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献给人民——记雷锋式的战士王金虎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把青春献给人民
——记雷锋式的战士王金虎
在毛主席的“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伟大号召鼓舞下，我们祖国朝气蓬勃的青年一代当中，又出现了一个学雷锋的优秀战士。他是人民解放军南京部队工程兵某团运输连的汽车驾驶员，名字叫王金虎。
王金虎从少年时代开始，就立志向雷锋同志学习。他只活了二十三岁，处处焕发着舍己为人的共产主义思想光辉。在入伍后的短短两年中，他先后四次闯入火海，潜入水底，抢救人民的生命财产。在一次特大的洪水中，他为了抢救社员群众，最后献出了自己年青的生命。他的战友们都说他“学雷锋，象雷锋”。
最近，人民解放军南京部队党委作出决定，号召所属部队广大指战员和民兵，在继续学习雷锋的同时，结合向王金虎同志学习，走雷锋成长的道路，做雷锋式的好战士。
“做人，就要做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
共青团员王金虎，出生在浙江省绍兴县沿山村的一个贫农家里。十年前，毛主席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伟大号召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他学习雷锋的事迹，对雷锋那种公而忘私、助人为乐的共产主义思想品质特别感动。他对小伙伴们说：“做人，就要做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
他处处学着雷锋的样子做。上山砍柴，他先帮小伙伴把柴一担担挑过山岗，回头再挑自己的；溪边打水，他看到老人提水吃力，就接过水桶，打满水，然后帮着送回家；南山的大路被洪水冲坏了，行人来往不方便，他不声不响地干了两个晚上，把路修好；贫农王大爷得了急病，他晚饭也顾不上吃，就和大爷的侄儿抬着担架跑了十五里，把病人送到钱清医院去诊治。乡亲们说：“金虎这孩子一心为人民服务，真是个小雷锋！”
七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王金虎，踏进了人民解放军光荣的战斗行列。经过入伍教育，他学习了毛主席为我军规定的建军宗旨，学习了人民军队的光荣革命传统，在学习雷锋的道路上，迈出了新的步伐。他以雷锋为榜样，怀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刻苦攻读马列的书和毛主席的书；他以雷锋为榜样，坚持爱憎分明的无产阶级立场，积极投入战斗，狠批刘少奇一类骗子的反革命罪行；他以雷锋为榜样，发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风格，一心为人民，忘我干革命。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做人的依据。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是我对待同志的标准。”
多少个风雨的早晨，他总是第一个悄悄地起床，顶风冒雨，给同志们打来洗脸水。多少个节日和假日，他宁愿自己多受点劳累，也要把炊事班的同志换下来休息。同志们出车回来，常常发觉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被他洗净晒干，放在床头。
有一年夏天，天气特别炎热。王金虎看到班里中午上岗的同志，每次都是干衣服出去，汗湿了回来，心里疼得慌。后来，只要轮到他们班站中午这班岗，他中饭就吃得特别快，一搁饭碗就朝哨位上跑。一次两次不在意，次数多了，大家再也不忍心让他站了，都和他抢站这班岗。
还有一天，风大沙飞，王金虎和战友一块卸石灰。铁锹一动，石灰满天飞。他把别人推到上风口，自己抢着到下风口干起来。石灰卸完了，他鼻孔、眼睛被石灰粉末刺得火辣辣地疼，可他全不在意，一个劲地劝战友去洗澡，自己又抢着出车了。
王金虎经常出车在江南各地奔驰。刮风天，他看到行人走在下风口，老远就按响喇叭，提醒他们躲灰尘；雨天，他看到路上有积水，就尽量减慢车速，让行人避泥水。一个小女孩在街上迷了路，他抱着她穿大街，过小巷，到处查访，给孩子找到了妈妈。一位老大娘被水渠阻住去路，他鞋袜一脱，就把她背了过去。一天，他开车上坡，发现前面有一辆满载的小板车挡了道。他只要一按喇叭，让拉车人往一边靠靠，汽车就可以过去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一踩刹车，把车子停下来，自己跑了过去，帮助汗水淋淋的拉车人把板车推上坡，然后才开车离开。
还有一天，金虎冒雨开车走在一条泥泞的道路上，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左手提着大包裹，右手拉着小女孩，一步一滑地向前走着。他立刻把车子停在老人身旁，一边把车子交给战友郑勤成开，一边从驾驶室里跳出来，让给老大娘和小女孩坐。老大娘赶紧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把我带上就谢谢了，这个驾驶室我们可不坐！”金虎说：“老大娘，进去吧，风雨大，当心着凉。”说罢，扶着老大娘和小女孩进了驾驶室，自己踏着轮胎爬上了无篷的车厢。卡车迎着风雨急驰着。当老大娘下车到家的时候，金虎全身衣服被雨水淋透了。老大娘用双手抚摸着金虎，激动地说：“孩子，为了我们，看把你淋成这个样子！”
