧，生死就在这几分钟里，枪又不是你自己的，不要替汉奸蒋介石卖命了。”部队接连向前移动，越过了暗堡，都登上了云梯，敌人慌乱了，退却了，有些甚至从城墙上跳下来。吉天祥同志帮着突击队登城以后，立刻穿过战场追击正慌忙溃逃的敌人，一六三团副团长蒋少刚慌慌忙忙的如丧家之犬逃跑着，哭叫着：“伤心呀，家里还有老婆和母亲！……”他似乎没有听到我们战士们的喊话，没命的跳进黄河里去了。待我们把他捞出时，蒋少刚已作为蒋介石内战政策的牺牲品，陈尸在人民解放军光复了的土地上。北国的冬天，人民解放军胜利的号音，与浩浩的黄河水合奏着，在这天险的寨里响起来了，指挥员战斗员在自己的杰作面前，骄傲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