“能挑一百斤，就不挑九十九！”
王金虎对待革命工作，有一股使不完的热劲。只要革命需要，不管份内份外的事，他都主动去干，尽力把它干好。他常说：“能挑一百斤，就不挑九十九！”
他到粮站拉粮，车子一停，就把棉袄一脱，跟着装卸工跑进仓库，扛起二百多斤重的米包来回飞跑。他给驻地公社拉农药，赶上装卸工吃午饭去了，仓库的同志让他们等一等，他说：“田里还等着灭虫。来，我们自己装！”说完，带头钻进仓库，领着战友们扛起一箱箱农药就往车上装。等到装卸工赶来，他们已经装车完毕启程了。有人问他：“司机管开车，为啥还帮人家装卸？”他说：“咱们是人民的驾驶员，有劲就要多使在为人民服务上。”
一年秋天，连里要挑一个最能吃苦的战士养猪，党支部选中了王金虎。从驾驶员改当饲养员，这是个不小的变化。指导员找他征求意见，王金虎说：“行！凡是为人民的工作我都乐意干。”第二天，他一人挑起了饲养三十多头猪的担子。猪关在三个地方，他从早到晚，打猪草，挑猪食，扫猪棚，忙个不停。领导上几次要派些同志去支援他，可他总是说：“我能行。让同志们干别的吧。”冬天到了，烧猪食的柴禾不够，他就到处拾柴禾，割茅草，天天让猪保持热食。风雪天，母猪下仔了，他守候在母猪旁，两天两夜没合眼。到了第三天晚上，有个同志想替代他一会儿，让他回去休息。他还是那句话：“我能行。天这么冷，你快回去休息吧！”半夜，炊事班长听到窗外大风呼啸，想起了金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猪棚。他看见金虎冻得直打寒颤，心疼地跑回厨房想给金虎做碗热面汤喝。面条下好了，他一把抓起四个鸡蛋，正准备往锅里打，金虎一步走进来急忙拉住说：“不要了！”说完，金虎自己抓起把青菜就放到了锅里。炊事班长激动地说：“金虎啊，你为连队建设操这么大的心，受这么大的累，连几个鸡蛋也舍不得吃啊！”
王金虎养了三个月的猪，听说连里要把他换下来继续开车。他经过再三向党支部请求，又延长了三个多月。临离开时，他还把烧猪食的锅灶重新砌好，用石头把猪圈的围墙垒好。大忙季节到了，王金虎又到了部队新开垦的农场。这里，芦根遍地，高处硬梆梆，低处是烂泥浆。要插秧种稻，必须平整土地。当时，耕牛不够，场部决定用人工平整。王金虎扛来一块门板，堆上几百斤重的土，拴好绳子，说：“我就干这个。”他往肩上一套，就拉着干起来。火一样的太阳，把水田烤得象蒸笼，热得人们喘不过气来。王金虎干了一天，就磨破了肩膀，臂上晒起了泡。连长想起金虎曾经为工作扭伤过腰，特意关照他说：“明天干点轻活！”可是到了第二天清晨，金虎又是第一个跑到田里，抡起绳套，拉起平地的门板，大步走开了。
“生为人民无二意，死为人民献青春”
一九七二年六月底，南京地区连降暴雨。七月三日清晨六点钟，突然山洪暴发。运输连驻地附近，地势低洼的湖堤村被洪水包围，村上四百多名社员群众一个也没来得及撤出。情况万分危急。
运输连立即组织起抢险队，迎着洪水，奔向险区。王金虎连衣服也没顾得脱，就纵身跳入激流，向湖堤村游去。刚游到村前，遇到一条载着老人、妇女和小孩的小船，被洪涛卷进漩涡。船身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有被洪水吞没的危险。这时，王金虎不顾一切地劈浪前进，游到船边。他选了一个顶流的位置，和几个社员一起，边游边推。暴雨如注，风大流急，王金虎推着小船逆流而上。他刚向前推进几步，又被滚滚浪涛打回来。在洪水中，他连续搏斗了四十多分钟，才把小船推到岸边，又支撑着疲倦的身子，把船上的老人和孩子一个一个背到岸上。
这时，排长高庆荣发现王金虎脸色苍白，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就劝他说：“你在岸上接人吧，别再游过去啦！”王金虎望着暴涨的洪水，望着爬上屋顶、攀上高树的人们还没脱险，心中万分焦急。他坚定地说：“我能行！”说着，就再次跳下水，使足全身力气向湖堤村游去。金虎顶过一层巨浪，猛一抬头，看到贫农社员翁学龙被激流冲走，就拚命向他游去。就在这时，一个恶浪打来，把王金虎卷进了漩涡。
翁学龙在下游得救了，可是王金虎的身影却看不到了！
“快救王金虎！”
“快救解放军同志！”
岸上，水上，齐声呼唤着。正在抢救物资的贫下中农，丢下自己的东西，向王金虎沉没的地方游去。已经脱险上岸的社员，又重新跳进水里。周围四个大队的干部和社员，也抬着十条木船赶来了。几里路长的洪道上，布满了抢救王金虎的人群。湖东生产队副队长翁真和，一听说有个解放军同志在抢救社员时落水，不顾生孩子才三天的爱人和六十多岁的父亲被水围在村里，一直顺着洪水找了三十多里。
天黑了，人们继续打捞着。
第二天，当人们找到王金虎烈士的遗体时，在场的几百名贫下中农，泣不成声。
湖东村的四位老贫农，打来一盆盆清水，轻轻地擦掉王金虎身上的泥沙。
一位被抢救的老大娘，蹲在烈士的遗体旁，含着眼泪说：“金虎啊，金虎，这么大的洪水，村上的老老小小没少一个，就少了你金虎一个人，叫我们怎么不心痛！”
王金虎同志牺牲以后，所在部队党委根据他生前的志愿，追认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南京部队工程兵党委，给王金虎同志追记了一等功。
人民的好儿子王金虎，以他年轻的一生，实践了自己的誓言：“生为人民无二意，死为人民献青春”。
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